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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三百里最强……
这个答案,挺逗的,在干州,方圆三百里,应该是一镇之地稍多些,如果放在青州,三百里无人烟都是常事。如果任道远愿意,自己回青州找个地方,完可以说千里之内最强……
好吧,这只是任道远随便想想,觉得很好笑。笑过之后,心中又升起一丝寒意。要知道,这里是中土干州,三百里内,虽说人口不在少数,可一位月祖,却只能在这么小的方圆里称雄,这样算下来,这干州得多强大?强大的让人牙疼。
第一百二十七章热情
?霍雨佳似乎也想到这点,两人相视一眼,都能够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担忧。在天掌大集的时候,霍雨佳还真看不上那些世家子弟,真正能拿得出手的不多,大部分是花架子,修为高、武技好,并不等于是真正的能战之士。
「晨光宗有两位道师,不能称为道宗吗?」任道远问道。
「当然不能,一个道宗,不仅需要有道师,最重要的是有道统,以及守护道统的实力。这样说吧,想要真正成为被别人承认的道宗,是非常困难的。道统是什么,其实我不太了解,但守护道统的强者……唉,太难了。」
「怎么个难法?」一位月祖、两位道师,天阶强者人家根本就没提起过,只是随便一说,任道远就觉得头大,三百里最强的晨光宗,单以这些表面的实力上计算,己经远强于整个任家了。
任家在青州,虽然还称不上顶级世家豪门,也己经步入真正的一等世家了,这样的世家,在延庆府数量是有限的,整个青州,也不会超过一百家。在干州之地,一个三百里最强的宗门,就己经比得上青州的一等世家了,干州有多少个三百里,这根本就没办法计算。
「三圣道宗、天道宫的守护,都是阳神,而且不止一位阳神。就算弱了点的蕴道精舍,也有一位阳神坐镇。即使如此,蕴道精舍也只能称为道馆,是不能称道宗的。」云峰说道。
「哦……」任道远和霍雨佳同时点头,想要成为道宗,你至少要有一位以上的阳神。就象密剑道宗那样,有道师,有道统,还要有阳神。
「我们去晨光宗,方便吗?」道宗在任道远眼中,是很神圣,很神秘的。密剑道宗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吗?别说一个外人,就算延庆府的世家子弟,没有足够进入的资格,也是无法入内,道宗不是给人参观的地方。
「方便,方便,太方便了,只要任道师肯去,我们晨光宗欢迎不来不急呢。」云峰一脸的兴奋。任道远这才明白,自己是道师啊,而且还是一位可以寻星的道师,难怪如此受欢迎。
「那好吧,我们就去打扰一下。」任道远想了一下说道,云峰在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里,将跟随在自己身边保护,无法远离。这次能够寻星,回宗门说一声,是很有必要的。正好顺路,任道远自然不会作出不尽人情的事情。
破晓山,是一座高约千丈的大山,周围有数十里方圆的山区,都算是晨光宗的范围。这山可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占的,而是需要花大价钱,向中鼎帝国当地的官府购买。买下来之后,就没人管你了,你是愿意种地还是想盖房子建宗,就算你放着不用,也没人会说什么。但每年的向中鼎帝国上交的税赋,却是一个子都不能少的。
晨光宗的宗门不算太大,从半山腰开始,直到山顶,这才是真正的晨光宗门。高大的牌坊,青石小路,两侧的竹林,山间的溪水,无处不透露着一种内敛的美。
云峰先行一步,回宗门报信,任道远、霍雨佳、宫子风、连池四人到达山腰牌坊的时候,己经有很多人迎在这里了。
为首之人是位老者,白须飘飘,光头,赤眉,长像有些怪异,看着不像是中土人士,在他身边,云峰陪侍在侧。在两人身后,站关起两个中年男子,居然是一对少见的双胎胞。任道远远远的就看出这两位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这两位是道师。
「段某代表宗主,欢迎任道远师光临。」那老者上前答话,眉眼慈祥,可看在别人眼里,却很是奇怪的感觉,能长成他这样的人,还真不多。
任道远还了一礼,这位能让云峰陪侍身边,应该是宗内很厉害的人物,任道远和霍雨佳都看不出它的修为,此人至少是星阶以上。可他说的话,却令两人一惊,这样的人物,居然是代表宗主,这就值得深思了。
一般而言,宗主的地位都是至于高无上的,至少在宗门内是如此。原本任道远和霍雨佳,也没想过人家宗主会亲自出来相迎,即使是道师,也没这资格。不过他们知道,这种想法,是建立在青州的习俗之上的,换作干州,未必是对的。
如果任家来了一位关系不错的四阶道师,任平山老祖亲自出门迎接,绝对不失颜面,而是应该的。
代表宗主迎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自持身份,或者是看不起任道远,这种可能性不大,至少不会是看不起,自持身份也有些说不过去。第二种可能……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一丝惊讶。很显然,晨光宗的宗主,不是星阶而是月祖。
接下来又是酒宴,任道远对酒宴深恶痛绝,其实任道远能喝酒,酒是相当的不错,可这种气氛,令他很不舒服,感觉每张脸都是假的。
「任道师,在下赵启明,这是我兄弟赵启亮。来来来,我们喝一斗。」赵启明说道,这两位自然是随云峰的老师段原,一起迎接任道远的那两位三阶道师。
「两位客气了。」任道远举起酒斗,一饮而尽,这两人目光不善啊。
「好酒量,听说任道师己经达到四阶,不知脚下这双靴子,是不是您的四品道器。」赵启亮问道,道师的眼睛很毒,扫一眼,就能看出露在外面的道器。
「不是,这件量天尺,是以前偶然间得的。」任道远随口说道,却发现赵家兄弟的眼中,露出一丝精芒。
云峰很少回破晓山,自然不知道这两位道师的底细,可段原却是非常清楚,为了拉拢这位道师,晨光宗可没少花心思。金币财宝,如水般送出。花了数年时间,终于让赵家兄弟决定长驻晨光宗,前后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
其实这两位的人品和心胸,段原早就知道,却无可奈何。不能说他们质量坏,只能说,这两位,有些护食的坏毛病。在他们眼中,这破晓山晨光宗里的一切,都应该给他们兄弟,这里的道师,也只能是他们兄弟俩人,外人是不能介入的。
打了个哈哈,段原笑道:「时间也不早,几位远来是客,想来也是己经疲惫了,下人早己经准备好热水,先洗洗灰尘,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再聚。」
任道远干笑了声,喝光酒斗里的美酒,起身离席,他自然看出来,这两位同行,对他的到来,充满了敌意。只是这段原作的也太过了,明明开席时间不长,连肚子都未添饱,便结束了宴席,既然如此,何必还要摆下接风宴?
段原作了一件很失礼的事情,不过事后的补救还是挺到位的,无论是滚烫的热水,还是服侍的美婢,更有精美的点心,各种饮品。说起来,这些吃的,并不比席上的菜差,只是令人心中不舒服罢子。
洗过澡,用过点心,任道远和霍雨佳坐在客房里,对视而笑,看来这一趟,倒是来得唐突了,既然人家不欢迎,明日离开就是了。至于云峰,如果愿意在这里多留几天,事后跟上来就好,反正星爷是会飞的闲聊了片刻,忽然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两人同时起身,外面的脚步声明显是故意的,是给房间里的人一个准备时间。
任道远打开房门,霍雨佳戴上青纱。院中,一个中年地男子,站在门前,一身淡青色的长袍,脚踏千层底布鞋,宽脸高鼻梁,一眼看去,有些象教书先生。
「这位先生……」任道远刚一开口,感觉身后被人拉扯了一下。
霍雨佳上前一步,站在稍稍落后任道远一点的位置上,躬身一礼:「这位前辈安好,晚辈霍雨佳有礼了。」
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目光扫过两人,在看到霍雨佳的时候,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之色。他修行的功法,颇为神妙,别说修为低的,就算与他同阶的武者,能看出他真正修为的也不多见。
那中年人微微躬身,却不是行礼,作出的动作,比点头要稍大些,却给人一种很不错的感觉。
「老夫段明德,两位小友安好。之前的事情,老夫都听说,代为向两位道歉,那赵家兄弟,心眼虽然小了些,心胸不够开阔,却是我晨光宗的人。他们的心思,想来两位小友也能猜到一些,就不去说它了。」
「段前辈?屋里请。」一听说来人姓段,任道远心中有了一丝了然。说起为中土干州的宗门虽多,其实与青州的家族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宗门是招收外姓弟子的,而真正的核心人员,依然是以血亲为主。
之前的段原便是云峰的老师,这位也姓段,想来也是段家之人,在晨光宗内,定然是身居要职的。
这是任道远的想法,在霍雨佳眼中,眼前之人,金光闪闪,全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强大压力,这种压力之大,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无论是老师君天清,还是君天笑大帅,比起眼前这位,都要差出很多。
「好,今晚来此,正是有事相商,我们屋里说话。」段明德说道。
三人走进房间,自有美婢奉上热茶,从这些婢子眼中,却看不出端倪,好似这些美婢,都不认识段明德一般。
第一百二十八章奇怪的绵面道胎
?「段前辈,不知您是?」任道远问道,他的天生道眼,看物比较准确,看人则要差上一层。修为天赋都无法与霍雨佳相比,再加上段明德的特殊功法,他还真看不出段明德有何特殊之处。这称呼,也是随着霍雨佳叫的,他知道,霍雨佳绝对不是那种见人就叫前辈的人。
段明德哈哈笑道:「任道师就不用猜了,老夫是段明德,是段原的父亲,晨光宗现任宗主。」
「原来如此。」任道远随口应了一声,对于段明德在晨光宗的身份,他并不在意,只想之前猜测,晨光宗主应该是位月袓。不过看他的意思,并不想谈这些,也只能作罢,回头问问霍雨佳就好,她似乎看出点什么了。
「老夫此来,是想请任道师出手,帮忙制器,不知道任道师有没有兴趣。」段明德说道,这话可就是客气,有道胎想请道师制器,通常来说,都不会被拒绝,除非道胎与道师之间的差距离太大。
每一次制器的过程,对道师而言,都是一次进步,都是一次学习提升道术的过程。因此请道师制器其实不难,付出的代价也不算太大。
当然,如果你请一位四阶道师,制一件一品道胎,效果则完全相反。因为制一品道胎,对道师而言,是没有太多帮助的。制器不再是提升的过程,而是单纯的工作,那代价反而会更大些。
这不同于寻星,寻星的时间很长,而且任道远怀疑每次寻星,对道师本身是有一定伤害的,只是这种伤害,是肉眼不可见的,因此想要寻星,付出的代价就会很高。
「哦?这需要先看看道胎,才能决定。」谈起制器,任道远精神抖擞,兴致极高,这会儿也忘了自己面对的,很可能是一位月阶袓师。
「道胎自然带来了,正想请任道师过目。」段明德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到任道远面前的小桌子上。
「这……」看到桌上的东西,霍雨佳轻呼出声,桌上面的,居然是一块折迭的整整齐齐的绵布。
从外表上看,这是一块很普通的绵布,应该是出自干州松江府的织造局。松江织造,九州岛第一。这个第一,当然指的是织造业,这里每年出产的丝绸绵布,数量并不算多,但每一尺,皆是精品。
所谓的数量并不多,指的是九州岛大陆,十数亿的总人口。其实松江织造,使用的是一种极为先进的机械织造机,产量还是比较大的。就算是青州这等偏僻之地,延庆府也可以买到正宗的松江丝绸,只是价格就有点令人肉疼了。
任道远伸手打开绵布,这是一块四尺长,三尺宽的绵布,很显然是从整匹绵布上截下来的一小段。绵布是白色,未经染色过的。仔细观看,可以在白布上,看到少许古怪的暗纹印花。
任道远知道,其实这并不是水印暗纹,而是在织造过程中,不同的绵线,偶尔间排列而成,形成的天然道纹。
轻轻用手指抚过,拉住绵布两头,用力扯了一下,绵布发出轻响,对面坐着的段明德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真下得去手啊。
「不错,果然是件道胎,而且是四品道胎。」经过观、察、看、抚、扯、压、按等简单的手段,任道远确认,这的确是一件难得的道胎。只是这道胎有些问题,刚一入手的时候,任道远居然有一种不知道从何入手的感觉。
道胎千变万化,任何材质、任何物品,皆可成胎。这样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