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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寇振海、慕容胜也恰好日夜兼程赶到。
众将士见魏秋婷策马而来,甚是震惊。
他们没想到魏秋婷也会密密北上相助石剑。
“参见公主!”
众将士下跪参拜魏秋婷。
“众将士,快起来,所有将领下马,到这边来,本公主今受石将军委托,今日代行军权,快!石将军命在旦夕,是否有救,全靠咱们这一次行动。大伙听我号令!”魏秋婷朝他们摆摆手,当机立断,召集众将称开数步,在一处不太陡的草丛中坐下。
“得得得……”
便在此时,南边山路一阵马蹄声响。
众将士紧张地抽刀拔剑,待定眼一看时,却是魏秋婷的十三侍卫奔驰而来。
菊苹策马在前,气喘吁吁地闯了过来,大喊一声:“大小……公主……”
菊苹对魏秋婷叫惯了“大小姐”,差点一时未能适应过来。
“什么事这么慌乱?”魏秋婷俏脸一寒。
“禀公主,你独自北上,与石将军大闹一番,让奴婢担心死了。京城快讯,九千岁让你火速回京。”菊苹忽然明白此刻不比平时和魏秋婷相处那么随便,连忙肃立,抱拳向魏秋婷禀报魏忠贤要她回京之事。
菊苹喘着粗气把事情讲完。
众将皆是心思陡变,隐隐约约想到了魏忠贤此时的窝火。
寇振海心道:看来,魏忠贤知道了魏秋婷与石剑在军之事了,肯定发火了。也好!寇某倒不希望石剑又与魏秋婷闹出绯闻来,皇后娘娘正在为他的婚姻之事奔走,天天召见皇亲国戚,为石剑选秀。
唯有慕容胜表情平静。
他是一个对武成痴的人,平生醉心武学,总想和高手过招,对自己一直在京中不得志倒没多少考虑,他也不在乎,一把年纪了。
他行军打仗,也是奉令行事,自己从不作主或是献策。
魏秋婷的俏脸上,神色依旧,波澜不惊。
但是,她的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罗中宝等人能猜到的事情,她当然能猜到。
她心道:看样子,爹要逼我与潘有为成亲了。唉!不管他,先助石剑打出引蛇出洞这一仗。盼望石剑能通这一仗,摆脱筹银这一差事,早日奔赴辽东战场。
她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却发现众将正紧紧地盯着她,正等待她的号令。
魏秋婷连忙“唔唔”两声,掩饰心中的慌乱,冷冷地道:“菊苹,你且退下,打完这一仗,我再上京。”
她话是这么说,可她的心里却隐隐作痛。
菊苹不解地看了魏秋婷一眼,默默退后一边。
何仙姑张嘴欲劝,陈大海却暗地里扯扯她的衣袖。
魏秋婷随即板起俏脸道:“石将军引蛇出洞,大计已成功一半。本公主决定抓住时机,攻打长安和咸阳。并由本公主亲自去诱长安守将出城,其他将士趁机攻城。此次征战,一切要保密,不到露身的地方,不该露身,因为现今江湖中人多聚集于西北一带。”
寇振海心里“格登”了一下,道:“公主,这可不能,你是金枝玉叶,众将士岂能让你如此去冒险?”
慕容胜也急道:“公主,未将是先锋,这些冒险的事应该由未将去做。”
罗中宝、田路风、岳森、吕初生心头一阵感动,纷纷拱手上前,欲请樱诱敌。
魏秋婷不待他们吭声,便朝他们摆摆手,平静地道:“江湖中人最恨的就是本公主与石将军。现在,石将军已诱出了张献忠部,但因为之前不知庞美玲会让出长安城给李自成的。所以,石将军之前定下的引蛇出洞之计,只能说成功三分之一。当然,不是说石将军的计策不行,而是军情陡变。”
众将无语,均感魏秋婷言之有理,皆是暗暗佩服她的果断机智。
寇振海则想:老夫以为,魏秋婷一直都是与石剑打打闹闹,看来他们的关系非同寻常。此次魏秋婷不顾魏忠贤的颜面,强令冯振庭先拿出二十万两银子交与她,转赠石剑,等于掏了户部的银子啊!她单人独骑去配合石剑行动,那可是舍命相助。现观她的语气急促,看来她对石剑甚是担心,这已经超出了友情。
“本公主料定他们必然投奔高迎祥部,他们若看到本公主,必然想杀我,只有我对他们才最有吸引力。所以,诱敌出城,只有我最有吸引力。这与石将军诱出张献忠部是一样的功效。”魏秋婷分析一通,怕众将士再劝,便立刻招手让陈大海过来。
魏秋婷道:“陈大海,你率五名侍卫,先行潜入长安城中,查探军粮位置和那些支持义军的富商、财主,待本公主引出长安守将和高手,你立即率众侍卫在城中放火烧军粮、帅府及上述富人家,扰乱城中守兵,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是!”陈大海接令,挑了五名侍卫,随即策马而去。
魏秋婷紧接着对连家英道:“连家英,你速选二十位年轻兵士,化妆成石剑的模样,选二十匹上等好马给他们,让他们在咸阳城郊东南西北角出现,引开叛军,然后就逃跑,隐藏起来。同时,你领火箭兵四千,隐于咸阳城北门,待喊杀声起,即刻射杀北门城楼上的守兵。随后赶赴长安攻城。”
“得令!”连家英接令而去。
魏秋婷延续石剑引蛇出洞之计,决定再次孤身犯险,会否有胜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百四十八章如梦似幻
艳阳腾空,树影斑驳,山风送爽,撩人心弦。
寇振海、慕容胜见魏秋婷都调兵遣将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他们心里都卑视魏忠贤,但是,他们追随过魏秋婷平叛江湖帮会,与魏秋婷并肩征战的日子,他们对魏秋婷神奇的用兵之道深感佩服。
魏秋婷又对田路风道:“田将军,令你挑选寇大人军中的御林军高手,化妆成逃难百姓,混入咸阳城中,听到咱们的将士在城外攻城时,无论用什么方法,扰乱城里叛军,打开北门。破城后,由你定下某御林军官主政咸阳,田将军则率部赶扑长安攻城,另外不许扰乱城中百姓,要爱民如子,否则,军法从事,诛九族。”
“未将听令。”田路风接令,急去寇振海军中挑选人马。
魏秋婷又对慕容胜、罗中宝、吕初生、岳森四人道:“尔等四人各引兵三千,待叛军出城抓假石剑时,分从北、东、西、南门攻打咸阳城,正面强攻。攻城后,即刻抄近路进攻长安。”
“未将听令!”慕容胜等四人接令而去。
“寇大人,令你率三名副将引骑兵三千,星夜兼程,截断由长安赶往咸阳的救兵。何仙姑,令你率三名偏将引骑兵三千,载断附近赶往咸阳城救援的各路叛军。你们的任务是最重的,是确保攻下咸阳城的关键,你们要不管战况如何,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也要确保叛军援军无法前往咸阳城,否则,军法从事,灭九族。”魏秋婷俏脸显得异常的冷峻。
“公主放心,寇某从小立志尽忠报国,除非寇某战死了,否则,寇某绝不让长安李自成部前来增援。”寇振海接过令箭,转身迈开大步,率三名副将而去。
何仙姑向魏秋婷一躬身,却不接令,道:“公主,贫道走了,你身边就空虚了,可否另派人前往?”
魏秋婷对何仙姑的忠心,心里很是感动,可大敌当前,她看重的是战场上的胜算,哪会考虑自己的安危?
她压住内心的激动,淡淡地道:“仙姑,虽说你我实际上是师徒关系,但是大敌当前,你不要考虑个人得失。快去!”
何仙姑叹了一口气,接令而去。
魏秋婷身边此时只剩下菊苹、三百刀斧手、三百神箭手、十名锦衣卫了。
他们看出魏秋婷这次是想抓住战机,引蛇出洞,打一个胜仗。但是,她是九千岁的女儿啊,现在她跟前就剩几百人了,如果被江湖中人发现并联合叛军前来袭击,这个责任就重了。
菊苹紧张地道:“小姐,现在可不比以前,现在江湖中人都认识你了,倘若他们来袭,你的安全……”
魏秋婷道:“你们的心意,我都知道。但是,咱们这一战只能赢,绝不能输,传令下去,剩余的人,随我去引长安守兵出城,其他各路人马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怕是寇大人那一路,他拦挡的是由长安而来的兵马,多他十倍不止。走吧,现在咱们是军人了,要么凯旋归朝,要么马革裹尸。传令全体将士乔装一下,出发!”
魏秋婷道罢,率先上马。
菊苹等人不敢再说,率所剩兵马既悲壮又激情澎湃地跟在魏秋婷的身后,直赴长安。
她们一支数百人的队伍一路轻装上阵,没有一人回头看。
山风呼呼,树影摇曳。
羊肠小道,艰难曲折。
马蹄声渐稀。
石剑抱着那蒙脸人,策马飞奔,直到听不见身后的追兵了,才停了下来,发现来到了茂陵,却觉怀中所抱之人软绵绵的,就像水做的人一样。
时值正午,秋日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
石剑连忙抱着那人来到一个枝繁叶茂的大树下,除下那人的蒙面巾一看,想不到自己称了一夜的大侠却是一个俊秀红脸的少女,不由一呆。
更让他惊奇的是,这个少女便是昔日参加新秀大赛的张献玉、张献忠的亲妹妹。
“怎么回事?她不相助她的兄长,却来相助我救人?”石剑纵是机警聪明,也猜不透其中原因。
张献玉的箭伤上仍在流血,早已晕了过去。
石剑一怔之后,连忙为她拔箭疗伤。
茂陵是汉武帝的陵墓,此地为汉人槐里之茂乡,武帝建元二年(公元前139)年在此建寿陵,故称茂陵。
茂陵不仅在西汉帝陵中规模最大,修建时间也最长。
从武帝即位的第二年(公元前139年)开始,到他死前后共享了五十三年,茂陵陪葬的珍宝在汉帝陵中也是最多的。
“武帝弃天下,帝幼弱,霍光专事,不知礼正,妄多藏金钱财物、鸟兽鱼鳖、牛马虎豹、生禽凡百九十物,尽瘗藏之。”由于陪葬品多,许多物品放不进墓,只好放入陵园内,以致西汉末年农民起义打开茂陵园羡门,成千上万的农民涌入陵园搬取陪葬物,搬了几十天,园中物品还“不能减半”。
茂陵周围有李夫人、卫青、霍去病等陪葬墓。
为了纪念霍去病这位青年将军的赫赫战功绩,汉武帝特为他修建了这座墓冢,形式象征祁连山、并雕刻各种巨型石人、石兽作为墓地装饰。
这些大型石刻有马踏匈奴、卧马、跃马、石人、伏虎、卧象、卧牛、人抱熊、怪兽吞羊、野猪、鱼等,尤以马踏匈奴最为有名。
石剑拔下张献玉身上的箭,她伤口处的鲜血便齐涌而出。
他忙点了她身上的几处要穴,解开的衣衫,在伤口处为她涂上金创药。
猎兽抓蛇是石剑小时候的拿手好戏。
石剑看她仍晕迷未醒,忙抓来一条莽蛇,用宝剑剖开蛇肚,取出一个蛇胆,捏开那少女的嘴,把蛇胆放进去,用手掌捂住少女的嘴,运功一推。
这一招叫作“隔山打牛”,是武学上的上乘功夫,只有具备极强劲的内力,才能发挥出威力,不仅不会震伤她,还把那蛇胆推着滑进了她的肚子里。
然后,石剑扶着她靠在大树上,自己生火烤蛇肉吃。
此时战乱纷飞,兵荒马乱,已没有人守陵了。
世人怕神惧鬼,一般人是不敢来陵园的。
陵中寂静。
石剑吃了半条蛇肉,靠在张献玉对面的那棵树上,闭目养神。他也累了,恶战一场,又看守了张献忠一夜,还抱着她跑了那么远的路,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石剑感到好像有水珠滴落在他的脸上,滑到了他的嘴唇里,却是咸咸的,一只手在轻抚着他的脸。
石剑迷迷糊糊之中叫了声“婷婷!”
那只手忽然不见了。
他猛然惊醒,却见宝马闭着眼睛,伏在地上,但鼻息正常,毫无异状,林中除了那仍晕睡着的张献玉,并无人影。
石剑一探张献玉的鼻息,也很正常。
他抬头一看,树叶并无雨露。
“为何会有泪珠滴在我的脸上?何人功夫如此之高?连我也不知道?难道是公孙文?不可能,倘若是他,他肯定会与我相见。”石剑左顾右盼,不见人影,甚是惊讶。
他的心,“怦怦”直跳。
他武功够高了,但是那人却仍能神不知鬼不觉了靠近他。
石剑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但又心存疑念:对方若是敌人,岂会放自己一马?岂会有泪珠滴落在自己的脸上?难道是我爹?我娘?
也不对!爹娘岂有见了亲儿而不理?
是幻觉?不对!自己刚才抹脸上的水珠,放入口中,是咸的,一定是泪珠!
林中还是一片寂静。
残阳西斜,天色惭晚。
石剑怔怔立在林中,如梦似幻。
“哎呀!”
忽听得身后一声喊叫,石剑如梦初醒,回身看时,却是张献玉醒了过来。
石剑连忙走上前来,附身看着她,道:“姑娘,你醒了。你刚才流了很多血。”
张献玉揉揉眼睛,定眼看了看石剑,又看了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