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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府侍卫立时围向庞美玲与彭金石。
“你……”庞美玲见石剑竟不抽剑相格,一剑剌到他胸口之时,又急急收剑,还真怕伤着爱郎。
她蓦然纵身一跃,跳出重围,一招“天河倒挂”,划向宋子青,对彭金石大喝一声“快走!”。
她再飞身一掠,跃上了“爪黄飞电”宝马,策马奔出石府,再回安梓。
“玲儿……”石剑闻得宝马嘶鸣之声,一惊而醒,飞身而出。
众侍卫紧紧相随,分从屋顶、附近涌出。
“嘶哑……姓石的,除非你与我办婚礼,否则,休想再见到姑奶奶!驾!”庞美玲一提缰绳,纵马踏翻两名侍卫,扬鞭而去。
“玲儿……”石剑伤感无限,身子摇晃了一下,倒在地上。
“大将军……”众侍卫不顾追敌,急扶起石剑,为抚胸拍背,助其缓气。
彭金石趁机飞上屋顶,跃上战马,狂奔而逃。
“马德辉,速随我去安梓调回驻军,快……”宋子青看石剑无大碍,急朝马德辉大喝一声,策马奔向安梓。
“大将军……”众侍卫与安子午等官差扶石剑回府,抬其上床,急齐聚床前,低声呼唤石剑。
“哇……”石剑重伤未痊愈,此时又受情伤,气恼交加,悲愤交织,郁闷异常,狂喷一口血,晕厥过去。
“快传郎中,报呈杨大人……”张家轩见状大惊,急命人去报杨廷,传唤郎中。
石府登即乱成一团。
太阳隐入厚云后面。
天气阴沉沉的,大地笼罩在灰蒙蒙的雾气中。
庞美玲策马刚回到安梓矿山。
“师妹,天下武盟明春于少林千獐坪举办新秀大赛,凭师妹武功样貌,肯定能成为武林新四大天后之一。”荀金翅兴冲冲地上前为其提缰绳,把好消息告诉了庞美玲。
“哦?你派弟子替我报名去,以天罡帮名义。”庞美玲喜形于色,放下茶杯,立即拍板。
“好!哦……这匹马是宝马呀?这是……”荀金翅待其下马,牵马一看,见“爪黄飞电”非同寻常,极是雄壮,又惊叫出声。
“师妹已与石剑闹翻,师弟,传令帮中人马,立刻离开安梓,宋子青、马德辉拿兵符率兵而来,此地已不可久留,快……”彭金石策马赶到,朝荀金翅大喝一声。
“什么?”荀金翅大惊失色,侧头急问。
“石剑只想占便宜,不办婚礼,姑奶奶起兵反了,到时让他人财两空,官运不再。”庞美玲又被彭金石横插一手,此时也只好自圆其说。
“玲儿……”姚路阳闻声而来,惊世骇俗,张口结舌。
“砰……”姚潮海惊倒在地。
“师父,徒儿不孝,已擅自联络张献忠,此人供役为捕快、边兵。因犯法当斩,被重打一百军棍除名,现聚众米脂谋事。”彭金石只想早日完成策动明廷内乱之策,然后与庞美玲回归辽东,插话进来,又露军机。
“砰……玲儿,你别乱来,那是抄家灭族之罪。”姚路阳吓得坐倒在地,额头立时冒汗,结结巴巴地道。
“之前荀师兄已经北上,献金且联络熊百通,天下武林中人再度响应。爹,你等着做皇帝吧。”庞美玲冷冷道罢,转身进帐蓬收拾东西去了。
“师父,女人狠起来,比男人还可怕。”荀金翅扶起姚路阳,随后进帐蓬收拾东西。
姚潮海登感手麻脚软。
阳光透过斑驳的光秃秃的树枝,洒下冷光。
“得得得……”宋子青、马德辉率亲兵而来,奔至安梓矿山。
“庞美玲呢?”马德辉气急败坏地问屯兵。
“她们走了,沿东方向。”屯兵不知发生何事,向东指了指。
“传令兵马集合,将所有粮草银两装车,立即回成都。”宋子青尚不知石剑意思,不敢去追庞美玲等,只好下令三军集合。
他们急领兵回归成都。
卓世才等商贾不明何事,只好弃矿山而逃。
“卓翁,反正咱已赚回所捐出去的银两,不用唉声叹气。走吧,到成都看看石将军,问个究竟。”严林石过来相劝,拉他一起赶往成都。
石剑情伤甚重,晕迷多时。
杨廷、张家轩急得手足无措。
许礼、蔡坤、魏良卿则笑逐颜开,巴不得石剑就此身亡。
“咚咚咚……”
“噼噼啪啪……”
嵩山丐帮总舵,接报庞美玲献金于张献忠,欲图谋反。
众武林人士立时笑得见牙不见眼,齐燃鞭炮,擂鼓狂欢。
“石魔自作多情,没想热脸贴上冷屁股,此番连姚氏也反他,看他如何人头落地?”金子光兴高采烈,口沫横溅,认为石剑必死无疑。
“好啊,苍天有眼啊!”杨志纯独眼泪流,又蹦又跳。
“恶有恶报,石魔的未日到了。”贺声欢天喜地,激动起舞。
“知会少林、武当、全真,新秀大赛推迟,联络天下义士,助陕某义军,推翻明廷,重建新朝。”钟万强欢呼雀跃,挥臂驱丁华江而去。
众武林中人随即赴陕,会合义军,齐聚山林,图谋起义,欲作开国元勋。
夜幕降临,寒气逼人。
“石将军,公主听将军失去爪黄飞电宝马,特送回白兔马。”陈大海奉魏秋婷之命,由京南下,前来蜀川看望石剑。
“什么?白兔马又回到公主手上?”石剑卧病在床月余,已有好转,闻言一跃而起,满脸惊讶。
“不错,你昔日平叛,公主也没闲着,一直暗中相助。石将军,公主意与你释怨,盼你入九千岁门下。”陈大海点了点头,又明示来意。
“哈哈……陈大人,石某其实就是九千岁门下。否则,石某岂会为千岁爷建祠?”石剑想起月儿母子尚在魏阉手中,不敢明里怒斥,只好委宛相告。
“那就好。庞美玲率众于山海关前设伏,斩杀由京押粮至山海关的袁伟青,朝中大员已为此参你一本。好在公主找皇上求情,才免你一死,保你乌纱。你快启程筹银吧。”陈大海点了点头,脸露喜色,却又相劝。
“什么?袁将军……呜呼……”石剑闻言而惊,想起袁伟青曾是平叛猛将,却不幸惨死庞美玲手下,不由哭出声来。
“石将军,节哀顺变,下官告辞。”陈大海见状,朝石剑拱拱手,转身而去。
“玲儿,你真要谋反?”石剑相送出府,含泪回到书房,伏案沉思。
“禀大将军,安子午、张家轩、梅发谦念将军提携之恩,各献军晌一万两。”马德辉不知石剑与陈大海相见何事,刚才不敢来报,此时才送公文进来。
“蜀川初定,他们也不易,入帐吧。”石剑接过公文一看,慨叹一声,又道:“现在军中晌银还有多少?”
“禀将军,除去给辽东的十八万两、拨给秘密驿站的一万两,军务花费,加姚路阳新献的十万两,加之现今广元、成都、涪城三府进献的三万两,军中尚有二十三万两。”马德辉急拿帐册来报。
“好,传令众将到府中议事。”石剑拿过帐册看了一眼,便还给马德辉,又挥手让他去传令。
春雨如丝、如雾、如烟、如潮。
众亲信急到石府议事。
“学兄,小弟病好,刻日启程筹银,学兄可有良策?”石剑待众亲信坐定,便问徐缓。
“学弟可去滇一趟,找找沐王爷。云贵两地归他管辖,皇恩浩荡,沐氏素来不用交税给朝廷,应该有不少余款。”徐缓思索了一下,道出心中所想。
“徐大人言之有理,既可筹银,又不加重民众负担。只是不知他愿不愿意给?”朱祥赞成徐缓的提议,却感觉没把握。
“试试吧……牵涉到大明江山的事情,我想他会给的,辽东若败,他沐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哦,你先将军中的银子找处有省分号的银号存了,以后统一押运。”石剑感觉再难也要试试,又吩咐朱祥速将之前筹到的银子存起来。
石剑能否筹到银晌?他的银晌又如何押运辽东?他与江湖中人何时释怨?
欲知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百九十一章花心萝卜
朱祥转身而去。
“愚兄马上去起草公函。”徐缓急为石剑分忧。
“卑职去准备。”宋子青领马德辉,拱手而去。
春天的夜晚,淡月笼纱,娉娉婷婷。
“大将军,雄樱会公孙文求见。”
正当石剑为如何来说服沐激流捐助银晌而冥思苦想之际,侍卫来报公孙文来了。
“公孙叔叔,请坐。”石剑想想还是称他叔父为好。
“少……石贤侄……大将军……”公孙文一时却不知如何称呼石剑好,倒闹了个结结巴巴。
他拱拱手,冷静下来,道:“日前钟万强到了雪山,向石姑娘、令狐掌门、唐掌门赔礼道歉,称前阵子到峨眉山上掏乱非出他本意。赔罪之后,他盛情邀请东南西南武林中人参加武林新秀大赛,他似乎忘了罗中宝曾随你参加过平叛。”
“钟贼无非是要联络天下武林中人来围杀我。不要紧,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公孙叔叔,小侄欲去云南筹银,请你相助押银。如何?”石剑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反请他帮忙押银。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石姑娘考虑到了你押晌银有困难之事,便让范老爷子恢复虎威镖局,暗中替你押银晌去辽东,免得武林中人掏乱。”公孙文哈哈一笑,竟与石剑不谋而合。
“太好了,谢谢……谢谢你们……”石剑闻言,激动地握紧了公孙文的手。
“大将军,不客气。虽然眼下朝廷由阉贼当道,咱为此痛心疾首。但是,没有大明朝廷,咱就会沦为外族下人的,咱也不想金兵破关而入。”公孙文感慨地道。
“谢谢……”石剑闻言,很受感动。
“凡我武林正士,都想保我河山。象东北的张良虎老拳师,一直率关外武林志士抗金,他们实是我辈榜样啊。唉……只可惜,十年武林只围着你的身世转。”公孙文为眼前的武林而担忧。
“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小侄细想,钟贼找易筋宝经归还少林是假,他要么想占为己有,要么就是另有目的。”石剑愤愤地道。
“令狐掌门、唐掌门和石姑娘都有同感。但是,钟贼占据天下武盟总盟主之位,武林大部分人还是听他号令。何况眼下他说要从你身上夺回宝经,对天下武林中人都很有吸引力。”公孙文接过话题,心头又是一阵沉重。
“好,公孙叔叔,咱不要再提那些沉重的话题。等马德辉回来,就要去滇中筹银,希望你传讯会中弟子,告知石女侠,你随我一起去,请石女侠过阵子派人到滇中接应。如何?”石剑把话移到正题上来。
“好,你等我……”公孙文闻言,点头答应,起身告辞。
草长莺飞,春色满园,落红如雨。
“奶奶的,庞美玲斩杀袁伟清夺粮,导致义军谋事过早暴露。唉……”
嵩山丐帮秘密总舵里,天下武林中人由陕返回中原,齐聚一起,又议重办武林新秀大赛。
“那小娘皮虽坏义军谋事大计,但毕竟斩杀了虎将袁伟清,为将来陕甘谋兵起义扫去了一块绊脚石。”骂声最响的当数“花萝卜”金子光,但他又为庞美玲说好话。
“小淫魔此次失去石姚联姻的机会,咱应该举杯庆贺。”贺声高声喧哗,生怕武林中人不知。
“对!小淫魔真不是人,他连傅星的破鞋也要。”
“庞美玲当初只是被强迫与傅星拜堂,可没与他洞房。”
“是啊,听说她还踹了傅星一脚,将傅星也踹成太监。”
“你啥意思?为小淫魔圆场?”
“哎呀,小弟是就事论事嘛!你不在说男女之间的事吗?”
“奶奶的,小淫魔真是好福气!”
“小淫魔因庞美玲出事,而被迫外出筹银,对咱们来说是好事。”金子光瞟了一眼易宝华,又提出新观点。
他声音很大,盖过了纷纷议论。
“什么?对咱们而言是好事?”“枯木虫”杜锋满脸愕然,似没闻到扑鼻而来的狐臭味。
“是的。因为小淫魔的龙庭大将军是虚职,还是一个筹银的苦差事。咱们可以劫他筹来的银晌呀。他丢了银晌,就是死罪。”金子光哈哈一笑,一副深谋远虑的样子。
他想:自己太有才,这回易宝华一定会为自己动心了吧?
“不行。劫他的银晌,是可以让他犯死罪,可是辽东将士呢?让他们饿着肚皮与金兵交锋吗?”“小孟尝”谭经天霍地起身,斥责金子光无聊。
“小子,你还嫩着。咱们劫他筹来的银晌,咱们送去辽东呀。这既让他犯死罪,又不会影响辽东将士的士气,一举两得。”金子光哈哈一笑,根本不把谭经天放在眼里。
“你……”谭经天欲与他争论一番,可难闻他的狐臭味,只好捂着鼻子走开。
“金少侠果然深谋远虑。”“歪头鹰”熊百通歪脖斜视,翘指称赞金子光。
“金少侠是武林的智多星。”龚寒玉伸无名指挠下暴牙上的菜根,言不由衷地颂扬金子光。
“哪里?这多得诸位前辈教诲呀。”金子光全身兴奋,得意地望向不远处的易宝华。
易宝华却在抚弄剑饰玉,若有所思,似乎没听到金子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