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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太清府,注定会引起一番谈论,那一闪即逝的白光,是不是真实存在,这些修为不高的少年们,一直在怀疑之中。倒是颜家小姐,十六岁进阶中品,被传为美谈。颜如玉被吓到之后,听着人们的谈论,倒是美滋滋的。
至于那道白光,大部分人以为,是最先上台的任道远,使了什么手段,毕竟人家是人阶上品修为,是在场子弟之中,修为最高的一批人之一。
不过听到传闻的长辈们,倒是狐疑了片刻,一时之间,谁也想不通,可以出现白光的武技是什么?任家也算是延庆府有名的世家,家传的武技是有数的,好似从未听说有可以发出白光的技法。
人阶上品,这样的修为,在世家年青子弟之中,算是不俗,可在真正的强者眼里,什么都不是。未入地阶,就只能算是刚刚起步,没有内劲相左,更是无法内劲外放,这白光之象,怎么都说不通的。
不过此事,只不过是少年人的谈资,老一辈倒是并不在意,说不定是那些小子们被人吓到了,看错了也说不定。
少年心性,总是如此,喜欢夸大其词,一丁点的小事,就能吹上天去,穿耳而过,倒不必深究。
任道远将柳如烟抱回柳府,送回房间,自有丫环婆子为小姐压惊,已经是大姑娘了,任道远不好久留,小姐总要泡个热水澡,吃碗压惊面之类的事情,表哥在这里也不方便。
柳元麟很快就听说了些事,不过一笑而过,最多去女儿房中探视片刻。如果换在平时,他倒会尽心去问问,再唤任道远问明其中变故,可这段日子,柳二爷心中有事,小孩子家的把戏,是全无兴趣的。
入夜时分,任道远刚准备入睡,房门一开,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挥手让身后的丫头离开,自己钻了进来。
任道远抬头看去,正是日间受到惊吓的表妹柳如烟。经过一下午的压惊,此时小丫头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是脸色还不太好。
「已经晚上,你不睡觉,又跑这儿来干什么?」任道远笑着问道,心中还在庆幸,将胶衣送给表妹,否则今天的事儿就大了。
「远哥,你跟我说句实话,今天是怎么回事儿?」柳如烟坐在床边,盯着任道远的脸问道。从最初的惊吓,到后来恢复过来,身为当事人的她,越想越觉得古怪。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很清楚,刀剑相交的时候,表哥距离自己还远,甚至还没有登台,那白光绝对不是表哥的手段,换了老爹亲来还差不多。
任道远犹豫良久,这事儿还真不好解释,此事连爹娘都还未说起过,暂时不方便告诉如烟。
可这小丫头,倒是极为机灵,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道:」远哥,你让我穿的胶衣,我可是昨天就穿上了,你说过是宝贝的。」
任道远无语,这丫头,如果将这份机灵劲放在武修之上,只怕早就已经是人阶中品了,虽然不见得比自己强,也绝对不会差多少。
「那好,我不问胶衣,远哥告诉我,你今天问的那句道胎,是什么意思?」柳如烟真是个小机灵鬼,句句直指关键所在。
「呵呵,别问那么多,你只要知道,那件胶衣是件宝贝就好。这可是哥好容易弄到的,千金不换,只有我们两人才知道哟,可不能告诉别人。」任道远哄道,小丫头就是如此,一听到秘密,就两眼发亮。
果然,一听说这是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柳如烟心里美滋滋的,送给任道远一个大大的笑脸:」好,我不问了,今天的事儿,我也不说谢了,你是我哥嘛。」
说完,心情大好的小丫头,蹦蹦跳跳的离开了。看来,今晚上她能睡个好觉。
在另一处院落,李云仔细的问过仆从,这位忠仆已经先后问过数名当时在场的少年,答案几乎都是一样的。
这忠仆也有地阶上品的修为,那些少年的话,他自然是不信的。自家少爷的本事如何,他是知道的,一挥手,一道白光救下亲家小姐,这不是扯蛋嘛。偏偏长老极为上心,问的很是仔细,也不知道长老是怎么想的。
打发那忠仆离开,李云的脸上,渐渐升起一丝潮红,喃喃自语,只见张嘴,听不到声音,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第二十章嗜睡者的智慧
两日之后,在柳二爷生辰的前一日,任道远的父母到了,自有一番热闹。任道远知道,娘亲与二舅的关系最好,与三舅的关系却是极为冷淡。
柳家正房有一女二子,柳元梦是长女,嫁入任家。下面是二舅柳元麟,三舅柳元虎。外公的身体一项不好,比起任家三代继承人的问题,柳家继承之事更为突出。
任道家一时之间睡不着,想要弄明白这次庆生的真象,将柳家的事情前后想了一遍,心中有了点模糊的想法。
二舅修为不弱,三十五岁天阶下品,可伤了肾水,再进一步几乎无望。而三舅柳元虎,那个整天一声不响的雄壮男人,三十二岁已经是天阶上品了。单以武修之道论,绝对称得上柳家第一人。
这样一来,事情好像并不复杂,柳家必须要选出继承人,而且不象任家,只是个名份,而是很快就会接手整个柳家。
长子长房的二舅,原本是顺理成章的,可太清府四姓争斗的比较厉害,特别是颜家的压制。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二舅接手柳家,的确远不如三舅接手,更令人放心。
而且二舅好色、伤肾水之事,太清府无人不知,单是这两件事儿,就让他失分太多,即使是三舅接掌柳家,在世家之中,阻力也不会太大,远不是任家的问题能相比的。
「家主之位……」任道远苦笑着摇摇头,他就想不明白了,一个世家家主之位,值得大家这样争来抢去的吗?送给他都不要。
任道远还是年轻,不知这世家家主之位代表着什么。家主,一个家族的领导者,同时也拥有可以调动一个家族绝大部分力量和资源的人,这样的权利,又有几个人能放得下?
任道远不同于别人,他有梦境,心中脑中有无数玄妙的东西,不说道术,就是那些梦境中最不起眼的武技、修行之法,如果放出来,就足以引起整个八荒青州轰动了。
如果他真的将梦境里的东西都学会,象鬼影刀,散手之类武技,他是绝对看不上眼的。秘法、神通,才是高级货。武技?那算什么垃圾玩意。
父母亲来,李云长老陪侍,三十名带刀地阶仆从。任道远越想越是烦躁,老爹想干吗?难道要凭武力帮二舅夺权?好似这种方法行不通,虽说四位天阶,能压制柳家另外三位天阶,可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动用武力的。何况三舅是天阶上品,不是说人多就能压得住的二舅和母亲,敢和外公动手?绝无可能,任道远可是知道,母亲和二舅都是至孝之人,在老爷子面前,大气都不敢喘的。
何况世家继承,很少会出现这种两派动武,最后血染庭院之事,就算事成了,也会受到其他世家的打压,不会承认新家主的地位。规矩就是规矩,规矩是为了保证大多数人的利益,你坏了规矩,就等向所有人挑战,向所有可能得到利益的人争食。
不是动武,那是示威?好似也不可取,这样的示威没什么意义,三舅不理会就可以了,反正也不敢真的动手。
任道远几乎一夜未睡,第二天就是二舅的生辰。庆生宴是在二舅的院内办的,毕竟不是整生日,外公根本就没露面。虽然他还是家主,可已经象任家的隐世长辈差不多,平时是不见人的。
热热闹闹的一场宴席,太清府各世家,都派人前来送礼,既然不是整生日,礼到即可,人却不需要来。
任道远吃着酒,目光扫过,除了小辈来的不少之外,连李云都没有参加,自从进了柳府,这位任家的客卿,就再未露过面,显然不是来示威的。
李云没来,却来了一位看上去极为不俗的老者,找了位兄弟一打听,才知道这位老者果然不是普通人,而是柳家四位天阶之一,客卿长老汪连百,天阶下品修为。
看着汪连百与二舅,把酒言欢,相谈甚悦的样子,任道远更加胡涂了,如果二舅连客卿长老都拉过来了,支持三舅的也只剩下外公和仆从了。这家主之位,二舅应该是极有把握才对。
当然,三舅也是不俗,在见过的强者之中,他是唯一一位天阶上品的强者。更重要的是他的年纪,如今才三十二岁,这种水平。虽然与霍雨佳还有些差距离,也可以说是习武奇才了。至少任、柳两家之中,没一个能比得上他的。
任家自然有天阶上品的长辈,而且还有两位之多,可那些人都是隐世不出的,作为任家子弟,任道远也没见过他们。
曲散、宴终。
想不通其中关节的任道远,喝得有些多了,头昏昏脑涨涨,向后院走去。忽然看到前面两个眼熟的身影,擦亮双眼看去,黑暗之中,一男一女,钻进了一个偏僻的小院门,可不正是自己的父母。
这个时候,他们不去休息,怎么跑到后花园附近的小院?任道远早来了两日,知道这个小院,平时是没人居住的。
有古怪。
酒意上涌,任道远的胆子大了许多,轻手轻脚的跟在后面,不去动小院的院门,直接翻墙而过。这是内院的院墙,不过六尺多高,以他的身手,自然是轻松加愉快。
院中长满了荒草,院子正中是三间瓦房,看上去还算比较新,毕竟是柳府内院,就算不住人,也不可能荒得厉害,显然这里是有意为之。
轻手轻脚,几乎是贴着地面,向房舍爬去,过了一刻钟,才到了房根下面,先侧耳听了听,没什么动静,才慢慢的蹲在窗户下面。伸出手指,在嘴里点了两下,也不抬头,手指贴着窗台,按在牛皮窗纸上。又等了片刻,那牛皮纸软了,轻轻按压几下,无声无息间,已经在窗纸上开了个洞。
抬头向里张望,这房间里的人还真不少。
父亲任福清、母亲柳元梦、二舅柳元麟皆在,另外还有两位,一路随行而来的任家客卿李云,白日见到的柳家客卿汪连百。
好家伙,一屋子五人,居然全是天阶强者。如果再加上外公和三舅,如今柳府的最高武力就齐全了。不过任道远知道,那两位,是不太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好胆,哪儿来的鼠辈,敢闯柳府?」
一声怒叱,刺破夜空。
任道远低着头不语,刚才五位的眼神,让他觉得挺难受的。父母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李云眼中满是笑意。二舅有些无奈,汪连百则好奇中带着几分不满。
果然啊,想要偷听天阶强者谈话,以自己这点修为,全无可能,可笑自己还以为,能瞒过他们。其实他刚一进院,人家早就知道了,甚至能感应出进院的是谁。而自己呢,象小丑一样给人家看了笑话不说,最后还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说吧,你看出什么了?」最先开口的自然是父亲任福清。
「二舅不是整生日,无需大庆,爹和娘一起来,本就有些过了。李云长老也来,更是说不过去。除此之外,三十个地阶护卫,完全没必要,何况他们手里拿的,都是价格昂贵的环首刀。」任道远说道,他知道,这是父亲在考校自己。
「还有吗?」任福清点了点头,这些本就瞒不过儿子,能看出这些,只能证明他不笨。
「队伍压了速度,天黑才到城外,护卫没有进城,还从车里搬走了一些东西。如无意外,那些东西,应该也是环首刀之类的兵刃。」任道远继续说道。
众人点点头,依然在情理之中,世家子弟,二十岁的年纪,能看出这些,似乎并不能证明什么。
「就这些?」果然,父亲并不满意。
「外公身体不太好。」任道远轻声说道,之前那些都是表像,只要心细,总能看出来,可这句话,却另有含义的。
果然,听了此言,二舅和汪连百脸色微变,看向任道远的目光之中,似乎多了点什么。能够从之前的那些表像之中,想到柳家现任家主的身体情况,这可不仅仅是观察能力。至少柳家三代子弟之中,就没人能看到这点。
「哦?那你怎么看?」任福清依旧一脸的云淡风轻。
任道远苦笑着摇摇头:「爹,我真的猜不出来。最初的时候,想着是二舅借任家之力,向三舅示威,可李伯却藏身小院之中,在庆生之时并未露面。虽然行动谨慎,想来是瞒不过三舅的,毕竟这里是柳家。」
任福清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世家子弟,能想到这种程度,已然不俗,二十岁虽然已经是成年了,可经历有限。在武道上正是打基础的时候,花费的时间比较多,又不经手家中事务,就算帝室皇子,也不会比大儿子强多少。
如今看来,这次让他来,倒真是来对了,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历练效果,应该让老二也过来,看看这两人到底谁更适合继承任家。
母亲柳元梦更是一脸的欣喜,儿子长大,任家后继有人。自己为任家生了两个男丁,没有象其他世家那样成为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