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贺喜风大人!”
“恭贺殷大人!”
“吴将军升得挺快的嘛!”
众将士围着石剑等人恭贺。
魏秋婷闪身一边,远远观望,心头荡漾着激动:石剑又升了,虽然仍是虚职,但离封王为期不远了。
她想:只要石剑封王,到时便可以与自己的父亲抗衡,自己一定会摆脱潘魏联姻的困扰,最终与石剑走到一起。
倏然间,她滑了热泪,悄悄转身而去。
石剑却脸无喜气。
他不甘心老干没有实权的位,不甘心老去做筹银的差使。
他雄心壮志,现在想的是如何到辽东执掌三军,收复河山。
“娘稀屁!到底谁出的馊主意呀?老让皇上封石将军作筹银官,户部干嘛的?”罗中宝无精打采,骂骂咧咧。
“接旨不过夜,吴襄,边关已有二十万将士,你与袁长河带一千人随本官去山海关。其余人马,留给殷大人。”风武既刚直,也与殷有招交好,仅带少数人而走。
“风大人,小儿初生,欲随大人出征,不知可否?”吕源强颜欢笑上前,拱手向风武请樱。
“小将参见风大人。”吕初生乖巧出列,跪在风武跟前。
“贤侄请起,边关虽有金兵进犯,然平定内乱更为重要。内乱如人之内伤,内伤不愈,人难安康。金兵则如皮外伤,涂涂跌打药即可,贤侄还是留在陕甘平叛吧。”风武扶起吕初生,委宛相拒。
他看不起吕源,更不想收吕初生在自己身边。
“风大人言之有理,难怪皇上要留石兄在陕甘平叛。”罗中宝闻言,这才明白朝廷高层用意。
石剑闻言,心头大震,心道:风大人果然高瞻远瞩,难怪皇上器重他,他谋思深远非我莫及也。
吕源甚是难堪,却作声不得。
吕初生满脸通红,只好讪讪地走向石剑。
蔡坤见爱婿被风武拒绝,不由暗生怨气,暗骂风武:老不死,你快进棺材了。奶奶的,你狂什么?你再狂,又能活几年?
田路风双目血红,想起吕源指证并致死高迎强,欲诛吕源而后快,但自知非吕源对手,也只好强忍怒仇。
“本官正缺押运银粮的猛将,难得兄长相助。”但石剑比风武、殷有招灵活,笑脸相迎。
吕源、蔡坤登即笑逐颜开,终于可以让爱子、爱婿从军立功去了,此后即便新皇即位,有吕初生立下的赦赦军功,新皇也难撼吕、蔡两家地位。
这是他们打的如意算盘之一。
吕源曾作蜀川布司十年,一方诸侯,谋思相当深远,看到朱由校病重,朱由检即将登基,开始为下一步作打算了。
他虽然年迈,但做官爽啊,比做什么营生都强啊,他可舍不得告老还乡,过清闲日子。
“谢谢兄弟!”吕初生登时热泪盈眶,向石剑道谢。
“风大人保重,小侄稍后会派人押粮银去山海关。”石剑当众作保,与风武挥手作别。
“贤弟,盼你早日治好陕甘这块内伤,然后到边关共御外敌。”吴襄紧握石剑之手,殷切期盼。
“六哥,你我刚在一起,又要分离。小弟在边关等你。”袁长河拥抱石剑一下,洒泪而去。
吕源一行也随即护送黄公公北上回京。
“报……高迎祥率西凉兵马会合李自成,并联合十三路兵马,向安康扑来,已至城外二十里许。”探子兵来报。
“殷大人,未将刚来,愿率兵出城迎敌。”吕初生刚到,主动请樱。
“慢!殷大人,十三路叛军南下,汉阴的寇振海、宁陕的慕容胜不可不知。这里重兵悍将集聚,叛贼不可能来强攻安康,有可能是叛贼疑兵之计也。”石剑急上前阻拦,分析形势。
“万一叛军效仿我等昔日蜀川平叛斩首行动之法,真来袭取安康呢?”吕初生想起石剑昔日平蜀川时曾忽袭成都之计,又恐叛军真来打安康。
“你懂啥?待石将军分析情况再说。”田路风本与吕氏有仇,闻言之后,冷嘲热讽吕初生。
“田兄教训极是。”吕初生新来乍到,便忍让一步。
“石将军,你是总军师,你分析情况。”殷有招闻言,又望向石剑。
“未将猜其用意,乃图汉中,以谋蜀川。”石剑略一思索,推算叛军用意。
他虽然官衔高于殷有招,但仍以晚生自居。
他重情重义,念念不忘当年殷有招作吏部尚书时下放他去做小知县的恩德。
“汉中若失,蜀川必危。且陕甘贫瘠,叛军不可能久居陕甘,必图蜀川与中原。”殷有招点了点头,又分析一通。
“倘若叛军真是十三路齐攻安康呢?”吕初生不放心安康。
石剑分析的敌情情况,是否得当?魏秋婷是否参战?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百三十八章疆场情缘
艳阳高悬,大地急剧升温,酷暑又来。
闷热与臊气在天地间交织。
“高迎祥真率西凉兵马而来,路远遥远,前阵子是大雨,这阵子是炎炎烈日,他无可能快速会合十三路人马,他由西北而来,取的乃是汉中。就算其来安康,西凉兵马也疲惫不堪。不惧。”石剑分析一通,用意还是先守汉中。
“那贤侄如何应对?”殷有招观石剑谦恭,便改变语气。
“由吕初生打我旗号,领兵三万驻扎城外五里,营寨要有气势,迷惑吓唬叛军。而我率精骑三万,回奔汉中,若然得胜,挥军北指。殷大人率众将往东,防叛军东蹿,安康则喝空城计,只高扬殷大人旗号即可。同时,派高手秘密北上,让陕北驻军挥师南下,袭击洛川、延川,将叛军逐步压缩,逼其逃往更贫瘠的西凉。”石剑端出第二阶段平叛方略。
“妙计!此时南、东、北均为我军连成一线,叛军图谋蜀川及中原顿成泡影。好,就这样定了。众将速依计行事,即刻起兵。”殷有招闻言大喜,连声赞叹,随后下令起兵。
“陆明、陆亮,领精骑三千南下荆州,会合马德辉,知会江南的宋子青、朱祥,速购粮草,尔后返陕,分送粮草于所收复的各地。”石剑补充修膳,又命陆氏兄弟南下。
汉中北倚秦岭,南俯巴山,涧岭纵横,沟坝相连。
赤日炎炎,土地干裂,闷热异常,花草枯萎,树枝泛黄。
石剑率罗中宝、田路风、岳森、刘馨、赵敏娜、徐缓、卓越、御林军将领数十员及三万骑兵西进,悠闲而行。
魏秋婷伴军相随,与石剑策马在前。
在穿越一处长长的绿荫小道,两人放马缓行。
“你现在好奸诈哦。”魏秋婷与他并马齐驱,含笑地道。
“那当然,打仗,本来就是打心理战术。敌人以为我是这么想的,我偏那么想。兵不厌诈,自古以来,打仗就是突出一个‘诈’字。爱情也一样,否则,我岂能掳获你的芳心?”石剑在她面前可不会谦虚,分析一通,又取笑她一下。
“臭美!”魏秋婷又羞又恼,娇嗔地骂了一句,扬鞭甩去。
岂料,石剑上了两次当,这回是有准备了。
他的马鞭一甩,将魏秋婷的马鞭缠住,然后用力一扯。
“哎呀……”魏秋婷猝不及防,更想不到石剑会来这一招,被他瞬间缠上一扯,娇躯侧斜,摇摇欲堕。
“小心……”石剑佯装好意,探臂一扶,却抓着她的腰带,将她提到自己的马鞍上,放在自己的前面,一把抱住她。
“喂,这是行军……”魏秋婷大羞,反肘一击。
石剑不躲不闪,依然紧紧地搂着她的纤腰,把头伏在她的柔肩上,嘻嘻哈哈地道:“打是情,骂是爱。你打吧!”
魏秋婷芳心一荡,与他耳鬓厮磨,闻得浓重的男子气息,登时娇躯立软,骨头都酥了,软绵绵地倒在他的怀中,双目合上。
幸福的暖流,在她的心头荡漾,荡起的碧波,一圈一圈的。
石剑的心,霎时间也醉了,情不自禁地用手搂转她的俏脸,双唇印向她的樱桃小嘴。
两人的呼吸顿时粗重起来,彼此都听能到对方的“怦怦”的心头跳声。
“得得得……”岂料四唇未接,身后却从来一阵马蹄声。
石剑一惊而醒,急急松开她,又飞身下马。
魏秋婷脸红耳赤,伏鞍慢行,这才发现汗水早已打湿了衣衫。
“大将军,救兵如救火,理应快速前行才是啊。”身后的来人是田路风,他策马而来,拱手对石剑道。
他在为即将到来的一战担心忧虑。
“田兄放心,小弟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石剑抹抹额头上的汗水,颇有些气恼,但也不敢表露。
“大将军可有何良策?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田路风见他下马,立在林荫下,又见他脸红耳赤,颇为奇怪。
“唉,太阳晒的呗。”石剑心头掠过一丝慌乱,好似做贼之后一样,急急飞身上马。
毕竟魏秋婷不是一般身份,而且皇帝有旨赐予潘家。
此事传扬出去,那可就是等于自己与魏秋婷通奸了,而不是相爱了,影响不好,后果严重。
“对对对,未将脸上也火辣辣的。”田路风抹抹自己的脸,也是满脸汗水,连连点头。
“不急。叛军十天里,既要十三路人马会商,又要绕开宁陕南下,以避慕容胜之勇悍,路上动静也不敢太大,所以叛军行速不快,我等以逸待劳,到时方可全胜。”石剑心头镇定下来,又胸有成竹,依然慢悠悠而行。
田路风无语,虽然仍有些担心,但也不敢再吭声了。
石剑也不敢再跃马去追魏秋婷了。
“杀……嗖嗖嗖……啊啊啊……”
至南郑时,已闻汉中杀声震天。
“大将军神算,叛军果真攻打汉中,听声势便知,确是三十路人马来攻汉中。”田路风又策马赶上石剑,翘指盛赞。
石剑道:“田路风率岳森、罗中宝并两万人马,增援仇扬,小弟和公主领卓越、刘馨、赵敏娜、徐缓率兵一万,袭取略阳,尔后再过来袭击叛军尾部,届时你我夹击叛军。”
“遵令!”田路风大为高兴,当即快马而奔。
他终于可以率军独挡一面了。
围攻汉中的确系十三路人马并由西凉而来的高迎祥所部,共约十四万人马。
此计乃是天下武盟总军师、“智多星”曹显所设。
曹显认为陕甘贫瘠,非图大事基地,欲成大业,务须谋取蜀川或中原,又因石剑、慕容胜、寇振海雄居安康、汉阴、宁陕,所以佯攻安康,实欲重夺汉中,以谋蜀川。
十三路人马,闻之有理。
又因曹显是武林新当选的天皇级人物,后起之秀,后生可畏。
他们当即按计行动,分兵而来,但重兵围向汉中,欲图一袭成功,然后图谋蜀川这个天下的“大粮仓”。
太阳似火,天地犹如蒸笼。
没有一丝风,酷热无比。
一阵铁蹄踏过,尘土飞扬。
天地间浊黄灰蒙蒙一片。
十三路人马不顾人困马乏,赶至汉中,便杀向驻于汉中城外的仇扬营寨。
仇扬万余人马,难挡十三路大军,败逃回城。
“我军十四万,而仇扬才万余人马,破城指日可待,除加紧攻城之外,须断其一臂。”混战中,曹显又向李自成献上一策。
“军师是指东面的西溪刘健吗?”李自成聪明,立时会意。
“正是,然刘健非悍将,所以派六合帮人马、五联帮人马去取即可。”曹显点了点头,并指定人选。
“云剑清、龚寒玉,着尔等率所部人马,立即奔袭西溪,拿刘健首级来见。”李自成当即招来六合帮、五联帮两派人马。
攻打汉中南门的乃是张子钦、杨少华、金若风、南宫。
“杀……”他们搭云梯,备强弓,强行攻城。
仇扬率众将在城头来回奔走,指挥士兵甩滚石、放箭。
“嗖嗖嗖……啊啊啊……”双方箭雨往来,各自死伤惨重。
城下堆尸如山,护城河水全已染红。
“杀……”田路风、罗中宝领兵而来。
他们所率的两万人马全是精骑,跨下所骑,皆是从关外辽东战场选挑而来的名马,奇快无比,从张子钦所部背后杀来。
“嘶哑……啊啊……”张子钦所部没想到背面会有忽然袭击而来,被田路风、罗中宝二将率部两马铁骑一冲,登时人仰马翻。
关宁铁骑可是当前明军中最精良的兵马,而且久经战阵,与金兵打仗无数,凶狠无比,连皇太极都惧之三分,又何况这些临时由各路武师聚合起来的义军?
天地间没有一丝风,只有尸臭扑鼻。
血腥味甚是难闻,呼吸不畅。
“若凤侄女,快去请救兵。”南宫伤势未愈,难敌田路风变幻莫测的七杀刀法。
杨少华铁索呼呼,张子钦也换长刀疾舞,双双迎战罗中宝。
“仇某有救也!”城头的仇扬见罗中宝来救,想想罗中宝出现,石剑必在后面,狂喜而泣,立即率兵出城,领众将从南门杀出。
金若凤尚未奔到北门,仇扬已与田路风、罗中宝里应外合,杀得杨少华等大败,叛军如鸟兽散,南门之围立解。
“仇将军,你进城奔东门而出,我等杀向东门。”罗中宝银枪一举,并不进城,率部扑向东门。
日影西斜,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