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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知道什么啊,逍遥的样子你看不出来吗?他是准备用尽办法,打击道远的威信,想办法让他出错啊,这可怎么好?」柳如梦其实并不在意谁当家主继承人,反正都是她的儿子。可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兄弟俩人为了继承之位,大打出手。
现在逍遥的手段还算光明,可时间拖得久了,谁知道那小子会使出什么手段来。作为母亲,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两个儿子刀兵相向。
这种事情,并非没有,每次发生,都会让一个世家元气大伤。任家目前还算强势,可如果兄弟两真的掐起来,事情就难说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任福清也很头疼,头疼那个他看不懂的大儿子。如果道远是二儿子就好了,一切都不是问题,偏生他是长子。
夫妻二人沉默不语,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好办法?除非有一方让步,而且让步的最好是逍遥,否则总会是一头的麻烦事儿。
「对了,你说让他去太清府如何?下个月的事儿……」柳梦元轻声说道。
「不妥。」任福清脱口说道。
「有什么不妥的,我知道你心疼儿子,我就不心疼吗?可远儿已经成人了,应该让他去试试。」柳梦元倒是比丈夫更加豁达。
「他的病?」任福清还是犹豫不绝,大儿子的嗜睡之症,几乎是无解的。
「他昨晚上就没睡。」柳梦元张口接道,这一夜,任府之中,又有几个能睡个安稳觉?
「只是一晚,可看不出什么。」任福清觉得头更疼了,妻子的手指微微有些凉意,可这丝凉意,却止不住脑海里如火的思绪。
「总比让他们俩都在府里好。」柳梦元轻叹一声说道,她何尝不知嗜睡之症的麻烦,可眼前的问题总要先想个办法解决才好。
「不如让逍遥去?」任福清说道,只要将两个儿子暂时分开,时间久了,这事儿也就淡了,毕竟任福清正当盛年,只要不提继承之事,相信可以相安无事很久。等到这哥俩年纪大了,火气小,应该不会出现让他们担心的祸事。
柳梦元没有直接回答,想了片刻说道:」这事儿,还得向李兄请教一下,别人说了也没用的。」
「正是如此。」任福清明白妻子的意思,去那种地方,还是有一定危险的,只有李云真心想要护持之人,才会多一分把握。当然无论去的是哪个儿子,他们夫妻定然会全力护持。可多一个天阶高手,总会多一分安全。
刚用过午饭,二管事又来了,家主任福清召唤。
放下手中的横刀,任道远一头雾水,跟在二管事身后,难道昨天的事儿又有变化?自从得到第一件道器之后,他对任家家主之位,直接放弃了。家主琐事不断,他可没有那闲功夫。既然父亲召唤,说不得直接将事情说开,自己定然是不会接受这家主之位的,就让二弟来当吧。
正屋上房,只有任福清和柳梦元夫妻二人,连个服侍的丫头都没有。二管事将任道远请进屋内,见家主挥手,很自觉的退出屋外,安排人手守在外间。家主可是说了,这屋外十步之内,任何人靠近,皆可斩杀。
「远儿,坐过来。」柳如梦招手说道,房间里没有外人,也不需要平时那些俗礼。
「父亲,母亲。」任道远还是行了一礼,坐在两人下首位,考虑着怎么才方便开口。继承人的事情,他根本就没当回事,主要是想着道术之事。以前在家中,任道远还真未听说过道术道师,很显然,家中是没有道师的,也不知道父母对道师知道多少,他们是不是会同意自己成为一名道师。
梦境之中,多是发生在中土干州之事,那里的道师好像不少,可极品道器,却没有几件。八荒青州,地处偏远,连延庆府是否有道师,任道远都不知道,至少他从未听说,延庆府有卖道器的。要知道,这十年来,他几乎将延庆府所有的商铺都看遍了。
如果被哈明非知道,被风鸟选定的传人,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怕会被再气死一次。道器啊,在商铺里卖?别看你任家在延庆府也算是上等世家,可你家能拿出一件象样的道器吗?
「道远,你昨夜似乎未睡?」柳梦元问道。
「正是,儿子的嗜睡病,似乎好了。」任道远没想到,自己一天没睡,父母就已经知晓了,心中一阵感动。虽说这些年来,自己几乎都是在睡梦中渡过,与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很是有限,可还是能够感受到他们对自己的疼爱,并不比二弟差。
「如此甚好,你应该知道,下个月就是你二舅的生辰,礼物已经备好了。你如今已经二十了,是时候出去走走了。明日,压送礼物,先行出发,去太清府外公家吧,爹娘随后也会去的。」柳梦元说道。
「哦……这样啊,也好了。」原本想着如何向父母提起道术之事,没想到,母亲居然说到二舅的生辰。
这事儿可有些奇了,任道远记得,二舅比母亲小两岁,并非整生日,怎么会想起庆生?任道远虽然嗜睡,可外公家的事情还是知道的,除非整生日,一般是不会庆生的。二舅今年多大?好似三十五岁,算不得整生日的。
父母为二舅庆生,只有五年前的那一次,普通的生辰,都是二舅自家的小院里,随意摆上一桌,便算是庆生了。
「嗯,就这样吧,你下去准备一下,明日出发,东西不少,一路小心,据说太清府最近不太平。」见任道远应下,任福清点头说道,心中还有几分犹豫,这事儿将大儿子扯进其中,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儿子告退。」前后不过半刻钟,任道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三十五岁的生辰有如此重要吗?听父亲的意思,礼物还不少?
见任道远离开,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柳梦元说道:」远儿的嗜睡病真的好了?」这一睡十年,怎么就好了呢?
任福清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不过任道远昨天一日未睡,倒是真的。
「李兄到底是何意?」任福清喃喃自语道。
「谁知道呢,他似乎看好逍遥任家主,偏生更认为道远不俗,看不懂啊。」柳梦元轻声叹道。
第二天清晨,用罢早饭,任道远准备齐整,来到院门处,车队早已经整备完毕,五辆四轮大车,整整三十名护卫。
任道远看着这阵仗,着实吓了一大跳,这是什么意思?一个普通的生辰,有必要如此隆重吗?
「道儿,都准备好了吗?」母亲柳梦元正等在门口,看到大儿子准时前来,上前为他理了理衣衫,一脸的慈爱。
「嗯,娘这是?」看着车队,任道远觉得此事大有乾坤,绝对不是简单的庆生。
「别问,一路小心在意,如果有事,去最后一辆车中请教,万事不可独断,明白吗?」柳梦元轻声说道,现在还不是让儿子知道的时候,如果可能,她真的不希望此事将儿子牵扯进来,无论是哪个儿子。
「嗯,知道了娘。」任道远应了一声,既然让自己去,该知道的,早晚都会知道,任道远心中并不急。
「第一辆车是给你用的,中间三辆车是礼物,最后一辆车……」柳梦元看了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嗯。」任道远只是应声,反正从这里到太清府,车队至少要走上二十天时间,车里坐的是谁,很快就会知道的。倒是这些护卫,让任道远心动不已。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护卫,其中一半是家中的忠仆,另一半也是知根知底的仆从客卿,眼前这三十人,居然无一例外,全部是地阶以上修为,这差不多是任家地阶战力的四分之一了。
别说是运送庆生的三车礼物,就算出去打上一仗,都足够用了。除了缺少天阶强者之外,任道远想不出太清府那地方,有什么样的毛贼敢向这样的车队下手。就算来一两个天阶下品武者,只怕也动不了车队分毫。
第九章有心之人
「去吧,现在路上人少,加快点脚步。」柳梦元轻声说道,却似有所指。
任道远一点都不笨,马上就明白了,重重的点点头,没有上车,骑上一匹丈二高的青州骏马,挥手说道:」母亲保重,儿子去了,出发。」
三十名地阶护卫,各个身手不凡,连赶车的都是地阶武者,车队启动,不过片刻,已经到了延庆府城门,此时城门刚刚打开。
车轮滚滚,马蹄如鼓,一行三十多人的车队,离开延庆府,顺着大路,向太清府进发。在延庆府城门外,一道小巧的身影,隐在暗处,看着车队离开,直到无踪……
中午时分,车队离开延庆府已经有五十里地,马身已经见汗,任道远才下令休息半个时辰。车队并未进入村庄打尖,而是就地取柴,升火煮饭。
安排好杂事,任道远来到最后一辆车门,躬身一礼说道:」午时打尖,请问是否下车用膳?」他不知道车内是谁,可既然母亲说了,这车中之人,定然不俗,礼节是不能缺的。
「呵呵,大少客气了,老夫不方便下车,让人将膳食送上车吧,大少也一并上来用膳,陪老夫聊聊如何?」车内传出一个并不苍老的声音。
任道远心中一惊,这声音他太熟悉了,整个任家,谁会不知道呢,没想到这最后一辆车中,居然是他。此次去太清府庆生,果然只是一个虚头,其中定然另有原委,否则他不可能在这车中。
片刻之后,待膳食煮好,任道远亲自带着上了车。
这次出行的五辆大车,皆是任府之中最大的那种四架马车,由四匹青州马拉车,车身长两丈有余,车厢内极为宽敞,就算坐上六、七人都不会太挤。
车厢中端坐一人,正是任府客卿,天阶下品强者李云大师。
「李伯安好,请用膳。」任道远刚才听了声音,就知道是这位天阶客卿,现在见了,自然并不意外。
天阶强者,是青州世家的主力强者,不可轻动,每次外出,都会引起其他世家的关注。为二舅庆生这等事情,父母同去,还勉强能说得通,把李云这位客卿也带上,无论如何也是没道理的。更何况,二舅并非是整生日,根本不需要大庆的。
「好,大少一块吃吧。」
任道远也不客气,坐在李云对面,两人低头吃东西。这野外打尖,自然没什么好东西,肉松、腊肉加上清粥。
两人吃的飞快,不到半刻钟,已然吃完了。放下手中的碗筷。任道远让人送来热水,泡了壶茶,慢慢品上几口。他知道,李云既然让自己上车,定然是有话说的。
「大少,老夫观察你已经有段日子,你那修行之法,是从何处学来,据老夫所说,绝非任家之术。」喝了两杯茶,将口中的腥膻之气去掉,李云开口说道。
任道远原本以为,李云会说起此次太清之行,没想到却是问起这个,心跳立时加速了几分。要知道,他每日要睡到日上三竿,午后方才习武。而且任道远习武之时,分外小心,总是在演武场的小演武厅中修行,更是吩咐过下人,自己习武之时,任何人不可靠近,没想到这一切,都已经入了李云之眼。
其实人阶武者,没什么太好的手段,不过是锻体提力,在打熬筋骨的同时,提升力量。除此之外,修行一些拳掌刀枪之类的武技。
只有达到地阶初期,才能勾通大地之母,借大地之力,产生地脉。气脉更长久,神力初成,脱去凡俗。因此人阶只是一个起步,别说世家子弟,就是军中的军汉,也大部分都能达到人阶,一些中低级军官之中,人阶上品的不在少数。
不过想从人阶迈入地阶,却不是容易的事情,没有独特的法门,你永远都不可能勾通大地之母,不晓得如何运用自然之力为已用。
说穿了,人阶武者比的不过是谁的力量大,身体灵活,技巧出众。虽有上、中、下三品之分,可区分时候使用的只是单纯的力量大小。
达到地阶则完全不同,武者需要对大地、海洋、自然的体悟,体内形成地脉,脉通则力盛神明,完全超脱出普通人的想象。
至于天阶,更为困难,由地力通脉达到先天之气,可以御气成剑。至于星阶,不提也罢,区别实在太大了。
九州岛大陆虽然分为六阶武者,可日、月、星三阶,和天、地、人三阶,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以延庆府为例,能够成就一个世家,那证明这个家族之中,至少拥有一位以上的天阶武者坐镇,否则就算有世家之名,亦无世家之实。而星阶以上,只有少数世家才会拥有。
一位武者,如果能达到月阶,世家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至于日阶,则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别说世家,就是帝室也会倒履相迎。
人阶武者,谁都可以修行,可这冲破到地阶的法门,却掌握在世家手中,普通人是很难学到的。
任道远原本修习的,自然是任家的法门。自从理顺了梦境,他从梦里看到了更多更好的手段,自然不会局限于任家的修行之法,而是融合了多种法门,自己试着研究出一些适合自己的技法。
其实任道远的习武天分,并不如何高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