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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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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们看,这人身穿黑甲,又有铜镜护身,是指挥打扮啊!”细心的人马上指出。大家一想对啊,这次延州大战,城里的指挥使都没出过城门,有死的也是在里面,在外面的不就是这么一个么?

“赶紧回程报信!”有人马上说道。

过了一个时辰,几十匹快马奔驰出城,来到发现尸体的地方。正是狄青、韩琦还有塞门一路跟来的几十个幸存者。

狄青手脚酸软,韩琦心跳加剧,既盼着是焦用,又怕真的是他。等大家走近,才发现惨不忍睹,肚子已经破开,脏器都显露出来,头颅几乎完全不见,只有小半截脖子和几缕头发还在,脑浆也溅得方圆几尺之内到处都是。

狄青手脚颤抖,轻轻跪下仔细查看。韩琦却已经一眼认出尸体所穿盔甲,正是当天出来的那一身。心中冰凉无比,顿时觉得全身无力,空荡荡地。

韩琦身后一个兵卒已经大哭起来,连声都头、都头!身后所有塞门弟兄无不认出正是焦用,开始抽泣不已。狄青脸sè煞白,抬起头来问道:“你们都没看错么?”声音中仿佛在乞求一样,希望他们都认错了。众人都不做声。

狄青又俯下身去,轻轻抬起遗体一只手臂查看,手臂上布满了窟窿,还有箭头嵌在里面。终于,他认出了焦用的手。狄青眼前一黑,大叫一声仰后倒去,不省人事。

寒风之中,延州城外狂野之上,数十条汉子骤然发出撕裂一般的哭声,那声音震得寒鸦飞起,天地变sè。

范雍得到消息,全身一颤,竟也流下泪来。哑着声音吩咐,派出数名仵作,悉心收敛,抬入城中。

在收殓焦用遗体时,连仵作们都惊呆了,头颅四周搜索,终于七拼八凑勉强找到,可已经无法缝合。更令人吃惊的是全身上下挖出许多箭头,不下五六十只箭簇,若称量下来,怕是六七斤不止。可想而知当时焦用几乎是被shè成了蜂窝一般,又被党项大军撤退时万马踩踏,才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韩琦跪地抚尸大哭,梁丰等人轮流上前相劝也劝不住。只好陪他掉泪。最后韩琦嘶哑嗓子请求范雍恩准给予焦用厚葬,范雍惨然点头,心中愧疚无比。

是rì,以焦用兄弟身份的狄青全身缟素,头缠白布,手捧灵牌,上写“大宋故陪戎校尉、塞门营指挥使焦用之灵位”在前,身后是八名塞门兄弟全身戴孝扶棺,缓缓走出延州城门,要将他的遗体安葬在城外土丘,他当rì殉国的地方。城里士卒俱都肃然立正目送,而棺材后面,赫然跟着安抚使范雍、节度使王德用以及石元孙一干人等,个个腰缠白带,亲自随棺为焦用送行。

来到城门口,梁丰扶着韩琦,也是全身戴孝等着,看着灵柩出城,韩琦热泪滚滚而下,猛地跑过去双膝跪在焦用灵前放声大哭起来,余人无不泪下。

只见韩琦一边大哭,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块巨大的白布,迎风展开,上面墨汁淋漓,写着四个大字:大好男儿!

393、丧事、难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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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里的延州,换做往年,是一个热闹而充满希望的rì子。西北地广人稀,只有年节和七rì一天的市集要热闹些,每到年下,就有附近十里八乡乃至更远的乡村涌入许多百姓,进城里交换预备过年的各种物品。

那时候年画、门神、桃符、小米、白面、爆竹、红布、家禽家畜、鸡蛋红糖等等,都聚集到延州城里,又从城里分散各地。西北贫瘠,地里刨食实在不易,只有一年一度省下许多嚼谷,到这时候换来一年的祈盼和喜庆。

。。

可是今年气氛却惨淡了许多,大战过后,党项大军所到之处,均被掳掠一空,城虽未破,但许多家庭的男丁都上城保卫战死。于是延州城大街小巷,每条街道都能看到最少几处门楣上悬挂白布,显示家有丧事。

一个年轻人在城里漫无目的四处闲逛,看到这番光景。心里不住喟叹。风雪中。来来去去的行人匆匆。也无人停下脚步注意这个到处张望的年轻人。

走了很久,终于在一条街边发现还有个叫卖吃食的小摊,看他锅里腾腾冒着热气,年轻人也走得累了,就过去坐下。

“老丈卖的什么吃食?”

“小哥,老汉这里买的好羊肚汤、泡馍、凉皮,要不要来一碗?”老头殷勤答道。生意实在难做,守了一个早上。连张都没开。

“也罢,一大碗羊肚泡馍吧,暖暖身子。”年轻人点头道。

喝着热腾腾的羊肚汤,掰碎泡馍慢慢吃着,年轻人的身子暖和了许多,面sè红润起来,终于有了jīng神,便和老头搭起话来:“老丈,我看你这吃食滋味端的不错,如何生意这般清冷?”

“咳。小哥不知。说起我羊肚王的手艺,莫说延州城里。就是这方圆数十里也是尽知的。往年一到年关,咱这延州城熙熙攘攘,好壮观的光景。老汉是忙都忙不过来。偏生今年又被元昊来烧抢,城外被弄得稀烂,城里也有许多人家的劳力上城战死了,这般凄凉,老汉如何还有生意?”这个老王头一边说话,一边摇头叹气。

“是啊,一打起仗来,咱们百姓的rì子就不好过!”年轻人道。

“可不是么?都是那直娘的元昊,一味地贪心不足,想抢咱们大宋的土地粮食。不是老汉卖老,小哥你晚生了些时rì不知,十几年前,咱们西北哪一年不被元昊他爹来打草谷抢粮食?后来王德用王督帅来了,各处把守得紧紧的,咱们才过了几年太平rì子。谁知道今年来了个安抚相公,呵呵,安抚安抚,越安倒越是抚不了,反闹腾得更加厉害!”

年轻人听了,嗯嗯两声,又问道:“老丈,我是前两天才来延州,听说之前一场大战,守得非常辛苦,死伤无数,才没让羌贼破了城,是这样么?”

“可不是咋地?说起那场大战,唉,老汉心里还直哆嗦呐。”反正没什么生意,扯扯闲篇也好打发时间。摆摊的老王头打开话闸,便将那几rì守城的情形向年轻人细细说道起来。高兴处眉飞sè舞,惨痛处唉声叹气,把一场恶战说得绘声绘sè。

年轻人听得异常仔细,他又颇会察言观sè,每到硍节上,赶紧插嘴问话,老王头yù罢不能,越说越是兴奋。一老一少,就这么冷飕飕地聊了好半天。

一大碗羊肚汤下了肚,故事也听够了,年轻人站起身来,摸出十个大钱递给老头。老头忙说要不了这许多,五个足够。年轻人笑道:“听了你老半天故事,原该多谢的!”说完也不容他拒绝,抬腿离开。

这年轻人就是新来的林雪翔,几天来,他不住地走街窜巷,尽量打听延州大战的各种情形。每每遇到爱说话的,也就细细同他闲扯。还亲自跑到城外,实地勘察战场情形,几天下来,很是搜集了不少第一手材料。

林雪翔回到报馆,这时报馆还未开张,伙计们都闲着等开工呢,只有他一人忙碌着,认真记录当天的见闻,又把这几天收集的资料详细分析,去除那些夸大其辞或者明显道听途说的部分,尽量还原真实情景,眼看也差不多了。

他自从和梁丰一番交谈,便认真定位了自己的使命,真相是最重要的。写着写着,忽然发现自己的工作,跟史官很是相像,都是详细记录事件的发生。所不同者,自己要写的是百姓们关心、好奇的话题而已。

现在西北什么话题最大?当然是延州大战。自己要是能写出一篇真实的,不容批驳的好文章来,必将为新开的报纸打响第一炮,重获新生。

数rì的辛苦终于没有白费,当他的文章放到梁丰面前时,梁丰点头称赞:“很好,一个字都不用改了,可以通知老刘,开版付印咱们新报第一份专刊!”

“可是,学生还是有些遗憾啊,军中不许说这些事,得不到咱们宋军将士的诉说,不算圆满!”

“这个是没办法的事,就连我也不能同你泄露不是?有些东西的确是大宋机密,你贸然一写,这报纸又不是只有大宋人看。还有北辽呢。还有平夏呢。他们得了机密,你岂非就成罪魁祸首了么?”梁丰笑道。

林雪翔急忙称是,他也不是不明白这道理,只是挖掘新闻,当然还是要以吸引眼球为主,所以最后努力一番,盼望梁丰透露些独门秘笈出来,好火上加油地火起来。

梁丰拿着稿件。回头取出一幅字,间架倒还不错,只是笔致开张,看上去有些凶狠。却正是王德用的手迹,写着“西北”两个大字。这是梁丰替新报想的刊名,本来是去请范雍题字的。范雍坚辞,只说自己自责还来不及,如何再好意思题写刊名。其实他还有另一层意思,报纸闹的风波他也不是不知道,这玩意儿太敏感。贸然题写,违反了官场规矩。别让京城以为自己站了队才好。

梁丰知他心意,也不说破,本来就没打算真心求他,因他是一把手,故意做个样子罢了,真心的还是请王德用提笔。老王认为自己字不好,不敢写,梁丰劝说这跟字好坏没关系,要的就是一个气势。你是督帅,大笔一挥,比几百个文人捆在一起都管用。王德用想想,也盼望替武人们争一口气,便不再推辞,练了好几天,才出这么一幅。

梁丰递给林雪翔,要他交到作坊里,看紧刊刻付印。

天圣五年正月,京城开封启圣院后街一条巷子里尽是哭声。前枢密使冯拯终于没能熬过这个寒冬,于腊月初溘然长逝,享年六十九岁。冯相公一生威仪天下,死后极尽哀荣。重病之rì,太后、官家先后遣罗崇勋、阎文应等内司宾过府探望,回报不起,官家赵祯亲临冯府,冯拯已口不能言。两个儿子行己、伸己代父叩谢国恩,问及身后留言,曰只言家人勤勉国事,勿怠慢百姓。

赵祯听了冯相公的留言,心中感动不已。如此才是国之柱石讲的话啊!环顾冯家,四壁萧条,卧室里什么装饰都没有,只一幅孙女婿梁丰恭敬描绘的冯公肖像挂在墙上,面目如生,气度雍容,哪里同这位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老人联系得上?

赵祯好生敬重这位一生简朴自律的老人家,又念着是梁丰夫人的祖父,感叹之下,特赐锦垫靠枕、绸、缎、漆屏等物,又对冯家后人尤其是冯程焯为代表的孙辈后人好生勉励几句。随后太后亦有厚赏。

当然,这一切是在他没有进到冯家后院的缘故,要是看了,非各种凌乱不可。回宫时路过巷口梁家,官家特意命放缓仪仗,掀开车辇锦帘,神情凝视那扇大门。这里面曾经给他带来过几许欢乐,如今房子的主人远在西北替自己效力,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赵祯探望后第三天,朝廷接到冯家讣报,老相公去世。刘娥表示了哀恸,赵祯宣布缀朝一rì,以表恩宠,同时让礼部拟定谥号。翌rì,朝廷下诏,冯拯追赠太师魏国公、中书令,谥号文懿,命两府大臣过府吊唁!

一个多月里,来往冯家的客人络绎不绝,上至鲁宗道、寇准,下至在京七品以上京官,都到冯家表示悼念。当然,其中的区别就是相公大臣们是奉命而来,交情成分少,任务成分多;而小臣们则是自发前来,无非露露脸面,寻机会高攀一下朝堂大人们,若能逮住说上几句话,那是最好不过。

冯程程悲痛yù绝,在家里哭得死去活来。小嫦天天相劝:“老相公年至七十已是古稀,家中儿孙满堂,富贵已极,可谓福寿双全。最是已经亲眼看到咱们的金哥出世,再无遗憾的。你也不必伤心太过,反倒伤了自己身体。”程程这才稍微收拾心情,每天过去帮着料理后事,她是嫁出去的女儿,冯行己特别讲究规矩,只让她愿意的话,可以每天白天过来,但晚上必须回家休息,不得留在娘家。连金哥也只是冯拯咽气第二天去戴孝,程程扶着叩了三个头,就不准再去露面。好在也就是几步路的事,分别不大。

程程天天过去白天伴灵,终于有一天撞见了寇准来拜。寇准是老相公,虽说比冯拯小三岁,但德望犹在冯拯之上,冯家自然要引入后厅吃茶款待。唏嘘一番之后,孙辈们进来请安谢礼,寇准对夹在里面的冯程程特别留意。温言道:“程程啊。你爷爷在时听说最疼的是你。如今玉田不在身边,要节哀顾惜自家才是。”冯程程含泪答应了,谢道:“多谢爷爷挂念,正想问问爷爷,孙女夫婿几时能够还家?如今两个孩子都一岁多了,还未见着父亲。”

冯程程生下金哥三个多月后,小嫦也跟着生下一个儿子,依着老大的惯例。梁丰回信起小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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