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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扬原本还噙着笑的脸,在领悟到我是真的拒绝时,笑意渐渐淡去,他问:“为什么不肯去?”这个问题我也在问自己,可我就是没来由地排斥这个安排,比刚才他把我工作转移到这边来还要排斥。
这种纠结心情无法解释,所以我只能垂着眼闷不作声,但抠住车门的手,指骨泛白。头顶的目光一直紧随我,良久之后,他的手盖住我的手,叹息着说:“若若,松手,你太用力了。不去我公寓就不去吧,我给你另找住处?”
我抬起头,仔细辨认他神色,不确定地问:“真的?”
“还能是假?你都不愿意去了,我还能拿绳子绑住你啊。”他上前一步,将我的头按在了怀里,低声喟叹:“若若,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不离开我就好。”
那天下午,他推了那个会议,带着我去找房子。几经辗转,我都快要觉得无力了。其实我的要求不高,只要寸尺之地能安住,可显然他与我的观念没达成一致,看了好多户,他都是紧蹙着眉摇头,且那房子总能给他挑出刺来。
我看了眼介绍看房的经理人,满头大汗诚惶诚恐状,也着实太过为难人家了。又走进了一套房子,地处市区附近,外表不算新,但也不是老小区。光看地理位置,我就很满意,等进内看到里头独特又别致的装修时,就更加满意了。两室一户的小居室,挺适合我的,阳台很大,又是向阳的。
我担心的是房租问题,一问之后,居然这么好的房子才一千块一个月,半年一付。那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立即就想敲定下来。哪知从进门时就一直沉默的某人,忽然沉声道:“阳台在前,背朝后,风水不行。我们看下一家。”
我顿时就怒了,拉了他走过一旁,压低声音道:“你许大少爷何时学会看风水了?前前后后我们一共看了四家,这是第五家了,我再也走不动了,别想我再看下一家。”
“那正好,不如去我。。。。。。”
“就这户!我决定了。”扬声截断他的话,我就知道此人阳奉阴违,面上同意了,实地里就还想着我去他公寓的念头,所以不管房子好坏都否决。
我丢下他,大步走到经理人那边,跟他细谈租房合约内容。那人朝许子扬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后,这才坐下来把合同拿给我看,大致条约都很明朗,没什么特别的。我爽快地就签约了,付房租时倒成了问题。
从支教乡村回到省城,直接就进了医院,这段时间,费用问题没在考虑范围。直到此时,才意识到了这个尴尬的问题,我。。。。。。身无分文。应该这么说,我此刻身无分文,兜里除了手机外是两袖清风。经理人在签好约后就笑看着我,并没催促,但意思一看就在等我完成合同的另一半义务——交付房租。
一打红票子递了过来,不是递给我,而是推在了桌上,某人淡声道:“没带太多现金,这里是五千块,先付五个月吧,晚点把剩余的让人送过去。”
经理人揣着钱兴匆匆地离开了,剩下我涨红着脸与某人坐在屋内沙发上。半年房租一付是六千块,加上押金四千就是一共得付一万,这个钱我不是没有,但存在我吴市的工资卡里。看了眼他喜怒不辨的神色,喏喏道:“晚点我把钱再还你啊。”暗自打算事后拿身份证去银行把卡报失了补办,那样就能取钱了。
许子扬靠在沙发上,神色略微阴沉地看着我说:“若若,能不能与我不要这么见外?”我看他这样,有点发怵,试图解释:“不是与你见外,而是。。。。。。我不想只做依靠你生存的菟丝花。”坚持独居,也是想彼此有独立的自由空间。
这是我第一次见许子扬对我动气,他沉沉看了我几秒,空气变得凝滞,然后突然起身往外走,留了冷漠的背影在我视野内。
心情很微妙,酸和涩,还带了点苦。忍不住走到窗边,没过一会,就见他身影从楼内走出,路边的停着他的车,在见到他出来后,那车立即往后倒到了门口。
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许子扬本身敏锐,他突然回头仰视而来,我的目光避无可避与他交汇,仿佛时间停止,而周旁的景致风化,他一动不动仰看着我,我也一动不动低目与他对望。
不算近的距离,其实我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绪,诚如他也看不到我眼中的忧伤。在那漫天大雨的灾难面前,我可毫不犹豫地向他靠近,因为那里没有世俗的纷争,也没到我该做抉择的时候,只需跟着心走。可回归了大城市,就像回到了现实世界,我与他的差距有目共睹,仅能做的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寻求空间。
许子扬,你是懂,还是不懂呢?
我在心里轻问着。
他不懂吧,因为他转过了身,从中道低蔼了容颜,钻进了车内。黑色的车子缓缓而驰,即使再慢,也在我的视野里变小,逐渐消失。
租下满意房子的第一天晚上,我孤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却是从头到尾都没看明白那剧情。因为眼睛盯在屏幕上,心却飞到了遥远的地方。
音乐铃声徐徐缓缓吟唱,屏幕上是张扬的名字在闪动,绿色按键按下。几个小时未见的某人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在做什么?”
☆、14。让我们相濡以沫吧(为qingning0912更)
我迟疑了下,回道:“看电视。”
“嗯,在看什么节目?说给我听听。”
这回我无语,飘了眼电视屏幕,回忆了下,但之前播放的内容怎么都想不起来。对面的男人显然没有感觉到我的难言,反而还煞有介事地问:“嗯?怎么不说话了?”
我顿时就恼了起来,“许子扬,你到底有什么事?”打电话过来就为跟我探讨电视节目?低笑声从手机里透过来,“若若,你没心思看电视吧,你在想我,对不对?”
“鬼才想你。”我咬牙反驳,实在听不惯他语声中笃定的口吻,虽然在刚才思绪放空时,我确实是在。。。。。。。想他。许子扬笑了笑没再继续这话题,换了认真的口吻:“请问许老师,我能有这个荣幸到你家来做客吗?”
我呼吸骤紧,电光火石间反应过来,起身跑到窗口朝下搜寻,夜太黑,昏黄的路灯即使敞亮,也难看清街道,“你在下面?”问出后才发觉呼吸有点急促。
就在此时,门铃响起,我立即呆愣思维停止,耳边传来他的声音:“若若,来开门。”不太确定地拉开门,某人俊逸的脸赫然就在眼前,已经没了之前的冷意。
他说:“怎么办?我一踏出这扇门,就开始后悔了。然后什么事都做不了,脑子里全是你的身影,耳朵里都是你的声音,你说不要做我的菟丝花,那么换我怎样?以后你管我吃住,我做你房客如何?”
我想我的脑子迟钝地反应不过来了,上上下下把他看了个遍,除去换来套衣服,还是这张人皮啊,没有被掉包,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似得呢?目光移到他脚边的行李箱,疑惑地看他。
他莞尔一笑道:“在楼底下时,就接收到你那不舍的目光了,那总要给我收拾衣物的时间吧,回去整理了下,就赶紧过来了。”
什么叫我不舍的目光?刚想开口反驳,许子扬已经大步迈进,按住我的头在他怀中道:“好了,什么都不用说,我了解。”说完强势环住我入内,行李箱往门口一扔,随手就将门给甩上,一副理所当然的主人之态。
等到我将他的衣物都收置在客房里后,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明白他是以这种方式在向我妥协,于他来说已经难得,而我也不是真的要与他置气,顺着台阶就下来了。
等于说兜兜转转,闹了一圈,我和他仍然同居了。只是换了个方式而已,后来连我都觉得是自己在矫情,这跟住他公寓有什么区别?
但男女间不就是从矫情开始的嘛,我没法做奔放的人,只能在我自成一方的小世界里矫情着。原本还能坚持原则,同屋不同房,谨守着界线,可生活总是有一个个意外铸成的。而这次的小意外就是某人应酬晚了回来,满身的酒气扑鼻。
我嫌弃他酒臭味,给他放好洗澡水,就扶着他进了里面。等过了半小时都没见他出来,敲门也不见有回应,又再等过半小时,忍不住推门而入。臆想中的性感画面是没看到,反而看到了一副美男酣睡图,他就坐在地上,人趴在浴池边,衣服都没脱,呼呼大睡。
气得我拿了莲蓬头打开水就朝他脸冲,这人平时不是有轻微洁癖嘛,怎么就不顾形象地睡在浴室里了?冷水的刺激,立时让他从睡梦中醒过来,迷蒙着眼抬头向我看来。我见他苏醒过来,就放下了莲蓬头,哪知还没开口,他就如蓄势待发已久的狮子,纵身朝我扑来。
砰!,我的后背被重重撞在浴室门上,随即唇被强烈的气息吞没,更是迅速被挑开牙齿,舌卷入。酒精味道透过他的舌尖传递,不放过任何一寸方土的席卷,口腔内全部沾染了他的气息,并且吞没我的呼吸。
在我即将窒息时,他骤然松开我的唇,移转往脸颊,再到耳垂,一口含住。脑袋总算供氧,也清醒过来,尖声吼:“许子扬,你发什么酒疯!”他听到我声音,顿住,微微松开桎梏,抵着我的额头凝看,突然打了个酒咯,酒气扑面,熏得我皱眉,却听他说:“我没喝醉。”
然后再次衔住了我的唇,开始下一轮的噬咬。
好吧,我无力了,跟个醉鬼讲道理!从他那晦暗不明的眸色来看,他是真的醉了,也只有醉鬼才会称自己没醉。尤其是,他神情迟钝木讷,反应都慢了半拍,但本能反应除外。
当我身体一轻,被他给抱起来时,感觉到晃了一晃,行走中更是趔趄了下,实在是担心他抱着我直接摔地下了。总算安全着陆,齐齐倒在了床上,当湿热的唇舌蔓延,沿着脖颈往下时,我低吼:“许子扬,你装醉要装到何时?”
原本在我身上点火的男人,停了下来,撑起身体覆在我上方。黑幽的深眸要比往常更亮,里头藏着**的火苗,尽管还是晦暗不明像蒙了一层雾。但我知道,这个男人清醒着呢。
有哪个喝醉酒的人还会在情动时选择地方的?又有哪个醉鬼会丝毫不差地走对房间?不错,此时我躺的地方,正是他睡的那间客房。某人可能确实喝多了,在浴室里也因酒上头睡了过去,但被凉水刺激后是绝对清醒了过来,那一闪而过的清明逃不过我的眼睛。
可这可恶的男人却借机发酒疯!
他笑了,像偷腥的狐狸般,凑到我脸前,低声说:“若若,你真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点酒我又怎么会醉呢?要醉也是被你迷醉。”
接下来他没有再给我说话的空间,紧紧堵住我的唇,将我微弱的抵抗都消溺在无形中。当他进来时,会有涩痛,从下而上窜流,抵达到心。莫名的感到压抑,尽管身体很快就酥软下来,也随着他的节奏张弛有度,可心上却仿佛压了大石般沉闷。
我紧紧抱着他宽厚的背,肌肤相抵,他额上的汗滴落在我脸上,粗重的呼吸与我交融。在攀越最高峰时,他紧紧吻住我,让我感受他极致的快感与剧烈的心跳。
推了推他,低声道:“好沉。”因为他将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了我身上,他低笑了声,退开了身体,抽离时带动一抹空虚。乘他去冲凉时,我跑回自己房间冲澡,等出来时,发现他大咧咧地躺在我的床上,裸着上半身,被子松垮地盖在他腰际。
我很怀疑那被子底下,他可能什么都没穿。别扭地转开眼,这时候如果还与他划清界线的话,那就不是矫情,而是虚伪。床单都滚过,还划得开吗?再说,在首肯了他的入住后,不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时间长短问题而已。
现代都市男女,又有几个在同居后还能谨守底线的,而且在我还是余浅的时候,与他就纠缠不清了。说起来,我与他的缘分,是剪不断,理还乱啊。
刚在他身边躺下,他就靠了过来,一头埋在我脖颈间猛嗅着,我被呵的好痒,笑骂:“别闹!”他抵着我脖子低低而笑,愉悦的笑声足以证明他心情极好,叹息在耳:“浅浅,我终于又能真正抱你在怀了,你不知道我想这天有多久了。”
我一听,柳眉倒竖,“你意思是一直预谋着这天?好哇,许子扬。。。。。。唔。。。。。。”唇被堵住,但没深吻,只是点下后就松开,他道:“不是你想得那样,浅浅你不知道我有多彷徨,你在无形中对我排拒着,哪怕与我在一起时,有时你也会心不在焉。我摸不准你真正的心思,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完全占据你的心。唯有这种方式,让身体的密度来巩固我们的关系,我才能安心。很好笑吧,我许子扬也会有惶惶然不安的这一天。”
“你怎么又喊我浅浅了?”半饷过后,我只干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