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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行云脸色瞬时涨红,一时缩头收气,手中银剑不知是抽出来还是放下,被他一句话窘迫到了极点。
秦无忌还要再说几句,那萧欢云一跺脚:“夏侯,行云,你们两个出去,我好好和乖徒儿谈谈。”
夏侯敬德没有犹豫,暗中对秦无忌挑起了大拇指,然后快速退出了悬壶洞。
那智行云面色由红转白,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敢说出来,自打遇上秦无忌,他这一口闷气就没出来过,现在都有些憋伤了。
萧欢云见智行云还在洞中,不禁奇怪道:“你怎么还不走,我说的话儿你没听清楚么?”
智行云身子一颤,咬牙转头离去了,但他转眸的那一腔怒火,若是可以释放出来,足以将秦无忌烧成灰了。
秦无忌面色依旧不变,但心中却有了十分警惕,赵青书前车之鉴,自己如今拖家带口,万不能再大意了。
那萧欢云却似没有看出来般,此时见手下都退出去了,这才欢笑道:“好啦,嗯,为师刚才要跟你说什么呢,对了,你的般若心法如今已到了第二层,是怎么炼出来的,这才几天呀。”
秦无忌本来准备着要听萧欢云一番关于迁徙百草门的教诲,没想到这丫头一句话又转到了修炼上面,不禁皱眉道:“我是修炼金阳五禽掌和银魂冰魄针,不知不觉就觉得体内周天循环变快了,但是不是突破了第二层,却不知道呢。”
萧欢云顿时更有兴趣了,便半要挟,半纠缠的要秦无忌说一说“金阳五禽掌”和“银魂冰魄针”的事。
秦无忌无奈将本草天星阁四个丫头发现华鹊老人功法的事说了一遍。
萧欢云听得不时咯咯大笑,最后点头道:“你体内的周天循环快了一倍,那就是突破般若心法第二层的表现,以后每突破一层,便会加快一倍。”
秦无忌听得一震,心中暗暗算了一下,如此说来只要二十层左右,便可在毫秒之间循环完了,这且不说,若是再修炼几十层,岂不是一秒之间,便能循环成千上万次!
但他此时没有心情感受这些,望着萧欢云道:“师父你还没说三皇子和淮阳王的事呢,徒儿其实也知道现在只能迁徙避祸,但就算我同意了,这门中弟子可不会愿意啊。”
萧欢云哈哈笑了起来,慢慢的却有些烦恼,最后说道:“三皇子乃是国君的儿子,所以他是正宗儿,师尊是这么说的,我和云骑剑卫便要守卫三皇子。淮阳王和三皇子过不去,那自然就是大坏蛋了,这有什么好说的。”
秦无忌气急,但又觉得她这话虽然粗糙,理却不糙,简直无法反驳。想了想忍不住又问道:“那天元丹又是怎么回事?”
萧欢云这时才有些正经模样,低头想了一下:“天元丹么,六品丹药,自魏武大帝身边的神医草圣,那位华青老人逝去后,这丹道之学便落魄了,至今大陆还没有能炼制出六品以上丹药的门派。”
秦无忌听到“神医草圣华青老人”的时候,脑海中立刻闪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此时心乱如麻,如何也想不出什么,又听萧欢云说到天下门派,如今竟连六品以上丹药都炼不出来,不由吸了一口气,这才明白当日为何自己炼制出一颗九品丹药,便惹得郑三禽那么激动。
萧欢云淡淡接着道:“这丹道之学,我说的主要是外丹炼制,外丹之法,只有你百草门还流传些门道来。”
她说着揉着小脑袋叹了一口气:“外丹炼制之难,一是材料难得,二便是配方稀缺。那炼丹没有了材料和配方,你们百草门多年前又弄丢了门中炼丹至宝‘神农鼎’,所以韩青囊呕心沥血,十年无功呵。”
秦无忌点点头,却又忍不住问道:“还是徒儿那句话,三皇子的什么孤阳之脉,难道金刚门这么大的门派,都没有法子?”
萧欢云笑了出来,清脆的声音直穿悬壶洞外,却摇头道:“你也知是孤阳之脉了,我金刚门修炼的心**法,都注重阳刚之力,虽也有阴阳变幻,但少之又少。至于那种纯派,不是别国的,便是隐藏多年的宗门,所以没有法子哟。”
秦无忌一时无言,陷入沉默之中。
洞中师徒谈得深入,那悬壶洞外的云骑剑卫们都是等得有些着急,夏侯敬德还好,那智行云不时听到洞中传来萧欢云的清脆笑声,脑海中难免浮现出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心中那一股妒火再难忍受。
智行云勉强对着夏侯敬德一笑,粗声道:“难得来这百草门看一眼,小弟便去四处逛逛,也要看看欢云这个‘爱徒’到底有什么大本事。”
他说着也不等夏侯敬德说话,纵身便起,在半空浮游七丈之远,十分潇洒的去向了神农院的方向。
夏侯敬德早就觉出智行云一腔怒火,伸手想要劝阻,却没有拦住,他急忙叫来还在一旁的花牛儿:“速去跟着行云将军,莫要让他做得过火了,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将军号令,一时不得离开。”
花牛儿此时懵懵懂懂,但也有些明白右骑校尉和自己的大哥有些过不去了,这百草门又是他心中的家园,见夏侯敬德如此说,急忙答应一声,双脚一蹬地,身子如一支飞翎般弹射出去。
夏侯敬德担心着智行云这一去,若是将妒火发在了百草弟子身上,恐怕难以收场。再见到花牛儿的身法威猛,已隐隐有了一丝金刚之力,心头又是有些欢喜。
他得萧欢云将令,不得不收下这傻小子,却没有想到花牛儿天生神力,简直就是为修炼金刚灵力而生出来似的,自己反而无意中捡了个大便宜。
夏侯敬德忍不住露出一丝满意之色,耳中却听到一阵风声传来,便见秦无忌飘然而出,面带忧虑之色,急忙迎上去:“秦掌门,将军可有什么军令?”
秦无忌微微一笑,见夏侯敬德还是叫自己掌门,便笑道:“夏侯大哥,你还是叫我秦无忌吧,我自听水河边一见大哥,便是极亲切的。”
夏侯敬德呵呵一笑:“如今你是大将军的亲传弟子,无论军中还是门中,可都比大哥要高上不少喽。”话虽如此说,他还是笑纳了秦无忌这个兄弟。
秦无忌也有些欢喜起来,转头却没有看到那智行云,他是十二分警惕着那小子,不禁皱眉道:“智校尉却去了何处?”
夏侯敬德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行云说要看一看百草门,方才去了北边了,不过兄弟放心,我已让花牛儿……”他话还未说完,秦无忌已是面沉如水,身影闪动,向着北方神农院疾驰而去。
夏侯敬德连声呼唤,秦无忌却已去得远了,他有心跟上,但萧将军还未出来,怕有什么军令,一时急得直跺脚。
夏侯敬德身边的几名云骑剑卫却是面露犹豫之色,说实话,他们身为萧欢云属下多年,从未见大将军如此厚爱一个男子,其实和智行云一般,对秦无忌都是不太感冒。
夏侯敬德正不知所措时,眼前忽然一闪,萧欢云手持巨剑,已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他急忙俯身行礼,口中急声道:“将军,行云和秦掌门他……”
萧欢云此时收束整齐,背负高出自己一头的巨剑,见夏侯敬德如此担心,便毫不在乎的说道:“智行云那小子能干出什么大事来啊,秦无忌是我亲传弟子,若是连智行云都打不过,那有什么意思。”
夏侯敬德其实心中也明白,萧大将军其实一直不太待见那个自命风流的智行云,只是智行云乃是国君亲自塞进云骑剑卫的,又是智伯公的人,所以一直没有赶他走就是了。
想是如此想,但夏侯敬德还是提醒大将军道:“秦无忌是得将军亲传,但毕竟时间太短了。智行云不但身怀‘龙众’一脉功法,更藏智伯公家传绝学,早就超过属下,踏入黄字九重境了,您让他们两人打起来,这恐怕……”
萧欢云嘿然道:“恐怕不公平是吧,你放心,除非玄字境高手,否则绝打不死秦无忌,他丹海内可是有……”
萧欢云说到这里停住了,差点将众生绸被秦无忌丹海饕餮吞吃的事说出来了。
夏侯敬德见大将军如此冷静,也不禁有些放松下来,点头道:“这也是,龙子饕餮的主人,怎么也不会被打死吧。”
萧欢云咯咯一笑:“是啊,打不死便不要紧。”她说着却望着北方神农院沉思起来,良久忽然又加了一句:“但智行云要是敢妄杀百草一人,我必以七尺夜叉劈了他!”
那一直在两人身旁听着的云骑剑卫们都是面色一变,互相使了一个眼色:“看来等会儿要好好结交一下那位秦无忌了,智行云虽然是智公豪门公子,但再尊贵,若是被大将军劈死了,也没什么意义了……”
第六十五章 嗜血之眸
秦无忌身影闪动间一路横穿而去,他已将体内的金刚灵力用到了极致,每一次蹬地都震得大地碎石乱飞,虽然如此,还是觉得不够快。
智行云和赵青书不一样,赵青书只是狐假虎威,本身修为却很低。而这智行云却是云骑剑卫的右骑校尉,和夏侯敬德一般的地位。
方才和夏侯敬德一招较量,秦无忌便知自己现在还不是人家对手,尤其是夏侯敬德的修为,恐怕已是黄字七重境了。和夏侯敬德地位相同,又出身晋国豪门的智行云,从任何道理上来说,修为都会只高不低。
秦无忌又想到智行云临出悬壶洞前,那一股妒忌夹杂着杀气的灵力,不禁心中更是焦急,如今神农院可只有十几个妙龄少女呵,自己心爱的四个女弟子又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若是被智行云找到借口,伤了她们中任何一个……他已不敢再想下去。
秦无忌几乎是发疯似的冲进了神农院,心中只想着:“智行云你若是伤了她们一根毫毛,便是拼着与整个晋国和云骑剑卫为敌,老子也要跺了你。”
此时已是春雨初歇,郎朗晴日,神农院也是一片宁静。秦无忌一入其中,却没有听到弟子惊呼,心头先松了一口气,但抬头再看,却见前方一男子手中举着一柄银剑,而剑下一个左臂受伤的女孩儿,不正是雪丹么!
秦无忌这一惊非同小可,纵身而去,如山岳一般挡在了雪丹面前。
智行云面色却是淡淡的,手中银剑转了一个圈儿,带着几分不屑道:“原来秦掌门在这里还玩了个金屋藏娇,在下倒是小看了你。”
秦无忌没有理会他的讽刺,转头见雪丹捧着手臂半跪在地上,晴儿等十几个女弟子各捏着一把银针,正围成了一个圈子。
诸女见秦无忌天神下凡一般的赶来,无不松了一口气。虽然晴儿等人隐隐觉得那持剑的恶人修为恐怕比掌门高了不少,但这些日来秦无忌的表现,已隐隐成了她们心中的神明,所以只要他来了,诸女便都放松了。
秦无忌对晴儿等人点点头,伸手揭开了雪丹碎开一道裂缝的袖子,便看到一弯莲藕一般的雪臂上,触目惊心的现出四道伤口来。
这四道伤口一般大小,一分不多,一寸不少,分散开来,就如莲花微吐,一眼便知那出手之人修为深厚,在剑上的灵力控制已达到极高的境界。
秦无忌却最担心雪丹伤到了经脉,急忙注入一道灵力,顿时心沉了下去,他已发觉雪丹的手太阳经被挑断了,玉臂之上更是肌肤寸裂,血流不止。
秦无忌额头之上跳动了几下,镇定心神,挥手一根银针刺入,止住了雪丹手臂的鲜血。他心疼的望着这个弟子,口中柔声道:“你三阳经受损,莫要乱动,丹海之灵先松一松。”
手太阳经乃是手臂之上第一经脉,雪丹的右手其实已是半废了,而这么重要的一条经脉被废,灵力自是难以流转如意,淤积起来,其中疼痛便是个壮汉恐怕也难以忍受。
而雪丹这丫头却是咬着牙连哼都没有哼一声,这少女额头上的汗珠儿一粒粒滚下来,此时见掌门眼都红了,便抬头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却支撑着淡淡道:“师父啊,您别为丹儿担心,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罢了,只是弟子修为太弱,连他三剑都没挡住,给您丢脸了。”
秦无忌知道这小丫头是不愿自己太过担心,心中更是刀割一般。他眼中血红的灵力愈发浓厚了,但此时没有勃然发怒,反而大方的扶起了雪丹,口中沉声道:“雪丹,你是为师心爱的弟子,也是百草门内院未来的丹鼎首座,果然没辜负为师一番教导。”
他说着将雪丹送到晴儿怀中,转身指着还在冷笑的智行云道:“这位智行云,智大公子,乃是云骑剑卫右骑校尉,金刚门黄字境的高手,大晋智伯公的侄儿。”说到这里便停了一下。
那智行云刚才听到雪丹说被狗咬了一口,已是暗运灵力,正等着秦无忌发怒失态,便有了借口,好好教训一下他,更要让这群臭丫头知道厉害,却没想到秦无忌一上来便报出自己的名号,而且是一大串,不禁有些诧异起来。
秦无忌身边的女弟子们可不管智行云是什么来头,小女孩们如亲姐妹一般,此时只有满腔恨意,只不明白为何掌门说出这么一段话,不由望向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