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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岳森叹了口气,替难堪至极的父亲说明情况。
“娘子,森儿所说,正是为夫所想。跟相公走吧,这么多年苦了你与凤儿,对不起……”岳文静是秀才出身,文质彬彬,说罢,向腾大娘作了一辑。
“呜……”腾大娘是农妇出身,时隔十余年,再见自己的丈夫,既激动又难过。
她哭出声来,分开岳凤,转身而去。
“娘子……”岳文静急追她而去。
“娘……”岳凤转身欲追,却被岳森拉住。
“滚开……”岳凤对岳文静十余年抛妻弃女行径,甚是气愤,甩开岳森之手,当胸一掌劈去。
“砰……哎呀……”岳森是名门弟子,瞬间出掌相迎,震得岳凤倒跌在地。
“妹子,对不起……”岳森见她倒下,急急上前去扶。
岳凤却一脚踹去。
“砰……”岳森猝不及防,仰天而倒。
“怎么回事?”陆海庭等师兄弟闻声而出。
“姑奶奶不想见他们……呜……”岳凤哭丧着脸,怒指岳森,转身去找娘亲去了。
“妹子……”岳森爬起身来欲追。
“牛仔骨,休想在洪门撒野!”谢建功欲讨岳凤欢心,横臂一拦。
“白鸽眼,凤儿是少爷之妹,少爷追她,与你何干?”岳森大怒而骂,出手抓他咽喉。
“谢某倒要看看所谓的七修剑门高足的功夫。”谢建功怒目而视,右手抬肘相格,左掌拢变成拳又伸二指,叉向岳森双目。
岳森左掌拦肘,右手五指如钩,扣他左手脉搏。
两人在厅堂里打了起来。
“住手!”公孙文身形一晃,已至他们中间,双臂一张。
岳森、谢建功二人眼花缭乱,急急而退。
“飞鹰神探,轻功果然独步天下!”洪启其出来,翘指而赞。
“功儿,都是自己人,还不酌茶?”杨樱花泪痕犹在,回到厅堂,朝谢建功大喝一声。
“哼!”谢建功愤然地瞪了岳森一眼,只好去烧水泡茶。
陆海庭在、成了才、洪志君三人急急去帮忙。
“伯父、伯母,对不起,小侄打扰了。”岳森终是名门弟子,急向洪启其夫妇躬身作辑,赔礼道歉。
“唉!岳家终是对不起腾大娘、凤儿,你与令尊怎能说带人走就带人走?”杨樱花刚才在偏厅,已听公孙文讲述了岳文静与腾大娘之间的情事,颇为他们伤感,此时质问岳森。
“家父不是没良心之人,正是因为当年对不起二娘、凤妹,所以才托公孙大侠打听她们下落。家父现领小侄前来,向二娘、凤妹赔礼道歉,盼能带她们回江南,过上安稳日子,弥补以往过错。”岳森躬身答话,替父亲圆场。
“唉!虽然凤儿是老夫门徒,但毕竟是岳家人,只要凤儿、腾大娘同意,老夫不会阻拦你们带她们走。”洪启其唉声叹气,实不甘心忽然失去爱徒。
杨樱花闻言,作声不得。
陆海庭几个回来,如遭棍袭,呆若木鸡地望着洪启其。
他们心里甚是舍不得岳凤离开洪家。
“谢谢伯父、伯母理解,伯父一门收留二娘、凤妹之恩,小侄永不敢相忘。小小心意,请二老收下。”岳森躬身作辑,又掏出万两银票递与洪启其,以表谢意。
“不……”洪启其瞟了一眼银票,怦然心动:那可是一万两,只要收下,往后便可不再押镖劳顿了。
他心思瞬变,但又想到洪门与岳凤之间其实是亲情关系,不是可以用金钱可以衡量的,便推了回去。
“不要以为岳家有几个臭钱,就可以玷辱洪门。”谢建功见师父将银票推开,便又怒骂岳森。
“你……”岳森也是年少气盛,正要发作。
公孙文急急将其拉住。
“功儿,他们终是一家人,如腾大娘点头同意,咱也没话说。”杨樱花连忙喝阻谢建功。
厅堂立时一阵肃静,气氛僵硬。
“呜……”此时腾大娘又哭着回来。
“大娘……”洪门众人急急起身,可又怔住了。
岳文静是一手牵着腾大娘,一手牵着岳凤进来的。
腾大娘虽然仍在哭,岳凤脸上流着泪,但她们脸上不再悲苦,而是挂着喜悦。毕竟,她们与岳文静是一家人,血脉相连,所有的不快在久别重逢与岳文静的耐心解释之后,都已烟消云散。
“凤儿……”陆海庭师弟异口同声喊岳凤。
“师父、师母,诸位师兄,娘已答应爹,回江南去。凤儿往后一定会回来拜见师门的。请师父师母、诸位师兄,受凤儿一拜,感谢师门多年照顾之恩。”岳凤松开岳文静的手,蓦然朝洪门师徒下跪。
“谢谢你们对岳某妻女的照顾。”岳文静也向洪启其夫妇躬身道谢。
“凤儿,起来!”杨樱花急扶起岳凤,泪水滑落,甚是不舍。
“师母,请原谅孩儿以后不能常在师父师母跟前尽孝。”岳凤一阵泪下,又向杨樱花躬身作辑。
“凤儿,别哭,你一家团聚,那是喜事。”杨樱花抹拭泪水,又为岳凤拭泪,劝说一番,又侧目而视陆海庭,道:“庭儿,快去街上找家好点的客栈订餐,咱们为凤儿送行。”
陆海庭望望岳凤,泪水滑落,依依不舍地转身而去。
“谢谢……”岳文静又惭愧又激动,连连向洪启其夫妇道谢。
午饭后,公孙文、岳氏一家,在洪门众人的泪眼中,踏上了回江南之路。
“妹子,回家歇息一阵子,哥带你上雁荡山,再请苗刀门的戚美珍掌门传你苗刀刀法。”岳森带着内疚,讨好亲妹。
“不行!我是洪家弟子,岂可另投门派?”岳凤断然拒绝。
岳森大为尴尬。
“乖侄女,这不是另投他派,学无止境,多学一门技艺,又何不好?到时乖侄女身兼数门绝艺,在下想洪掌门也是高兴的,他也是希望门下弟子能有出息。”公孙文急替岳森圆场。
“凤儿,公孙大侠言之有理。学海无涯,森儿又不是让你去投敌。爹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但也知七修剑门名扬天下,而苗刀门与七修剑门比邻而居,苗刀可是当年抗倭寇的宝刀,你如能再拜入戚掌门之下,那是一种福份。”岳文静也趁机劝说岳凤。
“到了再说。”岳凤怦然心动,但却说得委宛。
公孙文与岳森相视一笑。
岳凤会再投苗刀门下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六章放纵解闷
春暖花开,山花烂漫,草木葱茏。
一日正午,何丛心情郁郁地领着苏醒、两个保镖和石剑、“多多”出玩。
何丛似乎有些不开心。
“大人心情似乎不好啊?”苏醒陪着笑脸道,“呆会出了林子,到平亭‘丽人院’去乐一乐?”
“咳,你这老乌龟,就知道去妓院。”何丛点指着苏师爷的鼻子骂道,但还是同意了苏醒的提议。
他想:玉凤嫌弃老夫床上功夫无能,老夫是对她腻了?还是真是无能?对,进妓院试试,不就知道结果了?
自饮马寨、益民帮、抢马帮、川南帮一灭,百姓的日好过多了,没了那么多的拦路抢劫,越来越多的百姓也敢出来做买卖,虽然仍受官差的欺侮,但毕竟少有性命之忧了。
平亭城内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尽现繁荣景象。
“哟,王公子,为何这么晚才来呀,小红可想死公子了。”
“你这老乌龟,这么抠门,才给三两银子,早知道不让小丽陪你了。”
“依凡妹妹,想哥了吧?”
“哎呀,真爽!老夫虽然连家中的谷种都卖了,但感觉还是值,值啊!回家后,老夫上吊了,人生完美结束。”
“老哥存了大半辈子的银子,今晚终于知道女人是什么样子的了,呆会回家喝毒药也值。”
城南的“丽人院”内更是热闹非凡,穿作妖艳的妓女迎来送往,打情骂俏之声充斥往来路人的耳朵。
妓院对石剑而言,已不新鲜,甚至曾是他发恶梦的地方。
但他年少英挺,富贵雍容,倒成了丽人院的抢手货。
何丛看着石剑被一群年轻妓女又拖又拉地进入了上等厢房,不由骂了一句:“兔嵬子,竟敢抢老子的最爱。”
“娘稀屁,小嵬子真不识趣,连何大人的粉丝也敢抢,真是吃了豹子胆。”苏师爷欲讨好何丛,便随声附和。
留在大厅里守卫的两名保镖直咽口水,感觉身子极为沉重。
“啪”地一声,何丛打了苏醒一记耳光,骂道:“你这老乌龟,黄公子是你弟子,你竟骂自己的弟子,真不是个东西。”
“不是大人先骂的吗?”苏醒被何丛打得牙血直流,捂着左腮,悻悻地道。
“老爷骂,你也骂?你老乌龟官儿跟老爷一样大?”何丛见苏醒还不开窍,又是一通怒骂,然后抱着一名妓女进房了。
苏醒对着何丛的背影,“呸”地吐了一下口水,骂道:“老淫虫,你呆会就死在床上。”
“老不死,你敢在丽人院吐口水,罚款五十两。”老鸨恰好送客回来,见苏醒瘦骨嶙峋的一副不是人样,很不客气地道。
“一个老娘也敢对老子动气,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连老爷也敢惹?”苏醒大为光火。
“你就是从大海里刚捞上来的老乌龟,也得按丽人院的规矩办,瞧你这酸劲,没银子也敢到丽人院来找乐?衙门的差人没银子也得脱光衣服爬狗洞出去,何况你这老淫棍?”老鸨闻言,登时心头火起。
“来人,打他一顿,扔他出去。”她火冒三丈,一声令下。
一班打手上前就给苏醒几记耳光,抬起他扔了出去。
苏醒被摔得头破血流,头晕脑涨,拼命大喊一声:“快来人啊,救命啊。”
两名保镖上来,扶住他道:“苏师爷,你瞎嚷什么呀?能把丽人院办得红红火火的人,背后肯定有大来头。你瞎嚷嚷的,岂不是找死吗?”
苏醒听了保镖的话,气得仰天喷射出一股血柱,差点晕过去。
“哗!公子,你好壮啊!咱三姐妹可喜欢你了。”石剑被妓女一拖进去,便被她们摸遍了全身,亲得满脸是口水。
她们三个全脱得赤条条的,欲朝他扑来。
“慢,姑娘们,呆会你们服侍公子爷的朋友。”石剑却一闪而开,朝她们摆了摆手,又道:“给你们各一只元宝。”
“什么?”
“有这样的好事?”
三个妓女瞪大了眼睛。
“姑娘们,你们其中一人,穿上衣服,到楼下去找那个随公子爷来的瘦书生上来。哦,他叫作苏醒。”石剑道罢,背手转身。
“好……”一名妓女闻言,急穿衣服下楼,找来苏醒。
“孩子,何事?”苏醒上来,不解地问石剑。
“先生,徒儿让你今天好好享福,这三个娘们就赏给你了。徒儿下楼等你。”石剑道毕,便转身下楼去了。
“哗!太好了……呜……”苏醒闻言,激动得哭了。
“这人长得虽然恶心,但能赚上一只元宝。姐妹们,还等啥?上呀。”一名妓女朝另两名低声道了一句,便朝苏醒扑去。
半柱香功夫后,她们一起送全身发软的苏醒下楼。
苏醒爬上马车,发现石剑与何丛已在马车上了,他有气无力地道:“何大人,小人够快的了,没想到你还更快。”
“你这么死乌龟,这不是骂老爷无能吗?”何丛又气又羞,“啪”地打了苏醒一记耳光。
“何大人,求求你,再打小人一次吧,小人只剩一颗门牙了,你把小人的门牙全打光吧,好让小人早日去镶金牙啊。”苏醒捂着双腮道。
“哈哈哈……”两名保镖和马夫哈哈大笑起来。
“咦,黄公子,你为何不笑呢?是不是太累了?”何丛拍拍石剑的肩膀道。
“唉!小侄怎么笑得起来呀?何大人,你不知道啊,她们刚才简直是惨无人道啊,三个大娘们,轮流着折腾我。”石剑编了个谎言应付。
他心里却想:妓女多脏呀!玩妓女?还不如玩你家诸玉凤!
“呵呵……你这小子,有福享还叫苦?”他们几个大笑起来。
“公子,你还没付账呢?”老鸨走了过来。
石剑急走下马车。
老鸨举手摸摸石剑的脸道:“真嫩!老娘刚才陪你就好了。”
几个妓女闻言,指着老鸨齐声道:“你刚才要是陪这位公子爷,那肯定是老牛吃嫩草,呵呵!”
石剑看着老鸨那张皱纹密布的脸,感到一阵恶心,塞三只元宝给她,便又转身上了马车,喝令保镖驾车而去。
他的身后却传来一阵欢呼声。
“哗!三只大元宝?值三百两银子呀!快派人告诉县丞大人,这可是丽人院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收入啊!这少爷真是太好了,你们记下了他的姓名住址了吗?快建册存档,以后多联络。哈哈哈……”老鸨拿着那只大元宝,放在唇边吻了又吻,仰天大笑。
何丛郁郁寡欢,到底有何心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七章科考无望
春风荡漾的夜晚,安静祥和,空气清新湿润。
何丛在大厅里踱来踱去的,心头甚是烦躁,双脚踢得大厅里的东西“砰砰啪啪”的响。
“叔父大人,为何这么烦呢?”石剑刚从房中听苏醒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