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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为兄也未曾经历过……”徐缓听到这样的问题,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这可如何是好?”石剑心头大急,额头都冒汗了。
“不过,愚兄倒是听说过。据说四书五经,专门为科考定做。考试前,你可以把重要科目内容写在衣服、肩膀上,趁监考人员不备,便可脱下来偷看。”
“这写在肩上、背后的字如何偷看呀?石剑纳闷地道。
“听说一个考生一个格子间,监考只是巡回看看,并不时刻紧盯。把四书五经写在衣服上,监考一走,考生完全可以脱了衣服抄。据说还可以请人代考,呵呵……这一般只有达官贵人家才请得起了。”徐缓对国子监的事情倒是很感兴趣。
“谢谢徐兄,有节假日,小弟请你出去玩玩。”石剑起身告辞。他按路上学子指点,找到了自己的宿舍,见竟是八人一房,不由甚是不习惯。
难吃的晚饭后,国子监内延袤十里,灯火相辉。
不少还在学堂里诵读经书,练习书法。
石剑在江湖上游逛惯了,此时在监里百无聊奈,经书也念不进去。他透窗而观,见广文馆内有一学子,挥笔草书。
“我将来若为官,还得批阅公文,此子书法不弱,我何不向他请教?练得一笔好字,将来也不会被人背后取笑啊。”石剑想了想,便走进广文馆。
“兄台,你的字笔力雄健,淋漓痛快,好美啊。”石剑走到他身旁,大声高赞。
“哦……学弟是哪个馆子的?”那学子问。
“小弟石剑,是太学馆的,小弟自幼喜爱书法,奈何苦练不成,今见兄台书法高超,小弟十分敬佩。请问兄台尊姓大名,小弟愿拜兄台为师。”石剑胡编一通,只想套个近乎。
“岂敢?岂敢?在下王锋,河南人氏。既然学弟有此雅兴,不妨一起练练?”学子初听石剑是太学馆的,摇了摇头,甚是看不起。
他后听石剑自幼喜爱书法,又说要拜他为师,颇感兴趣,心头也大为高兴。
“哦?你就是王兄?失敬,失敬。小弟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才得一见,实是遗憾。”石剑听了一副恍然大悟又十分崇拜的样子,似乎是很早就听说过王锋的名字了。
“哈哈……哪里?哪里?石兄弟请坐,来来来,一起研究。”王锋听了,每一根神经都兴奋起来。
他家境贫寒,过着一日无两粥的生活,虽然考入国子监后,衣食无忧,却依然受达官子弟瞧不起。
此时,他见石剑器宇轩昂、雍容华贵的样子,又闻说石剑如此崇拜他,哪有不高兴的?
王锋说一句,石剑赞一句。
两人聊了一会,竟是十分投机的样子。
石剑见他年约三十,白脸微须,天庭饱满,谈吐不凡,学问高深,心想:明春科考,我何不找魏广微、许礼他们帮忙,安排我坐在他身旁,这样偷看也方便呀。
他打定主意,决计以此行事,赶紧让许礼、魏广微他们多介绍一些吏部、户部、礼部官员来认识。
第一晚留宿国子监,石剑还勉强能熬;第二晚,他坐卧不安;到了第三晚,他实在受不了,正欲悄然起身,换装出去。
“咚咚咚……”宿舍门去响了。
“谁呀?”石剑及其他学子一跃而起。
“石剑,你出监一趟,祭酒大人在监门前等你。”提着灯笼敲门的,正是国子监的主薄凌锋。
“哗!太好了,肯定是许礼想找我出去乐一乐了。”石剑大为高兴,连忙随凌锋及侍卫出去。
国子监前,灯笼高挂,明亮清晰。
“贤侄,宫中差人接你进皇宫,快上马车”许礼正在门前焦躁不安地等着石剑,一见他出来,立即催他上马车。
“难道我要出什么事情?”石剑一看,马车四周,全是彪形大汉,穿飞鱼服,佩绣春刀,威武刚严,竟是令朝野闻风丧胆的锦衣卫。
“难道魏秋婷要拿我问罪?可是,她曾出面帮我入读国子监的呀?”石剑不由心头暗自吃惊。
魏秋婷真派锦衣卫来抓石剑?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一章奉圣夫人
且说石剑见锦衣卫深夜来带他入宫,吓了一跳。
他正想问问许礼何事,却被许礼推上了马车。
石剑无奈,只好忐忑不安地坐着马车奔向紫禁城里。
马车飞快驰奔,又有锦衣卫开路,不出半柱香功夫,便到了皇宫外墙大门。
石剑下马,紧随锦衣卫入内。
经过一圈圈红红的砖墙,越过宫内纵横交错的胡同里,便到御花园后的一处浩大的四合院内。
这里没有曲径通幽的回廊,更没有重檐斗拱、绘画藻井,但守卫森严,映衬主人的独尊与至上。
石剑随锦衣卫进入正门大厅,但见自己日前见过的魏忠贤正在踱来走去,颇为烦燥。
“公公,石剑来了。”
一名锦衣率先进厅,向魏忠贤下跪禀告。
“晚生石剑,参见公公,感谢公公帮忙让晚生入读国子监之恩德。”石剑机灵下跪。
“你们出去。”魏忠贤挥手让锦衣卫退下,守在厅门口。
“起来,喝碗茶”魏忠贤冷冷地道,端起桌面上一碗茶递与石剑。
“不会是毒药吧?”石剑颤抖着端过碗来,闻了一下,这才战战兢兢地喝下。
“进来。”魏忠贤待石剑喝完茶后,便领着他穿过大厅,来到后院的一处偏房里,周围里依然是锦衣卫密布。
“自个进去。”魏忠贤抛下一句,转身走了。
石剑忽感心头一阵臊热,脚步有些轻浮。
他恍然若梦般地推门而入。
屋里红烛高照,罗维轻纱微微撩开。
里面若隐若现出一个人影。
“这到底是干嘛?”石剑惶恐不安,竟不敢关门,站在门口处,头脑有些清醒,又有些糊乱。
“关上门,到床榻上来。”里面伸出一只玉臂,洁白无暇,声音娇嫩,引人入胜。
石剑不自觉地反手关门,颤颤地走到床前,掀开罗维一看,床榻里坐着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
此女年约三十多岁,貌美泛红,丰满漂亮,嘴唇迷人。
石剑的心“嘭嘭”直跳,真的很想上去。
“这是皇宫……”他在迷乱中仍有几分清醒。
“公公说得没错,你这小子还真俊!也不是油头粉脸装饰的,老娘就喜欢你。过来!有经验吗?”女子玉臂一伸,拉过石剑,双手摸摸他的脸,便跪在床榻上,双峰在石剑脸上扫。
石剑打了一个冷颤,感觉软软的滑滑的。
他的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慢慢地滑到她的腹下。
“啊……”她忍不住地叫了两声。
她这一声娇吟,让石剑心里麻麻的。
他松开手来,脱掉衣服,跳到床榻上去,便伏在她身上。
两人随即翻腾起来,绵床直摇。
石剑身体内的热气散尽,慢慢清醒过来。
他分开她的双手,从她身上起来。
她双颊粉红,双目迷离微张。
石剑起身想走。
“小子,别走,还要。”那女人却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你是谁?”石剑吃惊地问。
“姓客,奉圣夫人……呵呵……”那女人靥靥一笑,余兴未了。
“啪”地一声,石剑闻言,吓得全身发颤,仰天躺倒在床里。
“怕了?那就好好服侍老娘,否则,你明天就会人头落地。”客氏反转身子,伏在石剑身上。
她伸手捏捏他的脸蛋,便附嘴吻他,从他的额头至脚。
石剑不敢再吭声,任由她蹂躏践踏。
他入读国子监来,虽然没什么心思念书听课,却常与王锋、徐缓等一些有学问之人坐聊,也与同窗、淮扬巡按崔呈秀之子崔铎等一些高官子弟嘻戏,从中了解不少朝廷、宫中之事。
这位奉圣夫人便是客氏,也是魏忠贤的爪牙,直隶人,十八岁就被选进宫侍候小皇子。
朱由校小时候被这个客氏哄得离不开,一离开就大哭大闹不止,不吃不喝。
魏忠贤也和客氏一样,会笼络皇子开心。
客氏同魏忠贤一拍即合,居然搞起了“对食”(也就是太监和宫女的夫妻关系)。
但朱由校还是最喜欢客氏,最听客氏的话。
魏忠贤也只能巴结客氏,他知道客氏年少进宫,身体寂寞,而自己是太监,不可能满足客氏,便想尽一切办法,弄一些小帅伙进宫,供客氏……
俩人密切配合,一内一外,牢牢控制小皇帝,把大明江山弄得乌烟瘴气。
朱由校即位不到一个月就封客氏为“奉圣夫人”。
魏忠贤目不识丁,凭借自己讨小皇帝欢心和客氏的美言,从一个睁眼瞎,占据了司礼秉笔太监这样权势倾国的要职,还直接掌控了锦衣卫。
那天石剑随魏广徵进宫求朱批,被魏忠贤看中。
魏忠贤便想法召石剑进宫,让他好好侍候客氏。
只要客氏高兴了,又在小皇帝面前美言他魏忠贤,那他就会得到更多的权力。
因为现在朱由校即位不久,朝廷真正掌权的还是东林党人。
开始,魏忠贤与东林党人的关系还不太紧张,也颇为敬重东林党人,在熹宗面前对他大加称赞。
此时此刻,站着院中的魏忠贤,听得客氏的吟声,心头十分高兴,得意地笑了。
“啊……哎呀……慢点……”偏房里又传来客氏的吟声。
“这小子这么强劲?以后得常让他来侍候奉圣夫人。”魏忠贤心里暗骂了石剑一句,吩咐锦衣卫叫魏广微和许礼连夜过来。
初秋的一场雨,洗涮了京城的臊气和郁闷。
空房寂寥,红烛高烧。
庞美玲闻马夫说石剑入读国子监后,平日不可出来,心情甚是烦躁。
百无聊赖中,她只好剪烛花以消遣寂寞了。
“怎么我的命就这么苦?竟然找了这么一个经常不回家的男人?唉!我不嫁给姓石的,又能嫁给谁?”
灯花频生,赏心悦事,她却无法消解眼前幽情苦绪。
在幽情苦绪中,她郁郁寡欢,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难眠之夜。
石剑会否被魏忠贤留在宫中侍候客氏?庞美玲会离开他吗?他的为官之梦是否能如意实现?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四十二章少女情怀
湖光山色,荷花飘香。
时近黄昏,还有二男一女呆在西湖边,观景沉思,各怀心事。
他们便是吕梁、廖永世和岳凤。
“白衣、金扇、年纪都一样?怎么现身江湖的都是武木画像上的石剑?难道世上只有一个石剑?”吕梁还在喋喋不休地与廖永世争论石剑的事情。
“吕兄,就算世上只有一个石剑,就算石剑便是小石头,那又如何?他不仅救了罗中宝,还赠黄镖马,宁愿自己步行走路。你做得到吗?”廖永世劝他不要再提石剑的事情了。
他确想借石剑之事扬名立万,但在岳凤跟前,他再不敢胡说八道。他喜欢岳凤,也怕岳凤。
吕梁登时语塞。
“他是否安全到京?他是否如意入读国子监?他是否会想起我?他是否就是我家收养的那个小石头?兄长能否成为国子监的武生?”岳凤一直沉默不语。
她心里总是平静不下来,总有一份牵挂。
石剑的影子留在她心里,总是在脑海中飘散来荡去。
她初时与吕梁是聊得来,并不是心中喜欢他,现在被他终日跟着缠着,心头无比烦躁。
吕梁偏偏不识时务,总是与廖永世争论石剑呀、小石头呀,让她心头更烦。
“岳姑娘……岳姑娘……”便在此时,刘府的老管家刘汉乘马车而来,下车气喘吁吁,远远高叫。
“大叔,何事?瞧你满头大汗的。”廖永世讨好地迎上前去。
“唉!岳公子入京后不如意,梁来兴的举荐信不顶用,他现回来了,和金少侠加入了荆湖夷陵洪兴镖局,要自谋生活,希望能闯出一些名堂来。”刘汉抹拭额头上的汗水,有些沮丧地把岳森的信递给岳凤。
“那……那石公子呢?岳兄可在京城见过他?”廖永世闻得好友不如意,大出意料。
“从岳公子的信中看出,岳公子仅在国子监大门前见过石公子一面,那天石公子匆匆送了一只元宝给岳公子,便被一群官员拥着接走了。唉!怎么同一封举荐信,同一个府衙的印章,石公子可以入读国子监,而岳公子却不行呢?”刘汉连连叹气,甚是为自己未来的小姑爷担心。
“梁来兴弄虚作假?没推荐岳兄呀?”廖永世心头起疑。
“怎么会呢?两封公函都是刘老爷起草的,也是刘老爷膳印的。唉!岳公子竟沦落到镖局当小镖师,行走江湖,那多凶险呀,夫人和大小姐听了,担心死了,大小姐还在哭呢。”刘汉顿足捶胸地道。
“大哥,你怎那么傻?难道你没入读国子监,家人会嫌弃你吗?你要是在江湖上有个三长两短,让家人如何活呀?呜……”岳凤耳听他们议论,眼看书信,忽然哭出声来。
“岳姑娘……”
“小辣椒……”
吕梁和廖永世急忙劝慰,却欲言还止,不知如何说起。
“大叔,我娘想回洪兴镖局看看师父、师母,所以,凤儿现去接娘亲,去夷陵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