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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亭一愣,朝廷确实有下旨,但裕亲王的命令他也只能遵从。面前这人如何知道?
晴岚与释义分开官兵,站到木弦身旁。
“你胡说!本官身为朝廷命官,会比你不清楚?”杨亭沉下脸来,声音却底气不足。“还愣着做什么?三个都抓了。”
木弦冷笑,手向前一伸,手中拿的正是“如朕亲临”的王牌,在杨亭眼前一晃。
杨亭脸色大变,立马跪倒在地,正欲高呼万岁,被木弦一拜手,止住了。“杨大人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还不放我们走吗?”
“放,放。快让开!”杨亭面如死灰,声音有些哆嗦。
两旁人不知发生了什么,让刚才趾高气扬的大人突然跪倒,都向两旁退开。木弦正要举步,就听身后一个急切的声音问,“您是张禄光大人吗?”
“我已报上名了,杨大人。”木弦头也不回,与晴岚,释义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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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尽快离开。释尘的身份已经暴露。再留下来很危险。”释义回到客栈就急着要收东西。
“明日一早走吧。我们到连泽与张禄光会合,约定的时间还未到。”木弦踌躇半响道。
楼下突然有众多的脚步声闯进客栈,一个声音高声问,“请问木公子在这吗?”
木弦推门正要出去,手臂被晴岚一把拉住,“来者不善。”
“放心。”木弦微笑,下了台阶。“给为找在下有何事?”
“木公子,我家老爷有请,已备好了宴席。”一个领头的男子站了出来。
“好意心领了。各位请回吧。在下明日离开,今晚要早些休息。”木弦一抱拳,歉意一笑。转身上楼,不再理会那些人。
“小人定会转告。”
血落似红梅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筝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开虐啊~~~~~~~~~~~~哇哈哈~~~~~~ 连泽在甘昌西边。向西走不到一日就可以到达。木弦他们天一亮就动身了,一路悠然地骑着马,到了临近正午时,也才走了一半的路程不到。
“我们快些吧,早点到连泽。”晴岚骑马在前,停下来等释义和木弦追上。
“好!”木弦一挥马鞭,向前奔去,超过了晴岚。“我们来赛马如何?”“好!”释义在后大声答道。三匹马相互追逐着。
已经正午时分,无风。天气燥热起来,另人烦闷。三匹马渐渐放慢下来,三人已经湿了一身汗。
“我们休息下吧。口干舌燥的。”释义慢慢向路边靠去。路旁是低矮的树木。突然,他眼角一闪,刚才似乎那树木动了动。
“怎么了?”木弦驾马向释义靠去。
那树枝摇晃得更加明显,释义大喝一声,“何人?”话音未落,霎时从两侧冲出三十多个黑衣人。他们的目标依旧是木弦。
木弦体内运气,将内力凝于双掌之上,空手对白刃。他们人数虽多,确也奈何不得木弦。这批人与上次那二十几人不同。这些人武艺更高强,招招都是致命的招数,像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木弦周身防范得没有一丝破绽,但是十五把剑同时刺向他,也迫使他跳离马背,一翻身,落在地上。
晴岚与释义也都下了马。晴岚身形轻盈,穿梭四五人之间,与其周旋。她的招式快而且精准,虽然不愿伤人。但是那些黑衣人的招式凌厉,迫使她的剑刃扎入他们的要害之处,短剑灵巧来回,二人倒地。快,没有丝毫痛苦,就已经亡去,也是一种仁慈。
释义以拳法相对。加之少林武学功底,对付五六人比晴岚轻松许多。他的一拳便能放倒一人,只是肉掌与兵器终有差别,那些人训练有素,交手了几次,就让释义占不到一点好处。他只得反攻为守,把六人围在一处狭小的石岩之间,让环境对他有利一些。
兵器近不了木弦的身。他脚一点岩石,凌空一转,两手各点一人哑门穴,二人顿时后背一震,头晕发昏,倒地不省人事。木弦反攻为守,一脚勾起地上一柄剑向四面急急刺去。他招式极快,变化无常,让那十五人慌了手脚,明明瞧准了他下一招的来势,可一到眼前又变了。一招生两招,两招生四招,招招都连绵不绝,没有尽头,不断拖出下一招式。原来的十五人只剩下六人还在于木弦周旋。
正午阳光越发强烈,逼人眼不得直视。
一亮光突然从其中一黑衣人身上闪出,直朝着木弦头部射去。木弦一闪身,轻巧的避开了。正是这一避,让他看见晴岚那边已力不抵五人,几次险些被人刺中,而此时原本被她打倒在地的一人,手握大刀,正欲爬起身来砍向晴岚脑后,以她此时情形,完全无法□躲避。
木弦毫不犹豫的抛下手中剑,猛一提气,足尖一点,那一瞬施展出来的轻功是他的最高造诣,没有任何一次会有这样瞬刻的速度。
那群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挡在晴岚身后,双掌夹住刀刃,双掌一翻,刀刃断裂,那人有伤在身,受木弦这一力道冲击,退了几步,倒在地上。
木弦弃了剑,是为了能更快地飞身而来,也能空出手挡住大刀来势。但也正因如此,他身后门户大开。晴岚此时也转在他旁侧,抵挡紧跟木弦而来的剩下的六个黑衣人。
木弦身后门户大开,四柄剑同时向他刺来。木弦感到身后凌厉的气息,他一回身,一柄剑贯胸而入,另外三柄,两柄被他飞速挡住折断了,另外一柄扎入一点皮肉,被他抬脚踢飞。
木弦两根指头夹住扎入胸口的剑的剑刃,一用力,剑柄断裂,反弹刺入那人心口。
剑扎在他的胸口,血顺着剑刃凝结到剑尖,滴落下来。腹部也被扎破了皮肉,此时缥青色的长袍上绽起了一处处血红的花纹,血红色是这样夺目,让人都快忘记了他身上原来衣服的颜色。
晴岚的软纱在打斗中掉落了,她手中握着两把沾着血的短剑。紫眸又是担心又是疼惜地盯着血从木弦体内流出,却无能为力。
他们二人被五人围住了。木弦脚一踩地下剑的剑柄,剑身立起,他伸手握住。那些人见他如今带伤,开始不再畏惧。其中离木弦最近的一人,突然举剑刺向木弦右臂,木弦提剑去挡,胸口突地一阵撕裂的痛,让他出手一滞,比那人慢了些,被那人抢先刺中,虽不是手臂,却伤到右手,手中剑一松,落在地上。“咣当”一响,让晴岚心头大震。
晴岚看了看木弦随着流失的血而一寸寸苍白起来的脸,又看了眼正被人围着的释义。
“木哥哥,记得好好回宫。”她莞尔一笑,说不出的荡人心怀,紫眸中的决绝,被木弦瞧地一清二楚。木弦绝不能死在这,晴岚双剑在胸前交叉一横,还未动身,肩已被牢牢抓住,“岚儿,莫做傻事。”她要用自己去引开那些人,让他可以脱身。
他的手很冰,紧紧扣住晴岚不松,他的唇开始在失色。“岚儿,信我吗?”木弦黑眸极亮;夺目如星。
晴岚望了眼不敢贸然行动的五人,又看着木弦那寥若寒星的双眼。点点头,“木哥哥,我说过,我信你的。”
木弦唇角滑过一抹笑,清华竟泄。他松开抓着晴岚肩膀的手,用左手拾起地上长剑。这一弯腰,让他整个人都颤栗起来,疼由五脏六腑向四处蔓延。
晴岚见他居然会用左手使剑,又惊又喜。“岚儿,你跟着我说的做。”木弦握紧剑,低声喝道,“前上。”自己一剑递出,朝正中那人胸口,借着跟来两柄短快的剑。这五人本就没有料到木弦居然会用左手使用剑,都是呆愣,未回过神,现下又见他二人双剑合璧,挡了木弦一剑,接着两剑快的就刺入胸口。其余四人大惊都一起向他二人杀来。
他二人紧靠一起,木弦也不再说话,只是左手的剑向一人去,晴岚的短剑就跟着平平两剑刺去。木弦左手力道不如右手,只得剑锋一点,只是为晴岚那两剑做掩护,让人看不清来路。二人双剑合璧,让那余下四人顿时阵脚大乱。
短剑一个斜提,滑破最后一个人的喉咙,晴岚向后一退,避开飞溅而来的血。木弦弃了手中长剑,双眼发黑,只觉旁边有人扶住了自己,“木哥哥!”木弦深吸一口气,喘息着微微一笑,“无妨。”
“怎会没事呢!”晴岚一急,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只是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小心扶着他。
“释尘!”释义一脚踢翻最后一人,从岩石间脱身,跑了过来。
“我们回甘昌,这儿离甘昌还近。”晴岚一架木弦,就往马那儿去。
“不……行。”木弦的声音开始虚弱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却是发颤的,“回去了……很可能又中杨亭……埋伏,他也是裕亲……王的人……我们往前去。”木弦稳住摇晃的身子,一手压住胸口,胸口中还有半截剑扎在内。血顺着五指间缝蜿蜒流下,瞬时覆盖了整个手背。
“可你骑马……”晴岚正要说什么,释义已抢过话去,“往前走,一有落脚处就停下。他胸口的半截剑要尽快拔出来,不能再拖了。”释义点了木弦穴道,防止血再流出,然后牵过马,晴岚无奈地点点头,先上了马,再拉木弦上马。
“抱住我。“晴岚轻声说。脸上已经飞上两片霞云。“对不住了,岚儿。”轻轻环上她的腰,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玉颈上。听得木弦声音虚弱了几分,晴岚摇摇头,一狠心,驾马前行。
释义牵了木弦的马,骑上自己的马,跟在后头。
虽然晴岚驾马很小心,但是道路还是颠簸。习惯骑马的人,也是习惯这颠簸,并不在意。但此时,马每颠一下,木弦只觉全身器官都跟着震动,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发抖起来。扎在胸口的断剑好似每一次颠簸都扎深了一寸一般,疼痛由伤口向外扩散,五脏六腑仿佛也正被无数被火烧过的小针扎着。木弦努力睁大眼睛,就如同欣赏沿途美景一般,用轻快的心情看着两旁倒退的树木山林。他知道现在他还不能闭眼,闭上眼自己能不能醒过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岚儿他们的速度就会慢下来,他不知道裕亲王的人马还会不会追上来。若是这一次被追上,那情势就极其不利。
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起来。木弦狠狠咬住下唇,原本已经开始失色的双唇泛白的更加厉害,但是比起他身上此时的痛来,唇上这一点小痛已经对他起不到清醒的作用了。
晴岚髻上的象牙钗上坠着细小的玉石在木弦眼前晃荡,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相扣环在晴岚腰上的手慢慢松开了,手指,指节,指尖,最后一寸。身子向后倒去,跌下了马。
晴岚感觉腰上一空,忙勒马停下,回过头,大惊,“木哥哥!”
木弦倒在地上,一手捂住又开始向外冒血的胸口,一手撑地,努力地想要重新站起来。但是越是挣扎越是无力。跌下马来这一震,让伤口上的剑又深了,已经贯胸而入的剑又被木弦断成两节,扎入胸口的这一节再深就不容易拔出。这一震让木弦头脑发晕,四周的事物只有模糊的印象,突然胸口一疼,一口血被震得喷了出来。
“木哥哥!”晴岚下马扶住他,焦急地盯着他的脸。木弦虚弱一笑,“对不起。”声音很轻,轻的让晴岚差点听不见。
三个字催落了晴岚的泪。
木弦的眼帘缓缓合上,又挣扎着想要睁开,最终放在胸口的手,无力垂下。他还是没办法撑下去。
木弦嘴唇动了动,一股血腥涌上喉头,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身子慢慢歪倒在晴岚怀中。
炙热的正午突然起了风,吹起缥青色与淡绯色的衣角,搅在一起,上面是刺目的血红。
白首相不离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下面就是连串滴连环虐。。。大家捧捧场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释义下了马,奔过来,手中提的小包内均是医具。他让晴岚将木弦抱到路旁,然后扶住他的身子,让他坐稳了,一定不能有所移动。
释义又点了木弦几处大穴,护住他心脉,然后仔细查看伤势。那断剑扎在胸口出露出的头恰好只够一手半握,也是能勉强拔出的,但这剑贯胸而入,拔剑时稍有不慎,这剑有可能会折断,到时要拔出就麻烦了。
“晴岚,记得,一定不可让他身子移动半分。”释义一脸严肃,晴岚瞧他神情也知道一定危险,郑重的点点头。“我明白。”
释义从包中取出一青花小瓷瓶,还有纱布。手用方帕擦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握住剑,扫了双眼紧闭的木弦一眼,目光一沉,握剑的手一紧缓缓拔动剑。这突然而来的疼痛让昏迷中的木弦本能的身子坐挺,身子就要向前弓起。晴岚双手用力扣住他双肩,不让他移动半分。释义也知道这样慢慢来十分疼痛,但此时若是用力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