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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白天有船他们是绝对不敢现身出来坐的 但现在是夜里就不同了 等上了船后只要一直不露面 应该还是安全的。
音瑟眸子一亮 赶紧随着他跑 但没跑两步脚下霍地被什么一绊 脸朝着地面就要趴下去。
楼雨过急忙顿住将她一提 岂料音瑟 呵 的一声惊呼起来 然后猛一跳整个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哭丧着脸道: 脚、脚下
楼雨过单臂接住她的整个身子 低眉朝下看去 借着月光仔细一辩 片刻道: 是个人!
人? 音瑟念了句 而后双脚落了地 拍着心口道: 还好还好! 只要不是那些豺狼虎豹 是什么都好。
楼雨过矮 朝那人看去不知是否还活着!
说着就伸手朝那人鼻翼探去 一探之下竟然有着呼吸 神色一凛活着!
那 音瑟也蹲下了身 月色下那人容貌看得不是太清 隐约可见右脸有一道疤痕他受伤了?
楼雨过摇摇头不清楚 有可能是!
音瑟侧头看了看他 抿了抿唇道: 我们救他吧 虽然这有点自不量力!
楼雨过略一沉吟先看看能否拦到船只再说! 如果他们也出不去这岛 又怎么来救别人?
两人遂扯了手朝岛边跑去 楼雨过在路边拾了树枝点起了火把 朝着水里的光亮摇晃 好能被撑船的人看到。
过了半晌 在他手中的树枝即将燃完之际 那撑船的人终于看见了火光 远远的听到那人喊: 喂——是不是有人——
两人一听 彼此不约而同地捏紧了对方的手 同时不约而同地喊: 有——
喊完音瑟忍不住一笑 有他说话 她的嗓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楼雨过将空着的一手放在唇边 继续喊道: 船家 我们被困荒岛 可否搭载一程——
水上的声音停了停 音瑟等不到那边说话 赶紧提醒楼雨过就说我们可以给他银子!
船家 我们可以付你银两 你要多少都成——
音瑟眉角抽了一抽 这丫可真是有钱 如果那人狮子大开口呢 他们出去之后还不是喝西北风。
那头终于有了动静好!五百两——
我靠 你打劫吗? 音瑟眼珠一瞪 粗口就跟了出来。
楼雨过脸上的肌 有点儿僵硬 赶紧截了她的话 对着那船家喊道: 好 就五百两——
音瑟气得鼓了鼓腮帮子 楼雨过低下头来安慰她钱财身外物 离开这里要紧!
我当然知道钱财身外物 但是这个人在发别人的灾难财 趁火打劫 我看着不爽! 还好她临走之前长了个心眼多带了点儿钱 否则的话掏不出这五百两怎么办?
你们几个人—— 那头又开始喊了。
楼雨过看了看她 她伸出了三根手指 他便道: 三个——
那好 我将船划过来 你们在岸边等着——
楼雨过松了口气 重新在地上拾了根树枝 点燃后交给音瑟你在这里等着 船家会顺着这火光来寻我们 我去将那个人带过来!
音瑟点了点头 心里暗叹他想的周全 如果他也像她这般没见过世面 到了这江湖上 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生存。
过了片刻 楼雨过带着那个受伤的人回来 船家也到了近前 三人便上了船 楼雨过给了那船家五百两 虽然音瑟很想跟那人讨价还价 但楼雨过对她摇头 她也就忍下了 毕竟这钱是他的 他当然说了算。
待将那五百两交给船家之后 楼雨过又拿了一百两给船家 吩咐他如果有人问他这船上可有一男一女 就回复说是两个男人 船家接了钱自然什么都答应。
楼雨过这才放心的进了船舱 两人躺到船板上 一觉睡到了天大亮。
音瑟是被饿醒的 她动了动酸痛的腿脚 正要说话 楼雨过也醒了过来 耳里听到她腹鸣 一笑饿了?
音瑟也不遮掩是你不饿吗?
楼雨过没说话 起身喊了船家过来 又给了他一百两问他要了些干粮 看得音瑟那叫一个心疼 狠狠咬着饼 仿佛跟谁有仇一样 狠狠吃了个饱。
直到两人都吃饱喝足了之后 才想起来那个奄奄一息的人。
此时天亮 倒是能看清那人的样貌 除了脸上那条从眉角蜿蜒到下颌的狰狞疤痕外 此人长得也可堪称是俊朗 虽是皮肤稍嫌黑了点儿 但剑眉斜飞 唇厚重情 那双眼睛闭着 但料想也会是星目。
楼雨过为这人检查了一下。身。体 并未看到伤痕 猜度着可能是饿昏在了荒岛上 便输了点儿真气给他 又叫音瑟用水和着干粮喂他 几番折腾 这人倒是有了生机。
船在水上安然行了三日 船家说前方有个集镇可以登录上岸 如此甚好 临时改了行程也可防止凤袭柠的追踪。
他们走了有五九日了 凤袭柠不可能没察觉 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正文 第一三六章 粘人跟屁虫
音瑟顶着皱成一团的包子脸 带着内分泌失调的表情在马路上愤步疾行 哪儿人多她往哪儿走 恨不得能即刻消失在人群里 甩掉身后的那个尾巴。
自从荒岛上的那个刀疤男醒过来以后 也不知道受了哪门子刺激 死活缠着她不走 从他们下了船去吃饭喝茶再到成衣店 这个人寸步不离的跟着 还主人主人的叫个不停 这感觉就像是在家里养了只会说话的拉布拉多导盲犬 形影不离的在你面前表彰他的忠诚。
可她不需要导盲犬 更不需要跟屁虫 而且谁知道他是不是一只披了狼皮的跟屁虫牌导盲犬。
楼雨过一边在人群中紧盯音瑟 生怕她走丢 另一方面对身后的男人也实在无可奈何 同为江湖中人 他看得出那男子很重义气 就因为音瑟每日用干粮和水救了他的命 他便一直想着要报答 如果这个时候跟着他们的不是这种人 他一定会一镖飞过去将他逼退 也免得日日烦心。
音瑟只顾着低头郁闷 却走着走着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恼怒的直想撞墙 回过头时 楼雨过跟那个刀疤男已经赶了上来。
音瑟十分无力的垂下了肩 双手合十地恳求他大侠 请你饶过小女子吧!
囧 这话怎么那么像——师太 请你饶过老衲吧!
谁知刀疤男竟然身子一矮 单膝跪在了地上 狠一顿头 那样子就像是日本的武士请主人不要再赶我走 啸天的命是主人救的 自然要追随主人!
哮哮哮哮哮哮——天? 音瑟伸着手指 惊愣愕然地颤抖着指向他你你你你你你叫哮天?
上帝!好雷!
刀疤男抬眸看她 然后重重地点头是的 口肃啸 天地的天!
虽然那个啸字与哮天犬的哮同音不同字 但依然让音瑟忍不住嘴角抽搐 浑身僵硬。那个梦里的幽魂说过什么 她说哮天犬会被贬下凡 这个人难道就是——
你你你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又为什么会昏倒在那个荒岛上? 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宁愿相信这只是个巧合。
啸天缓缓从地上起身 略一偏头好像想回忆什么 但最后仍然是一脸迷茫地道: 我不知道 什么也想不起来!
失忆?这招用的 不仅雷人而且还很狗血。
音瑟撇了撇唇角 盯着他的眼睛道: 那你记得什么?
啸天一正脸色我只记得梦里有一个声音 他不停的提醒我 说我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的主人 要我一辈子跟着他 否则我会不久死于非命!啸天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姑娘 所以 姑娘就是啸天的主人!
音瑟一边听他说话 一边注视他的双眼 那眼里神色自然如常看不到说谎的成分 不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么 所以她现在倒是愿意相信他几分。
如果她不是被哮天犬吓死的 如果她死后没有见过阎王 如果她不是带着记忆的轮回转世 打死了她也不会相信这种神仙下凡的无稽之谈 但她经历过了那些 便不会觉得荒谬可笑。
可心里虽这样想 嘴里却道: 你这人真是死心眼 不过一个梦 你在意它做什么!
啸天却认真的摇头它不是一个梦 而是一个指引 它指引我认识了主人!
音瑟半眯了眼睛思索了很久 最终舒了口气 走到楼雨过面前 将手一伸伸进了他的臂弯雨过 又要有一个人花你的银子了 你有意见吗?
他们两人单独相处的时日虽然不多 但这短短的几日内却也经历了生死与共 音瑟早已将楼雨过当做她现今唯一的依赖 就好像最好的知音和朋友 她对他所做的一切都再自然不过。
但楼雨过的心思自然与她不同 他看似不经意地瞥了眼自己的臂弯 绷紧的神色开始放松随你喜欢!
啸天双眸泛喜 对着楼雨过一抱拳多谢公子成全! 而后又对着音瑟道: 多谢夫人 啸天会致死追随夫人 以报答夫人的救命之恩!
等等等等 停! 音瑟满头黑线 先是主人现在又是夫人 他叫的倒是顺口 她听得可实在别扭叫我音瑟吧!
啸天一怔 一丝不苟地道: 不可!夫人是啸天的主人 啸天不能越矩!
身旁的楼雨过咳了一下 音瑟脸上蓦然一红不要叫我夫人!我不是他那个什么 他也不是我的那个什么!
啸天又是愣了愣 楼雨过却突然开口: 我倒觉得这称呼很好 主仆三人一行 也好各处行走 无人会生疑!
音瑟霍一抬头瞧他 楼雨过急忙解释我说的自然是假身份!
啸天看看二人 没出声 音瑟也无法辩驳 这确实是最合适的身份安排 但总觉别扭。
为毛呢?在她眼里楼雨过像小受 她更像小攻 如果称呼能倒过来她就更乐意了。
那这样 人前就这么称呼吧 人后你叫我小姐好了! 她到了这里这么久 还没有过把当小姐的瘾 顺便也试探试探这个啸天。
走吧!去客栈 再晚了还不知好不好找客房! 楼雨过将手臂紧了一紧 带着音瑟先行一步。
啸天等他二人从自己身边擦过 才抬步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那份下人的样子做得十足。
楼雨过用余光瞄了瞄他 微微皱眉 音瑟也是如此 抬头看楼雨过 眼神与他在空中交汇 彼此传达着讯息 两人心中所想 或者一样。
这个集镇不大 但因为是在渡口 所以来往的人可不少 当他们到了客栈时 客房也只剩下了一间。
正文 第一三七章 狗眼看人低
伙计用他那势利眼将面前衣衫褶皱脏乱不堪的三人打量 嫌恶地皱了皱鼻子就剩下这么一间了 还是个上房 五十两一个晚上!
音瑟闻言柳眉一竖 楼雨过更是起了怒意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看不起他。曾经还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时 别人欺他年幼 后来为了笗儿成了凤袭柠的侍郎 更是让他抬不起头 一心想得到别人的尊敬和认可 因此 也就看不得别人给他一丝一毫的脸色。
楼雨过抽出一张银票 就想 啪 的摔在那伙计的面前 音瑟见状一把将他的手握住 将他手中的银票取下雨过 五十两!
开玩笑 那银票是百两一张 就算再赌气也不能便宜面前的瘪三。
楼雨过迟疑了一下 脸部线条因气愤而紧绷尖锐 却还是取了锭银子给音瑟。
音瑟将银子放在手中掂了掂 横了伙计一眼 然后左手捏着银票右手拿着银元慢慢往后退 并将左手往下垂 待走到差不多的时候她对着那伙计一笑小二哥 你能看清我左手的银票是多少吗?
那伙计不知她要干什么 见她问就仔细瞅了瞅 然后摇头道: 看不清 太低了!
哦—— 音瑟状若有所悟地点头 而后依然笑意吟吟地走上前去 将五十两银元撴在柜台上我以为狗眼只有看人低呢 原来看西也不高呀!这个上房 我们要了!
伙计愣了愣 没明白过来她说的什么意思 那头楼雨过和啸天已经忍不住轻笑出声 站在柜台里的掌柜琢磨了一下 明白了过来 立时拉下了脸 催促着伙计赶紧带他们去房间 然后陪着笑给他们道歉。
可怜的傻伙计 一直到把房间门打了开 仍然没想通音瑟说的到底是什么。
三人进了屋 音瑟将银票一把塞回楼雨过的怀里 双手抱胸靠在了窗子边哼 小瘪三一个 跟我斗!
楼雨过低头憋笑 将适才买好的成衣放在了床。上 翻看了下 而后扔了一锭银子给啸天你也去买一件吧 免得下次住店又要遇上狗!
啸天有些尴尬 接了银子却不动 音瑟则朝着楼雨过走了过去 一掌拍在他肩上嘿 你学得还挺快!
楼雨过将一件嫩绿的女装递给她你若是早教我这么一招 我也不至于扔了那么多冤枉银子!
音瑟抖开手里的衣裙看了看 心里一喜这颜色我喜欢! 又看了看楼雨过的那件 居然还是酒红色。
音瑟脸上的笑一垮 适才他进成衣店买衣服的时候 她在外面训斥啸天别跟着她 没想到这绿裙她喜欢是喜欢 可他买的却是红的 俗话说:红配绿 赛狗屁!真是囧到家了!
怎么了?不喜欢? 楼雨过看着她纠结的小脸 偏头问。
音瑟抽了抽唇角不是!
楼雨过一笑我觉得绿色看起来活泼、有生气 很是适合你!
是呵呵 红色也很适合你! 只是红色和绿色配起来就有点儿那啥了 为了摆脱这囧抽的气氛 她赶紧将话题转移啸天 成衣店你也去过 不用我指路了吧!
啸天立时一低头 而后抱着拳后退 待到了门口时再蓦一转身 仍是低着头出了门。
楼雨过看着那在门缝中消失的身影 直至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才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