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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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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明正大,是来俊臣之流,用意yīn险,其心可诛!

按照言官们的逻辑,你梁丰真要洁身自好,人家送礼来,你不收便是。或者直接举报有司,自然有地方调查行贿官员。哪有这种搞法,送来收下,隔天又叫人家自己取回,搞得家门口乌烟瘴气,算什么玩意儿?

还有就是,既然是户曹选官,要考法律条文倒也没啥问题。可你别搞那些旁门左道啊,什么“立方招兵支粮给米题”,你倒不问问这么多人每天要拉多少堆屎?真是胡闹,置圣人于何地?

最可气的就是第三条,咱们大宋朝的官员,就该襟怀坦荡,有啥说啥。你还遮遮掩掩递小纸条让人家互相揭发,不是酷吏是什么?不是来俊臣、周兴之流又是谁?可见你梁丰为人yīn险狡诈,端的该杀头!

话说这三条罪名,在大宋朝,还真不算是罗织。时代如此,风气如此,梁丰的举动确实有些招人厌憎了。王曾丁谓等看了折子,虽然私下同这小子交情不错,可都不敢明着表态回护。人家骂得那叫一个堂堂正正,辩驳不得。

言官的弹劾奏章,政事堂是绝不能自己处理的,必须原原本本上报太后、官家处置。王曾只好暗暗着急,微微扭头看向丁谓,心说你可答应过,到时候帮他打打圆场。这回弹劾可狠,兴许就是一个丢官发落,那就可惜了。

丁谓却已经想明白了,这时候胸有成足,笑而不语,将奏章递还给吕夷简,点头道:“梁丰这小子,的确需要磨练一二,呵呵,如他《西游记》所说,这九九八十一难可才开始呢,要是这么一道小坎都过不去,那将来还有何作为?”

两句话却差点把王曾憋出火来。心里骂道好你个丁谓之,当rì说好的你要帮他说话,这回看来,你这老贼不落井下石都算做善事了。

一下子政事堂的气氛骤变,谁也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晚上,梁丰接到王曾写来的一封简札,说了今rì看到弹章的事,嘱咐他小心应对,实在不行,就老老实实认个错,自己尽力替他周旋,看看能不能过这一关。

梁丰这时候正在和小嫦下棋,程程先输了一盘,这会儿旁观,帮着小嫦出主意,一心要杀败老公。永叔递进信来,梁丰接过看了,微微一笑,并不在意,继续同小嫦争势。

“老公,信里写的啥?”程程自从嫁过来成天同他搅在一起,已经习惯了梁丰的好多低俗词汇,比如在家里,他就不许两个老婆称呼自己官人,要叫老公。

“没啥,你可以看。”梁丰头也不抬说道。

“那我看了啊!”再三得到老公确认,程程才打开信封看信。一眼瞅完,大惊失sè道:“啊!人家都弹劾你了,你还沉得住气?”

小嫦一听,也惊了一下,急忙推枰看信。两个女人相顾惊慌,看着梁丰。这厮却笑道:“慌啥,薛府尹都说了,咱们做事,必定有人要放屁来薰薰的,没事,到时候他会帮我抵挡。”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人家弹的是你,薛奎能抵挡什么?怕是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不说了不说了,真是啰嗦,睡觉去。”梁丰一推棋盘,抬脚就进了小嫦卧室。这是规矩,一人一天,大家轮班。

小嫦白了他一眼:“没见过你这么早睡觉的,你先睡,我陪程程玩会儿再来。”说完重新收拾棋盘,双姝再战。

月华如水,梁丰身穿中单,在庭院里静静地散了一会儿步,侍和入画两个丫头提了水来,梁丰洗漱完毕,自己回到屋里,扯过一把大蒲扇,一头躺在竹席上轻轻摇动,不一会儿渐渐睡去。

不知过了好些时候,只觉身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朦胧中看见小嫦也除了衣衫,摸索着在自己身侧躺下。梁丰手便不老实起来,轻轻搭上小嫦腰肢,温柔滴忽上忽下,一下爬山,一下探水,搅得小嫦忸怩不安道:“别乱动了,热得要死,快睡。”

“睡?早叫你来你不来,这会儿想睡,没门儿!”

“求你了,我困。”

“困也不行,太祖爷说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小嫦噗嗤笑道:“你这厮太也惫懒,太祖爷的话,是如此歪解的么?”

湿热运动过后,两人相拥而眠,直到天亮。

第二rì梁丰道衙门办差,一路上许多怪异目光看着自己,梁丰只当没看见。大宋朝的谏官嘴巴子骂人凶得很,每天都有口水吐沫横飞,自己一个小小功曹,实在是微不足道。所以有些引人注目,无非是这桩事情史无前例罢了。梁丰暗自庆幸当初自己的判断是多么英明,适可而止才是王道。要是那时候脑子发热来个大跃进,或许弹章是没有了,因为激进的方式必然带来计划的胎死腹中。

他想着,在一个社会中,要想做些创新是多么困难。这道开胃小菜,只当是提醒自己,前方荆棘重重,必须小心罢了。

“大人!”门外曹正端了一盆水叫道。

“老曹,进来。”

曹正进屋将水放下,梁丰洗手,一边问道:“最近有什么新鲜事没有?这一阵我忙得紧,都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些啥。”

“呵呵,京城倒是没甚新闻,只是听说,鲁宗道大人回京了。”

“哦?回京,这么快就查清了么?”梁丰好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曹正道。

“这个小的没听说,只听得坊间好似传得热闹,说是鲁大人有了什么大发现。”

“嘿嘿,没有倒怪了。”

186、御前会议

“这个小的没听说,只听得坊间好似传得热闹,说是鲁大人有了什么大发现1;。”

“嘿嘿,没有倒怪了。”

鲁宗道今年五十八,按这时代的人均寿命,他绝对可以算得上的老人。但人虽老,jīng力却好的很,四月领了刘娥的旨,马不停蹄,巡边调查军械案。作为多年出名的铁嘴、直臣,加上他的老资历,也差不多镇得住那些丘八,这是刘娥委派他的主要原因。

鲁宗道钦差身份,交通条件便利,做事又雷厉风行绝不拖拉,两个多月时间里,老头硬是跑了静乐、清平、宣化、永兴、安肃、信安、保定、怀德、镇戎、德顺??????等等各军,一路上不停传唤部队领导,随时抽查库房,深入基层军士中调研问话,基本将情况莫得差不多了,不顾老骨头快要被颠散的危险,又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交旨。

这时正是午后,刘娥和赵祯在福宁殿单独接见了他。

“参政,两月不见,风尘劳累了。”刘娥温颜慰问道。确实,比起离京时,鲁宗道显得又黑又瘦,颇有憔悴之sè,可见一路辛苦。

“臣多谢太后、官家存念,为国忘身,乃是臣子的本份,何来劳累?只是臣愚钝,未能报效朝廷万一,殊为惭愧。”

“参政不须谦逊,此番你亲自查访五边,已是了不起的功劳了1;。且说来听听罢。”寒暄几句后,刘娥转入正题。

“是。”鲁宗道答应一声。从袖子里扯出自己一路上不停笔地写就奏章,开始一条一条汇报起来。

事情头绪纷纭,但在鲁宗道的梳理下,渐渐清晰明朗。

先是潘祥记所得熟铜、jīng铁去向,结合张士逊审理查明的结果,终于真相大白于天下,原来潘大祥、曹汭等人。找小说素材就到从江、饶等州的朝廷钱监里,暗中吸纳年老匠人,又私募匠作。于穷山恶水之中偷开钱坑。朝廷流出的物资,就是全部转到了那里,被这几位胆大包天的狗东西拿去铸了私钱。

也是鲁宗道真有两下子。于查访道中,紧急密奏,得到刘娥的旨意,派出得力人员并下了军队的调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潘祥记的钱坑,人赃并获,一下子得私钱近四百万贯,还有大批没来得及铸造的物资,一干人犯共七百余人,全部解往京城受审。/这是秘密进行。连小官家赵祯都不知情。

潘祥记事发偶然,其实是必然的结果。初初尝到甜头,曹汭、潘大祥便有些忘乎所以起来,开始觉得山沟沟里运送物资不便,费时颇多。商议多时。居然想出了一个主意:由曹汭买通将作监,得了一张官办铁器匠作的公文凭照,准许潘祥记在开封经营铁器匠作事。

曹汭先前打算盘,仗着曹利用位居枢密副使,多年罩着军队,完全不是钱惟演那种打打酱油的学士可比。何况还有一个潘家在后面,刘从德对工部、将作监、军器监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近在开封城外开一个大大的铁器坊,对外就以国营炼铁厂的面目出现,利用漕运,将全国各地解送过来的军用物资就近送到炉子里,然后再经过潘祥记家的来往货船将熟铜、jīng铁发到自家钱监。如此一来,途中就省下大笔锻造费用,而且可以打造模具,方便运输。大大节约运输成本1;。

毕竟大宋对工坊监管的力度完全比不上后世,基本上只要有了一个执照,按时纳税不出重大事故的话,是没人会去搞什么检查的。这才有了开始大规模在汴河岸征地的构思。

不能不说曹汭其实构思非常好,已经有些后世生产流程的雏形。找小说素材就到这几人合伙经营的东西虽是违禁物事,但上上下下一来畏惧其后面的势力,二来又不同程度得了许多好处,若果事成,三两年之内,必定是畅行无阻。

可惜被一个看不惯欺负弱小的法曹刘川坏了事,又被梁丰误打误撞将事情越搞越大,便有了今天的局面。

但鲁宗道还不光是最终将案子了解清楚那么简单,而是不出刘娥所料地发现了军中冒领军饷,贪污空额以及走私贩卖军用物资,克扣军队福利的一系列重大线索。

说是重大线索而没有直接证据,是因为短短两个多月时间,鲁宗道是根本没办法深入到核心查实的。他只能通过根据掌握的表面情况进行合理推断,比如查看兵甲、兵器,询问饷钱落实,暗地清点小规模部队的人头。

所以鲁宗道向刘娥、赵祯汇报时,只用了保守的数据,大概军队空额达到十之一二,军械质量问题十之三四而已。再加上张士逊那边已经追查到潘祥记的生意来往和账簿,铁证落实,一桩大案可以了结了。

不过,结案真有这么容易么?

如果只是涉及潘家、曹家,就算再多出个刘家,倒也没啥问题。关键是军队的,这个让刘娥异常头痛,一方面,她希望能够彻底解决这个顽疾,好让自己掌握的这艘大船行驶得更远些,更稳些;另一方面,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再如何权倾天下,也有着女人特有的,近似于胆怯的谨慎和小心。当年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已经把许多老牌的军阀势力消除。但是野火烧不尽,chūn风吹又生,历经三代皇帝过后,自然又会出现一批新的军中势力1;。

天波府的杨家、杨家的姻亲折家、潘美的后人潘家等等,还有许多中高层的将领,他们形成千丝万缕的关系网,要想连根拔起或者清除掉影响,天知道大宋朝会发生什么样的震动?

所以听完鲁宗道的汇报,刘娥陷入深深的两难,查、还是不查?这是个问题。

沉吟半晌,她决定这种事情还是集思广益的好,于是传口谕,将东西两府的人都召来开会。

好在下午大家都要办公,丁谓、王曾等全都到齐,枢密院寒碜一点,只有钱惟演在主持工作,也来参加。

人一到齐,刘娥就宣布,这次会议是朝廷最高机密,任何人不得泄露一丝半点,否则就以大宋朝最严厉的条款处理。

几位宰相默默听完刘娥的嘱咐,便又听鲁宗道把情况重新通报了一遍。

张士逊最先出来表态,强烈要求彻查。“顽疾不除,必成心腹之患。太后宜当机立断,消此大患,保我大宋江山永固。”张士逊说完,王曾立即赞同。

奇妙的是,丁谓和吕夷简垂首而坐,毫无态度。

刘娥左思右想,还是不敢妄动。良久才点点头道:“张相公所言极是,不过兹事体大,还须从长计议。先说说头一桩案子,潘祥记的事,如何处置?”

王曾道:“既然已经审明此案,还是按律处置为好。不过,主事者曹汭也,牵扯到曹副使,还请圣断。”

刘娥道:“曹利用治家糊涂,平rì威福自用,以贻今rì之祸。”

钱惟演这时候只好伏低做小上前躬身拜倒道:“臣亦有罪,恳请太后、官家发落1;。”没办法,谁叫自己是陪绑的?明知道此事同自己半文钱关系没有,可不出来作检讨表态,让刘娥的戏如何唱下去?罪名轻重,和曹利用虽有天壤之别,但xìng质一样啊。

丁谓叉手行礼道:“太后、官家明鉴,刘从德是受匪人利用,本身并不知情,已经查明。此时当与钱枢相无干。至于曹枢相么——”丁谓没把话说完,似在斟酌字句,眼睛余光却不经意地瞥了张士逊一眼。

张士逊又出来讲话:“启奏太后、官家,此独不肖子为之,利用大臣,亦不知状。”他是此案主审官,最有发言权,他说一句,比丁谓管用得多。

刘娥点点头,说道:“顺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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