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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菜已上齐,大家围着圆桌坐下,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陌尘挨个为大家斟酒,轮到钰儿这里时,梨芷挡住她杯口道,“钰儿就别喝了,万一已经怀上了,喝酒对身子可不好。”
“就是就是。”花妈妈一边说一边给钰儿盛汤,“钰儿就别喝酒了,多喝点生姜鲫鱼汤,这个补身子。”
钰儿无奈,房事都没做过呢,去哪里怀小孩?拿余光偷瞟桑晋南,却见他啜着小酒,跟没事儿一样,心里不禁忿忿。
酒过三巡,桑晋南跟陌尘聊起了政治话题,女人们自然是不感兴趣,三三两两凑到一旁说私房话去了。
花妈妈掰着水葱指甲提议道,“咱们四个人,刚好凑一桌麻将,要不要来两圈?”
梨芷打断她的话,“姑妈,钰儿今天刚回门,还是听听她跟桑少俩夫妻生活过得怎么样吧,咱们好给她拿拿主意。”
婉约点头赞成,小声问钰儿道,“给你的那册春宫图顶不顶用啊?这个月跟桑少做了几次?虽然这床上之欢是个好东西,可是天天要也很伤身子的呐!”
钰儿无奈地撇撇嘴,低声道,“哪有像你们想的那样,我们……还一次都没有!”
“啊?”花妈妈花容失色,“桑大少看上去孔武有力,不像是那方面有问题的人呐!”
梨芷也紧张地扯住她衣袖,“上次姑妈让我给你的春|药,你没给他试过吗?”
钰儿摇摇头,花妈妈牌秘制春|药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桑晋南没有问题,又被春|药一蛊惑,猛扑上来可怎么办?自己可还是小清新呢,不行不行。
“那会不会,是因为上次的误会还没解开,他心里有疙瘩啊?”婉约问。
钰儿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或许让他完全能接纳我,还需要等段时间吧。”
“那还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啊,你不找个机会跟他解释解释?”婉约问。
钰儿蹙眉,“十七少去了三次都没能说服他,反倒让他对这件事越来越反感,我真的不敢再提了。”
“所以呢……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婉约撑着头,有些同情地看她。
“我打算从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慢慢感化他的心。”钰儿壮志踌躇。
听到这话,婉约差点趴下,可是钰儿依然斗志昂扬,“我已经在跟婆婆学操持家务了,可是做饭什么的实在学不来,只有刺绣一样倒还有点兴趣,你们知不知道城里哪家绣坊的活计好?我想去学一学。”
拗不过她这么天真自信,婉约只好呐呐告诉她,“城东的红绡绣坊名气最大,那里的绣娘个个都是顶尖高手,你想学刺绣倒是可以去那找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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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回到家,钰儿跟桑晋南又是各裹一条被子,虽然睡在一张床上,却是井水不犯河水。
桑晋南白天喝多了酒,不一会就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了,钰儿却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
撑着头坐起来,看烛光下他沉睡的侧颜,觉得既熟悉而又陌生,钰儿不自觉又往下凑了一点点,闻他身上淡淡的杜若香气,不料桑晋南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她道,“怎么了?睡不着吗?”
钰儿吓了一跳,赶紧坐直起来。桑晋南无奈地笑笑,将她拽进被子里,“你的头发拂得我痒痒,就醒来了。”
钰儿哦了一声,往他肩头靠近了一点点。
“怎么睡不着了,有心事吗?”桑晋南抚着她头发,姿势虽然暧昧,却又不是那么回事。
“夫君,我明天去绣坊学刺绣,你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让我绣给你的?”
听到钰儿这番话,桑晋南心头不禁一暖,送亲手做的贴心小礼物最有爱了(^o^),当然,暂时还不能当着她的面儿表露出来,于是他打了个呵欠道,“随便什么东西,你看着好就好。”
钰儿哦了一声,又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图案呢?”
“你刚开始学,太复杂的图案应付不过来,挑些简单的式样就好。”桑晋南说罢给钰儿掖好被子,“别想那么多了,早些睡吧,娘子。”
听到这声“娘子”,钰儿却是在心里笑了出来:从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慢慢感化你的心,必然会是有用的吧,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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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虽是严冬,太阳依旧和煦,钰儿如往常一样帮桑晋南穿戴好朝服,送他出门,随后去后院给婆婆请安。因得了婆婆恩准省亲后可以出门,请安后钰儿便坐上马车,由后简送自己到红绡绣坊去。
“哟,桑夫人大驾光临,老身真是有失远迎啊。”红绡绣坊的老板柳姨笑着迎出来,见了钰儿十分客气。
“柳姨,我来是想请你家绣坊的绣娘教我做些女红,不知老板可有合适的人推荐?”
“桑夫人亲自来请,我当然要挑咱绣坊里最一等的绣娘给你啦。”柳姨笑着给钰儿斟了杯茶,“夫人先喝口茶,我这就去叫绣娘出来见你。”
钰儿谢过柳姨,便端坐在椅子上等待。这红绡绣坊的宅院虽不气派,但从壁帘、垂幔等等饰物来看,无不精致,可见这里的绣娘都是十分精细的心性。
不一会便听得身后一个好听的女声,“小女云泽见过桑夫人,请问桑夫人有何指教?”
钰儿闻声回头,却见眼前女子亭亭玉立,眉眼熟悉得仿佛在哪见过。
“上次在老面馆,小女曾与夫人有过一面之缘呢。”云泽盈盈道。
“哦,真的是你呀。”钰儿恍然想起来,上次跟莫夫子在老面馆遇见她,自己还打趣她是喜欢夫子的人呢。
“原来你是这里的绣娘?”钰儿问。
云泽点点头,“小女云泽,方才柳姨说夫人想要学绣活,叫我过来见您。”
“云泽,这个名字好听。”钰儿笑笑,“我女红不好,让你亲自教我,恐怕得费不少精力。”
“没关系,云泽倒是很愿意教夫人您呢。”说罢云泽将钰儿带进绣房,房内各种针线绸布一应俱全。
虽然钰儿基础不好,但云泽很是有耐心,从针脚线法一一教起,无不过细,两人年龄又相仿,一会练绣活一会儿聊天,不知不觉便到了用饭时间。
“云泽,不如今天去我府上用饭吧,难得认识你一个好姐妹,咱们俩多说会话。”钰儿道。
云泽面露难色,虽然自己很想去,但是今天有一个人已经约了她吃饭,而这个人,她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钰儿。
这时房外忽然有人叩门道,“云泽,我来了,你在里边吗?”
作者有话要说:云泽真滴不是坏女人哦,马上钰儿跟桑晋南的误会会解开,想看肉的也会上【捂脸】
☆、46陌尘殿试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钰儿先是一惊,而后露出会意的微笑,“是莫夫子吧?他来接你?”
云泽脸颊露出红晕,垂眸点了点头;“是他。”
“那我先去后边避一避,你给他开门吧。”钰儿站起身来。
“不必了,夫人。”云泽善意地笑笑,走过去拉开房门。
莫何如像往常一样;一袭白衫;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泽儿;刚下了朝,便来看你,现在得空了没?”
云泽点了点头,示意他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莫何如随她目光望过去,便见钰儿一袭华服,梳着成年高髻,正略带尴尬地看着他。
“原来是桑夫人。”莫何如仍是那幅云淡风轻的微笑,看不出旁的神色。
“夫人来绣坊找我学女红,我俩十分谈得来呢。”云泽温顺地走到莫何如身边,“方才夫人还邀我去她府上用饭,可是之前约了你……”
“泽姑娘,既然莫夫子已经约了你,那我们改日再叙吧。”钰儿适时地说。
“如此则谢谢夫人了。”云泽在莫何如身边,十分的温顺可人。
“不谢,不谢。”钰儿微笑,“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去吃饭吧,我也该回府了。”
“那就拜别夫人了。”莫何如说罢牵着云泽转身,临走还是回头看了钰儿一眼,“夫人请多保重。”
一句“夫人”,千丝万缕情已成往日,钰儿会意地点点头,目送他们这一对成双而去。心想,夫子能寻得泽姑娘那样的贤惠女子作伴,也算是了却她心头一桩愿念了,但愿他们也能早日结成眷属。
再说云泽姑娘这短短一两个月怎么就跟莫夫子走到一块儿去了呢。原来从上次莫何如在水里受了寒,以致旧疾复发,身子就一直不好。而后钰儿突然嫁给桑晋南,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在那段灰暗的日子里,一直是云泽默默在他身边照顾他。
云泽是个心如兰花的女子,自知莫何如的心不在她身上,却也无怨无悔,只为用一腔深情给他慰藉,每日端茶递水、无不过细,莫何如到底是懂得珍惜的男子,日子一久,便也以云泽为良伴,再不愿将她辜负,于是,便有了钰儿今天看到的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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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春,日子渐行忙碌,白天,钰儿去绣坊跟云泽学点女红,偶尔也到瘦身坊帮满打点生意;桑晋南则有忙不完的朝务,每每到夜里两人才得聚一次,却也是各抱各的被子,各做清梦。
一日夜里,钰儿在烛灯下给桑晋南绣鞋面,绣的是最简单的四合云纹,却也颇为费工夫,一个不小心,绣针扎到手指,疼倒在其次,只是那殷红的血迹沾到了云纹上,好不容易快绣成的鞋面儿就这么给毁了,钰儿又气又恼,索性将那绣针一针扎到桌面里,还不解恨。
“小娘子这是在跟谁过不去呢?”桑晋南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突然就从背后抱住她。
“还不是跟自己过不去。”钰儿转身看他,“辛辛苦苦绣了好久的鞋面儿,就这么被自己给弄毁了,好可惜。”
桑晋南不看那鞋面,只握起钰儿受伤的手指,轻轻放到唇边,帮她舔净那血迹,柔声道,“不好做就不要做了,你实在觉得可惜,那鞋面儿我照样穿来,沾了一点儿红又怕什么。”
钰儿狐疑地伸出手,摸了摸桑晋南的额头,心想你不是发烧了吧,今儿怎的突然对我这么温柔?
“怎么了?”桑晋南笑着拂开她手。
“夫君,你好久没对我这么细心了!”钰儿语带酸楚。
“是吗?”看着她可怜见人的模样,桑晋南有些不忍,抚着她脸颊道,“可能这几日朝务忙忽略你了,别多想,早些歇息去吧。”
“那夫君呢?夫君你不睡吗?”钰儿问。
“我还有些公文要看,你先睡吧。”近日要开殿试,桑晋南手头确有好多事要处理。
“我不困,你忙你的,我在旁边陪你。”钰儿笑笑。
“真是拗不过你。”桑晋南摇了摇头,嘱咐钰儿多添件衣裳,便翻开公文一本一本参详起来。
烛灯摇曳,一室和暖,钰儿趴在桌子上,看桑晋南执笔在文书上划出一道一道的红线,渐渐觉得无聊,于是也拿了一支笔,偷偷在旁边描画他的侧颜。没想到,夫君聚精会神的样子真是好看,钰儿不禁在心里偷笑了三声。
画完了相,总得在旁边题几个字才好吧。钰儿想起自己暗暗给夫君起的绰号,便不怀好意地把那三个字写上去,看了看,觉得甚是满意。再瞟桑晋南,见他还在专心看公文,钰儿打了个呵欠,只觉困意袭来,不知不觉便跌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钰儿发觉自己躺在被窝里,叫来小颜一问,才知昨晚夫君忙到好晚,今儿一早又上朝去了。
“昨天,是他抱我到床上去的?”钰儿问。
“是啊,夫人。”
钰儿听罢赶紧钻出被子,要知道她昨晚可是在那画纸上写了好几个他的绰号呀,万一被瞧见了可怎么办?
书案上,画纸原封不动的还在,只上面的字全被他用红笔改了,钰儿定睛一看,不禁笑出了声——
原来钰儿写了满满一纸的“丧尽男”全被他改成了,“桑劲男”!(╯▽╰)
婚后的日子,便如这样,两人虽没有迈过床上那道鸿沟,却也不乏丝丝的小甜蜜。
转眼,便到了殿试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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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早,钰儿便出了门去送哥哥进宫,虽然两兄妹走得及早,但下车时光华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龙。
“看来此番殿试,我要面对的竞争者还不少呢。”苏陌尘跨上纸笔包袱,微微一笑。
“那又怎样,哥哥才学过人,再多来几百人也不一定能比得过你。”钰儿给他打气。
“小声点,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陌尘做了个嘘的手势。
“知道了,哥哥快去排队吧。”钰儿笑着推了推他,目送哥哥身姿轩昂地走进人群里。
其实,虽然钰儿对哥哥极为自信,但毕竟去年他帮自己办瘦身坊花了不少精力,不得不说,看到长龙般排着队的莘莘学子,钰儿心里还是很为哥哥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