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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十段,一rì一段地说,定教赚得盆满钵满啊!”
“是啊是啊,呵呵,玉田兄,今rì缘分难得,要不就择rì不如撞rì,与你这梅娘子结一段姻缘如何?”邓圣也喝得差不多了,直接凑趣道。各人都起哄叫好。
雪里梅虽是乐部行首,但平rì可是不与客人留宿的。今天见到梁丰果然名不虚传,也怦然心动,愿意和梁丰把这段佳话落到实处。是以也不反对,悠悠带笑,等梁丰答应。
哪知梁丰虽然有些酒意,也对雪里梅颇有好感,但还是保持清醒,抱拳对雪里梅笑道:“在下这帮朋友颇好戏谑,小姐莫怪,就凭咱们刚才临窗对话,就该做个红尘知己,莫把此事搅得俗了。今rì咱们交个朋友罢,以后我还好登门些!”
话说出口,人人愕然,居然有这样送上门的肥肉都不叼的!
八一、劳模面圣
很抱歉地告诉各位,今天实在有急事,恐怕只能一更了。但还是热切期望书友们捧场、推荐!另外,特别谢谢天地不仁之王打赏588起点币,扇子替梁丰鞠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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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是不是有病啊?雪里梅郁闷地想。不过也偷偷松了口气,方才一时心动,便想答应跟梁丰一夕欢好,只因见他人又英俊,才华又高,名气还大,女子遇到这么一个郎君,谁能不动心?但她只是乐籍,理论上和大宋法律上来讲,一般没人能逼她卖身。只不过万一今rì之事若成了,满京城那些饿狼们还会放过她么?到时候人人都是有权有势,区区一个弱女子如何挣扎?
是以方才梁丰只答应和她做个好朋友,心中一呆,有些失落无光,但转念也颇为后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任是张挥笑他怕老婆也好,王英笑他床头跪也好,杨文广学起大宋皇后刘娥的家乡话笑他“钯耳朵”也好,梁丰神sè自若高低不还嘴,只和他们饮酒吃菜,抽空还跟坐在自己旁边的雪里梅窃窃私语几句,雪里梅笑得chūn风拂面,惹得旁边几个又是羡慕,又是鄙夷。
这顿酒吃得有趣!
街上车马粼粼,寇准一行过了潘楼,转眼已经到了大宋皇城正门侧宣德楼处,楼门口已有黄门十人等候着,见车马过来,上前一步高声道:“有旨,寇准接旨。”
掀开厚厚的车帘,白发苍苍却面sè红润的寇准有些颤巍巍地在老仆寇安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走到黄门跟前躬身道:“寇准在。”语中隐隐有些激动。
“寇准回京,着即往福宁殿面圣,钦此。”
“臣领旨。”
前来宣旨的正是那rì梁丰遇上的张景宗,老张读完文件,咧嘴笑着上前扶着老相公的手,亲热地说道:“仲公,别来无恙啊?可想死小的们了。”
张景宗身为内侍,平rì却比较正直胆大,少年时随着赵恒御驾亲征,勇敢无惧sè,曾被寇准夸奖过。是以两人一直保持着比较良好的关系,如今看见寇准回来,真心欢喜,这才主动讨了宣旨的差事,亲自来迎接寇准。
“多谢挂念,老夫还死不了。呵呵,有劳景宗挂怀了。”寇准笑道。两人寒暄已毕,张景宗陪着寇准步行一直到福宁殿外,寇准一路风尘,衣帽皆未换,掸掸身上的土,正正衣冠,缓步进入殿内。
这回赵恒可不是端坐了,上次让梁丰画像,才坐了不到十分钟就摇摇yù坠,这回寇准又不是画像,便躺着接待算了。反正过一天算一天,他心里也挺明白的。
老寇进殿一看官家这模样,止不住老泪纵横,急走到离榻一丈左右,伏地拜倒,口称:“罪臣寇准见过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宋优待臣子,一般是不需如此大礼参拜的,尤其是寇准这个资历,这个履历,更不用如此。只是这会儿老头真心流露,君臣相对几十年了,如今便要生离死别,寇准就如同一个宠爱着小弟弟的大哥哥,悲痛莫名。
赵恒勉强转过头来,面如金纸,气息微微,撑着向他笑了笑道:“你来了?朕只当见不到你了。平仲,你受委屈了!”
寇准放声哭道:“老臣不委屈,官家保重龙体!”
“唉,没几天了,召你回来,你知道朕意思了吧?益儿,朕还是放心不下益儿啊,有你,有你们,朕安心些。”说完又重重喘气。
寇准不知道他说的“你们”是指哪些人,不敢接话,静静等他喘气。这时皇后刘娥从侧面小阁进来,寇准见了刘娥,爬起身来向她行礼,却不说话。虽说接到刘娥的信,气已消了大半,但仍有些念着旧恶,虽是皇后,也不愿马上低头开口。可见其人之倔,不被整整都没天理!
刘娥却极是大度,当初他不喜寇准,是因为自己娘家表弟在四川霸占盐农的盐井,寇准知道后要坚决法办,刘娥话里话外求了几次情都被反弹回去,大为光火,后来拟诏之事雪上加霜,这才出手。今天再见,刘娥已没有以前的恨意了,挨整的记仇,也符合逻辑,所以刘娥并不在意,只点点头叫声莱公平身。
按照原来的剧本,是再过几天,丁谓、冯拯、曹利用分别封国公,辅佐太子赵受益的。如今寇准回来,剧本也改了,没了曹利用什么事。赵恒和寇准君臣几十年,又知他是直脾气,因此也不转弯抹角,调匀了呼吸,直接说道:“朕yù加你与道济、谓之汝等三人进国公,共辅太子,如何?”
寇准还没平反就已经迅速进入角sè,默然思索一会儿,仍然跪倒道:“启奏官家,臣以为不妥。臣待罪之身,不可加,丁谓之、冯拯该贬!”
刘娥一听,哭笑不得,心道:“你这老儿,都成这样了,还惦记着报仇啊?信不信老娘给你买张返程票,叫你哪里来的哪里玩去?”
“唉,平仲,你千好万好,就是太倔,何必呢,朝堂之上,一团和气,上下一心辅佐太子罢,朕太累,管不了你们的恩怨了。真的忍心让朕不瞑目么?”赵恒说出话来,凄凉无比,直是在哀求寇准了。人之将死,什么都想得明明白白,还是眼前这个老头对自己够忠心,对朝廷够忠心!
“老臣不是官家想的那样,请恕臣直言,自来恩出于上,若今rì臣等受了官家赐爵,异rì太子身登大宝,却拿什么赏赐臣等?到那时不免有一二骄矜之人,只知有官家,不知有太子,将奈何之?是以臣不敢受封,望官家三思!”说完竟磕下头去。
这时若是雪里梅在旁边,一定羞得俏脸通红,小娘子虽然聪明,但千算万算,算不到寇相爷是朝廷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不讲条件滴!
帝王心术,历来是深宫中的必修之课,赵恒如何不省得?一经寇准提醒,马上醒悟过来。微笑点头,缓缓道:“凭你这番奏对,也不枉朕万里迢迢召你回来。圣人,你看如何?”
刘娥心中感慨,真是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他寇准的傲、忠、直历来知名。都被整成这个样子了,一问起工作,还是劳动模范的范儿,值此改元换代之时,不用他还用谁?急忙点头道:“莱国公所言极是,朝廷有此老臣,官家大可放心!”赵恒微笑着朝寇准点点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寇准见赵恒累了休息,不敢多留,躬身朝刘娥施了一礼,缓缓退出大殿。
寇准的家在延庆观后面的一条巷子里,紧邻开封府后面不远。老头被赶出京城许久,吕夷简也还没规划他家为危房,所以倒还没被开封城管来强拆喽,他过继的儿子寇寰带着孙子寇霖、寇枫早已跪在门口迎接老头回家。原本是要去长亭接的,后来黄门已传下旨意,让他们自己在家等候才作罢。
寇准下得车来,未时天上明晃晃的太阳照得老头心里亮堂,眼见儿子孙子跪在地上,快步走过去。寇寰见到父亲,伏地大哭,两个孙子也跟着哭起来。寇准一阵心酸,拉起他们,一家人搂在一起死死地不放手。
好容易止住悲声,进到家里,原先偌大的庭院已经剩不下十来个下人,其余都作鸟兽散。寇家原本不蓄家奴,大都是签了年限的,到时候了,见到老爷坏事,谁愿意多呆?剩下的都是跟寇安差不多随了几十年,忠心舍不得走的。今rì看到老爷回来,一个个喜出望外,蜂拥出来给他磕头道喜,也是哭哭啼啼一番。
寇准跟家里人一一招呼完毕,后堂已备好热水,下人扶着老头沐浴更衣,老头风尘劳顿,竟自在大木桶里睡了好半天才醒来。
才收拾完毕,换上干净衣裳堂上坐了,家人就送来拜帖,原来是钱惟演知道他回来,递了帖子并礼物,想明天来拜见他。老头一路上全靠钱惟演的补药打气,又得了信,知道自己回来他出力最多,心中的仇恨也淡了,客客气气地提笔写了回帖,言道明rì摆宴相迎钱学士。
八二、鸡蛋里挑骨头
梁丰当rì喝得烂醉,席间跟王英、张挥等吵闹不休,直至人事不知。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家中暖暖的被窝里,身边小嫦秀发拂面,一只手抱在自己胸前,兀自未醒。小嫦睡着时双颊红润,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睛,脸上微带笑意。看起来是对生活感觉挺美好的意思。梁丰望着小嫦,忍不住凑过去亲亲在她脸上一吻,忽又想起昨rì的雪里梅来。
雪里梅无论姿sè、气质和声律均与小嫦势均力敌,身材略高一些,虽然长裙及地,想来一双腿定是极长极美的。“若是雪里梅同自己睡在一个被窝,会不会也是小嫦这个样子?她皮肤雪白自己是看到的,只不知身上的肉弹xìng如何。胸部呢,有没有眼前这个妹妹的大?夹得紧吧?呵呵,实在是想起来都流口水啊。”
这个歪歪的流氓一边想,一边有些后悔,一边还真流下口水来,不及收口,就滴在小嫦脸上。小嫦秀眉微蹙,下意识地伸手在脸上擦了一下,慢慢醒来,睁眼抬头,见梁丰正在那里痴痴地傻笑,好生奇怪。问道:“郎君有何高兴事?一大早上这般开心?”忽又笑道:“定是在想昨rì那朵雪里梅花罢?怪可惜了的,怎么就回来了呢?唉!”
梁丰吓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等于承认了。
“难道还想瞒奴家不成?你那几个大舌头好兄弟早就告诉我了。呵呵,郎君好生不解风情,就留在那里一夜又待如何?还巴巴地赶回家来。奴倒是感你情深,只是奴的名声却不好了,善妒!”说完又抿嘴笑了,手上用力搂紧梁丰的脖子,使劲把头朝他怀里拱去,甜甜地闭上眼睛。
原来昨rì数人喝得疯疯癫癫,张挥连rì在紫英院留宿,已有些审美疲劳,要去别处眠花宿柳,强拉梁丰同去。谁知这货虽然烂醉,居然还能保持晚节,死活不去,嘴里只管念叨要回家。看得雪里梅感动,主动提出送他,王英、杨文广冒充义气深厚,谢绝雪里梅的好意,还拉着高双卯几个晃晃悠悠上得街来,坐了自家马车一路来到梁家。
小嫦正在灯下等待,听来福报说少爷大醉回来,赶忙出来服侍,王英和杨文广歪来倒去地唱喏作揖直道嫂嫂安好,你家郎君俺们给送回来了,全须全尾,可没被那雪里梅哄了去。小嫦奇怪,问道雪里梅是何人?王大嘴和杨大嘴跟打了鸡血似的争先恐后向嫂嫂汇报了个干干净净,旁边看似醉得不甚厉害的高双卯居然还作补充,把这俩货背不上来的那首《减字木兰花》结结巴巴全部背完,最后几个向嫂嫂作揖告辞,一边还佩服梁家哥哥定力高深,跟宫里当差已久的老黄门似的。
送走那几个喝多了疯药的二货,小嫦叫起永叔和来福两人把梁丰抬回屋里炕上,见他胸口一抽一抽,知道要吐,赶忙把痰桶搬来放到面前,这厮虽闭着眼睛,跟看见了似的,痰桶一挨边马上哇哇大吐特吐,满屋子都是酒臭。吐干净了,仍是闭着眼睛喝了两口小嫦喂的醒酒茶汤,方才舒舒服服地翻身躺下,嘴边还念念有词道:“不、喝了,回家,小嫦,等着呢。”听得这妮子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今rì醒来,忍不住就拿他打趣两句。
梁丰老脸微红,yù待不承认,又说不出口,只好默不作声,手上却不老实起来,搞得小嫦反而害羞,赶紧借口起晚了,翻身下床慌慌张张逃出门去。
才刚刚中午,梁丰正在小厅用饭,忽听大门外锣钹一阵乱响,好似有大队人匆匆路过而去。这条巷子里,只住着一家有资格上街要敲锣打鼓的,就是冯家。平rì冯拯出门,不到大街上基本上不鸣锣开道,今rì才到巷口就乱敲一气,定然是有极要紧的事发生。梁丰马上想到,官家不起了。
想到此事,脸上不由凝重起来,小嫦见他神sè不对,小心翼翼道:“郎君在想什么?怎地如此紧张?”
“唉,你听冯相公鸣锣急走,定是官家快不行了。”
小嫦平民女子,哪里想象得到国家元首翘辫子是什么样子,只是觉得好像真的不得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