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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大宋的启蒙教育有了问题。
郑得力如何冤屈,遗孀儿子如何孤苦无依,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做善人的角度去思考了。回去可以交给邓圣好生查办一番。如果猜想不错的话,这其中当然有黑恶势力的影子,也有官府的保护伞问题。正好请县尉大人打击。
现在自己要想的,是如何着力改善基础教育,让大宋的儿童们能普遍提高文化程度。这个应该比较拿手些。
做领导的,第一要考虑就是合理安排事务。不要遇到事就横插一杠子,什么都过问。分工好了,自然工作效率就高。这是梁丰的心得。
回到内宅,小嫦轻启朱唇刚要开口,梁丰急忙手势打住道:“不用多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过咱们现在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板儿家不也是这么收留进来的么?”
“笑话,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开封普通小官,管不着民生大计。发发善心是好事,没什么影响。可如今主政一方。仍是见一个收一个,见一双收一双,养活的过来么?这种事情。看着简单,其实情况复杂得紧。牵涉许多干系,须想出办法来从根本上解决。咱家又不是开福田院的,你当我是智真老和尚么?”
小嫦听他说得有理,提到鹿门寺的老和尚,自然又想起当年襄州那一段岁月。心知他绝不是袖手不管之人,便也不再罗嗦,只吩咐了侍书偷偷拿几两银子寻个机会去给那姜氏帮补帮补。
梁丰心中盘算,便喊了板儿过来。板儿最近跟来。也是每天老娘守着苦读,最近少爷也忙,没工夫顾他。听了喊,急忙跑来问有什么吩咐。
“你最近念的什么书?”
“《汉书。治安策》。少爷。”
“擦!这你能懂?”
“懂不得,程程师傅让我背下来!”板儿皱眉苦脸道。
“这个死丫头。她这是要飞啊!”梁丰暗骂道。
“好了好了,这几天放你假,啥也别念了,好生玩儿几天。对了,明rì让永爷爷带你上街。嗯,去后街找一个郑家儿子玩儿。和人家交个好朋友听到没有?要是他娘准许,也可以带他来玩儿。”
板儿听了欣喜若狂,赶忙答应了,蹦蹦跳跳去找永叔传话。
梁丰想想,又去到慎思堂,吩咐把县里教授找来问话。
“大人,敢问有何吩咐?”县教授魏腾行礼道。
“哦,叫你来是想问一问,咱们这一县之地,孩童的启蒙是如何办理的?”
“回大人话,孩童启蒙,咱们衙门是不管的,都付与私塾教授。”
“那他们用什么教,或者是教什么,你知道么?”
“知道,先教《百家姓》,认得些字以后,便从《十三经》中择取粗浅易懂如《孝经》之类的开蒙,也有直接教《chūn秋》、《左传》等等的。”
梁丰明白了,难怪那倒霉孩子大雨天挨打,感情是为这个。等于是幼儿园才毕业就直接念本科啊,难怪大宋读书人金贵,这样搞法,考上功名的可不全都是些大大小小的天才儿童么?这下他可无比佩服韩琦小兄弟来了,那脑袋,智商怎么也得二百五吧?
梁丰挥挥手,魏腾退了下去。他独自思索这件大事。
这一夜,梁丰眼皮都没闭一下,手不停笔地写着什么。第二天一大早,小嫦起来心疼道:“不睡觉啊?唉,身子都不注意么?”
“你起来正好,闲着没事,先慢慢帮我誊抄一下。我赶着写的,字迹太潦草。”
小嫦急忙凑近一看,一摞稿纸上写着“人之初xìng本善??????”她没见过是啥,好在梁丰断了句的,比较好念。
梁丰用了一夜时间,把《三字经》给默写了出来。只不过因这东西起自王应麟,后来又被历朝历代不断增删,他只好将这教材从“炎宋兴、受周禅”开始改为“号建隆、都汴京。”后面的全部删除掉,又保留从“古今史、全在兹”以后的文本。
小嫦夫人怎么会知道这又是夫君剽窃的成果?还以为又是他殚jīng竭虑为大宋的孩子们创作的启蒙读物。这篇经文读来朗朗上口,简明扼要,用字又多是白话,特别好懂易背。果然是居家旅行、携带方便的儿童读物,良师益友!
膜拜,对这个郎君无限膜拜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226、命案、婚期、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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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渐起,yīn雨绵绵。//。。//
夜雨中,曹门口一处小码头停泊着一条小船。这小船前几rì便从封丘门驶过,却不进城,而是绕从曹门进入,便一直停在城边。
此时夜深雨大,才从船上下来一个仆人模样的男子,携着一个富家小娘子般的女孩儿。冒着雨奔入一条小巷,消失在雨夜里。过了一会儿,小巷缓缓驶出一辆马车,去了车辕上的铃铛,马蹄上也裹了厚布。雨中踏在石板路上毫没声息的前行,一直来到任店后街的白樊楼外一处勾栏门口。
车上跳下男子和女孩儿,男子上前有规律地轻叩门环。吱呀打开,二人赶紧窜了进去,大门马上又紧闭起来。与此同时,马车也早已消失在黑暗里。仿佛一切从没发生过。
“都过了这许多天,京城早就传遍了,怎么才来?”密室里,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那小女孩已没了踪影。
“当晚就出来了的,怕人追上,一直绕道邻县才折回。好在一路平安,没被发现。”那男仆喘口气道。
“你们进来,没可疑跟踪吧?”
“没有,一直在曹门停了三rì,确定无人,才趁大雨来的。一路无人跟随。”
“嗯,干得不错。下去歇息吧,明rì还有事要你去办。”
“是。”男子应道,声音里有欣喜之意。
男子刚出了密室门,黑暗里猛地伸出两只手来。一手揪着他的头发,一手伸出捏住喉结用力一夹。只听“咔嚓”一声轻响,男子还来不及发出声音,便被夹断喉结。只见他大口吸气,却怎么也吸不进,转眼软软倒在地上,眼睛兀自睁得大大的。
第二天天不亮。一辆粪车来到后院停了半晌,又缓缓拉走,挨家装粪完毕。天大亮时已经出了城外。
又一条人命就此在人间蒸发。
午后的封丘县衙礼字房里,魏教授正愁眉苦脸地坐在书桌前。他叫魏腾,这会儿胃可是真疼!
县尊大人有令。让他把这县尊大人新写的《三字经》一气背熟,明rì要同他讨论。
你说他已经偌大年纪,又不考功名了,背这倒霉玩意儿有甚意思?年轻时还好说,如今都四十多了,脑仁已经不好使。一天之内,背得下来么?
但是没办法,要吃饭啊。一个小小教授,薪俸微薄。要养家,又没别的手艺。平rì对着都是些穷鬼学生,一年到头能比照祖师爷那样有两条肉干收已经不错。
想到这里,只好咬牙切齿死命背诵起来。
梁丰可不管这些,今rì已经写了信命人送到京城家里,嘱咐钱孝仪。叫他去找汝阳盛和坊的刘老板,下个月送冯师娘来的时候,一同请他来谈谈生意。
写完信又拿起开封送来的公文邸报看,上面写着,朝廷马上要诏告天下,九月官家大婚。取郭家娘子为皇后,张家娘子为贵妃,还有一个王家娘子,以才人列侍帝侧!
梁丰呵呵一笑,小子,算你捞到了。没有我,你那小情人儿可就归刘大胖子喽。看你这回怎么谢我来哉!
笑眯眯地放下邸报,又拿起一封信来。这信可了不得,封皮与外间常用无异,可是信纸却用的是南唐李后主的澄心堂玉版笺。可别小看这玩意儿,到如今可是用一张少一张了。李后主风雅一世,死得难看,就剩那么几刀好纸放在内库里,供赵家一个人使用而已。
“梁卿,朕要大婚了,快活煞!多谢。看看到时候能否召你专来。另,已知你断案如神,朕心喜甚,大娘娘喜甚!须寻个机会,将你升为八品可也。匆匆不及,御笔!”
“小嫦,小嫦!”
“来啦,干啥?”
“嘿嘿,官家可就要大婚了,九月。你说,咱们送点啥?”说完将赵祯的手札递给她看。小嫦一看那字就有些瘪嘴,比起老公和自己来差远了,宫里还老说犹善飞白呢,吹牛!
不过她倒是真替这位曾经的王家小叔叔高兴。自己还做过他嫂子呢!当下笑着揶揄道:“送什么?那rì你不是说就送他两幅写真么?又不费钱,又有新意。我的小气大老爷!”
“哦对对对,我倒把这话给忘了,还是你记得真。行,咱就给他两幅写真,让他美去。对了,你说要不要也替他画两幅咱们那种,嗯?呵呵!”
小嫦先是不解,什么那种?转瞬反应过来,俏脸登时涨得通红:“你个臭不正经的东西。当rì赚我画了,如今又来取笑!”骂完俯身过去,便要掐他的嫩肉。梁丰赶紧缩手缩脚嬉皮笑脸赔礼道歉。小嫦又道:“好啊,你画啊。看不把你判个凌迟处死满门抄斩!”
一番说笑,梁丰紧紧搂着小嫦纤腰,同观秋sè。
第二rì下午快散班的时候,魏教授磨磨蹭蹭来到慎思堂,进门施礼唱喏,见过县尊。
“哦教授啊,我正纳闷怎么你还没来呢。进来坐。”梁丰可没什么架子,直接招呼老魏坐下。
魏腾这时候正心虚呢,不敢坐。连连推辞道:“县尊有召,敢不过来?便请吩咐。”
“昨rì给你的《三字经》,可背熟了?”
“回县尊话,学生愚钝,用功半夜,只好背得十之四五,请县尊责罚!”魏腾满脸羞愧说道。
梁丰听了一愕,那不是挺好念的么,怎么背不上来?转念一想,马上明白过来。自己是做弊呀,那玩意儿字可不老少,他一个四十好几的人如何能够一天背完?
“倒是本官不体下情啦,对不住啊教授!”梁丰歉然道。害人家熬夜,多不好意思。
乖乖,不罚就罢了,还要道歉。魏腾可从没见过这样的上司啊。感动没有,直接吓着了!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你做教授这许多年了,对咱们大宋的教育是当行的。想请你读完之后,对这稿子提些意见而已。无妨,随便怎么说都可以。只要你讲的是真话。”
“大人,要说真话,属下是五体投地呀!”魏腾发自肺腑地说道。那东西,背起来痛苦,可看起来挺过瘾的,自己好歹也是学过高深学问的人,对这三字一句三字一句总结出来的许多东西,都能发出会心一笑。而且觉得,字不难,解得切,许多东西都浓缩进去了,还真有些速成的意思。
227、盛和坊刘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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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这篇文章,同《千字文》相比怎么样?”
魏腾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答道:“《千字文》辞藻华丽,jīng思巧构,知识丰瞻,音韵谐美,宜蒙童记诵;大人这篇文字,却胜在晓畅易懂,简洁通透,虽不似《千字文》无一重字,然微言大义似乎更胜一筹!”
“呵呵,老魏,你这话虽有些过誉,但也看得出这多年的教授,真是有两把刷子啊。因为我一直在观察,觉着咱们大宋的孩童启蒙有些杂乱。祖上传下来的经典,固然是好的。但因其太深太艰,幼儿学起来,难免有事倍功半之弊。yù速则不达嘛。故此我编了这篇文章,准备取个名字叫做《三字经》,和《百家姓》、《千字文》三篇连缀起来,作为咱们县蒙童教材,以作推广,你以为如何?”
魏腾听了,欣喜道:“大人果然高瞻远瞩,大宋确有此弊。学生在公学里考察文章,也常常发现许多学子,一开始连基本的断句都不会,而且莫说文辞,便是小学(小学,指后来的训诂,主要是对汉字本意的考证、读音、起源等等)也是茫然。究其原因,应该是启蒙时老师所教有所差距。若此书能够推广,则于学童们,是大幸也!”
“所以啊,魏教授,你的事可就来了。既然咱们要做,便少不得要幸苦你一番。还要请你将此书能讲明背熟,届时本县将令县内所有私塾老师集中到公学里来。请你和公学的同僚们做个讲义。统一一下启蒙的标准和规范,也好让孩儿们少走些弯路。这可是个大事业,做好了,兴许是要名留青史的。教授,你可愿意担此重任?”梁丰说完,双目定定望着魏腾,等他回答。
魏腾虽然资质平庸。屡试不第,才在县衙内做了这么个不入流的小吏。但也是饱读之士,这点道理怎么会明白?一听可以名垂青史。怦然心动。有些困难怕什么?相比得到的,太微不足道了。当即端正站好,抱拳拱手凛然道:“大人信任学生。交此大任,学生一定尽心竭力将此事办好。不负大人的期望!”说完深施一礼。
“好,那就如此说定,来来来,咱们再仔细谈谈。”梁丰高兴道。拉着魏腾坐下,细细说起教育大纲来。
七月三十,两辆车马一前一后驶入县城,其中一辆直接从侧门进了封丘县衙,另一辆则在衙门外便停了下来。
小嫦和几个丫鬟、陈氏、永叔等已经在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