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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你是总舵主啊。石大哥,你不要在小妹面前自称石某,好吗?”梅剑花恍然大悟,这才想起石飞扬的特殊身份,但是不习惯石飞扬的客套,便又提出异议。
“好啊!咱俩结拜为异姓兄妹,好吗?”石飞扬闻言,马上想到比较委宛拒绝梅剑花情意的计策,反问一句。
“我才不跟你结拜!哼,不吃了。”梅剑花闻言,又羞又恼又气,嘟起小嘴,站起身来,将兔肉一扔。
“喂……”石飞扬大吃一惊,手肘反击在树干上,身子晃动,探手一抓,又将兔肉抓在手中。
梅剑花看得呆若木鸡:天啊!他武功也太高了吧?
“妹子,对不起,来,吃完它。呆会,大哥陪你游仙女庙,好吗?”石飞扬赶紧道歉,低声细语。
“这还差不多。”梅剑花心头一乐,甜甜一笑,娇嗔一句,接过兔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旭日东升,阳光金黄,树影斑驳。
石飞扬吃罢兔肉,牵马过来,道:“妹子,你上马,大哥为你牵马缰。”
他怕与梅剑花合乘一骑,让这段情缘越陷越深,说得甚是委宛。
“好啊!”梅剑花一听,倒感觉很浪漫。
心上人为自己牵马,多好啊!
她双足一点,似飞身上马,却忽地“哎呀”一声,蹲了下来。
“妹子,你怎么啦?”石飞扬急急松开马缰,附身下来,关切地问。
“妹子昨天与武尊对掌,脚歪了一下,你抱我上去吧?”梅剑花美目流盼,含情脉脉,又是计上心来。
石飞扬脸红耳赤,但也没有法子,只好抱她上马,然后牵着缰绳,缓步下山。
梅剑花骑在马上,不时伸出纤指,撩撩石飞扬的头发,轻敲他的脑袋,满脸甜笑,乐哈哈的,柔情荡漾,心头盈满了幸福与浪漫。
艳阳腾空,热浪扑面。
两人来到了仙女庙。
石飞扬抱她下马。
梅剑花纤手一伸,握住了他刚劲有力的大手,与他相依进庙。
石飞扬一时无计可施,又不敢强行分开她,怕伤她芳心,只好牵着她进庙。
两人边走边聊,走进仙女庙后。
“大哥,为何要来仙女庙?有什么典故吗?”梅剑花进庙后,拉着石飞扬的手,撒起娇来。
“有!大哥带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给你讲故事。”石飞扬一笑,道罢便趁机松开她的手,比手划脚。
他给她讲起一个故事:仙女庙最早叫做蔡家庄。相传东汉时的某年,天降大灾,东海来了一条黑龙,在这里兴妖作怪。大雨倾盆,河水滔滔,大水淹没了庄稼、房屋,百姓苦不堪言。
不想黑龙未走,瘟神又至,全庄人皆是上吐下泻,奄奄一息,命在旦夕。
正在这时,天空出现一条白龙,昂首腾挪,向黑龙杀去。
两条龙从天上杀到水里,直杀得天昏地暗,白水滔滔。
经过几个时辰的搏杀,黑龙缍抵敌不住,狼狈而逃。
此时天空云消雾散,大水沿着大河向扬子江退去,淹在水中的人们得救了。
也就是在这时,天边飞来一只黄鹤,口里衔着一棵药草飘落下来。不一会儿,白龙和黄鹤都不见了,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两位道装打扮的姑娘。
原来她们就是东陵圣母庙里带发修行的女道士杜姜和康紫霞。两位姑娘把寻来的草药熬了两大锅汤,送到每家每户。
说来奇怪,药到病也就除了。
后来县官听到此事,就想要两位美貌的姑娘嫁给他的两个儿子,姑娘怎么也不从。
县官恼羞成怒,遂把她们关进大牢,想加罪杀害她们。
黎民百姓们听到此事,纷纷向县官求情。
正当此时,两姑娘化作两条白龙,从牢房窗口飞向天空,驾着两朵彩云飘然而去。
人们为感谢二位仙女恩德,就在河边建了一座庙,供奉二位仙女。
从此蔡家庄也就改成了仙女庙。
故事凄美动人。
梅剑花听得一脸的泪水。
石飞扬见状,便伸手替她抹拭泪水,道:“这个故事啊,说明好人有好报。大哥只想告诉你,武林中人,要如这两位仙女一样,多行侠事,多做善事。”
“嗯!”梅剑花举起手来,握住了石飞扬为自己抹泪的手。
“报……总舵主……”便在此时,雄樱会有探子堂弟子飞奔而来,向石飞扬禀报会中事务。
石飞扬急又分开梅剑花的手。
“禀总舵主,玉虚道长等人未能擒杀白氏兄弟,玉虚道长怕在江湖上暴露杀扬州知府一事,已与马达、王重林先回青城山了。道长嘱托,请总舵主日后有空,送梅女侠回青城山。”那弟子抱拳拱手,躬身向石飞扬禀报了情况。
“好!你传令会中弟子,严加探查白氏淫贼的下落,一有消息,即刻来报,务须除掉此二贼,还武林一片净土。”石飞扬闻言,也没有灰心丧气,嘱咐一声,便挥手让那弟子退下。
“遵令!”那弟子又朝石飞扬拱拱手,转身而去。
石飞扬侧目而视梅剑花,道:“妹子,你伤势未愈,先跟大哥回太湖疗伤吧,待伤好后,我再送你回青城山。”
“嗯!”梅剑花甜甜地点了点头。
她还真舍不得就此离开石飞扬呢。
梅剑花随石飞扬回归太湖总舵,在太湖总舵将养一月。
连日来,石飞扬嘘寒问暖,还亲自驾船,陪梅剑花在美妙的月夜下泛舟太湖。
这一段日子,是梅剑花终生难忘的日子,也就在这段日子,使她全面了解了石飞扬这位名震江湖的青年英侠柔情似水的一面。
她的心,也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了,永远地系在石飞扬的身上,
石飞扬怕玉虚道长担心,待梅剑花伤一好,便让吴忠夫妇、赖得出三人护送她回归青城山。
梅剑花实不想离开石飞扬,但雄樱会诸弟子却整装待发,她一介少女,又怎么好意思要求留下来呢?
她默默惜别石飞扬,回归青城山。
然而,少女的心一旦系在心上人的身上,便如起浪的太湖,再也不能平静下来。
回归青城不到三月,梅剑花一颗燥动的心再也按耐不住了,便偷偷留书出走,赶赴太湖。
她要见她的情郎石飞扬,她要和石飞扬在一起。
由蜀川青城山至江南太湖,梅剑花行程千里,匆匆两月过去了。
梅剑花终于了来到了太湖边。
时值中秋,月色如画,正是月圆人圆的时候。
她多么盼望能与石飞扬在这如画的月色下,再度泛舟太湖啊,相依赏月,逐浪泛波。
然而,正当她上船前往漂妙峰的时候,那老舟子却告诉她——今天是雄樱会总舵石飞扬成亲的日子。
梅剑花如遭雷击,登时眼花缭乱,金星飞舞。
她天旋地转,喃喃地道:“不,这不可能。”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百六十一章为情出家
“噼噼啪啪……好!啪啪啪啪……”
太湖边的飘渺峰下,响起了鞭炮声与欢呼声。
雷鸣般的喝彩声与掌声,响彻云霄,掠过湖面。
月光如水,碧波荡漾,涟漪泛圈,湖光山色。
飘渺峰披上月纱,更显飘渺,如巨人耸天,又若隐若现。
梅剑花听舟子说,今夜是石飞扬成亲,是他洞房花烛夜的大好日子。
“自己的心上人,娶的新娘却不是自己。”她娇躯立时如遭雷击,芳心如被剑剌,疼痛难受,胸闷气滞,眼冒金星,脑子晕乎乎的,天旋地转,差点摔落湖中。
一直以来,她听说过石飞扬与伊莉相恋的故事。
但是,这段故事,在她与石飞扬见面三年之前,伊莉与石飞扬的恋情便无疾而终了。
之后,她没听说过石飞扬有新的恋情。
才隔几个月的功夫,石飞扬怎么可能与别人成亲呢?
梅剑花脸色发青,眼前发黑,双腿以软,娇躯发颤,泪如泉涌,喃喃自语:“不!不可能!”
那舟子却道:“姑娘,有什么不可能?石当家英俊潇洒,侠义为怀,名震天下。你想想,世间会有多少女子喜欢他呀?当然了,石当家终日身前有人鞍前马后的跟着,天天被人拥簇着,世间的女子很难有接近他的机会。”
梅剑花自捏大腿,一疼之下,脑子稍为清醒,泪流满面,颤声道:“他的娘子是一位叫伊莉的姑娘吗?”
她急想知道:石飞扬是否与伊莉旧梦重圆?如果是的话,那自己也没话说,毕竟伊莉是武林第一美女啊!而且,他们相恋在前。
舟子道:“不是!那位美若天仙的伊姑娘,老夫数年前便为她划过船,见过她,曾经送过她到飘渺峰下找石当家。唉!伊姑娘确实很美,天仙似的。她往老夫的舟子上一站,太湖上所有的舟子都靠上前来观望。”
他说起那段往事,嘴边泛笑,颇为自己当年划船送过伊莉而自豪。
“那……现在的石夫人,比伊姑娘还更美吗?”梅剑花伤心之余,又甚是好奇,更多的是不甘心。
她脑际间掠过这样一个念头:除非那女子比伊莉还美,否则,便不如姑奶奶美。
她想:石飞扬既然看不上伊莉,那他的新娘子,肯定比伊莉更美吧?
“石当家的娘子,没有伊姑娘美。今天,雄樱会的好汉是用巨船来岸边接新娘子的,送亲的队伍,阵容也十分强大,浩浩荡荡。咱们这些打鱼的舟子呀,全部靠岸,看着新娘子。不过,咱们这些老百姓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舟子不知道梅剑花与石飞扬之间的事情,便把看到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那……石当家为何不要伊姑娘,而娶一位貌不出众的姑娘呢?”梅剑花心疼如绞,但是还想再听多一些。
她爱石飞扬,也关注石飞扬。
她梨花带雨,泪流不止,不敢面对舟子,勉强地撑着身子,坐在船边,背对老舟子。
“这……老夫就不知道了。今天接亲的好汉中,有位叫公孙文的,听他与赖当家对话,称石当家的与他娘子相恋三年,感情可专一了。今天,石当家成亲,听说连少林、武当这两大派都送了厚礼来,丐帮新任帮主钟万强还亲自前来作赞礼,武林中的各大门派都派代表参加呢,江湖上的大帮会首领全都聚集太湖。”老舟子年迈寂寞,难得有人与他拉拉话,对方又是曼妙少女,肯定不是朝廷的什么锦衣卫,说出来也不怕。
“三年?三年……三年……为什么?他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为什么?”梅剑花的心如被扎了一针,霍地起身,倏然转身,喃喃反问。
“他也没必要告诉我呀!那是他的私事。也许,老舟子说错了呢?”她反问一句之后,心思倏转。
“嗯!三年!老夫没听错,公孙大侠说的。”老舟子忽见她满脸泪水,吓了一跳,点了点头,又很肯定地说了一句。
他因惊吓,竟然不会划船。
小舟在湖心停了下来,随波逐流,在湖中转圈,荡得碧波泛起涟漪,倒映于湖中的那轮圆月,碎裂成片。
他这话真如晴天霹雳,击得梅剑花无力地坐倒在船边。
她眼望湖中的圆月弯,弯月成碎,自己的心,也碎了。
她泣声道:“老人家,咱划船回岸吧,我身子不舍舒服。”
梅剑花上岸后,便策马而去。
就这样,梅剑花从此隐身骊山。
她重新拜师,削发为尼,待恩师去逝后,便自创梅花剑派,成为一代宗师。
只是,她不再在江湖上露面。
所以,武林中人只知她失踪,并不知她隐居在骊山上。
而且,她灰心失意,也不见任何江湖中人。
后来,她听到石飞扬战死太湖的恶噩,不由更是心灰意冷,从此没再下过骊山,终身过着隐居生活。
风和日丽,秋风送爽,也夹带着丝丝寒意。
树摇草动,飘下几片落叶。
枯黄的叶片,还沾着露珠。
露珠晶莹,叶子却黄了,很凄美。
张献玉坐在岩石上,被凉风一吹,打了个冷颤,娇躯抖动了一下。
她听着师父的这一段伤心往事,早已是泪流满脸。
她感觉师父一生孤苦,日子过得太不容易了。
然而,情缘之事,没有人可以逆转,也没有人逼梅剑花出家的,是她自己削发为尼。
这又能怪谁?
要怪,就怪苍天吧!
张献玉心思瞬息万变,甚是伤感,泪如雨下,扑在月寿师太怀中,泣声道:“师父!呜……原来,你是这般的不容易!呜……”
她失声而哭,宛如这段凄美恋情的女主角。
月寿师太满脸泪痕。
二十多年过去,这段悲情爱恋,早已埋藏于心底。
然而,今日提起,又深深地触动那根琴弦,撩拨着她枯萎的芳心,悲情已逝,爱恋还在。
伤感如巨浪般撞击而来。
凄清的泪水,簌簌而下。
她不忍心带给爱徒伤感,抹拭泪水,怜爱地抚摸着张献玉的秀发,颤声地道:“孩子,回去吧。”
张献玉抬起泪眼,又好奇地问道:“师父,你可证实石飞扬确实战死了吗?”
月寿师太闻言,眼角泛泪,颤声地道:“现在雄樱会的总舵主是石飞红,即是石大侠的亲妹妹,石大侠不死,雄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