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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气急败坏地道。
可招潘有为作驸马,他就不可再称潘有为为贤孙了,倘若事情办成,那潘有为与父亲潘汝浈得同时称魏忠贤为爹了。
魏忠贤心里一时真是矛盾之极。
“谨遵亲爹旨意。”魏广微等人连忙下跪接下这个千岁旨。
“孩儿们起来吧,想想阻止石狗嵬为辽东筹银晌之事。只要断了辽东的奶,不愁袁崇焕不听话。现在,咱们最重要的是要抓兵权。”魏忠贤摆了摆手,让他们起来想法子。
他掌控了朝政,也掌控了锦衣卫,唯一的遗憾:就是一直未拿到兵权。只要拿到兵权,那自己就真是皇帝了。
“是不是可以在这方面作点文章,就说查到石剑是石飞扬遗孤,他混入朝中,便是想抓兵权,将来好为石飞扬复仇的。”魏广微眼珠一转,奸计上心。
“这事……几年前长香公主就查过了,卑职也曾向皇上提议过,可皇上说不可能……后来……皇上还重用姓石的。”田尔耕摇了摇头,眼神露出迷茫。
“亲爹,以前殷有招每每送地方官员政绩奏章时,皇上最爱看石剑任小知县的政绩奏章,凡关于石剑的奏章,皇上都亲笔圈阅,这可是他继位以来……最爱看的……”许显纯也忽然间想起了很多事情来。
“奶奶的,咱们踩杨涟他们如踩死蚂蚁一样,怎么连一个……”魏忠贤见一干儿孙大半夜还想不出法子来,气得直跺脚。
“奉圣夫人,可否请你在皇上耳边吹吹风?整死姓石的。”田尔耕眼珠一转,望向客氏。
“老娘可有三人吹不动。”客氏摇了摇头。
“三人?”魏忠贤一时反应不过来。
“张后、信王、石剑。”客氏朝他妖媚一笑。
魏忠贤看她妩媚一笑,立时骨酥体软,脑袋晕乎乎的。
“亲爹,这可如何是好?石狗嵬仗着皇上信任,领走了蜀川五千兵马押银晌,根本无须依靠兵部。此人狼狠,一旦手握重兵,将来必成心腹大患啊。”崔呈秀闻言,急得直冒冷汗。
“亲爹,孩儿想出法子来了。”魏广微走近魏忠贤跟前道。
“哦?……孩儿快说。”魏忠贤闻言大喜。
崔呈秀、周应秋等怔怔地看着魏广微。
“亲爹,既然皇上宠信石剑,咱们又要不让石狗嵬统兵和筹银晌,唯一的办法,就是将石狗嵬推到地方上去。”魏广微胸有成竹地道。
“唔……有理!张妖那边也容易通过,她一直盼石狗嵬能作地方大员。”田尔耕点头赞许。
“好法子!咱们给他弄一个位置高却无实权的官,皇上也不会疑心咱们……”周应秋举手赞成。
“唔……秋儿,你掌吏部,你看放石狗嵬到哪里好?”魏忠贤也点头赞成。
“亲爹,潘汝浈到荆湖一年多了,至今连亲爹的金身也没弄起来,他在江淅的威风到了荆湖却吹不动。既然石狗嵬到哪里都有能力筹银,不如放他到荆湖作布司?”周应秋却反问一句。
“那也不能这么说,潘兄弟刚到荆湖,便遇上叛乱,荆川哪有什么银子呀?”崔呈秀可不想周应秋说潘汝浈的不是。
对他而言,潘汝浈就是他的财源。
“亲爹,让姓石的去荆湖作布司吧。他到了荆湖,上有巡抚潘汝浈,下有都司傅星,现在冯振庭找到了,让冯大人回蜀川任按司,将许礼调任荆湖。姓石的到了荆湖便是一条虫了。”周应秋玩弄人事,倒真有一套。
“哈哈哈……还是秋儿机灵……”魏忠贤闻言,起身拍拍周应秋的肩膀,甚是亲切。
“爹,应秋兄提议虽好,可圣旨刚下让石狗嵬继续筹银晌,现在弄姓石的,皇上尴尬,张妖也必不同意。”魏广微心头醋起,又提异议。
“这好办,皇上身子素来欠佳,瞧为兄看来,皇上走路摇摇晃晃,肯定近期又会患病,找一个早朝机会,咱们采用车轮战术,左一言右一句地提议,皇上精神不振,经不起折腾,就会同意了。”魏广微倚重周应秋,出点子支持他。
“孩儿们,天快亮了,你们回去歇会吧,过阵子早朝之时,联名举荐石狗嵬出任荆湖布司。”魏忠贤点头称许。
办法出来了,他也累了。
他挥手让他们退出去,然后拥着客氏上床暖和一番。
客氏摸摸魏忠贤下身,空空的。
她欲壑难填,遗憾地转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风用清冷的手抚摩夜的脸。
夜色正浓。
“石将军,祝贺你呀!”
石府里,一片欢呼雀跃之声。
群雄接报,石剑得朱由校赏赐宝刀的消息,出阁相迎。
他们对石剑越来越崇拜了。
“小兄弟,这把宝刀又回到你手上了,看来你很快就可以征战辽东了。”谢佳替石剑拿过宝刀,欢天喜地地道。
“是啊,小弟心里想的,就是下一步如何向皇上申请领兵去辽东抗击金兵。”石剑也是激动万分,兴高采烈。
“有这把宝刀,以后朝中谁也不敢欺负石大人了。”朱祥热泪纵横,又蹦又跳,像小姑娘一样。
“石将军,我随你从军吧,反正江湖也无我立足之地了。”谭经天随即向石剑拱手请樱。
他想到自己捐了银子给石剑,肯定得罪武林中人。
既然在武林混不下去,既然与司徒燕再无可能好下去了,还不如去从军?
“不错,罗少侠一直都是咱们的榜样,在下也要从军。”武坚也是激情满怀,感觉有生以来,从没今夜这般兴奋过。
“好……好啊……我一直在想,兵部由魏阉掌控,不可能给我兵马,也不可能给辽东增派兵马。所以,我得学学熊大人,公招武生,自己来挑选信得过的将士,既可以输送给辽东,又可组建精骑押银晌。”石剑拍手叫好,甚是高兴。
“大将军,风大人已经下野了,现在的辽东巡抚是魏阉的亲信高士,户部尚书田吉也派作辽东监军了。”便在此时,宋子青由辽东回来,进府就沉重嚷嚷。
“什么?恩师他……”石剑长期远离京城,尚不知辽东经略变更之事,闻言大吃失色。
这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立时将群雄震蒙了。
大伙如傻了一般,怔怔地望着宋子青。
风武虽是朝臣,但因为他是清官、久经辽东的统帅,深得民心。
这样的一代功臣,竟然被迫下野了,武林义士,谁不心疼?
“唉……风大人将蓟辽督师府从密云迁至宁远,宁远城即成为了关外重镇和辽东指挥中心。”宋子青接过朱祥递来的热茶,不顾劳累,述说辽东近况。
群雄这才回过神来,急围着他坐下,都想知道事情经历与原因。
他们虽是民间人士,但素来敬仰风武,素来关注辽东战况。
“金兵为击破我军的钳制策略,出兵攻陷旅顺,开始大兴土木在盛京修建宫殿,势力步步向南逼进,锋芒直指山海关。”宋子青呷了口茶,续道明金双方情况。
“兄弟,慢慢说。”马德辉拿来湿毛巾递与宋子青。
宋子青还有什么消息带给群雄?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百二十八章不眠之夜
“风大人即与袁崇焕计议,遣将分戍锦州、松山、杏山、右屯及大小凌河等军事要塞,修缮城池,形成以宁远城为中心、西至山海关、东至锦州的关宁锦防御体系。加之有石将军的银晌保证,边关士气高涨,关外一时堰门息警,形势顿为改观。”宋子青一边用湿毛巾擦脸,一边不停地讲述边关战事。
“好啊,石将军功不可没啊。”武威廷听到此,拍手叫好。
“石将军虽然没到辽东,但为辽东将士筹银,不亚于在沙场上浴血奋战。”田英洛翘指称赞石剑。
“这有赖诸位英雄相助啊。”石剑连忙拱手恭谦。
“谭兄,你也有功劳啊。”武樱想起谭经天也捐了款,便赞他一下。
她与他从小相识,既是邻居,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好玩伴。
只是,两人没有缘份,从未想过嫁娶对方。
“樱妹,我也有份。”甘言闻言,心头醋起,生怕大伙忘了他,愤愤地对武樱道。
“知道了。”武樱闻言,随便应付一声,别过头去。
她虽然是他的未婚妻,但她心里一直看不起他。
“靠!新婚之夜,少爷压死你。”甘言见状,怒火中烧,暗骂武樱一通。
他咬牙切齿,嘴巴虽然没有张开,但里面“格格”直响,脸上肌肉抽搐着。
群雄见状,为武樱的未来,暗暗叹息。
他们均想:武老镖头这事办得真没眼光,怎么会为武姑娘找这门婚事?武姑娘要嫁与这样的人,这辈子咋活呀?
但是,亲事已定,他们又不便劝阻。
谁能随便去拆别人的婚姻?
“唉……正当恢复辽东的计划稳步进行,风大人因阉党攻击其“将拥兵清君侧”,而被革职。高士上任,认为关外必不可守,主张尽撤锦、右诸城守具,移其将士于关内。”宋子青闻言,沉重地道出风武下野的原因。
“啪……格老子的,枉石将军艰辛冒险筹银……”马德辉闻言拍案而起,愤愤不平。
“咱们捐赠的银晌撤回去,不能给魏阉的人花耍。”甘言愤世嫉俗地道。
他忽然间,感觉自己捐款真不值。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到武樱对他没爱意。
他当初接受武威廷的建议,给辽东将士捐银,本是冲着武樱的面子。
他的想法,就是要讨这位武林美女的欢心。
他此时看出武樱的心思,感觉自己捐银给辽东将士,简直就是犯傻。
十万两银子啊!奶奶的,够少爷娶一百个小妾了。
一百个啊,夜夜都是新婚,多爽啊!
甘言的心,既后悔,又阵疼,泪水都差点溢出来了。
“已上报皇上了,将银晌撤走,石将军可犯死罪呀。”朱祥连忙按住甘言。
“反正银晌不能给魏阉的人。”谭经天也愤懑无比。
“诸位,请安静。在这存辽弃辽的关键时刻,袁大人据理力争,拒绝弃城出逃。所以,银晌还是用得着的,咱们将银晌直接押交袁大人手中。”宋子青连忙按住谭经天,将袁崇焕的正气与胆略道了出来。
“对,将银晌直接押运与袁大人。”武威廷一锤定音。
谭经天感觉有理,不再吭声。
他想:只要能将银子直接送到袁崇焕手里,自己也算为辽东将士出力了。虽然自己是一介武夫,但也一样守土有责。没有国,哪有家?
他想到此,心平气静了。
“靠!你这老不死,无非是让少爷要不回这笔银子。奶奶的,少爷与武樱洞房后,马上休了她,让她成为寡妇。”甘言闻武威廷一言,心里气得直想吐血。
他心里破口大骂武氏父女,一个更恶毒的念头,由心底涌起。
他恨不得马上拥着武樱入洞房,呆会就休了她。
“宋兄一路奔波,辛苦了,早点歇会。诸位英雄,安歇吧。”石剑闻言,心头沉重无比,刚得到朱由校赏赐宝刀的兴奋,倾刻间荡然无存了。
他想:辽东经略是高士,如自己将银晌直接押运给袁崇焕,不仅自己会给阉党把柄,连袁崇焕也会挨参。
如落得这样的结果,必会影响辽东士气。
但是,如果不把银晌送给袁崇焕,又将导致袁崇焕被高士节制。袁崇焕手中无粮,如何稳定军心?
石剑提刀走出大厅,立在梧桐树下,思绪万千,甚为难过。
他没想到自己一番辛苦,换来的是这样的局面。
不仅自己从军的抱负落空,连筹到银晌,送的目标都没有。
当今朝政,太黑暗了。
“自己的恩师,或被罢免,或被魏阉一伙整死,想当年自己豪情满怀答应岳森夫妇,要给熊廷弼平反的,现在不仅那番豪情落空,连自己在朝的最后一个恩师大员也下野了。”石剑抬望夜空,连声长叹。
武威廷等坐在大厅里,没有丝毫的睡意。
他们是江湖草莽,平素也不关心朝廷大事,还常与朝廷作对,可在这江山社稷危难时刻,他们也想到了没有大明江山,又岂会有自己的安乐家?
他们真正相助石剑的原因,也就在此。
如果仅仅认为石剑是好官或是值得同情,那也犯不着冒着被天下武林中误会与暗杀的风险了。
“武姐姐,咱们去睡吧,这是男人的事情,明儿咱们得做饭。”程红莲清纯,哪会想那么多?
她拉着武樱与谭楚清进房去了。
一个不眠之夜,一个为江山社稷心疼之夜过去了。
清晨来临,天空中悬浮的颗粒物增多,天地间灰蒙蒙的。
晨风吹来,寒冷入骨。
冬日萧瑟,几许凄清,几许寒凉。
“诸位英雄,办法总比困难多,石某入宫找皇上去,请皇上朱批将这批银晌由我的人马直接押运到袁大人手中。”石剑走进大厅,对苦闷喝茶一夜的武威廷等人道。
“好法子……”田英洛等人精神一振。
“下官马上拟写奏折。”朱祥脚步顿轻,小跑去书房。
“妹子帮朱伯伯磨墨。”谭楚清揉搓着眼睛出来,闻言也跟着朱祥进书房了。
“哈哈哈……”
朱祥笔走龙蛇,很快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