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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昨晚群雄护着伤者奔至安定门前,石剑忽地并马过来,将公孙文塞进无真子马鞍前,自己飞身离马,借烟雾掩护,飞上了屋顶。
“石将……”无真子欲问为什么,石剑却已离马上屋。
何芳霞也急飞身离马,紧追石剑而去。
冬夜阴森,寒气袭人。
“得得得……”大街上铁蹄声声撕破夜空。
天平、黄海天、吴寒真等人领大队人马,驰追何浩林出安定门而去,哪想到石剑并无出城?
石剑奔上屋顶,闻风而动,回首看时,却是何芳霞尾随而来。他心头感动,停下脚步,待她上前,牵起她的手,一起飞潜。
何芳霞身子微微颤动,芳心窃喜,心头甜蜜,玉手被他牵着,身子如在云端飘浮。
天平诸高手及御林军大队人马被何浩林、罗中宝等人引出城去。石剑飞潜皇宫,反而更加顺利,他想既然寇振海等人不在刑部大牢,肯定在宫中地牢。
他曾经官至王爷,位列三公,无论对京城环境,还是对皇宫及内阁六部运作,都要比天平等人熟悉很多。
他牵着何芳霞飞掠排排屋顶,潜入宫中,在光树丫上时点时纵,快速飞跃,扑向御花园东侧后面的地牢。
“放暗器,击倒在他们。”石剑在停一树丫上,用“传音入密”上乘武功,知会何芳霞。
何芳霞会意,一把银针射下,树下数名侍卫无声而倒。
石剑飞掠而下,将他们拖入树下。
何芳霞是天花教主之女,当然是暗器高手。
她在前开路,无声飞落,又一把银针甩出,地牢通道口处两名侍卫又无声而倒。
她拖开他们,削下侍卫服穿上,留在地牢通道口处把风。
通道阴森森的,每隔一段点着一盏油灯,豆大的灯火只能照亮周围不到一尺见方的空间,显得异常的昏暗。
石剑一把石粒甩出,通道内数名侍卫猝不及防,应声而倒。
“呼呼呼……”一柱子后忽然闪出一人,白须飘飘,人狠刀快,当胸劈向石剑。
“朱元龙?当……”石剑惊叫一声,舞剑一招“夜战八方”,荡开他的快刀,一招“逍遥手”锁向他咽喉。
“哼!”朱元龙钢刀被石剑震飞,虎口流血,咽喉被扣,舌头长露,却仍然抗拒。
“想不到啊?你是寇振海昔日的爱将,现在竟亲自关押他?你如此无情无义,留你何用?去死吧!”石剑右手舞剑挡箭,见他如此神情,不由大怒,五指一紧,用力一捏。
“啊……”朱元龙喉咙管立断,咽喉喷血,溅得石剑浑身殷红,怪叫一声,倒地而亡。
石剑血淋淋的手一松,便双足一点,飞潜而入,宝剑一路挥舞,金光闪闪,看守地牢的侍卫,纷纷倒下,血溅当场,“啊啊”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他最后一把石粒一把银针甩出,无人出声,便停留在一处牢门前。
此处门扇上的铁门上有一个小圆窗。
石剑瞄眼而入,借着通道微弱之光,望内牢房里,依稀认得独坐地上的那人是袁崇焕。
他宝剑一挥。
“咔嚓……”门锁应声而落。
他取通道一盏油灯,右剑护脸护身,防止出现象公孙文被人偷袭的惨象。
他左手举灯,用脚踹门,推门而进。
“石王爷……”袁崇焕闻声而起,认出石剑,甚是激动,热泪盈眶,声音发颤。
牢房里石面墙地,土砖凉炕,潮味恶臭。
“石王爷……哎呀……”
石剑尚未应声,拐角处又有两人起来,夹着叮当的铁链声和惨叫声。
他借火光一看,却是寇振海、慕容胜二人肩上琵琶骨被穿,铁莲相连,谁人动一下,便会牵动另一人,导致肩骨疼痛。
愚忠的下场,悲凉的惨景,触目惊心。
“倘若我当时不逃出京城,任由崇祯辑捕,我今日定象寇振海如此,不仅是残疾那样简单,且会被凌迟处死,死无葬身之地,再被一纸圣旨描黑,遗臭万年,永世不得翻身啊!”石剑在此瞬间,脑海掠过这样的一个念头,心头悲哀,泪水淋然而下。
“袁大人,二位将军……你们受苦了……”石剑见状,心头一阵难过,放下油灯和宝剑,握紧袁崇焕的手,泣不成声。
“石将军,老夫临死前能见你一面,甚慰!”袁崇焕紧紧握着他的手,也是一阵淋然泪下。
昔日辽东并肩抗金一的幕幕从脑海闪现而过。
时隔几年,两位统帅一人遭遇通辑,一人入狱。
“什么也别说了,坐下……”石剑含泪扶他坐下,然后转身又对寇振海、慕容胜二人道:“你们轻轻躺下,小侄替你们打开铁链。”说罢,拾起了地的上宝剑。
“不用了。皇上已下旨,欲以通虏谋叛、擅主和议、专戮大帅、市米盗资等十大罪名磔死未将三人,未将与寇将军出去也是废人,而且会受天下骂名,天下百姓还以为咱们三人真是通虏谋叛之人。哎呀……”慕容胜摇了摇头,不意牵动铁链,又疼得冷汗直流。
“你们这是愚忠!自古握重兵者有几个好下场?”石剑闻言,心头震惊无比,又激愤高呼,破口大骂,希望能骂醒他们。
“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寇某一生忠于大明,无论是昔日留京护宫,还是蜀川平叛,或是先前出关抗金,皆光明磊落。若现今出逃,不但一生功劳作废,且会留下身后骂名。”寇振海不为所动,决意赴死,以证清白。
“寇叔叔,你替云剑清、钟万强扛了二十年骂名,与小侄姑母耽搁二十年青春,你难道甘愿一人送死,留下两人遗憾吗?现今天下英雄皆知叔父无辜,小侄也于半月前诛杀云剑清,大仇已报一半,只盼叔父出狱,与姑母有情人终成眷属啊。”石剑闻言,既伤感,又激愤,沉声劝说。
“什么?哎呀……”寇振海惊喜交集,闻言坐倒在地,又牵动铁链,惹来二人伤痛。
“之前狗皇帝借你入狱之名,引姑母上京……”石剑泣声简单讲述石飞红为寇振海入狱之事,盼能触动他出逃。
“唉……呜……”寇振海闻言,想起自己无辜替钟万强等人扛了二十年引兵屠杀雄樱会好汉的罪名,想起石飞红对自己一生深情,想起自己武功已废,想起自己忠于大明却换来罪责,不由长叹一声,失声而哭,落泪如雨。
“贤侄,来,除掉铁链……”慕容胜闻言,既替寇振海伤感,又为石飞红深情感动,平躺于地,放下铁链。
“当……砰……哎呀……”
石剑大喜,附身拾剑,一剑劈下,铁链应声而断,又牵动寇慕二人伤势,让他们二人痛得“哎呀”惨叫。
他放下宝剑,双手轻轻地从他们的琵琶中取下铁链,有一段被他们二人的血浸红了。
“来,小侄给你们上药……”石剑将铁链一扔,从怀中掏出何芳霞赠送的金创药,欲为他们伤处涂上。
他们的肩膀处肌肤早已腐烂,筋骨全露。
石剑一时竟无从下手,不知如何落药,不由惨然泪下。
“先走吧……出去再上药……袁大人,一起走。”石剑扶起寇振海、慕容胜二人,又对袁崇焕道。
“谢谢王爷!老夫知你武功盖世,必会强行劫狱。但是,老夫不愿舍去一生清誉,决意不逃,你若强行劫狱,老夫唯有自尽。”袁崇焕早有防备,生怕石剑强行劫狱,早已拾起铁链断裂的铁片,放在脖子上,凄然惨笑,决死留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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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一章虎将自尽
地牢潮暗,灯光昏黄。
霉味呛鼻,惨景悲凉。
“袁大人,你这是何苦呢?”石剑见袁崇焕拿着铁片,横在他脖子上,以死威胁,不肯逃走,不由又惊又气又苦又无奈,泣声相劝。
“王爷,还记得岳飞吗?你不也曾经不计较得失,舍命抗金,浴血奋战吗?”袁崇焕反问一句,又举石剑与岳飞为例,无惧生死,决意尽忠,留名青史。
“蹬蹬蹬……”石剑闻言,知劝无望,倒退数步,泪如雨下。
“你是何人?当当……”忽然通道口传入喝骂声,随之传来一阵刀剑之声。
“大哥,快点……蓬……啊啊啊……”何芳霞的声音也随后传入,似是甩手毒雾针,数名侍卫惨叫而倒。
“好!你们不走,小侄也不走……”石剑把牙一咬,不能强行,却能强逼。
他心道:你们几个总不能看着我送死吧?
“贤侄,你走吧。你不同,你年轻,武功盖世,智勇双全,虽一时不为朝廷所容,但抗金以来,数战数捷,收复城池多座,功成名遂,天下闻名,皇上也许有朝一日会起用你,太后也不会置若罔闻。未将琵琶骨已穿,实成废人,可见皇上不会再用慕容某了。”慕容胜感动落泪,泣声相劝。
石剑平生第一次看慕容胜落泪。
在他印象中,慕容胜既是武痴,也是虎将,一生唯令是从,是硬汉中的硬汉,硬得有点不近人情,硬得有些僵化,硬得有点弱智,几无看过其落泪。
“不……你们也可以重来的,抗金不一定要用武功。”石剑急上前扶住他。
“快来人啊……有剌客……有人劫狱了……”
通道口又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阵呼喊声,一阵刀剑碰击之声。
“大哥,快点啊……妹子快拦不住了……”何芳霞焦虑之声传来,似乎连放暗器的机会也没有了。
石剑闻声便知,宫侍卫闻风而动,围上来不少人了,且何芳霞命在旦夕,不由甚是心焦,却又拿袁崇焕无法。
“贤侄,快走啊……别忘了通道口还有位好姑娘等你……你再不走,老夫划脖子自尽……”袁崇焕急促相劝,又轻轻地用铁片划脖子一下,血水随即流下。
“袁大人,不要啊……”石剑吓了一跳,又蹬蹬退后数步。
“砰……啊……”慕容胜忽然把牙一咬,纵身跃起,以头撞墙,立时脑浆迸发,全身是血。
“慕容将军……呜……”石剑抢身上前,扶起他来,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头,鲜血染红了两人的衣衫。
“慕容将军……你这是何苦呀……呜……”袁崇焕失声而哭,跪倒在慕容胜身前,但手中仍拿着铁片放在脖子上。
“寇大人,你随石王爷走吧……慕容某不同,此生一人,无牵无挂……你还有石女侠掂记……快……走……。袁大人……未将先……”慕容胜聚全身之力,手指寇振海,最后相劝。
他话没说完,手臂下垂,双足一蹬,磕然长逝,含恨自尽,兀是双眼圆瞪。
他死不瞑目,因为他一生忠于大明,一生奉命行事,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落得入狱与万世骂名。
尽管他饱受非人折磨,但他仍然以死尽忠,以证清白,也为了好让石剑尽快出逃,免得石剑踌躇难以决择,白白送死。
他虽然自尽,却把生的希望,留给了石剑与寇振海,临死之际,留下了一份难能可贵的友谊深情,英魂长存。
“慕容将军……呜……”石剑悲泪滚滚,失声而泣,心疼如绞,紧抱着慕容胜还泛着体温的身躯,甚为这员虎将之死不值,难过异常,悲痛难止,气愤交集。
大明已经风雨飘摇,然而将帅却一个个地被崇祯逼死。
石剑愤怒交织,心酸无限。
“大哥……啊……”何芳霞声音惶恐,似已受伤,已被逼入通道。
“寇叔叔……随小侄走吧……求你了……”石剑为慕容胜合上双眼,却见寇振海虎目含泪,身子发颤,手拿一块铁片,横在脖子上。
石剑左右为难,急急下跪相求。
“三人入狱,唯有寇某出逃,可能吗?贤侄,寇某愧对令姑母,你劝她好好活下去……哎呀……砰……”寇振海说罢,欲横铁片一划,效仿慕容胜自刎尽忠。
不料袁崇焕抓住机会,一掌击在他后脑上,将他击晕在地。
寇振海与慕容胜二人皆是抗金心愿未了,又背上圣旨所下的罪名,如何能甘心?均想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袁崇焕见慕容胜撞墙而死,不愿再看到另一猛将寇振海寻死,及时出掌相救。
“寇叔叔……呜……”石剑哭丧着脸,急挟起寇振海,拾剑在手。
“大哥……砰砰……啊啊啊……”何芳霞已被众多侍卫逼到牢房门前,娇躯上伤痕累累,浑身是血。
“贤侄,你再不走,老夫也只能提前殉难了……”袁崇焕生怕石剑落难,到时不仅救不出寇振海,且又在自己面前横多一具尸体,实不想看到这样的下场,再横铁片于脖子上。
“袁大人……珍重……”石剑哪敢不听?
他倘若再劝,就等于逼死袁崇焕了。
他蓦然出牢,抢身拦在又被划了两刀的何芳霞身前,一剑“指天划地”舞出。
重剑金光,快狠猛辣,如狂风怒号,似雷鸣电闪,宛若龙吟虎啸,锐不可当。
“啊啊……”两名侍卫立时断手折腰,惨叫两声,横尸牢房门前,用另一种方式,为大明尽忠了。
石剑运剑如风,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