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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呀,我从小在山上生活,十几年了,不还是活着吗?”小石头听得腾大娘的称赞,心里可高兴了。
“你那时也整天打猎呀?怪不得你能跳很高。”岳凤道。
“是啊,我六岁开始,我爹就追不上我了。”小石头一高兴,不免吹起牛皮来。
“臭美!说得跟神童似的……小石头,你怎么啦?”岳凤正要说小石头两句,却见他忽然低头,泪水滴落下来。
“说你两句就不高兴了?哼!这么小气!”岳凤嘟起了小嘴。
“我是想起爹了……”小石头流着泪水,眼睛红红的,又幽幽长叹道:“他虽然经常打我,其实挺疼我的。”
腾大娘连忙拉住岳凤,三人沉默不语。
冬去春来,冰雪融化,草木萌发,各种花草次第开放。
腾大娘三人藏身之处被上山砍柴的人发现了,传到了酋长耳里,他马上领人前来搜山。
守着洞口的小石头机灵,闻声而动,扶着腾大娘上马。
三人赶紧而逃。
一日黄昏,三个苦命人来到了翠云廊。
翠云廊是由近万株苍翠古柏组成的绿色长廊,分布在数百里的驿道上,像一条绿色巨龙,沿着起伏山峦,跨越深涧沟壑,蜿蜒曲折,蟠环在剑阁驿道上。
小石头和岳凤下马,让腾大娘骑着,两人牵马步行,边走欣赏她那雄伟的气势,翠绿的姿态,宏大的体魄。
他们远望翠云廊。
她像一条莽莽苍苍的长龙,逶迤于崇山峻岭之间,又如一条浓绿欲滴的翡翠画廊。
溢彩流辉将他们紧紧拥抱。
走了一段路,小石头道:“大娘,到路边那块大石上坐会。”
腾大娘深情地地看了小石头一眼,点了点头。
岳凤扶娘亲下马,坐在石头上。
小石头到路边小溪打来一壶水,递给腾大娘。
腾大娘喝了,递给岳凤,三人轮着喝。
小石头喝了几口,用衣袖拭了一下嘴角的水。
他看腾大娘又紧锁着眉头,便道:“大娘,咱先在外面找个落脚点,你们给财主干些活,我去打猎,这日子还是有得过的。”
腾大娘抚摸着他的头,难过地道:“只是你小小年纪,太难为你了。”
小石头把头靠在腾大娘的膝盖上,心中也甚是感慨:自以为帮腾家采好一屋子药,就可以启程找寻娘亲的下落了。
万万想不到,竟会平湖起波澜,生活还会发生这种变故?
以后的生活怎么办?
该到哪里落脚?
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娘亲呢?
他心里一阵迷茫。
“哗!好骏的马。”
此时,一队官兵朝他们走来。
小石头闻声望去,但见为首的将军模样贼头淫眼,淫笑着率队向他们走来。
“凤儿姐姐,快扶大娘上马。”小石头感觉不对头,本能伸手入袋,暗扣几粒石子。
他感觉到遇上的不是好人。
这队官兵是好是坏?小石头三人会否惹火烧身?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章狗胆包天
“哟!还有一个俊雏妞。”
官兵看到岳凤漂亮,色胆顿生,迅速围了上来。
腾大娘吓得紧紧搂着安儿,浑身直哆嗦。
为首将官走上前来,伸手摸了一下岳凤的下巴,淫邪地道:“小娘皮样子还挺俊的嘛!”
他大叫一声:“弟兄们,多日没打‘野味’了,今日饱餐一顿,人人有份。来啊,把这小杂种扔到河里,把小娘皮和老不死的衣服扒了,嫩的给本将。”
“啪……”岳凤俏脸大红。
她生性泼辣,怒发冲冠,纵身一跃,甩手给他一记耳光。
“哎呀……”那将军猝不及防,左腮立红。
岳凤旋身一晃,转到小石头身后去了。
众官兵听得长官号令,把兵器一扔,上前就动手动脚。
“畜牲,你们要干什么?”腾大娘颤声骂道。
这名将领剑阁关的千总,名叫黄连素。
由于他经常找借口侮辱民间黄花闺女,老百姓对他敢怒不敢言,暗地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作“黄花菜”。
“小娘皮……”黄连素大怒,淫性发作。
“狗贼?怕你呀?”小石头怒骂他一句,一个蹬腿,一脚当胸踹翻一名士兵。
他又“呼”地一把石子甩出,只听得“啊啊”数声,最先冲上前来的几名官兵穴道中石,登时扑倒在地。
黄连素大怒,指着小石头骂道:“小杂种,你这骆驼生的驴子,剑阁乡民告你昨晚盗窃了三千两银子,总爷就是奉命来辑拿你的。”
他说罢,拔刀朝小石头砍去。
真是欲加之罪何犯无辞?
黄连素要杀小石头,好霸占腾大娘母女,随口就给他捏造了一个罪名。
小石头怒道:“就你这玩意,只配给少爷塞**。”
他见黄连素挥刀砍来,闪身一晃,一招“虎爪手”抓向黄连素的“合谷穴”。
他推开岳凤,叫声:“快扶大娘跑!”对着两名士兵就是两脚。
“哟……小杂种,还有几下能耐的?”黄连素吃了一惊,旋身横扫一刀,逼退小石头。
小石头勾起路上的一块石头甩去,双足一点,又凌空抓去。
黄连素见他勾起石块甩来,挥刀劈开,溅起一阵石屑,继而扬刀上扬,划向凌空扑来的小石头的腹部。
小石头凌空一把石子甩下,左足在右足背上点了一下,蹿起更高,在他刀尖上飞掠而过,反手一抓,正好抓中他的“中府穴”。
黄连素身子一软,已被小石头双手举起一甩。
“啊啊啊……”几声惨叫。
黄连素被横扔到扑来的三名官兵身上。
四人相撞,胸骨登时撞断,痛得呜呼嚎叫起来。
岳凤见来不及上自家的白兔马,便扶腾大娘上黄连素的马。
官兵又向她围去,并潮水般地将她和小石头分割包围。
小石头一粒石子弹在岳凤的马屁股上。
那马一痛,嘶鸣一声,前蹄跃起,踏翻两名士兵,狂奔而去。
小石头却被官兵团团围住。
“小石头……”岳凤回头失声哭喊道。
她跨下坐骑一痛,狂奔起来,霎眼间便跑出了绿色长廊。
“杀了小杂种,抓住小娘皮。”黄连素强撑着从三名士兵身上爬起来,嘶声叫道。
官兵随即兵分两路,一路上马向岳凤追去。
一路刀枪齐施,向小石头挑、劈而来。
小石头双足一点,平地拔起,一招“刀劈华山”,挥舞菜刀,凌空下击,极是快捷迅猛。
“啊”地一声惨叫,一名官兵小头目的头颅,被小石头一刀劈开,脑浆迸发,倒在地上。
小石头趁机又一把石子甩出,然后就地一滚,横刀一扫,砍断几名士兵的腿。
几名士兵倒下,一个缺口也便被撕开。
小石头趁机跃上自己的宝马,策马狂奔而去。
“偷鸡不着又蚀把米”。
痛的嗷嗷叫的黄连素见不仅没打到“野味”,也没能拿下小石头,反而死伤了十几名士兵,他既气又怒,喝令士兵放箭。
小石头刀背轻敲马背。
白兔马四蹄如飞,霎时间便驼着他逃得无影无踪,箭雨哪里还射得着他?
奔出数里之后,小石头才发现与腾大娘跑的是相反方向。
他牵挂着她们母女的安危,连忙又策马回奔。
虽然他知道那队官兵未必走开,艰险异常。
但是,他必须寻到她们。
否则,他对不起腾大娘半年来对他的关怀。
果然,那队官兵还未走,正在收拾尸体,救护伤者。
他们见小石头又策马而来,忙张弓搭箭,向小石头射去。
最先张弓搭箭的士兵,箭还没射出,便被小石头一把石子击倒了。危急之时,他拔下腰间血红色的软剑,纵马如飞,借马奔冲之力,左劈右扫,招式既狠又辣,动作奇快,劲道惊人。
他血剑光芒闪动的瞬间,路中间的士兵纷纷惨叫倒下,剩余的吓得连忙闪在一边。
“血剑?白人凤?这小野种是白人凤的人?”黄连素看着血红色的剑光,不由机伶伶地打了个冷战,寒意从心底里冒起。
白人凤是天下第一淫贼,武功奇狠,轻功独步天下,黑白两道不认帐,只认美女。
谁沾上白人凤,谁家的女人都得遭殃。
黄连素喃喃自语,直觉得两腿发软,站立不稳,竟坐倒路边。
“白人凤?娘呀!”官兵吓得纷纷闪躲一边。
小石头趁机策马从官兵队伍中一掠而过。
不多会,他便把官兵抛得远远的。
他纵马也不知跑了多久,却始终没见着腾大娘母女。
他大声呼叫“凤儿!大娘……”
可没有她们的回声。
她们跑哪去了呢?
小石头不顾劳累,也不顾可能再遇上官兵的危险,在剑阁境内,到处找寻她们的下落。
小石头能找到腾大娘母女下落吗?她们会否被官兵辑拿凌辱?小石头的血剑是他父亲遗留下来的,难道他的父亲是天下第一淫贼白人凤?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章初涉江湖
冷风细雨,草青柳绿。
这一日,他又回到剑阁县城北门,远远便看到城门下围着一大群人。
“发生什么事了?”小石头连忙牵马上前。
他挤身进去一看,不由怒火中烧。
城壁上贴着一张通辑令。
小石头认字不多,便细心听人们议论。
通辑令上画着三张图像,那图像正是他和腾大娘母女,图像旁的文字把他们三人描成持钢刀的绿林大盗,无恶不作,杀人如麻,三天前越狱逃跑,号召乡民如有知其下落,报官者可得赏银五十两。
“官军欺负我,非礼凤儿姐姐,竟还把我们说成是大盗,腾大娘这么老的农妇能是大盗吗?这不是明摆着颠倒黑白吗?真是阎王出告示,鬼话连篇。”小石头又气又怒又无奈。
他把菜刀别在腰间,牵马挤出了人群。
“去去去……到别处讨去。”
川陕交界一个小镇的“如家”客栈门口,两名店小二正推着一个模样俊秀、衣着破旧的农家小孩出店门。
这农家小孩正是小石头。
半月前,当小石头在剑阁城壁上看到自己成为通辑犯的画像时,他既痛苦又害怕还很无奈。
他尽管年仅十四岁就涉足江湖,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但他依然不顾性命之危,四处找寻腾大娘母女的下落。
因为她们是他失去父亲后,遇到的第一对好心人。
他把她们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他也盼望能遇上自己的亲生娘亲。
一连数天,他策马四寻,也不知走了多少天,也不知走到哪里了?茫茫人海之中,却仍没有腾大娘母女的身影?也没遇上自己的亲生娘亲。
小石头身上本就没有银子。
开始几天,他累了就在山边休息,饿了就到山上猎兽为食。
雾蒙蒙,天灰灰,大地潮冷。
他来到了这个小镇,既没野兽可猎,又没有银子买东西吃,饿了一整天,再也忍不住了,便走进“如家”客栈里,想讨点东西来吃,却被店小二推了出来。
小石头想起失散的岳凤,想起了腾大娘对自己的好,他心头一阵伤感,也恨极了那个贼头淫眼的将军黄连素。
他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初涉江湖,无依无靠,无亲无故,无人指点,又能如何?
阳春二月,乍暖还寒。
天色将晚,行人匆匆。
冷风夹着丝丝细雨。
小石头饥饿难受,凉风吹来,他又觉得身上有些冷,只好蹲在店门口,手脚忙抱成一团,心道:没有银子,肚子又饿,怎么办?娘到底长什么样子?她有银子吗?她在哪里?
他想起自己的娘亲,又伤感又苦闷。
怎么别人有娘亲,我就没有呢?
有娘亲多好啊!
唉……娘亲,为何您不要我呢?
“得得得……”
一匹骏马飞驰而来,奔到店门停下。
马上跃下一位手持折扇、面如冠玉、服饰华丽的少年公子。
小石头抬眼望去。
少年公子俊秀非凡,大眼小唇,冰肌莹彻,暗香袭人,有一种令人心折的高贵气度。
他瞟了蹲在墙角的小石头一眼,又瞟了一眼不远处的白兔马,若有所思,随后把缰绳环套在马脖子上,径自进店。
“看来这也是一匹宝马呀!”小石头心道。
因为他自己也常这样放马的。
只有这样的宝马,才能自行放开,一般人是近不了身的。
春雨舞姿轻盈,呢喃细语,飘洒柔情。
小石头的身子湿湿的,嘀咕两下,忽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随即大喊起来:“不好了,杀人了,抢马了。”
客栈里的掌柜、酒保、客人闻声大惊,纷纷冲出店门来。
小石头缩着身子,趁机溜了进去。
他看到一张大桌子上满是鸡腿、牛肉、羊肉,便左手抓几只鸡腿,右手抓起大块牛肉就塞进嘴里,又抓起酒壶,往嘴里倒。
他嚼也不嚼,用酒就把牛肉滑送进肚里了,实在是饿急了。
当他伸手又要往桌子上抓肉时,却见那少年公子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小石头不管三七二十一,依然抓起一块肉又往嘴里塞,心道:管你是谁?我吃饱了再说,呆会打架也不怕。
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