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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两天,她语气变了,开始尊称石剑。
石剑笑道:“张姑娘,你别称我石将军,你也自称作民女。好吗?你感觉方便的话,叫我一声石大哥。”
“嗯!”张献玉感动地点了点头,又问:“估计消息已经传开,各路义军肯定会联合搜捕你,大哥,你怎么办?
因为她确实是民女,而石剑确实是龙庭大将军。
一个高官如此亲切,作为民女的她,岂能不感动?
“我能怎么样,我走了,你又怎么办?”石剑尽管又和一个武林中人解除了恩怨,诞生了友谊,但也不能告诉她关于自己的军机秘密啊,只好随便应付。
岂料这话在张献玉听来,却是一股心灵的暖流,让她忽然间全身都温暖。
她听了此话,认为石剑是在为她生为她死啊。
她心中甚是感动,热泪盈眶,颤声道:“小妹和大哥无亲无故,你大可不必理我的。”
石剑笑道:“也不能说无亲无故。你不是称我为大哥吗?你这样称呼我,咱俩就有亲有故了。何况,咱俩曾并肩作战,还有啊,我与你斗斗嘴也是很有味道的,这也是生活中的一种滋润嘛。往常我统率千军万马,或在官场上老绷着脸,再那样下去,我很容易会起皱纹的。这两天,与你吵吵架,笑一笑,可以压住那些皱纹啊。”
“呵呵……”张献玉闻言,“扑哧”一笑,对石剑的仇恨、误会倾刻间便荡然无存了。
她笑中泛泪,感觉石剑好可爱,好亲切。
她怔怔地看着石剑。
“看什么?是不是感觉我很帅?”石剑倒给她看得不好意思。
“呵呵……”张献玉又是“扑哧”一笑,道:“你是很帅,蟋蟀的蟀。”
“哈哈哈……”石剑闻言,仰天大笑,感觉自己与她都很滑稽。
他忽然感觉行走江湖,也挺好的,比在官场上自由很多,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用终日板着脸装酷。
“你长胡子了。”张献玉脑海里掠过石剑昔日在新秀大赛上的俊秀飘逸,现在仔细瞧瞧,感觉他好象粗犷了些。
她忽然奇怪地道,神情很天真。
“哈哈……我又不是太监,当然会长胡子。”石剑摸摸嘴唇,又是一阵仰天大笑。
“呵呵……”张献玉也笑了,俏脸发热,羞羞答答。
缓了一下,张献玉问:“这是什么地方?”
石剑道:“茂陵啊,你不知道吗?”
“茂陵?死人住的地方,咱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张献玉道。
石剑笑道:“当时咱俩在逃生啊,能躲就躲,我也不知道你是张献玉,感觉你只是个女的,闯进来后,身后没有追兵了,便暂时藏匿于此。再说,这可是汉武帝住的地方,谁敢随便来啊,正好让咱俩个静一静,不受干扰。令兄绝对想不到咱俩藏在此处。”
张献玉骤然紧张,道:“可是,小妹怕鬼啊。”
石剑闻言,童心顿起,笑道:“是吗?你一说我也怕了,怎么办?哗!好像你身后有个人呢,还穿着汉代的皇袍,哎呀!他的舌头好长啊!他的指甲怎么像把刀似的?”
张献玉登时吓得脸如土色,“哇”地一声扑到了石剑怀中,不敢回头。
石剑哈哈一笑,松开她,道:“怕什么,吓你的。”
张献玉大怒,道:“你……你真是贼性不改,又占姑奶奶便宜。不理你了。”
石剑乐了,笑道:“抱你一下怎能说占你便宜呢,你是人,我也是人,我抱着你,你不要抱着我吗?那不也说你在占我的便宜,何况还是你扑过来的。”
张献玉又羞又气,一时语塞,久久说不出话来,转身不理石剑了。
夜幕降临,风掠树林,枝摇叶摆,鸟鸣兽嘶。
白天被石剑一吓,张献玉老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似的,时不时回过头去看,却又什么也没有。
石剑觉得好笑,便道:“不用看了,那汉武帝没那么早出来,现在天气还热,他到晚上才出来乘凉的,还带着一帮侍卫和宫女、太监呢。我曾经遇见过鬼,那宫女头发特长,脸色特白,眼睛滴血,从天下飘来,十指如钩,好可怕的。”
张献玉听他这么一描述,吓得冷汗直流,颤声怒道:“你再胡说八道,真不理你了。”
石剑道:“好啊,你不理我,呆会我先走,可不打扰你陪那死鬼皇帝,他舌头又长,头发四散,双爪又利,经常从美女背后抱过来的。哎呀,我好怕啊。”
张献玉只听得心里“怦怦”直跳,脸上汗滴如雨。
她生怕石剑会就此离她而去,忙道:“你……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石剑笑道:“我很小气的,你小心点。”
张献玉不敢再出声了。
吃过晚餐,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除了眼前的一堆火光,和闭目养神的石剑,林中再无其他声音了。
张献玉只觉得静得可怕,总感到背后好像有什么似的,不时回头一看,可林中伸手不见五指,鬼影也没有一个。
远处的一棵大树,枝叶在夜风中摇摆,沙沙直响。
火光猎猎,不时随风摇晃。
张献玉看着看着,只觉得那枝叶好像是长发魔鬼,越想越怕,“啊”了一声,忙移动到石剑身旁。
石剑睁开眼,侧头笑道:“怕了?我也很害怕,我可睡不着啊,老感觉身后好象有什么东西扑过来似的。”
张献玉哆嗦了一下,怒吼一声:“你别胡说八道。”
石剑一笑,复又闭上眼睛,养精蓄锐,接下来还会有一场恶战的。
慢慢地,那堆火熄灭了。
张献玉但见四下无光,林中阴森森的,更是害怕,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不亲了,靠前过来,把头伏在石剑的大腿上,紧紧地靠着他。
石剑笑道:“别靠那么紧,我火气旺,可受不了,呆会把持不住,可别怨我啊。”
张献玉又羞又气又怒又无奈,也不理石剑的嘲弄,依然紧紧地靠着他,还把白兔马拉过来,让马睡在她的身后,挡着她,生怕有鬼在背后向她袭来。
可她越怕越睡不着,午夜时分,林中响起了一丝丝低沉而又特别剌耳的怪叫声,张献玉吓得大叫:“大哥……大哥……”
可石剑却呼呼大睡。
张献玉气得猛地一掌击在石剑的小腹上,想一掌击醒他。
可石剑的内力深厚,别说是她,就算是武林高手,击了一掌,石剑也不会有什么感觉的。
她那一掌便如击在一团棉花上,无声无息的。
张献玉气得直想吐血,张嘴朝石剑的手臂上一咬。
“哎呀”一声,石剑痛醒过来,道:“你干什么?”
两人何时离开茂陵?魏秋婷能否如意夺下咸阳与长安?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百五十一章刀作剑使
张献玉咬醒石剑,怒目而视,道:“谁叫你这么死睡?不用顾我了。你不知道我怕鬼吗?”
黑夜里,两人可以看得见的,便是对方的眼睛。
石剑皓目闪闪,望着张献玉那隐有泪光的双目,心想自己闹得有点过分了,便笑道:“好了,其实,世间没有鬼。唉,火驱邪,我生堆火来吧。”
他轻轻分开她,打着火折子,收拾一些枯枝,挥刀砍了两棵树,点燃了一堆火。
“可是你白天说得很可怕,小妹……还是怕!”张献玉声音颤颤的,语气软了下来。
石剑走一步,她紧紧跟着走一步。
石剑好气又好笑,道:“世间真没有鬼神!咱们都是习武的,怕什么呢?坐下吧!我的肩膀借给你靠。”
他道罢,坐了下来。
“真没有鬼?那我……不要你的肩膀。”张献玉兀是天真可爱,坐到了石剑的对面。
石剑一笑,不语。
火光中,张献玉两颊晕红,颇为娇艳,别有一番韵味。
石剑不由怦然心动,他脑际间掠过魏秋婷的影子,心中不由又是一番感慨,忙强摄心神,闭目养神。
竖日,石剑也不再为难她,擒兽抓蛇,烤了好多香肉给她吃,细心为她疗伤。
让她感动得,不时热泪盈眶,心头温暖,称呼石剑,声声都是“大哥”地甜叫。
如是过得几天,张献玉伤势大好。
石剑道:“张姑娘,我想,你也不想回令兄那里了,令师在哪?我送你回去。”
多天来,石剑对张献玉始终关怀备至,呵护周全。
江湖中人与义军之前散布的那些谣言,在她心中早就荡然无存了。
虽然,两人时不时斗斗嘴,但张献玉对石剑却有了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
可她一个女儿家,又怎么好意思去挽留一个大男孩?
听得石剑愿意送她,她忙道:“家师就在骊山山腰。”
石剑道:“这几个府州县是义军的天下,为掩人耳目,你穿上我的长衫吧,我头上的青巾,给你作头巾。”
他说罢,除下白色长衫和一条青巾递与张献玉。
张献玉却不接,退了一步,道:“不行,小妹不能让你送,你与义军有仇,若途中碰上义军将领,那你就很难脱身了。”
石剑真要送她,她又不愿意了,因为她担心啊。
倘若石剑在送她途中,不幸遇上那些江湖中人或是义军众将士,那可不是儿戏,得拿命去搏的。
她再天真可爱,也能想到这一点。
石剑笑道:“我既是义军和江湖中人的小淫贼,去哪里都一样,无论到哪里都会有人找我麻烦。我但求做的每一样事都问心无愧。况且,我自负武功不弱,他们想抓我、想杀我也很难。”
他说罢,将白衫被在张献玉的身上,为她系上头巾。
张献玉心中一阵感动,飞身上马,与石剑合乘一骑,两人策马如飞,奔向骊山。
骊山位于长安临潼县城南。
由茂陵前往骊山,须跨过长安。
张献玉看石剑也不乔装,想到江湖中人都想杀他,义军也在捕杀他,心里一路上都为他提心吊胆。
可石剑却浑若无事,一路上谈笑风生。
他就是要故意大摇大摆的,就是要引起江湖中人与义军将士的注意,实施他的“引蛇出洞”之计,好让明军趁机夺回咸阳与长安。
张献玉对他的勇敢、他的豪迈不由又是暗暗佩服。
她心道:以前,我只是听着小淫魔三字长大,却淡忘了他还是一个抗金名将,明廷平叛三军的统帅。
长安位于关中平原中部偏南,北临渭河,南依终南山,周围曲流环绕。
李自成所部等驻扎长安城外。
张献玉坐在石剑身后。
两人乘马颠簸,免不了耳擦鬓磨,肌肤相接。
她懂事以来还未触摸过男人,此时亲热,但觉春情荡漾,脸热心跳,娇躯冒汗。
张献玉忽觉石剑身子微颤,忙道:“大哥,你是否还是怕遇到义军啊?”
石剑叹了一口气,道:“义军有什么好怕?他们不也是长着鼻子、嘴巴、耳朵和两只眼睛,一双手臂两条腿,就算他们有三头六臂,我也不怕。昔日蜀川义军,我三个月就平定了。我只是在想,如果天下人能和睦共处,那人生该是多么美好啊!我想起义军之中,也不少人是我的故人或是亲友啊!可是,我却与之对阵,相互撕拼。唉……”
他远望长安,是想起了庞美玲。
他说到此,脑际间掠过自己与庞美玲由临安的相识相遇,两人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
他泪光闪闪,哽咽难言,再也说不下去了。
张献玉不知他心中真实想法,闻言之后,心里也随之感慨万千。
她想:数日前自己还仇视石剑,两人频频斗嘴,而此刻却共乘一马,真是世事多变,人事几翻新啊。
两人慨叹之间,已来到了长安城郊丛林。
前面就是军营了。
石剑策马绕城而过,直奔骊山。
天有不则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岂料还是碰上了出城巡视军营的李自成、刘宗敏、刘宗保、刘宗仁、刘宗光、何安军、韩光月、龚寒玉、龚冷月及二十余名侍卫。
龚寒玉远远便认出了石剑,大叫一声:“他就是石魔,快,大伙快围住他。”
李自成定眼一看,策马而来的真是石剑,急对刘宗敏道:“刘将军,快回去搬兵。快啊!”
刘宗敏掉转马头,急奔军营。
张献玉登时花容失色,急道:“大哥,快走。”
石剑知道自己若不留下来,二人都很难走得脱,便道:“张姑娘,你先骑马走,稍后,我去找你。”
他一拍马脖,飘身而下。
白兔宝马被石剑一拍,登时奔跑如风,驰骋如箭。
张献玉想下马都很难了。
她惶恐地叫道:“大哥,快走啊!”
她却已被马驼着奔出数里,只好策马奔骊山,求师父和师姐妹来救了。
众人不及阻拦白兔宝马,便将石剑围住。
李自成怒目而视石剑,悻悻地道:“小淫贼,你好大胆,竟敢闯扰张大王军营,现又闯本将军营,不杀你难解义军心头之恨,快缚手就擒罢了,饶你一个全尸。”
石剑哈哈大笑,道:“既然我无论如何都是个死,我又何必缚手就擒呢?”
何安军道:“跟这小淫贼废什么口舌?拿下!”
二十余名侍卫疾扑而上。
他们似乎忘了石剑昔日解汉中之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