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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祸水!”
“真是小人得志,此时还与荡妇寻欢!”
一些文官武将趁机起哄,议论纷纷。
石剑威望下滑,声誉受损。
“公孙叔父,拜托你照顾众女将了。”石剑含泪朝公孙文一拱手,便飞身上马,连夜出关,扬蹄北上。
雪花飘舞,大地披上白衣。
马蹄践雪,将士心碎。
石剑率所部人马赶至八里堡时,朱祥、宋子青、赵率教、成正福等怆惶而来,称宁远失守。
众将举起火把,皆是泪水涟涟。
“恩师,进八里堡,调精骑随晚生北上,如何?”
石剑镇定下来,侧目而视殷有招。
“孩子,指挥作战,由你全权负责。”殷有招坚毅地点点头。
他们稍作停留,又点兵数万,会合刚护送田英洛等伤员南下的雄樱会群雄。
石剑抽出令箭,道:“马德辉,到宁远北门叫阵,谢佳领三千弓箭手跟进。成正福,到南门叫阵,马樱桃领三千弓箭手跟进。宋子青,到西门叫阵,来伙添领三千弓箭手跟进。钟旭到东门叫阵,戚娟、赖得出领三千弓箭手跟进。”
“遵命!”诸人接令。
“记住,胜败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吸引金兵的眼球,一定要不顾生死奔向吊桥前叫阵,战后才抢救伤员。”石剑接着叮嘱他们几句。
“遵命!”众将同仇敌忾,声震四野。
但他们不明石剑意图,想想来伙添、赖得出、谢佳如此虎将,不去叫阵,反率弓箭手,岂不是本未倒置?
他们惊世骇俗地望着石剑。
“前面的将士与金兵交战时,雄樱会四长老单骑分从马德辉左右翼冲向吊桥。待北门双方对射,集中吸引金兵眼球之时。本官与罗中宝纵马掠出,奔向吊桥,用钩绳勾住吊桥铁索,飞潜过护城河,越城而上。赵率教、陆氏兄弟、何丛、朱祥坐镇中军,看护粮银。”石剑又抽出数枝令箭,安排得当,与罗中宝等人策马出营,随即领兵赶赴宁远。
大雪纷飞,寒风呼啸。
众将士心头热乎乎的,要打硬仗了。
白雪皑皑,大地银白。
他们日夜兼程,终于赶到宁远城外五里许。
“赵率教,你领兵安营扎寨。众将士,出发……”石剑回首对赵率教道了声,随即率万余精骑奔向宁远城下。
庞美玲长途奔袭,伤感情事,累倒于锦西,未至宁远。
“明将报上名来受死!”金兵宁远主将异地见明军围攻宁远,感觉明军不可思议,心想败军之将还来叫阵?岂不是找死?
他急派大将多多爱、哈哈巴、鄂京、奔奔勇出城迎战,然后走向北门城头观战。
“轰……”
一声炮响,多多爱领兵一万,出城应战。
“明将快报上名来受死!哈哈哈……”他横刀立马,挡住马德辉,看对手才率几千人马而来,不由又哈哈大笑,感觉滑稽。
“爷爷马德辉……”马德辉大怒,策马挥刀劈向多多爱。
“当……”多多爱大镰刀横拦竖挡。
两刀相碰,火星四溅,各自手臂发麻。
两人随即交起手来。
“冲……”廖培、列权趁马德辉与多多爱交手时,忽从左翼策马而出,罗炜、王航天策马从右翼而出,驰骋吊桥。
“快收吊桥……”城头上的异地见状,急命金兵收起吊桥。
“放箭……”谢佳扬浆一举,三千弓箭手齐向城头放箭。
“啊啊啊……”
城头拉吊桥绳索的金兵纷纷惨叫堕城。
“放箭……”异地也急下令放箭。
双方箭雨来往,互有死伤,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血光冲天。
雄樱会四长老各舞关公大刀,奋不顾身地冲向吊桥。
城头部分金兵急朝他们放箭。
“快调其他守兵过来……”异地见吊桥危险,急传令调其他三门守兵过来。
“嘶……”廖培战马中箭,翻倒在地,急舞大刀徒步挡箭。
“哎呀……”列权中箭落马,却一个“鲤鱼打挺”跃起,仍舞刀奋不顾身地抢向吊桥边。
罗炜、王航天二人急舞刀策马靠向他们。
“报……将军,其他三门也遭遇明军如此攻击,无援兵可调。”异地正在城头等着援兵,不由传令官来报其他城头也一样。
石剑能否重夺宁远,夺回名将之誉?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百二十五章重夺宁远
“奶奶的,明军不讲规矩,哪有这种打法的?”异地气急败坏,好不气恼,但箭雨往来,谁也拉不了吊桥。
“冲……”石剑、罗中宝纵马如飞,各自单手挥戟舞枪挡箭。
他们所乘皆是宝马,驰骋如风,很快就掠过雄樱会四长老,单手一甩钩绳,不偏不奇,各钩住吊桥一边铁索。
“快关城门……”异地一看,惊心动魄,吓得差点站立不稳。
石剑、罗中宝双双飞身离马,借力飞掠过吊桥。
金兵来不及关上城门,石罗二人已放开绳索,附冲进城,戟枪齐挥,数名欲关城门的金兵已是人头落地。
“好!来人,击鼓助威……”远远立在马背上观战的殷有招,为石剑、罗中宝二的神勇惊叫一声,跳下战马,亲自击鼓。
“咚咚咚……杀……”
鼓声震天,后队明兵趁机掩军杀来。
多多爱见状不妙,赶紧虚晃一招,绕城败逃。
石剑、罗中宝戟枪疾舞,金兵岂能挡得住他们?纷纷倒退。马德辉、谢佳领着为数不多的人马,不顾生死,蜂拥而来。
罗炜、王航天各拉起廖培、列权上马,也紧跟杀进城中。
异地无奈,只好传令金兵弃城而逃。
“朱祥、陆氏兄弟,你们速领三千人马,给城中百姓分发粮草,尽快抚民。宋子青、马德辉,你们张贴公告,严禁将士扰民,违者先斩后报。”石剑奔入城中总兵府,即令升帐。
“好……啪啪……”殷有招领头为石剑拍掌。
“来人,拿下刘正,砍首示众。”石剑忽然脸色一变,拍案而起。
“石将军,为何?”刘正本已负伤,又料想不到石剑会斩自己?惊世骇俗地问。
“石将军,刘将军抗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殷有招上前,替刘正求情。
“大将军,刘将军与敌交锋,身先士卒,为何杀之?”廖培不解,上前拱手而问。
“大哥,别杀自己人呀!”戚娟上前,立在石剑身旁。
“众将听好,说情者与刘正同罪。”石剑一拍案桌,又指着刘正怒喝:“汝擅领兵北上,违反军纪,造成九千将士伤亡,武大娘惨死,致锦西、宁远失陷。汝一己人头,已不足以抵罪。”
“唉……”众将士闻言,均是长叹一声,无言以对。
“石将军,请念未将与你昔日在京交情,放未将出城,让未将戴罪立功,夺回锦西,如何?”刘正闻言,低头垂泪,已知大错,蓦又抬头,请求戴罪出城,战死沙场。
“功是功,过是过,法不容情!刀斧手,将其砍了,首级传送三军,以正军纪。”石剑表情冷峻,抽令箭一掷。
“啊……”
一刀斧手挥刀而劈。
刘正首级落地,兀脖喷血,倒地身亡。
“先传示首级,尔后安葬。”石剑朝刀斧手挥挥手,便又心疼落坐,眼泛泪光。
他与刘正相识多年,且刘正曾是寇振海爱将,为正军纪,杀之实是不得已。
众将想起刘正厚道,为人正直,却无意间违反军纪而死,纷纷垂泪,但又感石剑正军纪有理,也不敢吭声。
“成正福、马樱桃领兵五百,修膳民房。钟旭、戚娟领兵巡城警戒,防金兵卷土重来。”石剑此时已完全镇定下来,思路清晰,果断处置各项事务。
“石将军,歇歇吧,老夫替你警戒巡城。”殷有招感动落泪,拱手上前。
“报……岳森夫妇回来,已找到吴将军、吕将军下落。”探子来报,随后岳森扶着浑身是血的吴襄父子、吕初生进来。
“贤弟……呜……田将军惨死……袁将军枉死……呜……”
吴襄、吕初生分开岳森,扑倒于地,失声而哭。
“呜……”徐缓扶着亲兵,摇摇晃晃而来,哭天抹泪。
“大将军……呜……”武坚、武樱、谭楚清抬着袁长河的遗体,缓步走进中军堂。
“来人,摆上田将军灵位,为袁将军制棺,三军披麻,均穿白衣,同祭二将在天之灵。”石剑泪如雨下,泣声传令。
“大哥……八弟……呜……”
亲兵在总兵府大堂,摆好灵位。
石剑、吴襄、岳森、徐缓、罗中宝、吕初生下跪哭灵。
三军众将,各自上香,誓言复仇,重夺失地。
宁远城内,哭声震天。
风停雪晴,天地晕暗。
千家万户,纷涌而来。
总兵府大堂摆满了花圈、挽联。
泪水湿地,哭声回荡。
“圣旨到!”
一声么喝,候赛因、孟广宁拥着田畹而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石剑、殷有招急起身抹泪,率众将士摆香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土得而复失,名将勋落,总兵遭奸人诬陷,满朝皆哀。为振士气,重扬军威,特派国丈犒劳三军,并赐石剑轩辕黄金剑,以正谣言。钦此!”黄公公张开圣旨,尖声高念。
“来人,将两名御医拿下,斩其首级。”候赛因待黄公公话音一落,众将三呼万岁接旨之后,随即下令。
“候大人……啊啊……”两名潜藏石剑身边的御医,做梦也想不到会倾刻作了替死鬼,被两名侍卫拥上,挥刀所杀。
“哎呀,老夫就说嘛,石将军是清白的。”
“这下可好,石将军沉冤得伸。”
“皇上圣明,收复国土有望矣!”
文官武将立时议论纷纷,既赞石剑,也赞皇帝。
“来人,为石将军献上羊牛、锦绸、银粮、红衣大炮。”田畹大声传令,随后拱手走向石剑,递上犒赏物资清单。
“谢田大人,谢皇上隆恩,未将等万死不辞,一定收复国土。”石剑将清单转递殷有招,拱手道谢,眼泛激动泪光。
罗中宝与赵敏娜喜而相拥。
“石将军,除圣旨外,皇上还御笔亲书,致信与你,请将军念给众将士听听。”田畹拱手还礼,又掏书信一封递与石剑。
“锦州失守,名将勋国,谣言四起,朕夙夜难眠,特派国丈到边关犒劳三军,为卿澄清是非,振三军士气。朕对卿之谊,犹如先皇对卿之情。先皇赠卿宝刀,索卿之平叛钢戟;朕赠卿宝剑,索卿辽东征战之金戟,以慰朕念。盼卿早日挥师北上,收复失土。”石剑双手接过,逐字逐句念读。
朱由检此信既写得声情并茂,又寄予厚望。
“皇上……呜……微臣一定不负皇上厚望!”石剑蓦然朝京方向下跪,激动地哭出声来。
“大将军……”孟广宁急扶石剑起身,心头暗喜。
“石将军,这是皇上赐予你的宝剑。”候赛因恭恭敬敬,双手托着宝剑,递向石剑。
“好剑!”他感觉这柄剑比之前的鸣鸿宝刀还重,抽剑出销,连连赞叹。
宝剑浑圆金黄,无刃无尖,金光灿灿,足重百斤。
“好剑!”
“果然名不虚传!”
“天下第一剑就是与众不同!”
众将士围过来,纷纷翘指赞叹。
吴襄登感心头失落。
“大将军,先皇赐您天下第一刀,新皇赐你天下第一剑。皇恩浩荡,这可是本朝前所未有的事。”孟广宁又趁机抚慰石剑。
“孟大人,请转告皇上,有吾皇隆恩,士气必振。本官立刻将调兵遣将,收复收土。”石剑双手握紧孟广宁的手,甚是激动。
“将军名闻天下,一定能收复国土。现刚重夺宁远,将军且领众将歇会。”田畹上前拱手,既恭维石剑,又聊表关切。
“请大人放心,未将一定收复失土。”石剑拍胸担保,又感激地朝田畹拱拱手。
“好,本官明儿巡城,为将军澄清谣言。”田畹表示以行动为石剑佐证。
他怕石剑会追究其抢走陈圆圆之事。
“来人,马上安排宴席。”石剑喝令摆宴,心头虽疼,却没有问,也不敢问,因为之前圣旨是给崇祯选。
他岂敢问陈圆圆现在是否为崇祯之妃?
此事唯有往后回京后再查了。
晚宴之后。
“这把金戟,请大人转献皇上。”石剑只想孟广宁等早点走,言辞委宛,不露痕迹,递上金戟。
金戟只剩一柄月牙刀,且刀锋早卷,戟柄已弯。
“这柄金戟,便是石将军忠心杀敌的证人啊。”罗中宝明赞石剑,实替他澄清是非。
孟广宁等,甚是尴尬,强颜欢笑。
“那好,下官先去歇息,明儿随国丈大人巡城,稍后回京。”孟广宁见阴谋得呈,大为兴奋,躬身接过金戟,随即离去。
疾风如刀,透骨奇寒。
锦西城中庞府。
庞美玲躺在病榻上,脸无血色,喝完中药,又已晕睡。
“龙将军,格格患病,明军重夺宁远,如何是好?”鳌金探望庞美玲后,退出中军堂,向龙潭虎问计。
“鳌兄无须担心,格格自有妙计。”龙潭虎胸有成竹,翘指又指指内堂的庞美玲,附耳一番。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