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请论逋彻查!”
那人被王英撞得七荤八素,五脏正在扭曲,听到翻译,再也忍耐不住,口里叽里咕噜说起话来。梁丰大喜,只要肯说就好办了!
“你叫什么?”
“尼玛。”
“尼玛!”梁丰大怒,cāo你娘的,还说汉话滴不会,张口就骂人的说!“
“尼玛,他到底叫什么?”
“大人,他叫尼玛。”黄林海小心应对道,这位大人敢情是个棒槌。
“靠,啥名不好叫?这他妈不是找抽的么?”梁丰骂完,黄林海又对那厮叽咕一番,转头笑道:“大人,他名叫桑杰尼玛,这个在吐蕃话里,是太阳的意思,不是他故意骂人。”
“哦,是这样啊!”梁丰有些脸红,但还是对这名字很反感:“行了,知道就算了,你问他,为什么来行刺老子。”
“你为什么行刺我们使者大人?”
“因为你们是坏人,是来帮助温逋奇谋反,伤害我们赞普的!”
“你凭什么说我们要伤害你们赞普?”
“你们来到这里。不来见我们赞普。却去和温逋奇勾结在一起。难道不是吗?”尼玛越说越大声,愤怒地挣扎要站起。吓得梁丰赶紧做手势,不知谁顺手cāo了一块破布就去堵在他的口中。汉话外面听不懂,可是这吐蕃话大声嚷起来,岂不糟糕?
问来问去,梁丰终于明白了其中大概。唃厮啰和温逋奇双方的矛盾,近期已经白热化,但温逋奇控制着吐蕃北部地盘和诸部落。将唃厮啰和外面分隔开来,虽然唃厮啰在吐蕃人心中奉为圣神,但却没人知道内情。
他自和李立遵分裂后,却没想到又落入温逋奇手里,一直处于被软禁状态,温逋奇就是要挟持他号令吐蕃各部。唃厮啰年纪渐长,岂能再甘心如同个货物般被人转来转去?他从高昌出来时,随身有几个忠心老奴一直跟着,一晃快二十年过去,老奴们的下一代也已经长成。作为唃厮啰的私人奴隶。他们只知道效忠主人,桑杰尼玛就是其中一个。
两天前城里传来消息。大宋密使要拜见大赞普。唃厮啰听到之后,激动非常。要干什么暂时不知道,但从天禧二年开始,李立遵和温逋奇都分别以自己的名义向大宋称臣纳贡,也得到了非常丰厚的回赐。这让他更加痛苦不堪,虽然名义是自己的,却根本沾不了边。
过了近二十年的屈辱生涯,他反抗的念头越来越强。这次梁丰的到来,有给他带来了新的希望。谁知道希望之火还没来得及燃烧,却眼睁睁看着宋朝密使被自己的论逋大大方方接进了府邸,一点消息都不让自己知道。
唃厮啰虽一直被软禁,但政治头脑不弱,意识到这是一个大好机会之后,并没有因为梁丰被温逋居为奇货而绝望灰心。反而心生一计,派出奴仆里身手最好的桑杰尼玛去刺杀大宋密使,意图引得宋朝震怒,最好能兴兵征讨吐蕃。到时候不管温逋奇是否抵抗,自己这个名义上的领袖是必须作为代表对朝廷作出解释的,抓住这个机会,寻求大宋的保护和支持,平息内乱,统一吐蕃各部落,成就他心中的大业。
这番算盘打得很响,只是他不知道,人家派出使者的夏相公正是巴不得梁丰死在路上。他才不会兴兵征讨吐蕃呢,只会派出更加高级别的堂堂使臣,再来和吐蕃洽谈。
当然,这怪不得唃厮啰,一切都是信息不对称造成。
尼玛的招供却不是这样说的,只说是密使是勾结jiān臣的敌人,所以要来刺杀。梁丰心里明白,这么大的事,唃厮啰怎么会对他和盘托出?但更加有了计较,这个唃厮啰看来不是一般的傀儡角sè,人家是个有远大抱负的有为青年!
“好吧,你说的这些,是真是假,我今后会判断。来呀,先押下去,好生看管,等过后发落。”梁丰下令把尼玛押了下去,看着在场几个,问道:“你们说,下一步怎么办?”
“既然照这个桑杰(大家知道大人的忌讳,都不愿再称尼玛,免得触了他的霉头)的招供,唃厮啰和他的论逋已经势同水火,那看来咱们想见他是不可能了。要不然,干脆敷衍一番,打道回府,以后再说?”杨文广道。
他这其实是最稳妥的方法,这次出来的重点对梁丰来说不是使命,而是逃命。既然已经逃了命,又何必再去卖命?说不定还要拼上这条老命!
梁丰却高瞻远瞩:“那哪儿成?他夏竦既然起心害我,不会鸡蛋里挑骨头么?出来的人死了一半,晃了几个月才回去,还无功而返,可不就是给了他口实说我梁丰敷衍了事、贪生怕死?认真起来,参我个庸碌无为都够我喝一壶的。何况要是真弄不出点啥名堂来,咱这自尊心也受不了哇!没说的,这票无论如何要干!”
议论半天,终于天亮,梁丰不知温逋奇啥时候再来回话,吩咐各人散去,自己去同杨文广挤在一屋补瞌睡。
迷迷糊糊睡了两个时辰左右,天已近午,卫士来请示说大人,该起了,吐蕃论逋派了人来。
梁丰只好翻身坐起,卫士端来小半盆水递过给他梳洗。梁丰一面洗一面嘀咕,这吐蕃忒不开化,自己不洗澡都罢了,对客人也如此抠搜,连个洗脸水都恨不得吃了回扣似的。
懒洋洋地来到外间会客处问道:“论逋大人派了谁来?”
只见一个懂汉话的吐蕃小吏过来弯腰,伸开双臂手掌朝上行礼道:“使者大人,我家论逋想着大人一路劳顿,今rì特地派了侍女来服侍大人,请笑纳。”
说完手掌轻拍,进来两个吐蕃姑娘,浓黑的头发披散齐腰,到背心才简单束起,身穿上黑下彩长袍,面目倒也清秀,就是脸上两坨高原红看起来怪怪的。二人都手捧托盘,微笑走上。
梁丰虽不好这调调,但一路上尽是糙老爷们,看得也烦了。如今添些颜sè倒也不错,也就没推辞,笑眯眯地看看托盘,里面是些nǎi酪、肉羹、糌粑和牛羊肉之类,看来是服侍自己用膳了。点点头坐下,看着那俩女孩伸出满是裂口的粗糙大手帮他捏着糌粑,心下膈应,有心要自己来,又怕伤了人家的心,只好强行忍住。心道下回说什么也要自己动手了。
等糌粑捏好递上,梁丰正要接过,旁边李达赶紧过来伸手拦住道:“少爷且慢。”梁丰回头诧异看他,李达悄声道:“才吃了亏,咱们小心些吧?”说完也不给对方面子,接过糌粑,掰下一半就朝院外一条看门的大狗扔去。
大狗见到吃食,呼呼跑过来张口就吃得干干净净,正在舔口,忽然啊呜一声,全身扭曲,痛苦挣扎,一时七窍流血死在地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408、拜见大赞普
求票求票,热烈求票。扇子本月想冲到历史频道月票五十名以内,紧急求助各位书友!拜托拜托!
~~~~~~~~~~~~~~~~~~~~~~~~~~~~~~~~~~~~~~~~~~~~~~~~~~~~~~~~~~~~~~~~~~~~~~~~~~~~~~~~~~~~~~~~~~~~~~~~~~~~~~~~~~~~~~~~~~~
啊地一声,梁丰霍然站起,吓得全身打颤。这才一瞬间的功夫,却比昨夜行刺却惊险了万分,自己差一点就没了老命!
不等他发话,黄林海已经大声喝呼,外面卫兵冲了进来,一下子将那小吏和两个吐蕃侍女拿下。
梁丰心中兀自怦怦直跳,连声道:“严加审问、严加审问!”
那小吏和两个侍女也是吓得面如土sè,跟着都大哭起来,嘴里呜哩哇啦说什么,梁丰也听不懂。只命黄林海盘问。
等问了结果,听说赶来的众人和梁丰面面相觑,不知所以。原来那三人被分开盘查,却都一口咬定是论逋派来服侍密使大人的,他们指天立誓,赌神发咒,又哭又求闹了半天。。。
一干人仔细听了黄林海汇报,又观察三人半天,断定不是作伪。更加百思不得其解。过了好久,梁丰忽然一拍大腿道:“我知道啦!”
“你知道啥?”众人赶紧问道。
“就是论逋派来行刺我的!”梁丰很肯定说道。大家一脸失望加鄙夷:“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么?明明就是论逋派来的。靠!”
“哼哼,虽然是他派来,却分别大大的!”
“有什么分别?”
“先不忙说。你们看着。等会儿他们自会再派人来领人。”
过不多时。宗仁次丹果然领着大队人马涌到驿馆,一面疾走,一面大声道:“使者大人如何了?使者大人如何了?”听起来关切之极。可是等他走到门口,一看到梁丰似笑非笑站在门口屁事没有的时候,脸sè骤变,强行要挤出几丝惊喜之意来,却生硬得很,尴尬不已。
“大管事说的些啥?”梁丰侧头问道。
“大管事关心大人。问大人如何了。”黄翻译很忠实原著。
梁丰一下子冲上去拉着宗仁次丹双手,深情地颤声说道:“大管事,本使险些见不到你啦!”后怕之情,溢于言表。宗仁次丹也已经迅速调整状态,连连致歉道:“使者大人受惊,是下邦来迟,请求宽恕!”
“来迟?没有啊!”梁丰诧异道。
宗仁次丹一愣,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你们来得够早的,本使才出事,不用传报你们就知道了。神速之极,可比我们大宋快多了!”梁丰诚恳说道。宗仁次丹老脸飞红。他娘的,还真是心急了点,被人家瞧出破绽来。幸好有年纪大做掩护,赶紧咳嗽起来,掩饰慌张,好半天才喘匀气息勉强笑道:“使者大人说笑,卑人是听了驿馆武士飞速传报才急急赶来,唉!幸亏佛祖赐福,没有伤害到使者大人,否则我吐蕃可就罪孽深重了!”
虚情假意问候完毕,宗仁次丹入室落座,再次确定了使者大人各项指标都正常之后,很严肃地说道:“下邦保护不周,出了如此耸人听闻事件,卑人代表论逋大人赶来处理此事。一是表示万分歉意,二是希望使者大人将刺客交给我们,回去一定严加审问,不让主使者逃脱!”
梁丰沉吟道:“也罢,原该交给你们审问。只要给我个说法就成。他们已经在里面查问了,只是你看,这语言不通,我又只带了一个翻译,端的多有不便,还是你们带回去方便得多!”
宗仁次丹大喜,这位使者大人真是善解人意,一说就通还不带发脾气的,站起来躬身感谢。梁丰回头吩咐黄林海,去把三个刺客带出来交给大管事。
黄林海去了一小会儿,匆匆回来,在梁丰耳朵边说了几句。梁丰脸sè一变,侧头上上下下打量宗仁次丹,yīn晴不定。宗仁次丹被他看得心里发虚,本来还好整以暇等着接收刺客,现在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勉强笑道:“大人,莫非有什么不对么?”
“刺客已经招认了,他们是你家论逋府上的卧底,这次是奉了你们大赞普的密令,前来行刺本使的!”梁丰冷冷说道。
宗仁次丹脑子一阵糊涂,不对啊,这三个人派出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是来行刺,还当真的来服侍使者大人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招了说是唃嘶啰派来的?这是自己的台词好不好?而且还不是今天说的呀。
他们原先的计划,是最好毒死梁丰,等来人乱套,自己带人前来强行将刺客带走审问,回头就说是大赞普派人卧底兼刺杀。原因么,就是大赞普屡次想同元昊结盟和好,因为自家论逋忠于大宋,几番阻挡遭了嫉恨,君臣异心。这次又见使者来到,就干脆派出卧底在论逋家的死士来毒死使者,以便挑唆论逋与大宋朝廷的关系,达到自己想投靠元昊的目的。
这个计划的重点是先自污,造成一个重大疑点:我堂堂论逋若要嫁祸于赞普,何必派遣自家奴仆前来下毒?找些武艺高强之士不好吗?实在不行,一把火烧了这驿馆也没什么难的,反正是牛粪糊墙,易燃易爆,方便得很嘛。这就排除了自家嫌疑,最起码也让对方觉得逻辑上说不过去。
第二就是一定要达到挑拨唃嘶啰和大宋的关系,名正言顺阻隔两家会面。人家来都来了,你要说什么领导病了不见客多不合适?短时间装病可以,但人家好容易来一趟,可以等嘛。实在病重。探望探望也是常情。到时岂不穿帮?用这一招。让双方生疑,阻隔好感,到时候自己这边再假装考虑使者安全,解释一番,送出吐蕃,由他给朝廷翻嘴去。大不了临走时赔上一批金银珠宝,明着压惊,暗里行贿。反正中原人都吃这套。等他们回国,那还会有唃嘶啰甚好话?
但是,有好多事坏就坏在这但是上!但是这一切都必须是由自己发起,然后带走刺客,展开调查,最后得出的结论和回复。可偏偏全都被梁丰抢先说了出来,宗仁次丹怎么能不迷糊?
情急之下,这老头居然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条件反shè似的诧异道:“这个,不太可能吧?我国大赞普岂能如此行事?”话刚出口。心里马上狂叫糟糕,去他妈的。自己倒成了反方辩护人啦。难道还真承认刺客是自家派来?
果然,梁丰板着脸道:“哦,难道刺客说的假话不成?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