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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咬给太爷我看
骑虎难下,真的是骑虎难下。梁丰已经快要扔出令牌的手僵在空中,进退不得。
你说打吧,那厮虽是醉鬼,却也说的是实情。头一单生意黄了,可也不能不诚信吧?但你要说不打呢,自己一早上就等来这么个二百五,众目睽睽被他耍笑了一番。如何出得这口恶气?最重要的,今rì威风扫地,只怕今后就难得再竖起来了!
梁丰脑门冒汗,忍受着场外讪笑的目光。急切之下,眼珠子转了几转,缓缓放下手笑道:“说得有理。老爷我可不能说话不算数,今rì就准了你的官司。”
这下子连醉汉都醒了,全场观众却迷糊了:这是什么情况?这老爷莫非被他喷醉了不成?
只听梁丰道:“兀那汉子,既然你投了告,那便等着,待我替你申冤则个,来呀,去把这汉子的邻居拿了来!”房二等一听,都有些懵,抬头看他,老爷却一脸严肃。遮莫是来真的?也不敢多问,只好问了那醉汉邻居的姓氏住处,派了两人前去锁拿。
那邻居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莫名其妙便被两个衙门差役拉扯着来到衙门,一上堂便筛糠不已。
“啪”地一声响,梁丰惊堂木拍下,吓得那人扑腾跪下。
“你可是这醉汉的邻居?认得他么?”梁丰问道。
那人斜眼观瞧,急忙回答:“认得、认得!”
“你家门口有条黑狗咬了他的裤子,你可知道?”
“不知道,太爷,我不知道哇!”那人急忙摇头摆手。
满院子大堂的人都不知道梁丰到底要干啥,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看这太爷发疯。
梁丰却一本正经喝道:“大胆,明明是你家门口的狗咬了人,现在已经告上堂来,还敢狡辩,可见你就是那刁滑之徒,与我打!”
那人一听。吓得高声叫道:“老爷我冤枉啊,我家没养狗。真不知道是谁家的狗咬了他!老爷明鉴,老爷开恩!”
“本县不管,既然他被狗咬是发生在你家门口,你便要赔他。说。你是认打还是认罚?认打。三十大板;认罚,赔他一条裤子!”
醉汉直着眼睛,傻傻看着老爷,崇拜得无以复加。
那邻居想来是个不穷的。一见这位老爷怕是疯了,纠缠不起,可不想吃眼前亏,急忙应道:“认罚、认罚,小的认罚!”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小块银子来放在堂上。看来买条裤子绰绰有余了。
梁丰看了银子,点点头表示满意。朝衙役歪嘴示意道:“给他。”衙役上前捡起银子就朝醉汉递去。醉汉已经完全当机,下意识便伸手来接。忽听梁丰喝一声:“且慢!”吓得醉汉急忙缩手。
“方才你说他家门口的狗咬了你的裤子,活该他赔你。但你一面之词,本县却听不得,须有证据才是。你且莫忙接银子,去把那条黑狗找来。”
醉汉马上就出汗了,自己信口胡扯,哪里有条黑狗咬他?这回轮到他骑虎难下。心中害怕之极。他原本醉的,可是上堂来闹了这么一番,眼看有个比自己还醉的县太爷更加胡闹,已经醒过来。这时候怕得要死,忍不住便要趴在地上招认求饶了。
谁知县太爷居然还很理解他:“嗯。这时候叫你去寻狗,还真是难为你了。”醉汉心里一松:“嗨,傻的就是傻的,差点吓死老子。”
“不过。还是问明白些好。”
醉汉菊花又是一紧,这傻子怎么说话大喘气呀?
“本县问你。那黑狗咬了你哪里?”梁丰道。
醉汉已经被他颠得晕晕地,顺口说道:“屁股,咬了小人屁股。”
“哦,咬了屁股是么?”梁丰应了一声,转头对他那邻居说:“你起来,弯下腰站着。”
那邻居不知太爷何意,呆呆地站起弯下腰来。
梁丰对醉汉一挥手道:“你去,咬给太爷我看,到底是怎生咬法。”
“太爷,这个,这个不太合适吧?”醉汉苦着脸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那黑狗如何咬你,你便如何咬他。否则太爷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说谎诬告?”
奇案呐,县太爷当堂要看人咬屁股。那些看热闹的百姓可开了眼,一个个眼睛瞪得大大,话都不说了。
醉汉要死的心都有了,看着邻居翘起一个屁股对着自己,连着刚才的酒意,一阵阵地胃翻。只得哭丧着脸哀求道:“太爷,这屁股实在腌臜,小民下不去口!”
“噗”地一声,旁边一个衙役掌不住笑了出来,一下子满堂都笑了。梁丰却瞪着眼又把惊堂木狠狠一拍喝道:“肃静!你不咬,就是诬告。你来告状本太爷不打你,可是你诬告便是犯罪。好啊,藐视本县,吵闹公堂,诬告乡邻,数罪并罚。来呀,拖出去打一百棍,判他个流放之罪!”说完又要扔令牌。
吓得醉汉急忙磕头道:“太爷饶命,我咬,我咬!”
“好,你去咬来,咬不破裤子,还须判你诬告!”
醉汉无奈何,只得羞羞答答闭了眼睛,慢慢将嘴凑近那邻居的屁股。那邻居弯腰半天已经很累了,这时见他真的要张口,不免有些紧张,回头看时,这厮正满脸痛苦闭着眼露出白森森的牙口直奔自己臀部。也是怕痛得要死,又不敢闹了这个疯子县太爷。只得也闭了眼,紧缩菊花等着。
醉汉鼻尖已经碰到邻居屁股,心想反正躲不过了,一横心,张口就狠狠咬去。那邻居其实冬天穿得不少,紧张过度的原因,觉得对方一碰着,禁不住哎哟一声,接着又噗地一下,吓得放了一个响屁,正好喷了醉汉满脸。
“哈哈哈哈哈”,全场一阵欢笑,许多看官肚子都痛了。那醉汉被喷了一个屁,一阵恶心,忍不住就要作呕。幸得他被戏耍恁久,已经不敢继续造次,使劲用手捂住了嘴,好半天才平息下来。
这下子连梁老爷都笑了。
“你咬不下来,这可就算是诬告了罢?”梁太爷绷住脸问道,双肩却不停地抖动。
醉汉再笨,也知道自己反被太爷耍了,已经不敢嘴硬。只好跪着不作声。
梁丰笑道:“你醉酒无行,搅闹公堂,本县今rì也不来罚你。不过你无端诬告邻居,把人家屁都吓了出来,却不能轻饶。左右,将这厮押回家去,方才他邻居赔了多少银子出来,让他悉数赔偿,给人压惊!”
两厢出来两个衙役,嘻嘻哈哈地把这厮扯了起来朝外面走去。旁观百姓们纷纷大笑目送。
堂上醒木一响,梁丰复又严肃道:“今rì开衙放告,诸位乡亲不知本县的新规矩,也不怪你们。从今以后,这条规矩便立下,逢十放告,风雨无阻!不过若再有这等故意搅闹的,绝不轻饶!退堂。”说完起身,向后堂走去。
外间看热闹的也渐渐散去,不住地议论今rì的笑话。私下里有说太爷不靠谱的,有说醉汉活该的,有说县衙这回的新规矩估计是当真非作秀的。
然而最重要是满城百姓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太爷不是凶恶之人,还比较善良。否则那醉汉不死也要扒层皮下来才是。不知不觉,梁县令在百姓心中的位置又往上挪了一挪。
话说梁丰回到二院,心中懊恼不已。看来这启发民智的事,还须慢慢来才是。今rì差点丢了老脸,虽然最后他表态要把放告制度坚持到底,但说实话,自己其实已经没了勇气回回坐堂了。
斜眼观瞧左右两位副手,一路假装摸着鼻子跟着进来,其实是暗笑不已。尤其是邓圣,忍得眼泪都出来了。梁丰心里又气又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两位,今rì差点把脸丢到家了!”
“大人言重了,依下官看,阖城百信恐怕要赞大人亲切哩。”秦邦业笑道。他说的倒是实话。
“不过通过方才一番观察,兄弟我又想到一个道理。”
“大人请讲,下官等洗耳恭听。”
“老话说,术业有专攻啊。兄弟我也不是万jīng油,今天这一关是勉强过了。可是今后的路可还长,估计过不多时,老百姓们真的相信了咱们一番为民之心,那时候开衙放告,他们必定蜂拥而至。到时我一个人坐在堂上,难免会遇到些自己也拿不准,甚至完全外行的事体。那可就不是简单的醉汉闹场踢馆了,该怎么办才好?”梁丰有些忧虑地说道。
“那么依你之见呢?”邓圣开口问道。
“我想,要不咱们仨分工一下,每个月一人坐一回大堂,受理百姓冤苦。其余二人也要到场,相互学习切磋,彼此都长些业务功夫。如何?”
“这个岂敢?大堂向来便是主官坐的。哪有县尊你坐堂下,我们坐堂上的道理?”秦邦业急忙推辞。
“嗨,咱们自己兄弟,就别来这些虚套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岂是那等拿腔作势的小人?别说了,就这么办。今后一人轮一次,有为难事务,一同商议解决。”梁丰断然说道。
267、小小的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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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老大,第一要学会的就是放权。承认自己的不足,把合适的事情交给合适的人去干,并表面上给予充分的信任请注意,是表面的。但凡有点事业心的男人,一定会很喜欢这种信任,于是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
梁丰深知,邓圣和秦邦业远远还没到那种混吃等死看得开的年龄,以自己目前的名气和同上面的关系,离开这个地方是迟早的事。尤其是秦邦业,一定对此清清楚楚。所以多把事情交给他,他绝对会尽心尽力做好。因为秦邦业深知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无法同自己竞争,甚至对抗。所以收起野心配合上官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至于邓圣,没说的,好兄弟,而且为人正直靠谱。不管有没有那层关系,他都绝对是个实干者。
把事情托付给这两位,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于是梁丰便开始了自己打酱油的第二步计划。起先一两次还准时参与开放rì,轮到自己时也兢兢业业。但渐渐地那二位坐堂时他就慢慢退出,理由是自己在怕他们放不开手脚。这可是个绝佳的理由,两人都食髓知味,尝到了独自高高在上发号司令的感觉。因此这厮一走开。便更加觉得有劲头。
最后居然逐步过渡到只有梁丰坐堂那天才三人一起参加,其余两人也是互不干涉了。
这个法子使出来,不但没出现三人相互争权和暗地里不服的局面,反而做事更加有了效率。
把班子的分工理顺之后。他便要着手整顿整顿下面的小动物们。
上回说过,衙门里的作风千古不变,无非就是贪、懒、jiān、滑、混五个字。在梁丰心里,他把这几样按缓急排了个序。
贪字先排除,这个须靠制度慢慢健全。搞大运动的结果就是小成效,大反弹。他不愿意沽名钓誉,两三年捞个名声就走。所以反倒不急这事。
jiān字看环境,机关作风里来都是面上笑嘻嘻,背后插东西。怎样让他们阳光起来,最起码别搞太过分,也要慢慢培养。人就是这样,学好三年,学坏三天。已经掉进染缸。总得让人有时间洗洗再说吧?
滑字是本xìng,梁丰清楚,中国人不论到了什么时候,明哲保身缩头乌龟永远是最多的群体之一,明显特征就是遇事则推。见事便躲,含含糊糊不清不楚。这个要使点劲,要让这帮子人不能滑,滑不掉。衙门的大轮子才能运转得更快更好!
混字是病症,属于非暴力不合作的一种明显症状。勒紧点。他改一下,好好做点事;放松点,他更堕落,兴许就滑到贪字那边。所以一定要注意这种人群,而且他们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散播负面影响。许多人会不知不觉跟着掉进这个混的队伍当中不能自拔。
最后就是一个懒字,这可是当务之急,大宋本来就冗员沉重,导致遇事推诿扯皮反而效率低下。不把这些人懒筋抽了,那是绝对实现不了自己伟大的中国梦的!
不过梁丰坚决认为单纯地严格执行考勤制度只能培养一批混rì子的死尸。他有这种经验,随便怎么查岗考核,总有人上班时间要溜出去吃早餐,扯闲篇,织毛衣,解大便甚至买菜接娃,屡禁不止。
为啥?你的制度是死的呗。经过梁丰认真核算,其实一个人脑力劳动者每天真正用来做事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