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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剑一招“猛虎回头”,反掌横劈,将水尚云连扇带臂打折。
“哎呀……”水尚云倒地吐血,臂折扇毁,呜呼哀哉。
石剑剑招连环,绵绵不绝。
他又一剑“仙蛇拜月”震断了费有费的刀,划伤了他的腹部,吓得龙不平急急就地翻滚而逃。
文水山初时想趁水尚云与石剑斗个你死我活,才上前拣便宜,不想几招过去,己方死伤数人,又知自己必不能敌石剑。
他蓦然凌空一箫击向马车,欲擒何芳霞作人质,要胁石剑,最终夺得易筋宝经,成为武林霸主。
“蓬……哎呀……砰……”
何芳霞闻风而动,毒雾针朝凌空而来的文水山甩去。
“蓬……”毒雾针凌空炸开。
文水山蓦感眼前一黑。
银光闪现之机,他面、脖、手掌已中数枝毒针,凌空摔下。
“砰……”
他摔得头破血流,溅起阵阵尘埃。
“哎呀……好痒……啊……”他惨叫哀号,满地打滚。
不一会,他便自己挠痒痒,抓得自己浑身是血,全身发黑。
渐渐地,他失去知觉。
他满嘴黑血吐出,双足乱蹬,全身抽搐,最后双手一摊。
“啊……”他再度惨叫一声,气绝而亡。
这一声惨叫,撕人心肺,如鬼哭狼嚎,尤让人心寒。
交手双方见状,不寒而颤,皆想天花教的毒实在太厉害了。
“死淫魔,快拿宝经出来。”蒋方照还是不知死活,脑海里只想得到宝经,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他大喝一声,一铲从身后又向石剑劈来。
“得得得……”
石剑反手一甩石粒,身子向前稍跃几步,忽然旋身过来,一剑“七上八落”舞出。
“赵铁山,要拿易筋宝经也轮不到你……”快马驰来,为首一人震耳欲聋地叫道。
“当当当……咔嚓……啊呀……”蒋方照一铲击下,蓦见石粒飞向自己,急急变招护身,不意眼前血光一闪,惨叫一声,四肢已断。
他没有手臂腿脚的身子,如一根被削得整整齐齐的大木棍般,“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他的双臂双腿,四散一边。
他血流如注,染红了尘土。
他感觉他的头好大,脑袋空空的,瞳孔渐渐放大,身体在地蠕动,嘴巴张张合合,发不出声音,缓缓闭上了双眼。
“爹……”何芳霞辩声识人,知道来人是自己父亲,狂喜掀帘,回目大叫。
骨肉相连,血浓于水,父女情深。
她淡忘了自己与父亲的不快,似小鸟归巢,声音激动无比。
“霞儿……”何浩林不待马停,便飞身跃来,紧紧地拉着爱女的手,心情也是异样的激动。
瞬息之间,武尊、沈雪芬、彭佰精、天伦、元密、天平上人团团地围住了石剑。
赵铁山等人黯然失色,赶紧闪身路边。
他们倒有些自知之明,哪敢与何浩林一伙争锋?
水尚云感觉不妙,托着折断的左臂,策马就跑,头也不回。
他之前伤害了何芳霞,得罪了何浩林,此时不走,哪能活命?
马达只好喝令门徒,替蒋方照、文水山收尸。
“哎呀……”何浩林一拉爱女的手,牵动何芳霞的伤口,痛得她叫了一声。
“霞儿,你咋了?”何浩林大吃一惊。
“爹,快追水尚云那奸人,是他暗算女儿……”何芳霞正怕父亲与石剑大打出手,连忙抓住机会,指着水尚云的背影大喊。
“什么……”何浩林惊世骇俗地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就一怔之际,水尚云已扬尘而去。
“小淫魔,这次,你没那么幸运了。”武尊忽地大吼一声,二指如铁朝石剑当胸戳去。
天平上人已知石剑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他再也不顾身份,与天伦、元密、沈雪芬夹攻而上。
掌风呼呼,彭佰精不仅插不上手,连被掌风荡得难受,急闪身飞开,躲在树后呼呼喘气。
“何教主,你领令媛走开些,免得伤及无辜。”石剑取下腰间金扇,左扇右剑,金扇一招“分花拂柳”,左右一扇,均戳武尊两臂“孔最”穴。
危难之时,他心头仍牵挂着何芳霞。
武尊双手上扬,双掌一合,拍向石剑头颅。
石剑内功深厚,内力一吐,血剑笔直、阴森、锋利,一招“夜战八方”,荡起红色剑圈护住全身。
强敌刚走,恶魔又来,石剑能否脱身?何芳霞又如何决择?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百二十九章潇洒而去
石剑面对强敌,唯有荡起红色剑圈护身。
血光耀眼,剑风凌厉,呼啸而来。
天平等人一时也不敢过分靠近。
他们本来是仗着武功高强,赤手空拳上阵。
此时此刻,面对石剑惊人的剑招,又颇为后悔没携兵器上阵。
天平掌风阴寒,“呼呼”数掌拍出。
石剑打了个冷颤,急运足内劲,闭上全身要穴。
沈雪芬功力较弱,被天平掌风一荡,甚是不舒服,急跃而退。
石剑压力顿减,舞剑更快。
他剑中夹掌,不时一拍一扫。
“奶奶的胸,困死他。”武尊差点被石剑扫中一掌,脸如刀刮,火辣辣的,好不难受。
他又气又怒,恶狠狠地对天平上人道。
“爹,是石将军救了女儿,你别……”何芳霞闻言,芳心狂跳,甚是担心石剑。
她知道天平上人、武尊等人的武功,皆在父亲之上,石剑久战之下,必然吃亏。
她再也顾不上左右异样的目光了,急忙朝腾身而上的何浩林大叫。
“什么?”何浩林又一怔,僵在原地,以为自己耳背。
“几个妖孽,能奈我何?”石剑冷笑一声,并不惧之。
但是,他内心却如惊涛骇浪,苦寻脱身之计。
他面对武林众多高手,舞剑护身,仅能自保,且只能护身一时,知道不可以久战。
他当时身陷重围,是因为不知来者是敌是友,要护着何芳霞,此时知道她有父亲护佑,便想法脱身。
他一招“夜战八方”使完,忽地纵身一跃,一招“横扫千军”扫向天伦和元密。
血雾迷蒙,剑气如虹。
剑风呼啸,尤为剌耳。
二僧急舞缅刀相抵。
天平、武尊分攻石剑两侧。
沈雪芬稍息一会,持剑又上,袭向石剑后心。
“大哥小心啊……”何芳霞身上有伤,不能相助,只能干着急,失声大喊。
她临急而喊,真情流露,当众亲热。
刚跨出一步的何浩林又是一怔,如被人定住了身形似的,回身呆呆地看着爱女。
这是什么世道呀?爱女竟称石剑为大哥?天啊……
何浩林气得差点眼前发黑,嘴巴蠕动,却说不出话。
他如被人击了一棍,又如被人打了一巴掌。
他哆嗦着,双腿发软,浑身乏力,如傻了一般。
红杏、绿杏二人见何浩林每次跨步而出又收步回头,感觉滑稽,但又怕他,想笑又不敢笑。
石剑闻何芳霞凄惶一声,内心感动,勇气陡增,舞剑更快。
“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妹子,大哥身经百战……”面对恶战,他依然意定神闲,高声吟风弄月。
因为有红颜给他力量,给他信心,给他勇气。
他急攻天伦和元密二是假。
他仗着轻功超卓,趁二僧舞刀自保,不敢过分靠近之机,忽地旋身一晃,一招“指天划地”,血剑划向武尊和沈雪芬。
几乎同时,他金扇一招“五子登科”与天平对攻,连袭天平上中下三路五处大穴。
天平就算一掌击翻石剑,也无命可抢易筋宝经。
他哪会舍命相搏?
他还要抢到易筋宝经,成为武林至尊的。
天平上人急改掌为擒拿手,纵身一探,十指朝石剑搂头抓去。
石剑趁武尊、沈雪芬二人闪身避剑之机,就地一滚,脚跟着地一撑,身子蹿出包围圈。
他又一个“鲤鱼打挺”跃身而起,反剑横扫,左掌拢拳,中指弹向武尊。
红光闪动,剑气寒冷。
刚奔袭而上的天平,急身子后躬,避开石剑一剑。
血剑从他腹前划过,划开了他的僧袍,下半截僧袍落在地上。
天平不敢再追,急捂下身,下体毛茸茸的,阴森可怕。
原来他没穿内裤。
何芳霞、红杏、绿杏三女急侧头移目,不敢再看,均是闹得满脸通红。
“弹指神通”,又是石剑的一绝。
他中指一弹,一缕劲风袭向武尊左眼。
武尊急闪一边,避其锋锐。
石剑不待武尊几个合围,双足一点,身子后翻,已跃在自己的宝马上。
他在马前挥剑划圈,一道剑气环扫,武尊等人不敢近前。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时近中秋,何教主,你好好与令媛团聚吧。”石剑高声吟咏,掏出一把石子甩出,一招“天女散花”甩出。
石子散开,如长眼睛,竟袭人大穴,呼啸而来。
沈雪芬吓了一跳,急跃而退,飘身而翻,落在数丈之外。
“片言可以明百意,坐驰可以役万里。妹子,太明湖上夜谈,大哥终生难忘。再会!”石剑剑指何浩林,朝何芳霞长吟一声,双腿一挟,白兔马风驰电掣地扬尘而去。
“真是洒脱!”女扮男装随父亲闯荡江湖的马迎春见状,赞叹出声。
马达闻言回身,真想打爱女一记耳光,陡见她泪光盈盈,不由一怔。
他哪知爱女曾与石剑裸身相处?
马迎春此时好羡慕何芳霞。
她眼望石剑离去,心头酸酸的,眼中似有莹光闪现,蒙上薄雾一层。
“奶奶的……下次将小淫魔跺成肉包子喂狗。”武尊气得指着石剑的背影破口大骂。
沈雪芬剑指天平,一番责怪,道:“你捂什么捂?七十多岁了,还怕人家看吗?不就是一片黑草围着一棵枯树吗?既然怕人家看,干嘛不穿内裤?”
她人到中年,又是寡妇,过来人,出言放荡不羁,丝毫不害臊。她又仗着自己毒功无敌,训天平上人如训儿孙一般。
“你……”天平闻言,气得直翻白眼,嘴巴歪曲。
他手指沈雪芬,却又不敢发作,神情无奈,七孔喷烟。
天伦与元密二人收刀喘气,满脸是汗。
何浩林大为光火,朝红杏大吼一声:“怎么回事?”
昔日石府大战,他的鼻子曾经摔断,兼之满脸伤痕。
他此时一声怒吼,显得面目狞狰,甚是阴森可怕。
他语无伦次,倒忘了问什么了。
绿杏一时反应不过来,反问:“老爷,什么怎么回事?”
“死贱人,装聋作哑呀?打死你。”何浩林闻言大气,七孔生烟,扬起手掌欲打绿杏。
“爹,你确实没问明白啊!你怎么能够不分青红皂白,胡乱责怪别人?”何芳霞急将绿杏拉回身旁,又冷冷地对何浩林道。
“你……”何浩林心头气苦,指着何芳霞,却又说不出话。
换作别人怒斥他,他可以打,可以反骂,可眼前的俏丽姑娘,是自己的爱女啊。
红杏明白他所指,道:“老爷,小姐前几晚在太明湖遭白飞凤、水尚云夹攻,是石将……小淫魔出手相助,他……还为小姐疗伤。”
她想说“石将军”,见何浩林脸色铁青,急忙改口。
何芳霞俏脸泛晕,羞羞答答,心里又甜又酸。
她拉着绿杏,赶紧爬上马车。
她体态婀娜,娇如春花,丽若朝霞。
当她款款转身瞬间,天平上人、武尊、天伦、元密均是口水直咽,通体难受。
“哼……”何浩林鼻子“哼”了一声,无话可说,只好跃上马车,气呼呼地坐在爱女身旁。
他怕天平等人迁怒爱女。
他毒功虽高,却双拳难敌四虎,岂敢与天平上人一伙作对?
“何教主,走吧,到开封去一趟,请苦寒大师再出山。”天平上人武功虽远胜何浩林,却不敢相欺。
要是何浩林用毒,他武功再高也无用。
何况何浩林的师妹沈雪芬还在身旁?
他岂敢得罪何浩林?
唯有讨好,才是上策。
他聪明绝顶,知道强强联合,才能最后夺得易筋宝经。
他们虽然结盟,但是相互牵制,又相互支持。
他们的心里又有顾忌:若能抢得易筋宝经,到底谁先看?自己能不能看上一眼?
众人飞身跃马,驰骋而去。
“上人,等等……”赵铁山忽然感觉找到了依靠似的,朝天平上人的背影大喊一声,也跃马追去。
马达急领门人,策马紧紧地跟在赵铁山之后。
何芳霞打开窗帘回望时,石剑早已策马不见踪影。
她心中徒感失落,悠悠地叹了口气,两颗泪珠突然滑落。
绿杏不解,忙问:“小姐,你怎么啦,是不是伤口痛?”
何芳霞道:“不!是心口痛。”
红杏急道:“小姐,怎么啦?心口为何会痛?”
何芳霞摇了摇头,心中暗叹:唉,你怎能明白我的心?
她低声吟诵:“枝上柳绵吹又少,笑渐不闻声渐悄。”
倏然间,她的心里酸酸的,酸中带疼,疼牵失落。
她妙目失神,泪光盈盈。
绿杏、红杏皆是怔怔地傍着她,看着她,似懂非懂。
何浩林则又如被人击了一记闷棍,又气又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