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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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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刚刚放跑了一个人,那个人极有可能去通风报信,要是那帮人还在原地继续等,那就不是十面埋伏而是坐以待毙!就算这雪地追踪比较容易,但只要化整为零,溜之大吉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到时候朱瞻圻要抵赖还不简单?奇怪,他眼下怎么也认定了是朱瞻圻干的……

“王大人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声高喝,众人循声望去,就只见一身戎装的王斌跨进了门槛。身披大氅的他单膝下跪行了军礼,面上尽显惭愧之色。就当张越认为他此行一定是扑了空,心中正冷笑的时候,谁知王斌接下来的一番话竟是让他瞠目结舌。

“王爷,寿光王一无王爷钧旨,二无卑职将令,竟是擅自调动了天策护卫总共五十名在淄水边埋伏。卑职带人赶过去的时候扑了个正着,还把寿光王一并带了回来。卑职驭下不力,领队的那名百户早就被寿光王重金买通,其余的军士也都被寿光王重赏所动,竟是罔顾钧命。卑职前次就已经失职,此次又铸成大错,请王爷降罪。”

还真的抓了个正着?张越满脸不可思议,本能地扭头看了一眼彭十三。见对方赫然也是一脸惊疑,他顿时感到迷惑重重。天下有的是愚蠢的人,寿光王朱瞻圻看上去也确实不聪明,要说睚眦必报也不奇怪,但是,朱瞻圻应该不至于蠢到犯这种致命的错误吧?

朱高煦却并未理会王斌的请罪,只是阴沉着脸问道:“那个孽障呢?”

“放开!好大的胆子,我是朝廷钦封的寿光王,你们这些阉奴竟然敢无礼!”

随着外头这个暴跳如雷的声音,却是有两个身强力壮面色死板的太监一左一右将朱瞻圻挟了进来。两人仿佛丝毫不怵这位郡王,将人架入萱仁堂之后就硬生生将人按在了地上。这时候,朱瞻圻看到前头赫然单膝跪着护卫指挥王斌,顿时怒从心头起。

“王斌,我什么地方惹到了你,你非要和我作对!”

乒乓——

话音刚落,他便感到肩头一痛,待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扭头看去时,却只见一个小小的瓷碟已经在身后摔了个粉碎。想到刚刚那一下是砸在了肩膀上而不是脑袋上。他顿时醒悟到上头的父亲一怒之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顿时只能忍气吞声。饶是如此,当他扫见世子朱瞻坦和下首的张越时,心中仍是大恨。

朱高煦这时候便瞥了张越一眼,淡淡地吩咐道:“张越,你带着你的人下去,今夜就在这王府中住一夜,本藩明日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虽说张越很想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朱高煦发了话,他只好起身告退。和彭十三一前一后出了门,他仍是用眼角余光往里头一瞟,这其他的没瞧见,倒是瞧见跪在地上的朱瞻圻双脚颤抖,哪里有半分嚣张跋扈的气势。从游廊出了院子,他心里头少不得还在琢磨。

“淄水埋伏,预备袭杀仇人,我倒是一直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魄力决心,倒是有那么一丁点像我。”

张越既然走了,朱高煦自是再无顾忌,冷冷嘲讽了一句之后,他陡然暴怒:“但是你这个蠢货,既然起头已经被人发现了形迹,又不曾完全将探子杀人灭口,之后居然还会傻傻地等在那里,居然还指望着人家会自投罗网!好,很好,我且问你,当初青州府行刺你老子的,是不是就是你指使人干的!”

“父王,我只是一时糊涂……不不不!我怎么敢派人行刺父王,我决计没有!”

朱瞻圻在呆了一呆之后就痛哭流涕连连辩白,可朱高煦犹如狂风骤雨一般的骂声却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直到最后被人拖出去的时候,他方才忽然醒悟到了一个问题。

他埋伏在淄水旁边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形迹?他没来得及杀人灭口?不对,他分明是起初想在张越过河的时候炸破淄水上的冰,后来带人再一次堵截也只是想暴打张越一顿出气,分明是没有遇到过任何人,谈什么杀人灭口?

一时间,朱瞻圻只觉浑身如坠冰窖,想要开口分辩却偏偏牙关打架。等到被人丢进一间黑漆漆的屋子之后,他方才终于干嚎了一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五卷 试锋芒 第038章 风波叠起

山东都司衙门前头的那条街本有个气派的名字太平街,但自从大明开国在此建了都指挥使司衙门,百姓口中这条街便渐渐换了一个名字。如今在青州大街上找个人问太平街,兴许十个里头有九个不知道,但要是问都司街,那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此进城之后,杜绾没花多大工夫就顺利地寻到了地头,遂命随行的岳山去递帖子。

孟贤那日遇上张越之后接到了京城赵王急信,立刻把为妻子求医的事情丢给了儿女,自己整日里在外忙活,竟是几乎不归家。孟敏只好张罗着亲自送了母亲过去,在史权面前又是好一番求恳。于是,史大太医虽然恼张越多事,终究还是瞧在孟敏的孝心份上为吴夫人诊脉开了方子,但少不得提醒说吴夫人身体亏虚太大,如今不过是治标不能治本。

即便如此,眼看吴夫人稍有精神,孟敏心中对张越仍是万分感念。这时候,坐在堂屋炕上的她接过红袖递上来的帖子,打开一看就抬头问道:“外头来了几个人?”

“门上说是只有一辆黑油车,除了一个车夫,就只有四个随从而已,顶多车里还带着一个丫头。小姐,虽说咱们和杜家人同路过来,可以前又没有什么交情,人家怎么知道太太病了,而且怎么会特地跑来探望?那位杜小姐好歹也是出自江南名门,杜大人怎么会让她这样出了门,这可不合规矩!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什么其他主意吧?”

孟敏皱了皱眉头,旋即轻斥道:“你少瞎猜,杜大人既然是他的授业恩师,做事情自有道理。既然杜姐姐说是来探望娘的,咱们更不能失了礼数。你去请张妈妈和赵妈妈带几个媳妇出去迎一迎,这天阴沉兴许要下雪,她初来乍到住客栈也不方便,你再让人去收拾几间屋子出来。我先带人去二门那儿等,你待会去那儿和我会合。”

红袖虽然心里不乐意,但终究不敢违逆。只好磨磨蹭蹭地出去请那两位的年长妈妈出去迎客,又去吩咐人收拾屋子。这一阵忙碌之后,她刚转身往二门那儿赶,却发现这天上又飘起了雪珠子,不禁气急败坏地一跺脚,嗔怒地骂了一句。

“早不下雪晚不下雪,偏偏这时候下个没完!”

二门那边孟敏已经接着了杜绾。数月不见,两人都是清减了几分。杜绾上穿秋香色对襟大袖纻丝小袄,下头是玉色杭绢挑线裙,罩着一件玫瑰紫绣水仙花半袖披风。孟敏则是银红色潞稠窄裉袄藕合色绉纱裙子,外头穿着一件银鼠披风。两人寒暄了几句便携手往里头走,其他人都远远跟着。红袖赶到了之后,有心在小姐身边听听两人说什么,吃孟敏一瞪,只好怏怏地退后了几步。

杜绾此次上山东,留着小五在庆寿寺照顾道衍,随身只带了丫头春盈。春盈自幼在杜家长大,性子和小五南辕北辙,乃是货真价实的闷葫芦。红袖旁敲侧击却什么都问不出来,最后只好作罢,自顾自地边走边生闷气。

虽则是刚到,但既然是来探望吴夫人,在孟敏屋里说了一会话,杜绾便随着孟敏去了吴夫人的正房寝室。在船上相处的那几日,杜绾深知这位出自大家的贵妇最讲礼节,在人前从来都是端端正正地坐着,最是一丝不苟,此时再见时看到她病得形销骨立,双颊完全凹了下去,竟是无法坐起来见客。她顿时心中酸涩,忙软言安慰了两句。

都已经病成了这副样子,吴夫人如今也没有其他可惦记的,反而是一心想着一直由她养大的女儿。她虽然有儿子,但她死了,儿子嫡子的名分不会变,只要争气,将来也没有人敢轻看他,可是孟敏却不一样。丈夫虽然和她结发情深,但万一她一去,才四十出头的丈夫又怎会不续弦?到时候继母进门,又怎么会容得下孟敏这个庶出的长女?

此时此刻,她紧紧抓着孟敏的手,却对杜绾说道:“这大雪天的路上想必不好走,多谢杜姑娘你来看我。敏儿的妹妹们都不过寻常,平素也没有一个知心的闺中密友,平日竟都是和我作伴。你既然来了,就在这家里多住几天宽解宽解她。敏儿,你先带人下去,我有几句话想对杜姑娘说。”

孟敏没料到吴夫人会忽然有这么一说,想要反对却又拗不过嫡母的坚决,只好带着屋内的丫头到外头等。虽说外屋里烧着炭火极其暖和,但她的手却冰凉冰凉,心里也是凉飕飕的。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冲动地想要到福清寺去试一试,只要那位佛母真有本事救治母亲。然而,这一丝想法来得快去得更快,一想到家里其他人,她能做的就只是使劲攥紧了帕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响动,见杜绾面色怔忡地挑起帘子出来,她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有心问明白吴夫人究竟说了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噎住了。

“伯母只是不放心你,吩咐了一些琐碎的话。”杜绾虽能猜到孟敏的心思,但有些话着实不好说。于是,她只得上前握住了孟敏的手,因笑道,“都说吉人自有天相,伯母的病兴许是因为如今时气不好,等熬过了冬再请几个好大夫瞧一瞧,兴许就带过去了。我这一次来除了探望伯母,还有另一件要紧事,却是需得请你帮忙。”

杜桢派不出别人,只得遣了杜绾亲自赶赴青州,别人也是络绎不绝地往青州派出信使。坐镇青州府衙的张谦接连收到了廷寄和皇帝手谕,此外内廷几位交好的大太监也都有信送来,因此京城的情况他自然廖若指掌。

可越是廖若指掌,他就越是心中不安。永乐皇帝朱棣的阴症和风痹症不是一两天了,以前只认为身体健壮不打紧,谁知道这一回竟然到了不理国事的地步。一想到太子人在南京,山东这一头错综复杂,他更是在房间中来回踱步,脚步又急又快。

“锦衣卫沐镇抚求见!”

“让他进来!”

正心烦意乱的张谦并不指望锦衣卫这么快就有什么好消息,但既然沐宁此时来见总是一件好事。然而,对方进来行礼之后,劈头第一句话就让他呆若木鸡。

“张公公,刚刚从乐安传来消息,天策护卫指挥王斌忽然带人出动,从淄水北岸抓了数十人回去,锦衣卫那个探子瞧着仿佛是天策护卫的内讧。如今小张大人还在汉王府,所以我特地来禀报一声。”沐宁沉着脸报说了一通,旋即又说道,“另外我还获知,寿光诸城等地暴雪成灾,民屋倒塌无数,不少百姓冻饿而死,是否要青州府主持开仓赈济?”

若是别的王府护卫出动也就罢了,但汉王的三护卫再加上天策卫,一共是四护卫,即使被削了一半,但那剩下的一半人却是非同小可。有着靖难的先例在,张谦竟是第一时间想到汉王随便用兵莫非是谋逆,直到看见沐宁面色沉静,这才觉得自己是过虑了。要是谋逆,这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还会这般闲适?待沐宁说到大雪成灾时,他方才又微微皱了皱眉。

“先头都已经有成例了,若遇大灾。布政司先行赈济,然后再通报朝廷,这事情自然有布政司调配,杜大人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至于我只管汉王遇刺之事,这民政上不归我管……”

“张公公,这济南府距离青州府有三百二十里,如今雪又下大了,往返少说也得两天。青州府衙如今只有一个通判,知府同知尽皆空缺,我听说公务堆积如山,恐怕也没有人会想到赈济灾民。论理这事情不用锦衣卫操心,可是如今按察司形同虚设,就是说青州府政务和刑名之事都没人管!这百姓没了活路。多半就会成了流民,要是流民多了,再有人蛊惑……”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张公公,寿光县急报,县城内百姓闹事,三家粮行遭抢,百姓还砸了县衙前的照壁!”

这说来就来,张谦不禁看了面沉如水的沐宁一眼,心想这说什么偏偏来什么。此时此刻,他不禁在心里埋怨起了吏部办事拖沓和内阁不称职。这就算是隆冬之际,山东按察司都空缺多久了,别说按察使,下头的按察司佥事之类也统统空着,这青州府更好,到现在还没个主官。前任青州知府调走得那么快,怎么偏调一个新任来却那么难?

他只是一个御用监太监,虽说到过海外接待过外邦国王,但他哪里懂什么民政,哪里知道什么赈济,他只是被派下来办案子的!要是汉王的案子没个结果,然后又折腾出民变来,那他回去怎么交待?

虽说气急败坏,张谦终究是在深宫呆了十几年的人,很快便吩咐道:“派人去报都司衙门,请刘都帅派人去弹压!”

待外头没了声音,他立刻冲着沐宁问道:“沐镇抚,汉王府若是擅自出动天策卫,那自然是犯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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