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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当爷是吓大的。好啊,我还不说你不懂规矩,到时候我去哪儿都把你带上,我要饭你就要端碗,我做贼你举要把风,哼哼,看看谁先受不了。”
哪知冯程程一听他这话,高兴得两眼放光,呵呵,真的呀。这不就快啦?盼着这一天呢。
梁探花揉揉已经渐渐恢复感觉的老脸,来了jīng神,端起茶饮一口,笑眯眯地和两位美人唠唠嗑。
“知道为啥管第一名叫状元么你们?”
“废话,这谁不知道。就是大状上写的第一个名字呗,元者,首也!”冯程程冷哼一声,小样,这都拿来考人!
“呵呵,不赖。那我问你,这榜眼又如何解释?”
“榜眼么,就如同状元是眉毛,那下面就是眼睛喽,所以叫榜眼呗。”
“还真不错,有点知识。最后问你,探花是怎么来的?”
“这个——,呃。”冯程程还真答不上来,打小就听说探花探花,可为啥叫探花还真没想过,扭头望着小嫦姐姐,那位也瞠目结舌不知以对。
“不知道,干脆点,你就别卖弄了,说来听听。”冯程程豪爽地一挥手,俏脸上扬,满不在乎地认输。
“不谦虚啊小妹妹,哥哥这就给你说道说道。你既晓得眉毛下面就是眼睛,那眼睛下面自然就是鼻子喽。”
“嘁,废话,说重点,啥叫探花,跟鼻子有什么关系?”
“鼻子是拿来干嘛的?闻气味的。其实探花的花,应是华字讹声。中试为华也,荣华之华,翻而为花。以进士及第第三名在百花之上,又在榜眼之下,鼻也,所以闻百花之香,故名之探花也!懂了么?”
“嗷!是这么来的啊,懂了懂了,那你可不是天生一副狗鼻子,啥都闻得到了么?”
“骂我?哼哼,爷不但闻百官之花,也闻你这样的小花骨朵。过来,让大爷我闻闻。”说完梁探花就伸了鼻子作势朝冯程程过去。虽说关系已经老熟老熟,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两人还没敢越过那道红线,吓得冯程程红了俏脸躲避不迭。小嫦抿嘴直笑,梁丰忽然一个转弯,亲了小嫦一口,完成了探花之举。
一连三天的满街巡游,把梁丰等累得要死,张挥此次中了二甲六十名、邓圣中了三甲十二名,也要跟着梁丰、韩琦等走穴巡演。本来最欢实的张挥也jīng疲力竭,再也闹腾不起来,每天回到梁丰家便像狗一样吐了舌头喘气。
最后一道菜是琼林宴,吃完了皇家钦赐御膳,各人互相酬酢唱和,作几首应制诗拍拍赵祯和刘娥马屁,又互相吹捧几句,进士大典便算完了。
按过梁丰等人的大肆庆祝不说,朝廷下了旨意,新科进士给假半年,各自回家拜拜祖先,扫扫墓,提提词,见见老乡,衣锦还乡之后,便要正式上任做官的。
但一甲前三名则可以马上授官,不须经过吏部考核。假照给,休不休随便,可以立即上任。于是宋郊授大理评事,同判襄州;叶清臣授太常寺奉礼郎,签苏州观察判官事;梁丰授太常寺奉礼郎、开封府功曹。
呵呵,大喜啊,离家就两里地,溜达上班才十来分钟的事儿。羡慕死前两位了,不过他们不敢眼红吐槽。为啥,国子监卷子已经贴了好几天,朝野上下全没话说了,真的是梁公子高风亮节,那文章作得,岗岗的!宋状元、叶榜眼可比不了。为了避嫌,自动降为第三,再不许官家特殊照顾照顾,还有没有天理了?
宋郊、叶清臣心里的确很膈应,原先还有些不服气的,看了梁丰的文章,都知道自己来路不正,正牌状元该是他。因此在他面前,再也没摆过科举功名的架子,一辈子对他恭恭敬敬,横竖不提名次这茬。
赵祯还觉得不够,可是祖宗家法在,不敢超过从八品,于是又传话,听说梁丰快要成亲,还是给假半年,不用着急上班,而且到时候一定御驾亲临喝一杯,这就又轰动了一阵。
梁丰心说正好,确实累了很久,先放松放松再说。
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梁探花的名气太大,交情够广,连rì不绝登门道贺请客送礼没玩没了。先是,丁谓、钱惟演分别送了厚礼道贺,王曾也送了薄礼,这几家是梁丰必须亲自上门回拜的,就耽误了好几天;接着张景宗、李石彬俩内宫大总管也亲自登门道喜,一半是交情,另一半也是奉了两位大领导的命令而来。梁丰不敢登门道谢,只好选时间摆了两桌酒在外面回请;然后又是高家、杨家、王家、石家等家长写了帖子,备了礼物差自家小子上门道喜。除了王家小子不知所踪,其余三个又闹了好几天才罢休??????
张挥、邓圣、韩琦各自拜别回家,衣锦还乡去了。
梁丰这才腾出点时间来,寻个rì子,去找雪里梅分享成功人士的喜悦。
雪里梅其实早就望眼yù穿了,自那天游街匆匆一面,都过去半个来月见不着人影,知道他忙,因此也不敢打搅,只好耐心等待。这天见他来了,喜出望外,一下子扑到梁丰怀里,久久不愿松手。
梁丰拉着雪里梅的手,眼见她一身盛装,简直比自己当年评了行首时还高兴,心里说不出的感慨,这女子对自己太好,该给她个名分吧?
“要不,等我同程程完了婚,过些时rì,也把你迎进家来,如何?”酒过三巡,梁丰异常温柔地问道。
“呵,对不住了大官人,奴家不愿意。”雪里梅举起酒盏,自饮了一口,抿嘴看着他笑道。红唇娇艳yù滴,明眸格外的亮。
“为什么?你这是在试探我么。难道觉得我还不够真心?”梁丰有些纳闷道,自己的确是诚心诚意,而且,阻力也不大,那两个女子都不是爱争风吃醋的,她们应该合得来。
“你错了,奴是真心喜欢你,可是我也不愿跨入你家的门,做个笼中鸟儿。还是这般zìyóu自在的好,你放心,我这身子,今后只你一人碰得!只要你护得了我周全。”雪里梅柔柔道出,可是坚定以极。
“你嫁给我,我也不会把你捆住啊,放心,有你的zìyóu。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不会干涉你的。”梁丰道。以他现代人的观念,这个心理障碍确实不难越过。
“郎君,奴向往的是和你两心相悦,却非要同你长相厮守。家里女人多了很好玩么?还不如我依然在这院子里等着你,你若闷了恼了累了倦了,就来找奴陪陪,帮你散散心,我呢,也不必费心费力去讨大妇的好,百般奉承,咱们都在这开封城内,相见容易。非捆到一起么?你不是也说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梁丰心中承认她说得有理,便默默点头道:“便依你,但我说的话永远有效,你任何时候改了主意,我便把你迎进家里。”说完便不再相劝,两人浓情蜜意,甜甜地吃酒说些开心话儿,把罗带轻分,相拥入衾,缠绵一夜。
第二天回去,便开始着手准备同冯程程的亲事。(未完待续)
149、报到就是请客吃饭
结婚是个苦差事,梁丰两辈子没结过。虽然有了同小嫦的那次,但公认不算,因为他不懂,更加上家里平时虽然看起来挺热闹,可一旦真遇到大事,就显得捉襟见肘。连个出谋划策的人都没有。
幸好,这厮有几个损友可以派上用场了。渤海郡王高家最懂礼仪,特地由高双卯推荐了家里的清客,一个熟知京城民俗的专家童先生来帮忙筹划;杨家寡妇多男人少,怕梁丰忌讳,主动选择了回避,只由杨文广带着一票家仆上门出力。石小公爷家老子最近准备要出去带兵,看守秦凤路,他老娘眼见便要闲下来,便应承了梁丰家里所有接待女方的礼仪??????
好像都开始紧锣密鼓了,梁丰忽然觉得无聊得紧,反倒没了自己什么事儿。
这时候,刘娥和赵祯接到了薛奎的奏本,说刚刚宣布原来的功曹升官调走,空了位置没人做事,看看反正梁丰家离得挺近的,可不可以叫他先过来帮帮忙,也算熟悉熟悉差事。薛奎还主动提出,长假期间,不要求梁丰每rì应卯坐班,先把差事交接过来再说,假rì照算,上一天班计一天假,横竖让他休完半年。
刘娥听了觉得其实也可行,便把梁丰叫到宫里问了一下。梁丰听了,强按心头的激动,很为难地答应。刘娥看他样子,觉得又欠他个人情,便答应派李石彬带些人,协助他办理婚礼的事。这面子倍儿大!内务总管帮他cāo持。梁丰只好谢恩。回头暗笑离去。
四月初一,梁丰穿着青sè圆领常服,戴黑幞头,独自一人去开封府衙门报道,表示上班了。
头天晚上太兴奋过度,扯着小嫦呱唧了一宿,快天亮了才眯瞪过去。还是小嫦强忍睡意把他推醒。又服侍他更衣用了早饭,才匆匆忙忙开始他来到大宋朝的第一天职场生涯。
府衙已经接到通知,探花郎梁丰今rì报道。是以一早便在左门等候。老远见到功曹大人孑然一人潇潇洒洒过来。专门等候的衙役急忙过去叉手唱个肥喏道:“小的恭迎功曹大人,为探花郎道喜!”
梁丰笑笑,左手虚扶道声请起。继而惊喜道:“呵呵。原来是你啊都头大人!”
唱喏的不是别人,正是乾兴元年灯节抓了他们小哥几个的开封府东华门都头曹正。
曹正这两年混得不错,因办事勤快利索,小心奉承,被前任功曹看重,提拔他做了一个令佐,专门在功曹贴身听令,往来办事。他今天见了梁丰,忐忑不安,早已知道梁公子的大名。如今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了,生怕被人记了仇,可身不由己,还是要勉强来接的。
这时只好作出惊喜状道:“大人还认得小可?呵呵,小可早知道大人必非池中之物。今果应验了,真是大喜。”
“呵呵,不须拍马,放心,我不记你的仇,那rì你对我等甚是客气。我谢你还来不及呢,走吧,带路,我去拜见大人去。”
曹正听了这才稍稍放心,退后半个身子跟在梁丰侧面,一面伸手指路,把他领到薛奎公事房门外。
天气不冷不热,正是开封一年中最好的时节,薛奎的房门没关,只挂了一卷竹帘隔着。梁丰在门外整理衣冠,朗声道:“开封府新任功曹梁丰特来拜见府尹大人!”虽说是权知,这声府尹大人还是要叫的。
“哦,快请进来。”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叫道。
梁丰掀了帘子进去,见右侧临窗一张大桌,后面一排书价,一个穿绯sè常服的微胖老者正站在书架旁,手拿一卷书,面有长髯,微笑着看他。梁丰知道这个便是薛奎了,急忙上前叉手行礼。
“呵呵,玉田不需多礼,自今已后,你我就是同僚了,这些俗礼,能免则免。”
梁丰忙道不敢,说道今rì才来,还请老大人示下。
薛奎笑着把他里里外外打量了个够,对这小子甚是满意。道:“君之大作,老夫已看过,的是锦绣文章。你是不比旁人的,可以立即做事。不过,玉田名声忒大,又得官家眷顾,今后,凡事更要谨慎才是。”
“大人教训的是,梁丰一定铭记。”
“今天来了,那就让人带着,府衙四处看看,熟悉一下环境,公事交接么,也不必忙于今rì。三五rì内慢慢处理完就好。”薛奎说道。两人就这么站着又说了几句,梁丰便告辞下去。
开封府衙也不过就是一个府衙,梁丰连皇宫都跟菜园门子似的常进常出,哪里会把这个京城老百姓视作神秘禁区的小zhèngfǔ大楼看在眼里。无非就是比普通衙门大一些,部门多一些,人热闹一些罢了,司曹官上面还有许多上司部门,不是他一个区区从八品官能随便进出的,因此也就是随便逛了一圈,由曹正领着来到东北角的功曹公事房。
功曹公事房是座小小一颗印式的四合院,毗邻兵曹、法曹、士曹三个部门,对面是另外两个个部门。院中有房六间,北房、东房、西房各两间。北房为正厅,为功曹办事所在,东房为卷宗房,乃是禁地,只有府尹跟曹官两人可进出;西房为杂事房,堆放杂物和属下办公休息的地方。
曹正领着他来到北房,从身上取出钥匙开锁把大人请进房内。梁丰游目四顾,条件还算不错,原来是一个大通间,家什虽然粗笨,也都干干净净,一张不大不小的桌子上放着文房四宝,身后也是一小排书架,靠里窗一个火炕,供主人休息之用,沿北墙四把官椅,有几,如此而已。
梁丰对自己的新办公室很满意,坐在书桌前找了找感觉,威风马上就有些出来了。曹正陪着在一旁干笑着,也不知他笑个啥。
“咱们哥俩从今可就在一个锅里搅食吃了,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可得多帮衬帮衬,随时提醒我,好不好?别生分了。”梁丰笑笑。
“瞧你老说的,你们都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哪会有错?只在这衙里胡乱呆上一两年就要高升的,小的今后还仰仗大人提携呐,可不敢当!”曹正急忙双手乱摆道。
依大宋赵家的规矩,一甲进士基本上都是宰相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