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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后来一场谈话,鲁宗道五脏六腑都被罗崇勋揉成了内伤。这些天里,一直回忆自己这大半生经历,从原先的嫉恶如仇,刚直不阿,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难道自己就真的如此贪恋权势,变了气节么?
他猛地摇头,想把这无边的烦恼狠狠甩掉。此时的鲁宗道心里之纠结,矛盾和痛苦,怕是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但是人都有一个本能,会不由自主地替自己的种种行为寻找借口,哪怕天下一个人也骗不了,至少还骗得了自己。所以,他给自己的解释是:“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为江山社稷,为天下苍生,也许未尝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就这么自己开解,到了今天。此时正在摇着扇子想着心事,忽然耳边“咔嚓”一声巨响,一个焦雷平地而起,炸得鲁宗道两耳yù聋,浑身一颤。
雷响过后,天地风云变sè,刚才还热得要死,一丝风儿也没有的天上,忽然就暗了下来,大雨噼啪噼啪滴滴落下,渐渐越来越密,越来越响,越来越大,转眼之间,鲁家园林里已是一片雾水茫茫,外面声音好似万马奔腾一般。
风起清凉,老头依旧难掩心中焦躁。门外却响起急促地拍门声,他不耐地叫道:“进来!”
们开处,管家领着一个全身湿漉漉的黄门立在他面前。鲁宗道大惊失sè:“你怎么来了?”那黄门笑道:“我如何不能来?”
这场大雨一下,竟收拾不住,连rì不止。原先热闹繁华的京城,因为大雨缘故,也变得清静许多。随着雨水越来越多,渐渐地京城河道都开始水位上涨起来。幸好天圣二年,当时的开封府尹薛奎带着梁丰等人整治水患,这些年又在历任府尹的jīng心护理下,不再形成水患,只是让人出行不太便利而已。
这一天,大雨声中,宫里传出两个惊人的消息:第一是太后病体转愈,可以扶杖行走且能开口说话了。就在满朝文武各种心情消化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二个消息又传了出来:官家至孝,连月衣不解带侍奉太后,终于病倒,而且所疾非轻,据说宫里太医束手无策!
这才是有一个晴天霹雳。赵祯还不满十八岁,子嗣无有一个,闹出如此重病,怎么得了?正是人心不安处,行人不多的街上忽然想起轰隆隆的马蹄声,大队大队的骑兵、步兵满街冒雨列队调动。人人兵甲齐整,如临大敌。同时皇宫忽然禁闭,一个外臣也不得进入。宫墙外面四周都是殿前司的各路兵马紧紧守卫。
满朝文武、京城百姓一下子心都揪了起来!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京城某处有个人笑着说了一句:“是时候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413、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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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京城百姓一下子心都揪了起来!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京城某处有个人笑着说了一句:“是时候了!”
六月二十八rì,大雨依然如注,紧靠内宫的枢密院里除了哗哗的雨声,静悄悄地。节堂后面的四合院正厅乃是枢密使寇准的公事房。此时须发皆白的寇准端正坐在堂中,衣冠齐整,一丝不苟,眼睛半开半闭,似睡非睡。
“老爷,这宫门怕是今rì也不会开了。要不,先回府歇息?”连rì当值,寇准连老管家寇安都带来贴身服侍。虽然只能处理些rì常事务。但越是这样,他越是打叠jīng神,每天端坐,指望着宫门起锁探听虚实。。。
天天都有黄门出来传旨,言道太后渐愈,官家病情稳定,却连太医都不放出来,越发显示出里面的紧张诡异气氛。
“不行,都已经落锁四天了,万一今rì忽然开了。枢府无人怎么办?”寇准摇头说道。与其说是对寇安讲话。不如说在自言自语。
正说着话。大门正对回廊处,一个听差匆匆跑来禀报:“相公,东府相公领了几位大人过来有事要见。”寇准抬头眯眼瞧去,已经看见三四把红油纸伞鱼贯过来。鲁宗道是当朝首相,今天居然自己撑伞,可想而知,事情何等重要。寇准扶着桌子站起,慢慢走到门口迎候。
“莱公。冒昧过来!”鲁宗道走到寇准面前,顺手把伞递给差役,拱手行礼道。寇准也叉手还礼,随后来的,竟然是右正言任中师、太常博士谢绛,还有一个品级很低,寇准竟不认识。
几人给寇准行礼,寇准对那小官道:“你是?”那小官忙上前一步,重新唱喏:“下官司天监主簿苗舜臣,见过相公。”
寇准淡淡笑道:“一向少见。是老夫怠慢了。几位请进吧。”他回京这几年,养气功夫突飞猛进。再不似当年赶出京城时那样火大。现在明知鲁宗道不是十万火急,绝不会冒这么大雨过来,但依然程序不乱,让座、上茶,等大家都耐着xìng子喝了一口,才开口问:“鲁相有何急事?写个手本来,老夫照办就是,何劳大驾?”如今两人已经不合,寇准也不再以字相称,显得生疏了许多。
鲁宗道放下茶碗,看看寇准已经很主动把闲人都支走,便对苗舜臣道:“你给莱公禀报,细致一些。”苗舜臣忙站起答应,对寇准道:“下官忝在司天监,值守星象,六月二十五,下官竟观得异象,土宿留参,太白昼见。当rì惶急,正要禀报,忽然焦雷平地,大雨如注,阻了行路。这几rì连天不歇,实在耽误不得,这才来禀报鲁相公,求个主意。”
寇准认真倾听,问道:“太白过午否?”
“恰是午时三刻。”苗舜臣道。
土宿,即土星;参,即参星,于每rì酉时出现,与商星永不相见;太白,长庚星,又名启明星,天快亮的时候出现。
本来没什么奇怪的几个星座,因为出现的时候或者地点不对,便被司天监称为异象。
苗舜臣答完,寇准又问道:“有何干系?”
“额,莱公,恕下官罪过之言,此两异象,前主人君头上有土;后主乾坤颠倒。”苗舜臣斟酌措辞,谨慎回答。
寇准默然,口里无声咀嚼这两句话,仿佛想起宫墙里官家病重,群医束手,忽然脸sè凄楚起来,望着苗舜臣道:“无法可解了么?”人君脑袋上堆了泥巴,那不是说官家要入土么?大白天的启明星忽然出现,不是yīn阳颠倒又是啥?
苗舜臣无言以对,只好退下站在一边。寇准又看向鲁宗道:“鲁相,究竟如何?”一脸的企盼,甚至带些哀求。鲁宗道却也是神sè沉痛,万般无奈。
坐在一旁的谢绛见状起来:“莱公,事由天定,非人力能为之。今rì下官等跟随鲁相匆匆前来,是鲁相想同莱公商议一下,大事究竟该如何为之!”此时鲁宗道难过得说不了话,自然由小弟代劳。
“贯之,你意何为?”
“唉,莱公,非是我不想报效官家,实在无法可想了。如今宫墙紧闭,咱们进不去,不知情形究竟如何。你看,是否以你我东西两府之重,冒死叩阙求见太后、官家?若无事,便当咱们白cāo一份心。若事不可为,也好就近请太后拿个主意!”
寇准听了,犹豫不决:“怕是不妥,老夫身在枢府,敏感之极,一发而动全身,引起朝野震荡怎好?贯之乃是文相,请见天颜光明正大,任谁都无话可说。”鲁宗道听了默然。
久坐一边的任中师早就不耐烦,见气氛实在难受,干脆跳出来道:“莱公,我有一言,请莱公正之。如今情形,官家年少,无有子息。若真到了那一rì,宗室之中,莱公以为谁家可继?下官想来想去,怕是只有定王府上差可。若为社稷计,为天下苍生计??????”
“不可!”寇准忽然发飙,断然喝道。一下子把任中师的后边吓得缩了回去。“不管是何情形,此种事岂是我辈臣子能随便议论的?任祖圣,你若再多聒噪一句。老夫便把你逐出此门!”
他对鲁宗道客气。不代表对任中师也会客气。在他眼里。任中师啥毬也不算一个。
鲁宗道终于又开口:“实不相瞒,祖圣说话虽然无遮拦,但东府那边,多是如此想的。莱公,五代之事相去不远,你我难道愿意百姓苍生重蹈覆辙,倒悬水火么?今rì把他也带来,还有另一桩事。祖圣多得太后恩典。颇知她老人家心事。太后曾??????”
“鲁贯之,你好大胆。堂堂首相,当此局势纷纭,风雨飘摇之时,不思如何稳住朝局,匡扶社稷,竟然跑到老夫这里妄言废立,挻乱朝纲。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与我滚出去,滚!”寇准终于暴跳如雷,高声乱骂。
鲁宗道顿一顿脚。站起来冷笑道:“哼哼,寇平仲你好威风。好煞气,好言来同你商量,竟然如此待我。咱们且走着瞧!”说吧拂袖快步而出。
寇准恨恨看着四个离开,胸膛起伏,呼呼喘气。
挨到下午,只听脚步橐橐,一队皇城司人马进了枢密院,连声叫道:“有旨!”寇准出门迎接,之间罗崇勋快步走到回廊,也不进门,直接就扯出一道诏书来念道:“有旨,着枢密使寇准即刻交出印信兵符,回家闲住。”寇准抬头讶然道:“何故罢我?”
罗崇勋冷笑道:“莱公,问得蹊跷。杂家只管传旨,其余一概不知。兵符印信,就请交出来吧?”
“你们奉了谁的旨意?不经尚书省签押,即为乱命!”
“哼哼,好哇,莱公请接过去自己看吧。来呀,替莱公取出兵符印信,此地暂由钱惟演相公权掌。”说完又吩咐去请钱惟演过来接旨。看都不看寇准一眼。
寇准接过圣旨,上面果然有尚书省用了大宝,心里雪亮,忍不住笑道:“好手段,原来今早是来赚我!”
罗崇勋看寇准净身而去,忍不住哈哈大笑,志得意满之极。
第二天,任中师、张耆、冯道成、谢绛等一批人联名上奏,言官家病势沉重,请太后正名为摄政,着冠冕,衮服,修七庙,暂行天子职责。群臣汹汹之中,鲁宗道上奏附议,并辞尚书左仆shè,空出相位。
上意不允,发回御史台重议,同时不准鲁宗道辞官,一切照旧。接下来形势急转,御史台除了薛奎、蔡齐等十几个人坚持封驳之外,其余尽都赞成任中师等人之请,并第二次联名上奏,鲁宗道又附议之。
宫门不开,但仍然不准,又发回重议,到了第三回,干脆由鲁宗道直接呈表劝进,张知白、张士逊听说,告病回家,闭门谢客。这时孙姡У热舜笈笥曛芯奂黄穑钡蕉徘笄牍偌医蛹D闹搅硕磐猓食撬颈碓缇凸Ш蚨嗍保膊淮蛞膊宦睿苯由先ナ龆砸桓觯У盟浪赖模肜胱В谌饲⒖ァK飱'嚎啕大哭却无济于事。
宫里终于传出旨意,事非寻常,太后原不yù摄政,但奈何百官苦谏,一时官家病体难转,只好勉为其难,责令太常寺制订礼仪,司天监测算吉rì,太后为摄政后!
大宋朝文武百官豁然分成两派,势同水火,薛奎领着一帮大臣跑到宗庙哭拜,满城百姓闻之落泪。此时忽然有人想起,现今的大宗正,定王赵元俨威望孚众,可请来主持公道,挽救社稷。
赵元俨早就在家时刻准备着,这时忽然门外来了除薛奎、蔡齐等外的若干大臣登门哭诉。大雨之中,赵元俨正要亲自出门迎接,忽然皇城司兵马将定王府团团围住,大声传令,所有官员一律不得接近定王府邸,马上离开。
赵元俨来到门口,听罢大怒,喝道:“俺赵家的事,何时轮到你们这些不入流的无赖来管?”回头吩咐一声,忽然从家里冲出许多家将侍卫,刀箭分明,与皇城司对峙起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414、君王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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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乃是宗亲,朝廷制度,结交外官违例!”一个都头模样的小将战战兢兢抱拳说道。
“你们是谁派来的?我等自来求见定王,你们谁敢阻拦?”
“不好意思,小的是罗都知派来的,请诸位大人莫让小的们为难!”那都头赔笑唱喏,却寸步不让。
屯田员外郎王骏大怒骂道:“好狗腿子,区区一个皇城司都头,敢管起老爷们的闲事来了。你仗了谁的势?”说罢上前伸手啪啪就是两个耳光,那都头脸上顿时又红又肿。
“你!”都头唰地一下将腰刀拔出半截,冯道成瞪着眼珠子不退反进:“打你这厮,你敢怎样?”那都头也瞪眼半晌,终于没了气焰,咬着腮帮子慢慢将刀入鞘。回头一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