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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牵起张献玉的手,转身就要走。
她是过来人。
她岂能不知张献玉此时的心思?
她不希望自己的爱徒,也像她一样,最后落得一个出家的下场。
艳阳腾空,风和日丽,美景怡人。
张献玉依依不舍地转身,师徒两就要跨步回庵。
忽听有人喊了一句:“师太,张姑娘!”
月寿和张献玉二人回头一看,不由呆住了。
来人竟是石剑。
张献玉颤声道:“大……大哥,你怎么还敢回来?义军正到处搜捕于你啊?”
石剑笑道:“有何不敢?义军此刻恐怕正四处派人把守边界呢?他们怎会料到我会来此?他们不是刚刚来此查过吗?”
月寿点了点头,道:“石施主说得有理。义军他们绝对料不到石施主会再来此山。施主,你救了小徒,贫尼感激不尽,但敞庵不留男客。施主,只能委屈你在庵外结舍而居了。”
石剑道:“谢谢师太关心,晚辈风餐露缩已成习惯,我在骊山暂避几天就会走的,打扰了。”
他说罢,向月寿一辑到地。
张献玉连忙从庵里端出一些馒头来给石剑吃。
月寿师太看着爱徒对石剑如此,她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庵了。
张献玉看着师父的背影,低声道:“大哥,你怎么还敢回来?”
石剑笑道:“回来和你斗嘴吧。一天没和你斗嘴,我就感到不习惯。”
张献玉嗔道:“你老是不正经,噎死你!”
她道罢,转身提剑割草、伐木,为石剑结舍搭床铺了。
石剑吃完馒头,上前对张献玉道:“张姑娘,怎么一下子对我变得那么温柔?”
张献玉脸一红,道:“你帮过我,我帮回你,不成吗?”
石剑笑道:“我在此住上十年,你是不是天天过来帮我呢?”
张献玉道:“你若真在此住上十年,我一定天天过来帮你,要不要拉钩上吊?”
石剑刚要说“是”,脑海里却忽然掠过魏秋婷的影子。
他把话强压回去,淡淡地笑道:“不用了,我这人讲话不守信用,当我刚才没说。”
张献玉“咯咯”一笑,道:“天色晚了,你早些歇息。”
石剑点了点头,目送张献玉回庵。
第二天,张献玉练完功又来看石剑,却见石剑在草舍前练功舞刀。
石剑闻声而动,看张献玉来了,便收刀而立。
旭日东升,树影斑驳。
和风轻送,泛黄的草迎风摇曳。
张献玉笑语盈盈,走上前来,道:“大哥,你真不怕呀?”
石剑一笑,道:“妹子,你听说过我昔日解汉中之围吧?你听说我在辽东战场的故事吧?你亲眼看过我在新秀大赛上打伤天平与武尊的情景吧?”
张献玉闻他连串反问,想想也是。
她心中既赞叹石剑的机智,又为他的处境担心,觉得石剑活在这个世上真是不容易,换作别人,也许不是出家,便早已自尽了。
她在石剑的身上看到了一种毅力、一份坚强。
她怔怔地看着石剑。
石剑给她瞧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妹子,你怎么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什么意思?”
张献玉脸一红,移开眼光,道:“你别臭美!瞧你胡子拉扯的,衣衫破烂,倒象丐帮弟子。不过,小妹很佩服你,真的。你的处境那么艰难,却这么坚强、乐观、勇敢,我在义军生活了那么长时间,根本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样的人。”
石剑笑道:“哗,今天我太高兴了,终于有人称赞我了,而且是个美女。”
张献玉登时脸热心跳,扑哧一笑,飞奔回庵了,心头却兀兀直跳,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
石剑抱着鸣鸿宝刀,站在山顶上看风景。
魏秋婷在身影,似在他的眼前,仿又飘在他的身后。
竖日清晨,张献玉又跑来找石剑,却不见他的踪影。
她大叫几声:“大哥……石大哥……”
山上却无回音。
张献玉心道:“这个烂石头跑到哪里去?”
她便走入石剑的草舍里,但见里面空空如也,床铺前,刻着一行小字:“再见了!张姑娘!替我向令师问安!石剑。”
张献玉登时泪如潮涌,跌坐在草铺上。
与石剑相处一些时日,不知不觉,她的一颗芳心系在了石剑身上。
她每天练完功,她第一件事要做的,便是去看石剑。
只要见到石剑,她练功的劳累,为义军的担心,就会烟消云散,换之而来的是一身的轻快。
石剑本来就是天生的多情种,他与张献玉相处了一段时间,也喜欢这位天真憨厚的姑娘。
但是,事过境迁,他长大了,学会了克制。
他想起岳凤之死,想起与庞美玲疆场对决,还有魏秋婷那娇美的倩影,他的心头总有一种内疚占据,他不敢面对张献玉那多情的目光,终于选择了不辞而别。
且说李定国、张献国、帅林、王国等将领各领兵一千,奉命出城,分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辑捕石剑。
可那个“石剑”一见义军就跑,而且骑的马极快,引得义军追出好远。
张献国、帅林、王国等人率兵是一阵猛追,虽然追不上,仍然远远追着,还不时下令放箭。
张献忠手下大将李定国却不这么想。
他追着追着,慢慢却起疑了:我这边发现了石剑,其他方向应该就不会有石剑,怎么不见其他三路兵马向我这边聚拢呢?
李定国命将士停下来,吩咐几名亲兵,向南、北、东三个方向查探情况,如果三个方向都没发现了石剑踪影,那就让三个方向的人马停下来,向自己一方聚拢。
几名亲兵走了后,李定国忽而又想,石剑武功了得,不仅仅是江湖传闻,而且是自己亲眼所见。
他一人闯入王府,在千军万马中尚且不惧,又何惧我这一千多人?
为何他发现我领兵追去,便没命地跑呢?
难道他是假冒的?
想到此,李定国忽然惊出一身冷汗。
李定国是张献忠手下最有才华的大将,心思绸密。
他勒马沉思,心道:如果我追的是假石剑,那就大事不好了!
李定国想到此,又命几名亲兵分三个方向去找张献国等人的兵马,让他们小心中计,最好速回城中,并连忙喝命众将士回咸阳城。
然而,一切已经迟了。
当李定国率队赶到咸阳城外,却见城外一彪人马正在攻城,城头烽烟滚滚。
魏秋婷派出攻打咸阳的人马,正在爬城墙,占领制高点,地上满是死尸。
李定国大喝一声:“将士们,我们中计了,快杀啊,千万不能丢了咸阳。”
他扬刀直扑正指挥兵士攻城的连家英。
连家英命部分兵士抓紧攻城,自率一部分后马回挡李定国所部。
“杀……嘶哑……啊啊……咔嚓……”
登时喊杀声惊天动地,双方兵马交战,撕杀极其惨烈,鲜血四溅,“啊啊”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胳膊、大腿不断横飞,人头四处滚动。
连家英舞弄一双判官笔,施展三十路天罡点穴法,点、戳、划、扎,双笔飞舞,呼呼生风,迎战李定国。
李定国手握关公大刀,拦、挡、格、扫、劈、划、抹,刀光霍霍,刚猛有力。
两人棋逢对手,笔来刀往,四目血红,招招都是欲置对方于死地。
他们从马上战至马下,时而就地打滚,时而纵跃而战,尘土飞扬。
三十招后,张献国、王国、帅林等人也领兵回赶至北门。
张献国对连家英大喝一声:“狗贼,竟敢欺上门来,众将士,上啊!杀了这狗贼!”
李定国四方兵马汇聚,兵士如潮水般扑向连家英及手下兵士。
连英家是魏秋婷的贴身侍卫,但见义军忽然增多,心头吃惊:难道公主这次失算了?
他就这么一分神,他左肩被李定国砍了一刀,一支判官笔“当”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此时张献国、王国、帅林三人也扑到。
连家英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魏秋婷之计不灵?她的贴身侍卫、得力干将连家英要惨死于李定国刀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百五十四章公主用兵
秋风陡起,尘土飞扬,马蹄声咽,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连家英舞弄一支判官笔,独斗李定国等四悍将,甚是艰难,被砍得浑身是血。
他命在旦夕,危难之时。
“轰!”却听得背后一声炮响,城门大开,一彪人马从城中杀将出来,为首一人手舞短刀,疾舞横扫,挡者倒下无数,却是早早混入城中的连田路风。
他趁连家英率兵攻城时,里应外合,杀散了城内的守军,打开了城门。
连家英孤身单笔如何能敌李定国、张献国等多员猛将,瞬息连中数刀,好似血人一般。
田路风大喝一声:“连大人休慌,小弟来也。”
他如狼似虎般地扑将过来,舞刀挡住了张献国、帅林二人,他和连家英二人浴血苦战李定国四人,虽然以少战多,远远不敌,却没有一人退缩。
李定国惊奇不已:官兵一向怕死,怎么这次这两人如此英勇?
他忽又心头一惊:城门已开,想来城内有变。
他当即大喊一声:“张将军、帅将军,你们快快领人入城,看看大王如何?”
张献国和帅林登时如梦初醒,忙退出战群,率兵奔冲开一条血路,急跃马进城。
岂知刚到在门下,便听得一声炮响,一彪人马冲将出来,为首一人是一条彪形大汉,手执双锤,威风凛凛,不怒自威。
却是慕容胜在火箭兵的配合下,破了北门,由北门入城,一阵砍杀,再奔西门而出。
慕容胜大喝一声:“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受死罢。”
他这一声大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张献国、帅林二人耳膜都痛了。
帅林眼见不妙,对张献国叫道:“张将军快往长安搬兵,未将替你殿后。”
然后,他手舞银枪,迎上了慕容胜。
张献国此时也顾不上许多了,手一挥,率一队人马连忙赶往西安。
慕容胜大怒,对帅林大喝一声:“狗贼,你找死?”
他飞身离马,双锤砸向帅林,犹如泰山压顶。
帅林把牙一咬,举枪直扎慕容胜胸口,他要和慕容胜来一个同归于尽。
慕容胜人在半空,却忽地变招,双锤一合,“当”地一声,挟住了帅林的银枪,震得帅林双手虎口破裂,血流不止,急弃枪掉转马头而跑。
慕容胜大喝一声:“狗贼,你休想从我手里逃生?”
他双锤同时掷出,一锤砸向帅林的马屁股,一锤掷向帅林的后心,双锤疾如流星。
“啊……嘶哑……”只听马嘶人叫,帅林和马均被两锤击中,同时惨叫倒地,人、马皆不能活了。
京师三大高手之一的慕容胜出马,世上能有几人可挡?
他飞身离马,掠过之时,抄起双锤,复跃上马,撞入义军之中,双锤左摆右摇,锤锤碎骨,招招亡命。
“咔嚓……啊啊……”义军登时大乱,脑骨碎响声与惨叫声交汇一起,血水横溅,血肉横飞。
李定国、王国二人久战田路风、连家英二不下,又见慕容胜两招击杀了帅林,官兵一队队从城中出来,已知再战无望,咸阳必失。
李定国对王国叫声:“王贤弟,咱们走,保护八大王要紧。”
两人急抽身而退。
慕容胜率兵会合连家英二人,对连家英道:“连大人,城中之事拜托你和田大人等处理,本官赶往长安支援寇大人。”
他道罢,手一挥,率一队人马不顾劳累,策马赶往长安。
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白云悠悠,爽风吹送。
张献忠率队刚走下骊山不远,便听得咸阳城里城外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刀剑相碰的声音。
他一惊,心道:咸阳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石剑那小淫贼又到回去了?不对啊!那小淫贼到回去也只是一人,不可能这么多的刀剑声。
“众将士,快!快回城!”张献忠一挥手,率队策马如飞,急奔咸阳城。
半路上,他却遇到了李定国、王国二人率领的残兵败将。
李定国简单地向张献忠禀报了情况。
要是换作他人,张献忠便会一剑毙了他,可是李定国是他的爱将。
张献忠气急败坏地叫道:“李定国,本王命你率二位丛将军领兵回攻咸阳,王国去附近调兵。快!”
张献忠一干人急扑咸阳,岂知到达咸阳城下,却见城门早已关上,城头上已插了朝廷的旗帜。
田路风站在城头,笑道:“张献忠,你残害民女,**掳掠,无恶不作,当知会有今日下场。下马受擒吧,念你毕竟是一支兵马的统帅,当今辽东战场也是用人之际,免你一死,让你戴罪立功,到辽东打鞑子去。如何?”
连家英插了一句,高声道:“张献忠只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岂会想到国之大事?”
张献忠气得脸色变紫,他生性残暴,好勇斗狠,当即下命兵士攻城。
田路风早有准备,他手中令旗一扬。
“嗖嗖嗖……啊啊啊……”
城头一阵箭雨射下,张献忠所部兵马,登时死伤无数。
此时,张献忠又听身后喊杀声震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