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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段时间的事……”
“姐……”应然和翩然一起看向我,我也看了他们一眼接着说,
“爸爸妈妈告诉过我,但以前我一直不太明白,刚才听了叔叔的话,我才知道原来是怎麽回事。
二十二年前,爸爸带回了两个孩子,并且告诉我,他们以後就是我的弟弟,从那天开始,应然和翩然便走进了我的生命中。
日子一开始还是很平静的,只是有一天,翩然病了,爸爸带着翩然去医院,然而回来後,爸爸却像是受了什麽巨大的打击似的,既气愤又伤心,那一天我是第一次见到爸爸那样,爸爸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个十分温和的人。
後来我长大了後爸爸才告诉我,原来那天他和翩然在回来的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说那位叔叔有危险,爸爸立即赶了过去,
然而当爸爸抱着翩然赶到时,便看到那位叔叔已经倒在血泊中了,而那位阿姨也全身是血的倒在一边,叔叔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阿姨也是奄奄一息,但她仍然吃力地向叔叔爬去,而聂正寒正坐在不远处的车里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爸爸本想冲过去的,但怀里的翩然见到眼前的情景突然哭了起来,爸爸犹豫了,最後为了保护翩然,还是先离开了。”
“所以……那根本就不是我的梦……”翩然喃喃的说,
是啊,我想当时翩然虽然还不懂事,但亲眼看到父母死在自己面前,那血腥的场面对他的打击一定是十分大的,所以他才会一直受那个噩梦困扰。
翩然的拳头攥得咯喀直响,眼里迸出愤怒的火花,应然虽然没像翩然那麽激动,但周身散发出的戾气也已经证明了他的愤怒。
应然冷冷的问道:“这麽说是聂正寒早就知道了和我们的关系,所以才‘高抬贵手’饶我们不死?”
天叔叹了口气接着说:“当年我们达成了协议,他放过你们,我们对他做过的事既往不究,如果不然,就算搭上所有青帮兄弟的性命我们也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那时刚刚成立的洪帮得知这个消息後,支持聂正寒的心有些动摇了,当时的聂正寒如果少了洪帮的支持还没有和青帮对立的实力,而聂正寒又是个识实务的人,所以他同意了。”
应然和翩然都沈默了,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看得我和天叔都是一阵心疼,他们此刻该有多痛苦啊。
天叔站起来,摸了摸应然和翩然的头发,
“可怜的孩子,所以我才不希望你们知道真相,所以我才一直禁止你们追查洪帮的事情。”应然和翩然依然不做声,天叔叹了口气离开了,
离开前,他在门口轻声对我说:“子颜,我知道这麽说对你有多残忍,我也知道你现在的痛苦并不少於他们,但还是请你照顾他们,对我来说,你们都是我最好朋友的孩子,就都像是我的孩子一样,但我却没有能力保护你们,我真的没有颜面见老帮主和你的父母……”
“叔叔,别这样说,我想他们也一定不会埋怨你的,因为他们也知道您已经尽力了。”
天叔走了,客厅里只剩下了我们姐弟三人,看着受伤的应然和翩然,我却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们,我不知道此时自己要说什麽才好,因为我了解他们,现在的我,在他们眼里的身份已经不再单纯,已经不再是那个同仇敌忾的姐姐了,而是变成了他们亏欠的对象。
因为对於他们来说,我的父母也是他们的父母,他们原本只是认为是因为自己才害死了爸爸妈妈,然而今天天叔却告诉他们,我们的爸爸妈妈不但是因为他们而死,而且还是他的亲生父亲害死的,这就让他们更加的愧疚,更加痛恨自己,而现在这份愧疚自然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而我虽然憎恨聂正寒,但又怎麽会迁怒於他们呢,他们也是爸爸妈妈的孩子,是我最亲的弟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亲人,他们比我受的伤害还要深,我又怎麽会去责怪他们呢,对於他们,我只有心疼,心疼他们的伤是那样的深。
因为的确是像天叔说的那样,我现在和他们一样伤心,对於聂正寒杀死了我的爸爸妈妈我怎样也无法释怀,因为那种恨早已随着时间的推移深种在了我的骨头里。
虽然我从来不曾提起,但他却血液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身体里流动,尤其在我思念爸爸妈妈的时候,他就像要沸腾一样将我吞没,但我却一直提醒自己,不能就这样被仇恨夺去理智,因为我还有应然和翩然,我还要照顾他们,这些年我就是靠着这样的信念活过来的。
对於聂正寒这个仇人,作为一个外人的我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应然和翩然的心情了,聂正寒是他们的亲生父亲了,他们现在该是怎样的矛盾、伤心和愤怒啊。
我慢慢走到他们身边,将他们轻轻的抱在怀里,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我想此时语言应该是最脆弱,最苍白无力的吧,只有这样温暖的拥抱才能让他们的心少一些冰冷。
作家的话:
抱歉啊,宝贝们,《暧昧》最近更得有些慢,我检讨...
☆、(12鲜币)142。藏在暗处的人
从那天开始,我们的生活便再也无法晴朗起来,仿佛有一大片乌云一直笼罩在我们三人的上空,任我们怎样挣扎也逃离不开,是啊,因为那片乌云来自我们的心里,我们的心无法晴朗起来,乌云又怎麽会散开。
表面上依然正常的生活,然而谁都看得出,我们的魂魄似乎已经脱离身体的束缚,游离在身体之外了。
而应然和翩然这些天的痛苦我自然也都看在眼里,已经无法安慰,只希望时间快点冲淡这一切,但那样一个纠缠的心结没有解开,所有的事情会就这样过去吗?我的心里不安到了极点,就像我们的周围被安装了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但我却怎麽也找不到它的位置。
一天,我无意中听到应然和翩然在房里谈话,下意识的,我走近了些,然而在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时,我这些天来的不安、焦虑直接升级为了恐惧。
我门也没敲的冲进房间,不顾应然和翩然惊讶的眼光,直接问道:“到现在了你们还没有放弃,还是打算报仇是吗?是吗?”
应然见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转过了身,回避了我的问题,翩然的神情变得激动,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然而尽量平静地说:“我们无法原谅他!”
见到他们这样,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因为我知道,不管报仇与否,他们这一生都不会再开心,难道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为自己的养父母报了仇他们就会觉得解脱了吗?他们就会释怀了吗?不会,他们会痛苦一辈子,那样的话,他们的余生都会在痛苦、愧疚和愤恨中度过。
我慢慢走到他们身边,拉着他们坐到床上,我自己则蹲在了他们面前,我分别执起他们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中,我看到他们两个的神情都很激动,眼角都微微犯红。
“姐,我们绝不会原谅他!我们永远忘不了爸妈是怎麽死的!”翩然咬着牙说。
看到他们痛苦的样子我起身抱住了他们。
“那就不要原谅。”我心疼地说,
应然和翩然都抬头看向了我,眼里竟是依赖的目光,我流着泪,轻轻抚摸着他们的头发,
哽咽地说:“至少暂时不要原谅,因为那对你们来说太艰难了,但也不要去恨,因为那会让你们更加辛苦,我们离开吧,如果你们愿意,姐姐陪你们离开,远离这里,直到你们可以释怀。
应然,翩然,别再让自己那麽辛苦,你们要赶快好起来,像以前一样快乐,就算姐姐求你们,你们要知道,为了你们的幸福多少人做出了牺牲,所以就算是为了他们,你们也要幸福着,一定要幸福……”
不知道自己是否说服了他们,应然和翩然答应暂时不会去找聂正寒,我们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不,现在这种生活不叫平静,而是死一般的寂静。
几天之後,老院长给我来了电话,他不知道怎麽听说我回来了,让我可以的话尽快去学校复职,我知道,我之所以还可以留在学校都是因为老院长替我把所有事情顶住了,而我长时间不露面,他也不好说话了,老院长这麽照顾我,我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所以我决定明开始继续去学校上班。
再次回到学校,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仿佛我熟识的一切都不在了,但其实我自己却清楚得很,不在的只有聂风辰。
这些天来,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他,因为我根本不敢去想他,每当想起聂风辰,心痛的就像快要窒息一样。
回到许久不曾踏入的公寓,那里还存放着聂风辰生日那天我为他定制的鼓,我细细地抚摸着鼓面,心痛如刀绞。
我与聂风辰经历了那麽多的坎坷与风风雨雨,到头来还是要像现在这样收场吗?我不敢也无法想象我们的将来会怎麽样。
我深知这整件事情当中聂风辰充当着怎样无辜的角色,但和我们一样,这也许就是命运,无论怎样挣脱就是摆脱不了,就像他还有应然和翩然一样,无法选择自己的父亲。
聂风辰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联系我,就像消失了一样,我想他也在考虑吧,他也矛盾,他一方面不想我更难过,他知道我现在还不知道要怎麽面对他,另一方面他的心情也一定不会比我好受吧,他也没想到他的父亲会作出这种事情,但他却必须承受这个结果,因为他不能放弃自己的父亲。
回到学校的生活又回归忙碌,却反而让我觉得可以喘口气了,几天过去,觉得自己正在渐渐适应回到这个曾经发生过太多事情的地方。
今天下午老院长找我谈话,我才知道原来林航并没有代替我去出差,而是在我走後他也立刻辞职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和学校也一直没有再联系。
听老院长这麽一说,我才发现,这些天的确没有见到林航,我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察觉。
但我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回来後我打电话给林航,然而他的电话却一直无法接通,我的心里更觉得奇怪了,到底怎麽回事?怎麽现在连林航也不见了,我突然想起沈媛的失踪,难道这其中有什麽联系吗?
可是沈媛的失踪不是应该和应然有关吗?这和林航又有什麽关系?我突然又想起了那个躲在暗处的人,难道和他有关系?
一想起那个人我就觉得毛骨悚然,他到底是谁?到底想要干什麽?这段时间发生这麽多事让我也顾不上去想他,现在想起来仍然让我脊背发凉,胡思乱想了一通,最後决定还是先回家去问问应然。
“姐你回来了。”
“嗯。”最近应然和翩然经常会在家,也是啊,他们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所以不需要再那麽忙碌了。
“应然,我有些事想要问你。”
“嗯?什麽事?”
“嗯……沈媛的事……或许你可能知道?”我小心的试探问道,
“不是我做的。”应然干脆的回答,和聂风辰一样的答案,
不是?我自然地又转头看向翩然,翩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也立刻回答道:“也不是我。”
“哦。”我应了一声,转身上了楼。
既然应然和翩然都说不是他们,而聂风辰也说了不是他做的,那让沈媛消失的人到底是谁呢?林航的失踪也是那个人所为吗?下意识的,我又想起了那个给学校寄照片的人。
这麽一想,我还真的有些担心,我本想对应然和翩然说说这件事得,但看到他们的样子,现在又处於这种情况,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他们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再为他们增添麻烦。
过一段时间再说吧,我在心里想,现在不是没发生什麽事嘛,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这种情况也真的没时间去理他。
这样又过了几天,同样也没发生什麽异样,只是有一天下班前,我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拿起电话,那边的人居然是林航!
☆、(10鲜币)143。凶相毕露
“喂?你好。”
“喂,是子颜吗?”
“学长?是你吗?”我听出了是林航的声音,
“是我,子颜,你在学校吗?”
“啊,是的,学长你在哪里啊?最近怎麽一直联系不上你啊,发生什麽事了?”
“子颜你先别问这麽多,你先听我说,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你现在能出来见我最後一面吗?”
“离开?啊,好的,你现在在哪?”
“你要自己一个人来,因为有人在找我,他们要对我不利,具体的事情我见面再详细告诉你。”
“好的,我现在就过去。”向林航要了地址,我立刻就赶了过去。
林航在的地方是一家比较偏僻的旅馆,我敲了敲房门,半天,才有人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开了一个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