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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想自己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都浪费掉了,与又爱又恨的情郎寇振海却不能相依相偎。
明明天下武林中都说石剑长得象石飞扬了,她也不敢公然相认,只能默默关注。
所有这些痛苦,除了谢佳几个人外,还有谁能明白她心中的痛苦?
石飞红不由心头一酸,珠泪滴落,脸上风云突变。
“什么?他咋会早知道我潜藏他身边的事情?”龙飘飘惊世骇俗地问。
石飞红正为自己的情事黯然神伤,没心情作答。
龙飘飘不敢再问什么,默默随她奔走,不时四下观看。
峡谷内,怪石嶙峋,险崖峭立,猿猴难攀。
峡中有峡、滩中有滩,大滩含小滩。
“龙姑娘……”
龙飘飘边走边看,奔到龙泉山上时
许多武林中人立在龙泉洞口,拱手相迎。
“陆兄,你咋会在此?”
龙飘飘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
戚美珍、戚娟、尉迟德、程勇度、罗凤华、杨樱花、洪启其、陆海庭、赖得出夫妇、来伙添夫妇、程红莲、温老大。
她目光最后落在陆海庭的脸上,惊心动魄地问。
“龙姑娘,这才是洪兴镖局真正的家呀……”陆海庭感慨万千地道。
“什么?”龙飘飘睁圆了凤眼,惊世骇俗。
“洪兴镖局明里是镖局,实是雄樱会的分舵,以走镖为名,行走江湖,剌探江湖消息的。”陆海庭不再隐瞒,坦诚相告。
龙泉洞是钟乳石溶洞,因传说大禹治水曾降龙其间而盛名。
洞内深邃宽阔,浩翰丰繁,气势磅礴,新奇绝巧。
雄樱会总舵就在龙泉洞里。
“没想到江湖关系竟是这么复杂!”龙飘飘慨叹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幼稚。
蓦然间,所有的虚荣、虚名都烟消云散了。
“小女子真不配天后之誉……”她难过地低下了头。
“龙姑娘,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戚姑娘在新秀大赛上说得好,做人要向前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今后,你就当这里是家吧。”杨樱花抱着孙子,走到她身边,道出了自己人生心得,鼓励她重新做人。
“谢谢!小女子以前对不起你们……”龙飘飘热泪盈眶,盈盈下跪,向群雄道歉认错。
“龙姑娘,不必多礼。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咱们不是很强势,但亲如一家。留下吧,相信你会比以前更开心。”石飞红赶紧扶住她,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谢谢……”龙飘飘扑入石飞红怀中,心头一片温暖。
“龙姑娘,去走走吧,你可是第一次来总舵。”程红莲主动邀请她。
龙飘飘点了点头,与她并肩而行,来到了塔林宫。
塔林宫玉笋拥峙,琼峰嶙峋。
龙飘飘叹为观止。
万里晴空,不见一丝云。
天空湛蓝湛蓝的。
“报……石将军负伤,但伤势不重,已率部北上平叛。”谢佳回来,气喘吁吁。
“唉,宝弟又要随石剑与武林中人撕杀了,真是一场悲剧啊!”程勇度闻言,甚是难过。
他知道义军之中的将领,大都是武林中人。
石剑、罗中宝、岳森等于与武林中人火拼,就象往昔蜀川平叛一样。
“诸位英雄,小女子也北上。”龙飘飘闻言,心都到了石剑身边,朝群雄拱拱手,欲转身而去。
“乖侄女,行军打仗,是男人的事。”谢佳横浆一拦。
罗凤华过来,拉住龙飘飘,道:“走,到江边去看看。那里景色很美。”
“走,一起去。”程红莲会意,推着龙飘飘走。
天上没有一朵浮云,深蓝色的天上,满缀着钻石般的繁星。
“娘,石剑咋出尔反尔?他不是发誓终生不再娶吗?怎么他又与龙飘飘好上了?他对得起师姐的在天之灵吗?”戚娟傍在戚美珍身旁,聆听波涛拍岸之声,甚对石剑不满。
“唉,你们年轻人的事,娘闹不清楚。”戚美珍想起爱徒岳凤之死,颇为伤感。
夜,凉爽清明!
星星撒下晶莹柔和的光辉。
然而在这美好的夜晚,她们的心头又有几分沉重。
石飞红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忘不了与他在太湖划舟赏月的情景,她也忘不了雄樱会的血案和血案中寇振海的影子。
龙飘飘很想北上找石剑,但是群雄不放,各自轮流劝说她。
星空倒映在这汹涌的海面上,随波上下跳舞,时现时灭。
“石姑娘,刚才属下还有些话没说,因为人多。那个魏秋婷也随军了,送了二十万两银粮给石剑。这一来,武林又会掀起大风大浪。”谢佳左右看看,发现人们都在观江景,或喃喃自语,便走到石飞红身边,低声再禀报重要事情。
“什么?”石飞红大吃一惊,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谢佳连忙扶住她。
“怎么回事?”群雄闻声,纷纷过来。
“睡会吧。飞红明儿请大伙一起赶赴中原,看望受伤的钟万强等人。咱们既是武林中人,就不应脱离武林,是非是对,自己心中有数就行了。”石飞红脑子急转弯,计上眉梢,提议去中原一趟。
石剑披挂上阵,如何上阵面对旧侣庞美玲?他与龙飘飘的情事如何了结?魏秋婷在疆场上有何精彩表现?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众人拾柴火焰高,请兄弟们红包挺起本书,估计差不多可以红包榜前三名了。石某不是讨钱,是想要点面子。拜谢诸位了!)
第七百三十一章打情骂俏
残星闭上昏昏欲睡的眼睛,在晨空中退隐消失。
群雄忽闻石飞红的惊叫声,急急起身,围过来。
石飞红脑筋急转弯,提议一起去中原一趟。
她想:既然石剑身边出现了魏秋婷,武林必掀风波,得借看望钟万强之机,看看武林中人的动态。
“好!明儿咱们一起去中原看看。”程勇度点了点头。
众人随即入洞安睡。
夏日炎炎,艳阳如火。
热浪扑面,吹来阵阵尸臭味。
长安城内,天罡皇宫,金碧辉煌。
庞美玲全身披挂,于案桌前听大内总管荀金翅的探报。
“钟老贼等伏击石剑,致其重伤,自己一行,也重伤多人,暂无力去助高迎祥、张献忠等。但朝廷仍封石剑为总筹粮官兼总军师,现石剑率部押粮北上。据探报,魏秋婷相伴随军。”荀金翅边禀报情况,边抹汗,惧怕石剑到时杀来。
“知道了,你去探探高迎祥、张献忠的情况。即日起,不再赞助他们银粮。”庞美玲花容失色,挥手让荀金翅退下。
“难道我与石剑成为仇敌?唉!魏秋婷相伴随军?姓石的也太花心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真把我忘了?”庞美玲心思如潮,愁肠百结,妙目含泪,眼眶泛红,心头阵疼。
她托腮沉思,鼻子发酸,珠泪欲滴。
她与石剑的美好回忆,一一掠过脑海。
“格格,咱们策动大明朝廷内乱已成功,是时候为大汗的炮伤而复仇了,知会盛京的八殿下率军攻打宁远吧?”彭金石旁侧侍候,见状献上一计。
他看出了庞美玲的心思,便扯开话题,扰乱她的思绪,怕她与石剑再次旧情复发,转移她的注意力。
“父王被袁崇焕炮火击伤致死,此仇一定要报。你,马上派员返回辽东,告诉八王兄,现今明廷大乱,正是我朝进攻宁远,破击山海关的大好时机。”庞美玲闻言,想起生父已逝,而自己不能返辽东奔丧,不由一阵泪下。
她拍案而起,当机立断,下令派人出关,将关内消息报与皇太极,定下此时破袭山海关的大计。
“昔日辽东的五虎将吴襄、岳森、石剑、罗中宝、袁长河全已被明皇调回关内,山海关至宁远一带,仅有满桂、祖大寿两员虎将,而满桂与袁崇焕不和,祖大寿不足惧,破关图谋中原,指日可待……未将这就去。”彭金石欲再讨好庞美玲,忽见她脸色不佳,急转身而去。
“龙将军,尔等回辽东助战吧。”庞美玲讨厌地看了彭金石一眼,又招手让龙潭虎等人过来。
“格格,未将等走了,那咱们在长安的势力就会削弱,现今十三路攻打明廷的人马,最盛的是高迎祥与张献忠,二人皆虎狼之师,恐天罡朝会被其吞并啊。”龙潭虎担心庞美玲安危,不愿率部离去。
“我未曾想欲在中土久呆,只要明廷内乱就行。明廷一乱,大好河山便是我们金国的。大汗已逝,我回辽东,拥立八王兄为皇,趁明廷内乱之机,率军破山海关,进占中原,图谋天下。”庞美玲摇了摇头,相劝龙潭虎快走。
“格格,你不想与石剑对阵吧?”布善忽而冷言相向。
“你胡说,别以为八王兄宠幸你,姑奶奶就不敢斩你?”庞美玲闻言,触及心事,伤感之余,拍案而起。
“格格,你还是久留中土为好,他日好作内应。”龙潭虎委宛相劝,下跪于前。
“我明富实贫,姚氏所有银两,我均已拨付盛京。群雄逐鹿,到头来都是辣手相残。我占的区域越广,等于帮高迎祥、张献忠的忙越大,他们均想为皇,待他们翼翅丰满之时,便会吞并其余人马,更不容我久居长安,而八王兄破关进入中原,也等于多了两个对手。”庞美玲见众将阻拦自己回辽东,不由愤愤不平,知道这是兄弟姐妹争利夺权所至,急分析形势,描绘将来。
“格格言之有理,张献忠进占咸阳,实是已有侵夺长安之谋。”龙潭虎久跟庞美玲,对她较有感情,对她较为忠诚,起身不再相劝。
“格格也不用急于回盛京。目前明廷内乱刚起,格格若弃长安而走,既便宜了张部,又会打击其余各路人马的士气,如若造成八殿下未破山海关、明廷内乱却已被平定的局面,格格岂不是前功尽弃?”布善分析形势,委宛相劝庞美玲仍是潜留中土为上。
他此次奉命潜入关内,便是制止庞美玲回辽东的。
金兵欲取天下,必须要有内应。
无内应,则山海关很难破袭。
毕竟,明军的红衣大炮厉害,关宁铁骑威震天下。
“好了,此事稍后再议。你们出去攻城掠地吧,趁石剑大军未到,你们速取东面的商州、潼关,南面的柞水,北面的高陵、淳化。”庞美玲知布善是皇太极派来监督自己的,又听他所言有理,便气恼地打开地图,喝令众将抢关夺隘。
阳光时明时暗,夏天的天气多变。
时而晴空万里,时而乌云盖顶。
石剑率部由鄂沿咸水北上。
他与魏秋婷并马齐驱,走在队伍的前面。
几个时辰后,两人放马缓行,等候后面的队伍。
“魏姑娘,你真是妙计多才啊!为了能和我在一起,你居然想到了赠银这样的妙计,佩服!”石剑剑眉一扬,嘻嘻哈哈,话中套话。
“呸!你以为你是谁呀?你配吗?”魏秋婷俏脸飞霞,芳心“怦怦”直跳,反唇相讥,但是再难深藏心事。
“我不差啊!我官已至正二品了,领尚书衔,与潘有为的老子是一样的官衔。比潘有为强多了。你我才是天生一对。瞧我说,你还是别随军了,你还是想想如何退亲吧?”石剑也不恼,自我赞扬一番,单刀直入。
“去你的!啪……”魏秋婷又羞又恼,娇嗔地道,却忽地扬鞭甩去,打在石剑的白兔马上。
时过境迁,她无论在智计上或是语言上,都很难再对付或是玩弄石剑了,此时心思被道破,更是无言以对。
“得得得……”白兔马挨打,四蹄展开,驼着石剑,奔跑如飞,瞬间掠出数里。
白兔马奔出数里,自然缓行。
“哈哈哈……”石剑仰天大笑,心里好不惬意,神采奕奕。
他轻轻勒马,又在路旁绿树下,等候魏秋婷。
“唉!命苦!”魏秋婷桃腮泛晕,心思如潮,策马缓行,仰天长叹。她早已明白自己早就爱上石剑了,否则,自己十年来,也不可能老是在打听石剑的行踪,每次出手相救于他。
然而,婚姻大事,却需要媒妁之言,父母作主。
而几年前,石剑只是官场上的小知县、小知府,身份卑微,无法与她的公主身份匹配,魏忠贤也不允许她有这种想法。
虽然,父女俩从未就此事正式对过话,但父女俩皆是心知肚明:魏秋婷这边对石剑江湖救急,那边魏忠贤在官场上不停打压石剑。
父女俩一直暗中较劲,最后,还是魏忠贤胜出:他请小皇帝下圣旨,将魏秋婷赐予潘有为。
这不是一般的婚约,是皇帝下旨赐婚。
她无法抗衡,唯有拖着不办婚事。
但是,总拖着,也不是办法。
魏秋婷一鞭打跑石剑的白兔马,心情却弄坏了。
她郁郁寡欢,心头阵疼,鼻子发酸,珠泪欲滴。
她曾经为自己高贵的身份、富可敌国的家庭而骄傲。
而今,她忽然间好羡慕那些来去自由的江湖儿女。
阳光不是很艳丽,空气却是很闷热。
天地间没有风,绿枝下垂,红花无精打采。
不知不觉,魏秋婷赶上了石剑。
“公主,怎么啦?别让未将担心啊!你随军,未将可是每天都提心吊胆,彻底难眠,茶话不思,寝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