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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追杀来伙添,又气在心头,不防赖得出绕开陆青山从旁蹿来,掌壶齐施,“砰”地一声,击中天平后背。
“呼……”天平仰天喷了口血,萎倒在地。
风霜只好放开石剑,急救盟友要紧。
赖得出蹿出,抓起来伙添就跑。
石剑压力大减,又见赖得出袭伤天平,精神一振。
他右浆一招“横扫千军”,跟着左剑一招“指天划地”,聚全身之力舞出,凶残血腥,辛辣无比,刚猛绝伦。
“崩嚓……啊……”
石剑的铁浆与贤达的铁虎爪相碰,双双折断。
贤达双手虎口裂开,身子也被震伤,倒跌在地,仰天吐血。
石剑左剑那招“指天划地”狠辣无比,加聚全身之力,竟将明音连人带铲劈成两半,趁势撕开一口,冲了出去。
“啊呀……”明音凄厉惨叫一声,尸分两半,各倒一边,血肉飞溅,死状极惨。
石剑将宝剑交右手,探臂一伸,抓过止水,领头飞跃而出。
“哎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雪芬忽然从旁蹿出,一把花生粒甩向赖得出。
赖得出提着全身发冷的来伙添飞奔,本就跑不快,又猝不及防,身中数粒花生毒,惨然倒在地上。
沈雪芬双足一点,附冲过去,抓起来伙添、赖得出二人,飞跃而去。
公孙文、金六福欲回身去救,何浩林领人紧紧追来。
“快走,以后再救……”石剑低沉叫道,揽住止水,飞跃出墙,双足落地,林外官兵一阵箭雨射来。
石剑舞剑护身,因恶斗半夜,体力不支,一个趔趄势扑倒。
“公子……”止水伏地舞剑挡箭。
公孙文与金六福二人在箭雨中难以靠近,情况极其危险。
“啊啊啊……”忽然官兵一阵惨叫,倒下一片,却是他们身后射来一阵箭雨。
钟雄义领一帮人在官兵身后放箭。
官兵猝不及防,纷纷倒下。
公孙文、金六福趁机靠向石剑,与止水一起,护着他逃离。
不远处,陆海庭、杨樱花、丁善意领着数十名浑身是血的弟子赶来,牵马扶上石剑,然后飞奔吴县郊外密林。
秋风满舞,树叶片片凋零。
石剑等人奔至密林,天已大亮。
“雨儿……”石飞红闻得马蹄声响,急急起身,看清石剑伏马而来,激动大叫,欢蹦乱跳,宛若小女孩一般。
“姑母……扑通……”石剑翻身下马,跪在石飞红跟前,声音颤抖,泪如雨下,今日终得石飞红相认了。
他岂能不激动?
“雨儿……”石飞红飞奔上前,紧紧地搂着石剑,珠泪瞬间打湿石剑肩膀。
姑侄俩失声大哭,群雄无不落泪。
石飞红艰辛寻侄二十多年,石剑孤苦无依二十多年。
他们曾经相逢,却无法相认。
哭声凄婉,蛇兔四伏,林鸟惊飞。
姑侄相拥而哭,皆是渲泄二十年的甘苦辛酸。
石飞红已是白发苍苍,石剑饱受流言之苦。
两人都是一路风尘,一路沧桑,一路染血,一路艰难险阻。
今天,姑侄相认,均是感慨万端,皆是无法言语,唯有哭声,才可以流露内心的痛苦,才可能洋溢内心的激动。
钟雄义及其所率的人马,个个呆若木鸡,闹不清是咋回事?
“怎么回事?石将军……”钟雄义年纪少,初涉江湖,尚不知江湖传闻,指着石剑与石飞红,喃喃自语。
群雄哽咽垂泪,无人能说得出话,无人能回答钟雄义的问题。
“姑母歇会……请受孩儿三拜,您受苦了!”石剑分开石飞红,扶她坐好,蓦然下跪,“咚咚咚”地向她磕头。
“孩子……呜……”石飞红一声呼唤,扑身上前,又将石剑搂入怀中,激动而哭。
当年,她抛侄跳崖自尽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闪现而过。
她一路辛酸寻找他下落的点点滴滴,在她心头掠过。
往事如烟,二十年弹指一挥间。
当年被她抛在剑阁栈道上的婴孩,不仅没有夭折,而且成为威震天下的抗金名将,仅凭这一点,足以告慰她二十年来的辛酸与沧桑。
石剑伏在姑母的怀中,却宛若婴孩一般,呜呼辍泣。
对他而言,姑母的怀抱,就是他的家园。
他二十年来,第一次有了家,有了一个温暖的家。
尽管,他曾经拥有过数不次的掌声与恩宠,威风八面,左拥右簇过,丫环无数,侍从甚多。
然而,那都不是他的家。
他的家,在石飞红的怀中。
朝霞满天,天际红彤彤的。
群雄的眼眶红彤彤的,这对姑侄能得以最终相认,也浸透着他们的辛酸与血泪。
昔日雄樱四虎在丐帮总舵决战天下英豪,妙悟真人自断筋脉护佑石飞红,一幕幕,全在他们的脑际间闪过;一页页,在他们的眼前掠过。
为了这对姑侄,很多武林义士都倒在血泊之中,很多人都家破人亡,有人因不明石剑身世而追杀他,最后惨死;有人因为隐隐约约感觉石剑就是石飞红之侄,而追随他平叛抗金,把英魂留在地疆场上。
群雄的泪水,滴落在地,滴落在心头,火热滚烫,却又带着些许辛酸与悲凉。
朝阳东升,阳光映衬着一双双红肿的眼睛,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孩子,起来吧,谢谢诸位英雄。没有他们相助,你我姑侄不可能相认,你也不可能扬威辽东,虎啸武林。”石飞红抹抹泪水,撩撩白发,扶起石剑,声音很轻很细。
她未入洞房,便已家破人亡,无子嗣,心中早当石剑是亲儿一般看待。
石剑站起身来,看着石飞红已白发苍苍,心头一疼,环顾四周,拱手作辑,却又是一番哽咽,久久说不出话。
群雄拱手作辑还礼,也没有人说得出话,皆是哽咽着。
“石将军,客气了。”钟雄义没有经过这些江湖风云,体会没有那么深,说得出话来。
他躬身还礼,又问:“你与石女侠……?”
“唉……以后再详告,候赛因昨晚损失惨重,必不甘心,肯定领兵追来,大伙赶快上路,分散逃走,凡事以后再议。”石剑来不及详告,反劝诸人尽快逃走。
他话刚说完,便体力不支,摇摇晃晃,侧倒在一棵树杆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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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八章找到家了
秋风送爽,层林尽染,落叶纷纷。
悲凉寒意,丝丝袭来。
石剑来不及详告什么,情况危急,反劝诸人尽快逃走。
他话刚说完,便体力不支,摇摇晃晃,侧倒在一棵树杆上。
“公子……雨儿……石将军……少主……”
群雄见状,大惊失色,急急围上来,焦急呼唤。
石剑无力地倒在率先上前来的止水怀中。
止水羞得俏脸通红,心头既激动又伤感。
她激动的是石剑不仅活着,且还是名震天下的一代英侠石飞扬之子。她伤感的是,石剑终是杀死自己心爱之人唐关。
世事变幻莫测,矛盾总在她的心头交织。
她往昔在谷香在涪城,也常与石剑搂搂抱抱,可今非昔比,她已出家为尼,跳出凡尘。
“石女侠,你和石兄快走,晚辈殿后。”罗中宝扶起石剑,托他上马,又对石飞红道。
“金兄,我家相公呢?”林洁不见赖得出,紧张地问金六福。
程红莲、林静也围上前来,均是关心爱郎下落。
“得得得……”
一阵马蹄声驰骋而来,却是谢佳领着一队人马。
“石姑娘,属下联系上太湖分舵人马,你们快走,属下殿后。”谢佳提着铁浆飞身下马,即向石飞红拱手相告,主动请樱。
“好吧,凡事以后再议。”石飞红看情况危急,也顾不得许多,保住实力要紧。
“诸位,你们放心,赖兄弟、来兄弟二人引开追兵去了,你们快随总舵主走,凡事以后再商议。”金六福强作镇定,不敢告知她们关于赖得出与来伙添为沈雪芬所擒之事。
林静等人稍稍放心,急扶石飞红姑侄钻进马车。
诸女挥泪告别夫婿,急急策马上路。
金六福、罗中宝、谢佳、陆海庭领三十余人留下殿后。
羊肠小道两边的树叶不时地随风漂落。
罗凤华、止水、石飞红、石剑同乘一辆马车。
石剑沉沉地睡在石飞红的怀里,安详似婴儿。
他今天终于找到家了,躺在亲姑姑怀里,有一种找到娘亲的感觉。他盼这一天太久了,他为这一天到来付出太多心酸的血泪。
“公子之前脸上很多伤痕的,怎么不见了?”止水止住泪水,忽见石剑俊脸又现,大为惊异。
“恶战一夜,他面具可能掉了,唉……他之前可能不想天下英雄那么早认出他,只是没想到当时情急救你,声音露相,被候赛因听出来了。”石飞红紧紧搂着自己的亲侄,想到石剑十余年来受了很多苦,又是珠泪串串滑落。
止水脑海掠过快活林之战中石剑对自己的关切,不由又是一阵感动一阵伤心。
慢慢地,她为石剑待自己那份兄妹之情盖过了自己对唐关之死的伤感。她用衣袖抹拭石剑脸上的汗水,抹拭石剑手臂上的污垢,没想到这一抹,却真掉出许多假皮。
她这才相信石飞红所言属实,此前石剑确实是戴着面具,连身上也套着一层假皮的。
“公子,你义如云天,不必如此掩饰生存的。”止水激动地伏在石剑身上,抽泣起来。
石飞红轻抚石剑那张疲惫的脸,既伤感又心酸还激动,珠泪串串滴落在石剑的脸上。
她心酸的是兄长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家道败落,雄风不再。她伤感的是自己为寻石家之后,耽搁了二十多年的青春,至今与寇振海情事渺茫,自己入狱也差点命在旦夕。
她激动的是自己二十多年的艰辛,终于寻回亲侄,且亲侄象自己的兄长那样名满天下,早成一代抗金名将。
“石大侠一生真是忧国忧民!上天是公平的,难怪在官兵重重围困中,圆痴大师能及时赶来,救走石大侠。凤华只盼能早日见到石大侠,也盼石大侠父子早日团聚。”罗凤华闻言,好不感动,双掌合什,为石剑祈福。
“丁婆婆,温老前辈,赵姑娘、程姑娘,别回去……”便在此时,身后马车传来了林静的紧张呼唤。
雄樱会弟子急急勒停马车。
罗凤华、止水探身而出,却是赵敏娜心系罗中宝、程红莲放收不下谢佳,途中跃出马车,推开骑马的弟子,抢马复回密林。
丁善意放心不下外孙女赵敏娜,温老大舍不得离开外孙女程红莲,也只得急急紧跟。
“我也回去……”罗凤华见状,也抢马而跑。
她当时跟着石飞红走,是以大局为重,此时见赵敏娜跑了,芳心也飞回了金六福身边。
“唉……由他们去吧……”石飞红中了“软骨散”的毒,自思无力相助,长叹一声,挥手叫弟子策马上路。
当天戌时,石飞红一行来到了天平山腰分舵,暂时安顿下来,并派弟子乔装下山探听情况。
山上奇石嶙峋,危耸峭峻。
山清水秀,林郁竹翠,峰险洞幽,瀑美潭碧。
碧天云,蛮荒山,枯黄野草俨然一位饰着金色丽纱的黄脸婆,在萧瑟的秋风中婆娑摇晃,楚楚可怜。
石剑沉睡一天,一觉醒来,体力回复,伸伸懒腰,起身出洞。
洞里雄樱会弟子不多,围着石飞红问长问短,为她姑侄重逢欢呼,关问她姑侄是如何相认、石剑又是如何起死回生的?倒没有人注意到石剑独自离去。
黄昏的天平山,枫叶若红霞缭绕,层层片片,蔚为壮观。
石剑在山腰白云泉中捧水喝了一口,但觉泉水醇厚甘冽,索性脱衣,跳入泉中,清洗身上的汗水,清除外露的假皮。
他清洗一番,神清气爽,所有疲劳烟消云散。
他从水中起来,忽然想起自己没带新衣服来,不由苦笑一声,待欲重穿旧衣。
“石将军,这是小弟的衣服,你将就着穿吧。”却见钟雄义捧着一叠衣服走来,递与石剑。
他又笑道:“石将军,大家都是男人,不必怕羞,穿上吧。”
他说罢,转过身去了。
风轻影动,树影婆娑。
“呜呼……”洞中传来一阵哭哭啼啼之声。
石剑来不及向钟雄义道谢,急穿好衣服,提剑回洞。
失声而哭的是杨樱花。
一路上,她强忍着悲痛,不敢相告洪启其战死的消息,此时静下来,才哭着将洪启其为引官兵离开、不幸中箭身亡的消息说出来,嚎啕大哭。
石剑想起洪门弟子不祥,洪志君尚患疯癫之疾,洪启其今又不幸战死,不由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他泣不成声地道:“大娘,洪兴镖局为雄樱会分舵,一门为会中作出很大牺牲,志君兄病没痊愈,洪老前辈又不幸战死。你就当石某是亲儿吧,我定侍奉大娘终老,并报洪门血仇。”
他道罢,朝她躬身一辑。
“少主……别……”杨樱花慌了,急扶住石剑。
群雄见石剑礼重,甚为感动。
“公子……你又回复帅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