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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七嫁-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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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迫。

    小头领咳了一声,换回其他三人的注意力,“带他们走!”

    音瑟这时已和北堂兮走到门边,她看了小头领一眼,“带我们去哪儿?”

    “周大人要见你们!”小头领扔了一句话,转身先出了屋子,另外三个人便上来要押音瑟和北堂兮。

    音瑟将身子一侧躲过他们的推搡,“我们自己可以走,你们带路吧!”

    三人互看一眼,而后一人走在前头带路,另外两人在后头跟着,将音瑟与北堂兮夹在当中。

    跟着四个人出了屋子,在水边走了一会儿,后又七拐八拐在一些房屋中央穿梭,随着路途的加长,所见到的房屋质量也愈加好转,由先前他们待过的简陋小土屋变成豪华的大屋。

    音瑟默默在心里记住行走路线,也大概清楚了这些屋子中所住的人,前头的那些简陋屋子肯定是给奴隶住的,这豪华大屋里住的自然是官员。

    二人被领到一处大屋前,小头领前去敲门通报,不一会儿音瑟和北堂兮便被带了进去。

    这是一个大堂,想必官员休息的卧室在这堂后。堂前端端正正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此刻正磨着杯盖品茶。

    小头领走过去在那周大人耳边嘀咕了几句,周大人才抬起眼皮看向音瑟和北堂兮,轻啜一口道:“就是你们两个误闯此地?”他将“误闯”二字念得很重,显然很是怀疑这误闯的可信度。

    北堂兮拉着音瑟的手上前一步,“回大人,正是我们,也确实是误闯!”

    周大人轻哼一声笑了起来,伸手抹了抹两撇八字胡,“本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镇静的误闯者,听说你们被关了起来连闹都没有闹……”

    他将话说了一半,留一半叫别人去猜,又开始喝他的茶。

    音瑟怔了一下,他们的反应确实是太过镇静和平淡了,难道这个周大人看出了什么不成?

    北堂兮却没觉得有什么,反而笑着接应,“吵了闹了不还是被关着?我们夫妻二人没日没夜的逃亡赶路,早累得疲惫不堪,难得大人还为我们准备了一张床,不好好享受岂不是对不住大人您了?”

    “你们倒真的是好好享用了!”周大人说着,抬眸看了小头领一眼,两人露出的笑容在音瑟眼里分明就是淫笑。

 
    “不敢劳大人您费心!”音瑟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周大人将音瑟上下打量了一番,眯起眸子琢磨了一阵,“你……我怎么觉得你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第二九一章 亮出身份牌

    
    音瑟脑中“叮”的一声警铃大作,莫非这个周大人曾见过她,知道她是谁?

    北堂兮也有此猜测,看了她一眼,有些担忧,如果这周大人知道音瑟的身份,便不好办了。

    那周大人将手指放在桌面上敲了两敲,又摸了摸两撇胡子,叫过一旁的小头领,“林大人,你看她……像不像寻香院里头的红姑娘蜜桃?”

    噗!好荡漾的名字!让她想起香港三。级。片《蜜桃成熟时》。不过听到那周大人说什么蜜桃,她也松了口气,看来他是不认识她。

    撼“蜜桃?”林大人“嘶”了一声发出疑问,又将音瑟瞧了瞧,“就是那个被柳大人赎身的蜜桃?她不是嫁给柳大人做妾了吗,怎么又……”

    林大人不可置信地用手指在音瑟和北堂兮之间来回指了指,“你、你怎么……”突然神情一肃,连眼睛都立了起来,“说,你是不是背着柳大人跟他通。奸(jian)?”

    音瑟无语地抚了抚额,不想同他讲,便对着周大人道:“周大人,麻烦您再好好看看,我是那个什么蜜桃吗?”

    调周大人摸着胡子点了点头,“像又不像,蜜桃之所以叫蜜桃,是因为……”那周大人用猥。琐的神情瞄了瞄音瑟的胸部,“所以……不太像,应该不是!”

    音瑟立刻明白“蜜桃”二字的来历,这周大人的意思分明是说她的咪咪没有那个蜜桃大,被人这么说,她还是很不高兴,女人要那么大做什么,够用不就好了?这帮子色。鬼,就喜欢大。波。妹!

    音瑟乜了周大人一眼,转首道:“所以,林大人,那不叫通奸!”

    “那叫同奸!”北堂兮突然补了一句,惊呆了三个人。

    饶是那两个是男人,也有些脸面挂不住,毕竟他们是做官的,也因为北堂兮的话而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态,赶紧喝茶的喝茶,咳嗽的咳嗽,以掩饰尴尬。

    过了不消片刻,一切又恢复了如常,周大人终于切入了正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别拿什么路过之类的话来糊弄本官,本官不想听!”

    “那大人想听什么?”音瑟此时对这两个人已经完全没了好感,“大人想听什么我便说什么!”

    周大人皱了下眉头有些不悦,沉声道:“给本官老老实实交代,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

    被他这么一吼,音瑟的弹簧本性就被激发出来了,哼笑一声捉弄他道:“我们呢,本来是出来打酱油的,路过这里而已,大人却把我们捉了起来,还非要我们说点什么您想听的,其实我们就是打酱油路过的,没什么好说的!”

    “打酱油?”周大人怔了一下,“什么打酱油,你们不是私。奔吗?”

    音瑟郑重其事的点头,“边私。奔边边到这里打酱油嘛!”(打酱油=路过)

    周大人与林大人互看了一眼,虽然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但多少也知道她在绕弯子捉弄人,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撴,厉声道:“本官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不说实话,休怪本官用刑伺候!”

    “我们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大人凭什么对我们用刑!”音瑟眉心攒起,这人如此轻易就要对人动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的家人在这里还不知受了多少苦难。

    周大人哼哼两声眯起了眼睛,又去摸他的八字胡,“林大人——”

    他这一叫,林大人立时明白,忙俯身问:“周大人,男的用鞭子,女的上夹棍,您看如何?”

    周大人点点头,“嗯……先来点儿轻的,要是还不说,再上重的!”

    林大人低头称是,就步下来当真吩咐人拿刑具,不知是不是经常对人用刑的关系,这些人还真是动作神速,晃眼的功夫那两样东西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音瑟看着撑开在眼前的夹棍,脸色突变,本还想他们会不会只是吓唬吓唬人,却没想到是真的要动刑。

    “怎么样啊?”周大人看着他们二人,半阴半阳的笑问,见他们不说话,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然后撇开头对着那边挥了挥手,“这人啊,总是要不见棺材不掉泪!”

    得到指令,几个小卒就要开始行动,音瑟焦急地看了眼旁边,“北堂!”她的身份不能亮出来,他的总可以吧,若是他不想那就赶紧溜之大吉。

    北堂兮也叹了一口气,同样撇开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朝着周大人掷了过去,“麻烦!”

    牌子恰恰好好地落在了周大人的双腿上,周大人愣了一下回过头来,端起牌子一看,正面雕凤写了个“铄”字,背面则刻有二字“北堂”,登时神色大变,吓得魂飞魄散。

    “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周大人一边说着一边从座位上跳了下来,连走带跑地捧着牌子到了北堂兮面前,“下官老眼昏花,有眼无珠,不识眼前泰山,北堂公子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下官计较!来人,还不给北堂公子看座上茶!”

    下面的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拿着刑具面面相觑,周大人骂了一句,又痛声催促道:“还不快去!”

    林大人这时方缓过神来,赶紧叫小卒撤下刑具,又吩咐人看座上茶。

    待几人坐定,周大人才忐忑不安地小心问道:“不知北堂公子来这海域,是……”

    “王妃叫我来巡视进度,看看完成得怎么样了,顺便替皇上看一个人!”北堂兮像模像样地答。

    “哦!”周大人点头,皇上要看的人他知道是谁,因为每次澹台公子来都会走这么一遭程序。

    北堂兮顿了顿,又煞有介事地道:“本公子此次是秘密执行任务,不得声张,所以才隐藏了身份,若不是你们要动刑……”

   

 第二九二章 不知的秘密

     
    周大人一听“动刑”两个字又开始紧张,“北堂公子,这、这也怨不得下官,每次来巡视的都是澹台公子,下官、下官……”

    北堂兮摇了下手,示意不再计较此事,却续而问道:“澹台公子,一般会多久来一次?”

    周大人见他没再揪着那件事不放,才略略松了口气,更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三两个月吧,偶尔会更久一点!”

    北堂兮若无其事地点点头,看似随意地又问:“那他上一次来是何时?”

    撼周大人寻思了一下,“应该是一个月前!”

    北堂兮再次点头,音瑟也放下了心,这么算来澹台梓煜应该不会突然出现与他们撞车,这便好办多了。

    “带本公子去看看那神秘河谷!”北堂兮将茶杯放下,站起了身。

    调周大人将北堂兮与音瑟看了看,也起身道:“此时天色将晚,北堂公子不若先再此休息一夜,明日一早下官再陪同公子前去!”

    “也好,就这么办吧!”北堂兮答得干脆,如果执意现在去查看,难免会惹人怀疑,所以也急不得。

    周大人弯腰而笑,“下官这便去为北堂公子准备房间,稍后备上酒菜为公子洗尘!”

    周大人说罢就吩咐了下去,又领着北堂兮和音瑟到了一处大屋,他多少知道些北堂兮的风。流。性。情,便擅作主张将两人安排在了一起,见北堂兮此刻也没说不妥,心里头又轻了三分,总算没压错宝。

    音瑟看了看四周,问了一句:“周大人,这么多大屋,哪一间是为澹台公子准备的?”

    周大人也不敢问音瑟的身份,只道她是北堂兮的相好,自然不能怠慢,便恭敬回道:“此屋左边那一间便是了!”

    音瑟了然,随后跟着他进了大屋,两人休息了一会儿,掌灯时分周大人来请他们去用饭,席间两人旁敲侧击了一些这里的地里情况,却谁也没提没问音将军一家的事情,保护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与这个人撇清关系,装作陌生人。

    倒是周大人自己喝多了两杯,说了句:“皇上为何每次都要问那音尚泽的情况?一个逆臣贼子叛乱之人有什么值得皇上惦记的?皇上啊,就是太仁慈,要我说,就该抄他九族!”

    当时两人都没有回话,音瑟心里某根记忆的神经却突然被触动,周大人的话让幽魂留给她的记忆匣子被打开,她恍惚想起,她的父亲被扣上了个谋反的罪名,而后全家逐放到了这里,她还想起,她的父亲是被冤枉的,那一辈子对天凤忠心耿耿致死效忠的英雄,那在战场上宁可舍弃自家儿子性命也要救回皇家太女的人,怎么可能将一世英名毁在一个“反”字之上?

    从酒席上下来回房后,音瑟闭着眼泡在浴桶里,脑子里反反复复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北堂兮在她身后触摸她的颈子,轻声问:“在想什么?”

    音瑟睁开眼睛,仰头看他,“你相信我爹是反贼吗?”

    北堂兮将手移到她肩头捏了捏,“这与相信不相信无关!”

    音瑟笑了,却笑得不怎么好看,他说得没错,相信不相信她全家都已经成了乱臣贼子,“皇上为什么要打听我爹在这里的情况?难道是念及我爹曾在战场上舍弃了大哥而为她挡下一剑的恩情吗?如果真是,那当初为何不肯听我爹的诉冤,而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全家人逐放?”

    北堂兮直起身,绕过浴桶走到她对面,双手撑着桶沿,“音将军当时并没有喊半个‘冤’字!”

    音瑟垂下眼睑不语,北堂兮继续道:“因为对音将军来说,他深知喊不喊冤都没有用,事情已成了定局,人证物证聚在,他百口莫辩。与其低声求饶,不如留一身铮铮傲骨,叫后人去分辨是对还是错!”

    “一身傲骨留住了,可全家人却从此没了盼头!”音瑟苦笑一声仰起脸,将双臂撑在浴桶上,“不过他这么做是对的!”

    北堂兮离开浴桶,坐向桌边,“正是这样,所以那些敬他爱他的人依然大有人在,如果他当时像个懦夫一样低头喊冤,会让多少人失望?”顿了一顿,他又道:“这一年来为你爹鸣冤之人不少,只是大部分被王妃给镇压了下来!还有,就是皇上她为了私。情……”

    “私情?”音瑟将头放下看他,“什么私情?”

    北堂兮狐疑地挑了下眉头,“怎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是你爹掩饰得太好,还是你娘连哭闹都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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