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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一样可以筹晌银。”周列见朱由校动摇,不由心头大急,又赶紧出列。
“唔!周爱卿所言极是,石将军确应到辽东去,就这么定了。”朱由校闻言,龙颜大悦,当即拍板。
魏忠贤当即冷汗直冒,想不到此次朱由校竟不听他一帮干儿子的胡言乱语,当朝拍板。
他急转头向魏广微等人暗递眼色。
“皇上,石将军虽是年少有为,但他不熟悉辽东。微臣以为,可以效仿昔日蜀川平叛之法,让高士先兼任辽东总兵,石将军出任副总兵兼总军师,闲时筹银,战时统兵。”魏广微机灵应招,见朱由校已钦定石剑去辽东任职,不敢再反驳,便又出毒计,出列躬身禀奏。
朱由校一怔,有些动摇,有些迷茫。
因为魏阉一伙,并不打压石剑,反而时时抬高石剑,让他看不出他们的险恶用心。
而石剑确实是筹银有方,而朱由校确实需要强有力的人为他筹银,填补国库空虚。
“皇上,微臣以为,魏大人之言是上策。辽东将士可不比昔日蜀川平叛大军,辽东将士皆是战功显赦,石将军年少,刚到辽东,未必能服众。”崔呈秀赶紧接上,出列跪奏。
他随声附和,但又适时降低石剑威望,再次策略性地打击朱由校,动摇他的信心。
“皇上,倘若石将军到辽东任副总兵兼总军师后,不负重望,既能闲时筹银,又能打赢一两仗,到时再让他晋任总兵,众将士自然也会服他。”魏广微不让朱由校喘息,乘胜追击。
他想得更绝,并不阻拦石剑到辽东战场任职,而是给他弄一个副职。
“皇上,石将军战时统兵打仗,闲时筹银,到时辽东银粮充足,国库充盈,又有高士指挥有方,何愁金兵不灭?”孙之獬紧跟出列,又向朱由校大赞石剑功绩,极力支持石剑任副总兵。
他两方都赞美,抬高石剑,水涨船高,又把高士抬得更高。
“准奏。加封石剑为太子少保、正二品、领尚书衔、辽东副总兵兼总军师,闲时筹银,战时统兵打仗。魏卿家速拟旨,交九千岁膳印,着田尔耕前往宣旨,退……朝……”朱由校身子虚弱,听了一个多时辰忠奸两派的进言,已是头晕眼花,气血不畅。
他再也不想在龙椅上坐下去。
他怕魏阉一伙继续纠缠不清,宣布退朝,随即离去。
周列等人呆若木鸡,目送朱由校离去,皆是怔怔不知所措。
“哈哈哈……”魏广微一伙,相视而笑。
尤其是周应秋,作为吏部尚书,最明白人事:副总兵,终究是副的,得听总兵的,实际上只是助手,作不了主。
即将石剑再强悍,再铁碗,再有才,也无用。
因为军队不比地方,在军中,是总兵一言堂。
弄不好,总兵还可以让刀斧手宰了副总兵,这只是找个借口就可以办成的事。
冷风嗖嗖,枯树哀号。
残叶飞舞,萧瑟悲寒。
信王爱妃田妃之父田畹,于早朝后直奔信王府,向朱由检禀报了早朝的情况。
“王爷,看来石剑确实是珠胎暗投,要不然魏阉一伙不会举荐他出任辽东副总兵,到时辽东兵权旁落,大明半壁江山等于是魏阉的了。”孟广宁谨记亲弟孟广励及十八喇嘛死于石剑之手的仇恨,赶紧建言。
朱由检没有吭声,心潮起伏,难下决心。
此刻,他脑际间,又闪现朱由校看着御医为石剑检查身子的情景。他还有顾虑,他担心石剑是皇室中人。
他怕自己与石剑血脉相连,错杀亲人。
他又怕石剑是皇室中人,将来会抢他的皇位。
他模凌两可,矛盾交织,犹豫不决。
“王爷,此事还得议议,毕竟朝中正直大员殷有招、周列都在保石剑,说明石剑良心未灭。”田畹却持反面意见,力劝信王。
他参加早朝,亲眼目睹殷有招等人极力举荐石剑统兵的。
朱由检依然没有吭声,感觉田畹之言,也有道理。
耳听争论,他有些头疼,难以决择。
他想想自己将来继位,也是要用人的,而石剑强悍、智勇双全、筹银有方,杀之可惜。
“王爷,蜀川叛乱,正是因为石贼领头建生祠引起的。他如果不是暗中投靠魏阉,又岂会带头为他建生祠?殷大人、周大人是因为太正直,被石贼一时的政绩所骗。”孟广宁据理力驳,又拿石剑的污点来论证其早投靠魏忠贤。
朱由检心念一动,杀机陡走,脸露杀气,目露凶光。
“王爷,再看看吧,以观后效。石剑确实有才,武功高强,如将来能用,那可是栋梁之材。如果错杀,朝廷将失柱石。”田畹没与孟广宁强辩,而是委宛相劝朱由检。
朱由检眼睛一亮,脸色柔和下来,心头又是一阵潮思。
“王爷,神州之大,将才济济。石贼素来心狠手辣,被蔡坤等人称之为野狼,在江湖上被武林中人骂为淫贼。由此可见,此贼虎毒,无人可比。现今此贼,初成气候,控制他较易。若往后,他手握重兵,再作处置,则已迟矣。”孟广宁不甘心,耐心分析,从朝野两边论证石剑不可留。
田畹一时无语,他听过这些话。
而朱由检是他女婿,石剑则是外人,且是不熟悉的外人。
他忽然想到:如果石剑确实是虎毒之人,自己帮了他,则将来害了女婿。
孰轻?孰重?
这个石剑死了,还会有另外一个石剑诞生。
如果女婿不幸,则无另外一个女婿。
他掂量一阵,便不再反驳孟广宁。
亲情战胜了正义。
“知会潜藏江湖中的皇叔,策动江湖中人,再次诛杀魏阉门徒石剑。”朱由检没见田畹吭声,加重了孟广宁的判断。
他气恼下令,拂袖而去。
他本来因为石剑在川建生祠一事,就将石剑划向魏阉一伙处理。此时,他闻得魏阉一伙,又在早朝的时候保举石剑出任辽东副总兵兼总军师,更是恼火,误会更大。
既然石剑是自己将来登基的绊脚石,何不除之而后快?
他终于下定决心。
冬日的第一场雪,将京城染成了白色。
冷雪埋藏残叶,打压枯枝。
“孩儿们,你们今天机灵,应变得好。姓石的闲时筹银,现在辽东议和,就让姓石的筹银去,让他挂副总兵的空头衔。”魏忠贤回府,高声赞扬一帮干儿子。
他兴高采烈,口沫横飞,比手划脚,手舞足蹈,兴奋无比。
“哈哈哈……亲爹真是高招!现在信王已对姓石的下了诛杀死令。姓石的狗杂种,哪还有命等到作总兵的一天?”魏广微自然不会放过讨好魏忠贤的机会,翘指反赞他几句。
他们从密探里听来信王要杀石剑的消息,个个乐得仰天大笑。
“咱们气走袁崇焕,整个辽东兵权落在亲爹手中了,宋子青押运的二十万银晌也落入了高士手中。田路风、罗中宝等人逃离辽东。石剑现虽挂副总兵的头衔,但去不了辽东。”崔呈秀生怕魏忠贤忘了自己的功劳,连忙委宛提醒。
“秋儿,想法子让铎孙子到地方任要职去。”魏忠贤果然高兴,责令周应秋提携崔呈秀之了崔铎。
“谢亲爹!”崔呈秀赶紧下跪谢恩。
他乐得心里都开花了。
他想:从魏忠贤那里得到实惠太容易了,只要说好话,什么都赞成,就行了。
哈哈,过阵子,恐怕崔某也会成为首辅大臣了。
他边走边想,屁颠屁颠的,飘飘欲仙,身子如浮在云端上。
石剑会否惨死于信王刀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百三十八章新秀大赛
北方的寒冬,树枝枯黄,满地落叶,一派萧杀之象。
然而,嵩山上千獐坪,人头攒动,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朝霞满天,红光四溢,雾气弥散。
天寒地冰,冷风嗖嗖,呵气成霜。
枯枝随风摇曳,残叶飞舞,尘土飞扬。
各路人马,围着一张大擂台,台高两丈,宽数十丈,上设主席台、评委台,两侧旌旗招展,迎风飘扬。
旌旗中间有两根大木桩,用红纸写着一副对联。
上联是“江湖辈有人才出”,下联是“一代新人胜旧人”,横批是“横空出世”。
由于钟万强亲往东南劝说石飞红,熊百通等人分赴少林、武当、全真教,天下武林复合,推迟了数年的武林新秀大赛在此隆重举行,选拔武林新人,培养武林新人。
尽管天气严寒,但因为这是二十多年才一次的武林盛举。
天下英豪、各路武师甚是邪派帮会的人,都纷纷前来。
有的是不远千里,只为目睹一次盛会。
有的是有同门或弟兄前来参赛的。
有的是来捧场的。
有的是来看热闹的。
有的是想趁机来扬名的。
也有小偷小摸,想趁机混水摸鱼、趁火打劫的。
还有人听说新秀大赛将有十名武林美女,是抱着猎艳心理而来,看能否顺手牵羊,带个婆娘回家。
擂台下坐着一些擂鼓手、奏乐手。
他们是被安排在重要人物出场或是台上表演精彩的时候奏乐的,以渲染气氛,掀起高潮。
雄樱会的“圆桶”赖得出、“竹杆”来伙添、“小翼德”谢佳、“飞鹰神探”公孙文等人也掺杂在人群中。
“红衣女侠”石飞红在寺前的大木房里与“笑面虎”钟万强等人议事,商量如何评定武林新一代的“天皇”、“天后”,如何防止突发事件,严密部署赛事,严格审定各项赛程。
朝阳东升,光芒万丈。
大地有了一丝暖意。
人多热闹,体温聚集驱寒。
“谢兄弟,罗中宝等人被逼离开辽东,回来参赛,不知江湖中人有何感想?”公孙文颇为担心东南武林力捧罗中宝,会导致江湖分裂,对谢佳坦阵那份久聚心头的担忧。
“没事,罗兄弟已是抗金名将,枪法又好。之前钟万强再三强调,罗中宝等可回来参赛。唉……这几年咋哪里都不顺?好不容易靠石将军推出罗兄弟、谭经天等少年英雄去抗金,便便又给高士赶出辽东,甘言与谭少侠捐赠的二十万两银子也给高士拿去了。”谢佳既愤又怒,还连声长叹。
他胸无城府,倒不担心罗中宝、谭经天。
他愤怒的是陪石剑辛苦筹来的银晌,并无落到辽东将士手中。
“现在袁大人给气跑了,不知石将军是否还会为辽东筹银?”尉迟松过来,颇为担忧,眼神迷茫,胸有郁气。
“石将军是愚忠,为那样的狗皇帝筹银,真是不值,那狗皇帝用的全是奸臣。”“小孟尝”谭经天过来,气呼呼地道。
他刚到辽东,尚未披上盔甲战袍,便被高士赶走。
马革裹尸的抱负落空,壮志未酬。
“奶奶的,甘某十万两银子打水漂了。”甘言凑近过来,破口大骂。
他心里却暗道:爽!奶奶的,好在被高士赶出来了。否则,冰天雪地,少爷战死辽东,恐怕也无葬身之地。
他又感觉不值,仍为自己之前捐出十万两银子耿耿于怀。
“说这些干嘛?又不是石将军骗你的银子,他事先也不知道袁大人会被高士气跑的,事先也不知道你捐的银子会落入高士手中的。你家又不是会没银子,那么小气。”“小甜甜”武樱闻言,收起甜笑,斥责甘言小气。
她心里唉声叹气:自己怎么那么命苦?这辈子摊上这么一个小人,往后日子咋过?
她一言道毕,满脸愁容,眼神忧郁,印堂无光。
“我又没说石将军,十万两银少啊?我可以娶一百个媳妇了。”甘言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武樱斥责,很是没面子,气呼呼地反唇相讥。
他最失落的就是:自己捐了十万两银子,至今却连武樱的手也没牵过。
“好,你有本事,退婚。”武樱恼羞成怒,转身就走。
她实在忍无可忍,愤世嫉俗。
“退就退,把十万两银子还给我。”甘言也火了,冲她的背影大吼了一声。
“哈哈哈……”
周围的武士闻言大笑。
“还你就还你,咱武家砸锅卖铁也还你十万两。”武坚见妹子转过身来,眼泪汪汪,不由对甘言大怒。
他紧握拳头,怒目而视,双目喷火,真想打甘言一顿。
“甘言,你说话算数?奶奶的,谭某替武姑娘给你还债,天下英雄都听到了,请作证。拿着,这是十万两银票。”谭经天闻言,怒目而视甘言。
他大喝一声,当即掏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递与甘言。
谭武两家世交,谭经天如何能看着武家兄妹遭甘言岐视?
况且谭家富甲一方,具具十万两,不过是他平常接济各路英雄的小钱。
“哈哈……开玩笑的……谭少掌柜别当真。”甘言满脸涨红,哪肯接那十万两银票?
他等武樱可等好多年了,眼看武林大赛就要开始了,不管武樱能不能当选武林新一代天后,他都要娶她回家过年了。
这个冬天可拥着伊人温暖了,岂能在这节骨眼上放弃?
“卑鄙无耻!”武樱怒斥甘言一声,心头又愤又怒,流着泪水,转身挤入人群。
“我再卑鄙无耻,你也是我婆娘,我也是你男人。”甘言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