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着想着,眼角便落下泪来。
夏候彻感觉肩膀有些湿,侧头便看到枕在他肩上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哭得泪流满面,她似乎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落过泪,不管是在金陵他那般胁迫她,还是在宫里那般隐瞒身份欺骗她,她从来没有去哭闹过。
这个时候怎么会哭成了这个样子?
“素素?”他抖了抖肩膀,唤她道。
素素?
谁是素素?
凤婧衣脑子混混沌沌的,半晌也没有任何反应。
“素素?”夏候彻声音高了几分,唯恐她是烧得糊涂了。
她迷迷糊糊地听到声音,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咕哝着声音道,“妈,我想回家……”
夏候彻皱了皱眉,并没有听清她叫什么,只听到那句了我想回家,一时间柔肠百转,万千滋味涌上心头。
转念一想也是,上官家就这一个独女,府中自是如珠如宝的宠着,从南唐到大夏之后确实让她受了不少委屈,只是她性子倔一直不说出来,这会病得糊涂了心中觉得委屈了,便想着要回家去。
凤婧衣这一睡便就睡过去了不知多少时日,再醒来之时自己早已不是在夏候彻背上,反而是倒在床上躺着,被褥都是粗布的,床边生着炭火,房间内外除了简单的生活必须品,再无其它。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听到外面隐约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便披起衣服下床往外走,外面的一切让她难以相信。
他们并没有走出百鬼密林,可是这座被称为了无人迹的山里,竟有着一个数千人的大寨子。
渐渐更让她觉得不对劲,这并不是隐居在山里的人,因为周围来往的没有一个女人,没有一个孩子,甚至没有一个老人,全是身怀武艺的青年壮汉,看那举手投足之间的习气,分明就是出自军中。
这样的数千人藏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可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怎么出来了?”夏候彻与一灰袍的青年走来,看着她披着衣服站在门口,不由皱了皱眉。
凤婧衣收起眼底的探究之色,一脸病容地望向他,奇怪的问题,“这里……”
夏候彻对身边的灰袍青年说道,“方湛,你让人把药送过来,再合些吃的。”
“是。”方湛拱手应了应声,便离开了。
方湛?
凤婧衣微微抿了抿唇,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两年前从隐月楼送回金陵的密报中看到过这个名字,大将军方潜的弟弟,沙场骁勇善战,但因冒犯天威而被处死。
可是,这个人却出现在了这里,且还对夏候彻唯命是从,一股不祥的感觉让她不由一阵浑身发冷。
“还没好呢,外面风这么大,再给吹出个好歹来怎么办?”夏候彻说着,扶着她进了屋。
凤婧衣回到床上窝着,接过他倒好的热茶喝了一大杯,人也暖和起来了,于是问道,“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夏候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松了口气道,“还好没那么烫了。”
凤婧衣见他不答话,便一直盯着他。
“怎么了?”夏候彻皱了皱眉。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凤婧衣垮着脸道。
夏候彻在床边的凳子坐下,伸手拉了搁被子把她裹严实了,“真想知道?”
“不想说算了。”凤婧衣缩了缩脖子道。
他不说,她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了。
夏候彻望着她沉默了良久,方才说道,“这是大夏在百鬼密林里的秘密军营,除了朕,你是第二个知道的人。”
凤婧衣听了只想骂一句,这混蛋真不是狐狸投胎的吗?
可是他把她带到了这里,又告诉她这番话,除了他以外只有她知道,将来若是这秘密军营的事泄露出去,她便是第一个怀疑的对象。
“为什么要设在这里?”凤婧衣一边打量着房间,一边说道。
“百鬼密林贯/穿北汉与大夏的边境,北汉一直对大夏虎视眈眈,朕不能不做提防,这些人在这百鬼密林已有两年,待到朕要对付北汉之时,他们便是最必不可少的利刃,悄无声息的地北汉大军致命一击。”夏候彻说着,目光难掩雄霸天下的野心。
凤婧衣愣愣地听着,你这真的只是提防北汉吗?
可是遇上你这样狼子野心的,人家千防万防也没防到你在这里藏了数千精兵啊!
如今看似白玉关还在北汉手中,想来这个人想要拿,有这样的一支奇兵在手,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不过,他现在还想的是要先杀了她这个南唐长公主,然后再去慢慢啃掉北汉。
这样看来,北汉皇室真应该好好谢一谢她,若不是她这个挡箭牌,这个人野心家已经开始磨刀霍霍向北汉下手了。
“我睡了几天了?”
夏候彻伸手摸了摸明显瘦削了些的脸,心疼地说道,“三天三夜了,真的吓坏我了。”
凤婧衣抿唇望站他,想来如果不是她病得要死了,他也不会冒险把她带到这个地方来,将这样的秘密泄露给她。
也许,这又是对她的又一次考验。
如果她向着南唐,势必会将这秘密军营的事告知北汉这个盟友。
可是,夏候彻是虎,北汉未必就不是狼,冒着生命危险把这样的秘密泄露给他们,实在不是一件划算的事。
所以,她还是让她烂在肚子里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盛京去?”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走,过两天好些了再说。”夏候彻道。
“已经好多了,可以走。”凤婧衣道。
说起来,她已经在百鬼密林第九天了,公子宸一定急坏了,也不知道凤景现在毒解了没有,她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许讨价还价。”夏候彻沉着脸训道。
今天才刚刚退了些烧,现在再走,要是路上再病重了,岂不又急死他去。
“哦。”她只得乖乖应道。
正说着,方湛敲了敲门,端着饭菜和药进门放到桌上,“这里没什么好东西,主子和夫人将就着用些。”
“这样就好。”夏候彻点了点头,并没有不满之意。
“那属下先下去了。”方湛知道,这样的场面并不适合自己在场。
“嗯。”夏候彻说着,端起药碗吹了吹。
方湛退下,还细心地掩上了房门。
三天没怎么进食,加上之间几天都啃柿子啃得要吐了,现在一看到能吃的饭菜,虽不如沁芳做的那般精致可口,也让她不禁咽了咽口水,正准备起身去吃,夏候彻伸手将药碗递了过来,命令道,“先喝药!”
“我吃饱再喝。”凤婧衣苦着脸道。
“喝完再吃。”
凤婧衣接过药碗,浓重的苦药味扑面而来,却不得不苦着脸把一整碗喝了下去。
“喝口水。”夏候彻递过水杯道。
凤婧衣接过杯子便将水喝了干净,口中还是残留着苦药的味道。
他又给她添了水,说道,“这里都是现采的草药,熬出来是比宫里的难喝些。”
“岂止是难喝。”凤婧衣又喝了一大杯水,埋怨道。
夏候彻拿回杯子,端了粥吹了吹喂到唇边,凤婧衣却道,“我自己有手。”
“张嘴,哪那么多废话。”他难得好心照顾她一回,她还不愿领情了。
凤婧衣张嘴吃了一口,总觉得不自在,讨好地笑道,“你好歹是皇上,干这样的事不合适,我自己吃吧。”
说着,她自己伸出手要去端碗,却被他一巴掌拍了下去。
“叫你吃你就吃,张嘴。”
凤婧衣来不及还嘴,又是一勺粥喂到了嘴边,对于皇帝这样的温柔呵护,她实在有点消受不起啊。
可是,她还是不得不在这样幸福又痛苦的吃完一顿饭,就连最后擦嘴的事,都由皇帝大人代劳了。
“现在还有哪难受吗?”夏候彻打量着她问道。
“好多了。”凤婧衣坐在床上裹着被子,样子有些滑稽。
夏候彻点了点头,随即便脱鞋挤上床来,顺手拉着她一起躺了下来。
“你干什么?”凤婧衣挣扎便要坐起身。
夏候彻疲惫地闭着眼睛,将她按在怀里,道,“你当你病了三天是谁在照顾,别闹了,好好睡会儿。”
凤婧衣听了也不好再说话,只是这床本来就小,他一挤上来便更窄了,辗转反侧怎么也睡得不舒服。
“安份点,再动来动去,你是要勾/引我睡觉前再做点别的?”夏候彻在她臀上拍了拍,警告道。
她顿时化为木雕一个,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放轻下来。
夏候彻没有说话,也没有睁开眼睛去瞧,嘴角却无声地扬了扬,渐渐进入了梦乡。
凤婧衣一连睡了好几天,这时候哪还睡得着,只得躺在床上望着屋顶,百无聊赖地想着回京以后该干些什么。
靳兰轩估计到时候也要回去了,而且年关将近,不定靳太后也会回宫。
说起来,靳兰轩还算她的表姐,靳太后还是她的亲姨母,当年靳家二女,嫡长女在大夏入宫为后,二小姐和亲南唐为妃,也算是盛京的一大盛事。
可是,她不明白,靳太后为何一再要置他们于死地,先是让靳兰轩来杀他们,再又是一再要求夏候彻将南唐皇室赶尽杀绝。
她总该弄清楚到底是何原因,不能让母妃那样冤死于大火,尸骨无存。
一晃眼都到了黄昏,她不由侧头去望了望睡在边上的男人,这都快天黑了也不见醒来,真是够能睡的。
说起来,虽然她跟这个男人无数次肌肤相亲,却甚少这样仔细地打量过他。
到底是天子之家出来的,天生了一副好皮相,浓密飞扬的眉宇,高挺的鼻梁,薄削优美的唇型,每一处都是造物精心镌刻而成。
这一张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容,加之身为帝王的尊贵威仪,也难怪后宫里的那些个女人为了他争宠不休。
由此可见,这世上的祸水不仅仅是女人,也可以是男人。
夏候彻翻了身侧睡着,掀了掀眼帘,道,“又偷看我?”
“光明正大地看。”凤婧衣理直气壮地说道。
“是吗?”夏候彻低低笑了笑,而后闭着眼睛便在她脸上落下一个一个的唇,最后噙住唇便肆意品尝起来。
他这样的行为,她已经见惯了,索性随了他去。
可是吻着吻着,手竟伸到了她的衣服里去,凤婧衣顿时往里面缩了缩,整个人都贴到了墙上,那只兴风作浪的手还不罢休。
“我头疼,不要行不行?”虽然入了宫免不了会有这样的事,可是只想能躲一回是一回。
夏候彻一边吻着,一边就在被子里剥了她的衣服,声音略显喑哑,“太医都说,着了风寒要好好出一身汗,乖,我帮你出一身汗……”
不知怎么了,这些天总想她想得紧,只是看她还病着,不好去动她,此刻软玉温香在怀,想到她承欢的娇媚模样,哪里还忍得住。
床本来就好,她怎么躲也逃不了他的控制,他滚烫健壮的身躯贴了上来,烫得她不由一颤抖,呜咽着求饶道,“我不想出……唔!”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已经探进了身下幽密,深深浅浅的进出着,勾出连连春水亦不罢休。
禁不住他的连番玩/弄,她颤抖着身体淹没在如潮水般的快感中,他却在这个时候才猛地顶了进去,她猛地咬在他的肩膀,方才忍出险些脱口而出的尖叫。
明明知道她还在高/潮中,他却全然不顾的放肆占有着,任她百般乞求也不放过。
凤婧衣脸色潮红,媚眼迷离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原本冷峻手面庞满是放纵的欲/望,却又性/感的迷人。
“出汗了吗?”他垂眸坏笑着问。
“出了,出了……”她喘息着回答,只希望他快点结束这羞人的折磨。
他说要让她出汗,还真的是说到做到,一晚上压着她出了一夜的汗。
☆、莫名其妙的男人
天光大亮,屋外寒风瑟瑟,屋内却暖意融融。
凤婧衣全身瘫软地缩在被子里,暗自把身旁的男人诅咒了无数遍,以往虽也有欢爱的时候,但他还知节制,昨晚上跟个困兽出笼似的不知餍足。
她满是困意,边上的男人倒是精神的很。
夏候彻低头打量着缩在怀里的女人,纤瘦娇小得让人心疼,此刻闭着眼睛俏脸绯红的样子着实可人,他意犹未尽地吻了下去……
凤婧衣皱了皱眉,往他怀里钻了钻,咕哝道,“头疼……橼”
一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她可不想再被他压上一回。
他闻言又不忍为难,叹息着吻了吻她的唇,将被子将她裹得严实了,伸手揉着她的太阳穴,低声问道,“有没有好些?”
凤婧衣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嚓。
“我一会儿要出去,你自己待在屋里别乱跑。”夏候彻说道。
“嗯。”她眯着眼睛应了应声,这大冷天的请她出去,她也懒得出门。
夏候彻起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