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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魏秋婷还能掂记易宝华!”
“女人能这么大度,真是不容易!”
各派掌门弟子都知道易宝华对石剑有情,此此闻魏秋婷一言,皆是暗暗叹服她!
“哼!阉贼之女,你有石家撑腰,明知姑奶奶杀不了你,才说得这么堂而皇之。呸……”金若凤激愤异常,朝魏秋婷唾沫一口,提刀而走。
“啪……”魏秋婷侧身闪开唾沫,甩手就给金若凤一记耳光。
“哎呀……”金若凤捂腮流血,板牙掉落在地。
各路人马心惊胆寒,生怕武林再生巨变。
“士可杀,不可辱。寇振海、魏秋婷欠你的,一定会还你。”石剑纵身而来,愤慨无比,一剑架在金若凤的肩上。
各路人马的心头一震,均怕今日又要血流成河。
夕阳西下,夜幕拉开,天地浑暗。
石剑环目四顾,看出郝镇武等人的眼神还有仇视。
他忍不住心酸,哽咽地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易姑娘于钟万强临死前,才知他是生父,她何罪之有?魏阉专权,婷婷没有害人,她灭的全是抢劫杀人越货的匪帮,让社稷安宁,让黎民不再担心受怕,她又何罪之有?”
阳宵子欲言又止,发不出声音。
金若凤右腮也红了。
南宫忽然感觉用挠脚板的手捂嘴好臭。
刘荣融身子摇晃了一下,感觉头好大。
郝镇武头轰耳鸣,心头难受。
龚氏叔侄犹如被人打了两记耳光,感觉满脸火辣辣的。
“雪山派的门人一直不知朱弘明的真实身份,受骗蒙羞。但李天笑、黄如才从未害人,他们又何罪之有?义军起事,为何非要石、魏两家宝藏不可?张献忠部烧杀抢掠,置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水尚云、白飞凤、陆青山、胡宝言等人,算什么义军将领?寇振海受命平叛,两军交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这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若他当时战死,是不是也让石某找你们报仇?”石剑缓缓移开架在金若凤脖子上的剑,越说越激愤,声音越来越大。
刘荣融如被利箭射中,心头疼痛。
郝镇武羞愧难当。
龚寒玉脸色惨白。
南宫的脚又痒了,忙蹲地抓挠。
张献国感觉头有点晕。
金若凤垂头丧气。
阳宵子又尿裤子,臭气熏人。
弯月升空,星星伴舞,夜空亮丽,晚风柔柔。
何必多笑了。
无真子直搔光顶。
来伙添手舞足蹈。
龙飘飘凤眼含情。
令狐安拍拍胸部。
石飞红长舒了一口气。
武坚终于镇定下来。
张良虎激动落泪。
戚娟为止水师太包扎伤势。
“要说报仇之事,那聂小虎戴绿帽,杨少华被你害残,凌散安为你诱惑而死,谁来为他们报仇?郝镇武糊涂复仇,置爱徒耻辱不顾,有何颜面回武当?我于刘荣融有恩,他以怨报德,如何统领丐帮?阳宵子一靠钟万强,二投候赛因,三转龚寒玉,没半点自立,枉为一派掌门。”石剑话锋一转,戳指金若凤鼻子,怒骂郝镇武,卑视刘荣融,愤斥阳宵子。
郝镇武心头大疼,老泪纵横。
金若凤粉脸由红转白,身子摇摇晃晃。
刘荣融长叹一声,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
南宫一震之下,又将手塞进嘴里,感觉咸咸的,酸酸的。
龚氏父子,如被人狠击一棒,晕头转向。
阳宵子又苦又气又无奈,直翻白眼。
弯月成圆,星光黯淡。
龙飘飘飞身而来,与魏秋婷相视一笑。
武坚拍手叫好。
廖培暗赞石家子孙果然厉害。
“十余年来,你们除了骂我、暗杀我,便是多次抢我所筹的辽东银晌,你们对得起浴血抗金的辽东将士吗?你们打着抢夺藏宝图与易筋宝经的旗号,拢络武林中人行剌我,迷诱义军,扰乱我昔日治下子民。我找过你们报仇了吗?”石剑却不放过他们,插回宝剑,扳指历数他们的不是。
金若凤脸色由白泛青,由青而紫,甚是难受。
郝镇武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一个狗洞钻进去。
“啪……”刘荣融自打耳光,顿足捶胸,两腮红肿,自己恨自己是睁眼瞎。
龚氏父子全是双腿发软,直打哆嗦,暗骂自己不是东西。
张献国浑身发颤,双腿发软,心头凉气嗖嗖。
南宫心头惊涛骇浪,脉搏乱跳。
阳宵子胸闷难受,坐倒在地,差点吐血。
银辉如水,浮光掠影,湖天一色。
武坚翘指称赞石剑。
武樱脉脉含情地望着石剑。
戚娟妙目盈满了激动的泪水。
曾几何连声高呼过瘾。
郑庆兴奋得手舞足蹈。
郝双喜拍掌拍得掌心通红。
无真子仿佛年轻了数十岁。
来伙添激动得抱起了林静母子。
赖得出揽着林洁,又亲又舔。
“因为金、聂、贺、杨几家仇恨,你们累死了多少武林中人?张献忠所部每攻一城,均是屠城,你们不觉得愧疚吗?阳宵子暗算杨少华,熊百通与聂小虎撕拼惨亡。面对当时惨剧,刘荣融束手无策,龚寒玉置若罔闻,郝镇武心中只有旧仇,金若凤逃之夭夭、弃子不顾。你们扣心自问,对得起聂小虎在天之灵吗?”石剑怒斥金若凤,愤指郝镇武,大骂张献国,咆哮龚寒玉。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仙风道骨
清辉如诗,湖色如画。
石剑义正词严,义愤填膺,怒斥金若凤,愤指郝镇武,大骂张献国,咆哮龚寒玉。
金若凤脸色由紫而灰,忽地“哇”声喷血。
郝镇武呼呼直喘粗气,心头异常难受。
张献国胸闷气滞,栽倒在地,头破血流。
南宫眼冒金星,摇摇欲堕。
刘荣融蹲地抱头,无脸见人,失声痛哭。
阳宵子冷汗湿透衣衫,生怕金若凤与郝镇武会找他算帐,心惊胆寒,天旋地转,“砰”地一声,吓晕在地,头破血流。
龚氏父子面对过错,嚎啕大哭,悲天悯人。
来伙添拍手叫好。
满文清乐得又蹦又跳。
石飞红喜极而泣,扑入寇振海怀中。
何必多搂过无真子哈哈大笑。
张良虎感觉今晚月色真美。
各路英雄为石剑一番高论欢歌。
“石施主高谈阔论,令贫道茅塞顿开,受益非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晃身而来,却是乐意道长。
他体形瘦长,背稍驼,慈眉善目,长须飘飘,柱着拐杖,颇有仙风。
“晚辈石剑,参见真人。”石剑连忙拱手过去,躬身一辑。
“姐姐,呜……”金若平从乐意道长身后飞出,扶起金若凤,见亲姐血喷衣衫,神情憔悴,不由心头大疼。
姐弟俩抱头痛哭。
圆月隐入云端,湖边只剩火光。
各路人马见乐意道长来了,又怕情况有变,不好收拾。
“石施主言之有理,情真意切,贫道教徒无方,甚感惭愧。”乐意道长向石剑躬身还礼,甚是恭谦。
郝镇武羞愧难当,退入人群。
金若凤甚是失望,伏在亲弟怀中,不敢抬头。
南宫垂头丧气,无地自容,蹲地直挠脚板。
龚氏父子急忙止哭,蹲下为张献国止血包扎头颅。
刘荣融转过身去,不敢面对乐意道长。
“真人夸奖,晚辈犹如芒刺在背。真人德高望重,晚辈及诸位同道,愿聆听真人教诲。”石剑急又向他一躬身,隆重还礼。
“真人,您老说说话,老来听你的。”来伙添走过来,扶住乐意道长,嘻皮笑脸,但在德高望重的前辈面前却自称“老来”。
“哈哈哈……”
群雄感觉滑稽,仰天大笑,纷纷围了过来。
“圆痴大师跟前,贫道岂敢胡言?飞扬娃子忧国忧民,侠骨英风,名扬天下,素为贫道敬仰。贫道今夜来此,是为大师、飞扬娃子送行。”乐意道长高龄八十有余,修道多时,也不怪意。
他缓缓走向仍猎猎燃烧的柴堆前,连连鞠躬三次。
他尊圆痴为大师,称石飞扬为娃子,和颜悦色,话语亲切。
圆月从云端蹿出,夜空明净,湖面清风徐徐。
各路人马见状,既感动也放心。
石飞红拉着龙飘飘,石剑牵着魏秋婷,一起向乐意还礼。
石轩辕探手过去,握着乐意的胡子,又白又硬,感觉好玩,小手揉搓。
乐意从龙飘飘手上接过石轩辕,轻抚他的小脸,笑道:“好玩吗?”他老人家和蔼可亲,甚为亲切。
“好玩,你才是爷爷。刚才来爷爷说他是爷爷,我不信。林静婆婆说她是婆婆,我也不信。你的胡子白,你才是爷爷。”石轩辕童言无忌,双手又拉乐意的耳朵,捏捏他的皱纹。
“哈哈哈……”
各路人马大笑起来。
“为什么呢?”乐意也笑了。
“林静婆婆年纪跟俺娘差不多,我应该叫她婶婶呀,可是来爷爷年纪大。我不知怎么称呼他们是好?郝双喜叔叔说她是嫩草,来爷爷是老牛,弄得我都糊涂了。”石轩辕侧头指指林静与来伙添,有些迷茫。
“哈哈哈……”
“小色鬼,你敢说爷爷老牛吃嫩草?想挨揍呀?”来伙添也不气恼,却佯装发怒,走过来直瞪石轩辕。
“哈哈哈……”
各路人马大乐,捧腹大笑。
“吃就吃呗,俺又不是不让你吃,别教坏小孩。”林静抱着来金银过来,拉开来伙添。
“哈哈哈……”
各路人马笑得直打跌。
晴空朗月,夜风送爽。
“阿弥陀佛!”忽然身后又传来一声,话音柔和,却让每人听得清清楚楚,却是空心、空相、空容、空洞、空想等高僧率同玄、同元等人到了。
“师兄,你命师弟代你前来,你怎么又来了?”空闻急忙过来见礼。
“阿弥陀佛!少林一向被誉为武林泰山,然武林多年为奸徒残害,义士纷争,老纳皆没出面止戈,重责在老纳啊。”空心双掌合什,道罢,向各路人马躬身道歉。
“大师……折杀晚辈了。”各路人马连忙躬身还礼,甚为感动,有的落下热泪。
金若凤一怔,抬起头来。
南宫心头一震,差点摔倒。
龚氏父子羞愧难当,耸脑低头。
月圆月缺,星辉交错。
秋夜湖风,略带些许寒意。
空闻想想刚才血腥之前,自己竟没出面制止,心头甚是惭愧,蓦然间也领会到方丈师兄话语隐涵责备自己之意了。
他急向空心躬身,合掌道:“师兄教诲,师弟方今领悟,师弟愚钝,回寺后愿受罚面壁。
“贫道也有责任。敝派一直被誉为武林北斗,然贫道一直以为,吾派中人,应修道练剑养生,不参与江湖中事,岂料始作俑者竟是贫道门下,惭愧啊!”乐意将石轩辕递还于龙飘飘,也向各路人马团团一辑。
“真人……别别……”各路人马连忙躬身还礼,热泪盈眶。
郝镇武脑袋“轰”地一声响,登感金星飞舞,身子摇晃。
“圆痴是老纳师叔,一生痴武,精通敝派十三门绝技,武林中人,唯他武功最高。然而,他从不耀武扬威,仗技欺人,偶有出手惩戒奸人,却从不诛人夺命。”空心大师高声颂扬逝者,为武林首次。
他用心良苦,明赞圆痴大师,实是为武林中人指点迷津,以平息这场风波,平息武林恩怨,希望武林从此兴旺发达起来。
郝镇武不亚于被打了一记耳光,满脸涨红。
阳宵子醒来闻大师之言,不敢起身,仍然仰躺,假装晕厥,实是无脸见人。
各路人马静心听高僧点拔。
圆月当空,苍穹高远,繁星流动。
“石飞扬虽非老纳门下,却从圆痴大师身上所学‘神龙爪’与‘如来神掌’,寻根朔源,也算敝派弟子。其凭两门绝技,扬善罚恶,救民于水火,名震天下,于劫难后二十余年,仍受世人敬仰。老纳为敝派有此英豪,终生自豪。”空心大师盛赞石飞扬丰功伟绩,躬身向火堆参拜。
各路人马也急向火光中的灵枢躬身。
夜空幽暗无光,凉风习习,寒意陡起。
“镇武,月前魏秋婷相助石剑救出各大门派掌门人,实是对武林有恩。没有魏施主、石施主浴血救人,恐怕今天当场为石大侠送葬的人,不会那么多。或许,咱们这些掌门人已经升天去了。你能否不再提易宝华、云中燕施主之事?你能否放下雪山派之事?”乐意双目噙满泪水,走到郝镇武跟前。
“这……不是弟子一人之事……”郝镇武一时不知所措,答非所问,语无伦次。
“唉……”乐意一声长叹,取下佩剑,递与金若平,道:“孩子,你入门最迟,修道最短,但心善聪颖,剑法精进,已胜诸位师叔。为师传你祖师爷传下的白云宝剑和太极剑谱,盼你修心得道,光大门户,匡扶正义。”
他说罢,又从怀中掏出一本剑谱,递与金若平。
各路人马见状,又是一阵惊世骇俗:乐意道长此举,明显是指定金若平为武当掌门人了。金若平才几岁呀?不过是十七八岁,弱肩怎么能挑一派兴衰?
“师父……”郝镇武大急,却被乐意推开。
那掌门之位原定是传与他的,没想到忽然易位了。
刚才,乐意道长那样问郝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