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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亲王驾马向着他而来,见到那么淡淡的笑容,竟然愣了愣。他居高眺望,那无意间流露出的王者贵气是自己从未注意到的。他一直把他当作一个寺庙里,还未长成的小少年。
眼见裕亲王走近,木弦翻身下马,朝他走去。那淡淡的笑容一直未退。
裕亲王见他下马,自己也忙勒马停步。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裕亲王撩袍跪地,却被木弦抢先扶起,而后竟向他先弯了弯腰,抱拳道,“还请皇叔见谅。今日朝堂之上,免了皇叔丞相之职也是迫不得已,还请皇叔不要往心里去。因此下午特意请皇叔来此射猎,请皇叔散散心。”
裕亲王看着他双眼中的诚恳,也是微微一怔,心中略微有点不安与感动,忙回礼道,“不敢当。皇上自有皇上的想法,做臣子的怎敢有半分怨言。”
“我们今日不说这个了。来射猎把。这个上面,朕听说皇叔年轻时天生神力,拉了一手好弓,今日还请皇叔多多教教朕。”木弦携起他的手,向前走去。
已有人将准备好的弓箭呈给裕亲王,还为他重新牵来一匹好马。裕亲王来时的种种猜疑已打消了大半,接过弓箭,连连点头,“好弓,好弓!”
“那就请皇叔一试。这弓就送给皇叔了!”
裕亲王也不推迟,点点头,“多谢圣上!”
说罢翻身上马。木弦也紧接着翻身上马,朗声道,“朕与皇叔一同射猎。”一加马肚,向前奔去。裕亲王也架起马,在木弦略后的地方奔驰。
奔驰不到几里,木弦就兴奋地举鞭向前方一指,“皇叔快看!那儿有只鹿!露一手给朕瞧瞧!”话音才落,人已一夹马肚向前奔去。
裕亲王原本内心抑郁,这一骑马持弓,心情大为舒畅,皇上又这样待他,更是心中得意,从箭筒中抽出一箭,搭上弓,轻松地拉开那大弓。
木弦前策马飞奔,却全神贯注在裕亲王身上。
见他一寸寸拉弯那弓。木弦眉也越皱越紧。
“咻”的一身,他知道箭离弦了。
箭越发的近了,近了。
找准那个时刻,凝神听着,身子微微向旁侧一倾,熟悉的刺痛让木弦紧紧拉住了缰绳。
裕亲王原本还洋溢着喜跃的脸,霎时冻结。他怎么可能失手?他明明那一箭是射向那鹿的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小弦发狠那……嘿嘿……
话说某灯,你这边又出场了……虽然没让你露脸,够神秘把??嘿嘿
出现的人就是任熙……下一篇的男主(虽然……估计……是几百年以后的事情……)
叹气……明天又要上课了……
不过下星期是运动会……比较闲……嘿嘿……
更新来了……嘿嘿……
宫城干戈起
那一箭来势很急,劲度也很大,虽然只是从木弦右臂穿过,但是深可见骨,血流如注。
原本围站在围场边的亲兵立刻围拢过来。
木弦已翻身下马,左手按住受伤的右臂。
“皇上!”亲兵卫长惊恐地上前扶住木弦。接着吼道,“裕亲王谋害皇上,拿下!”
刷刷刷,数十把剑举起直指裕亲王。
“放肆谁让你们举剑的?放下!”木弦怒喝道,向前朝裕亲王走去。
裕亲王心已凉,面上毫不慌张,看到木弦朝自己走来,弃了手中弓,连忙跪下,“皇上,臣只是一时失手……”
“皇叔快快请起!只是小小意外,不必挂怀!”木弦竟然微笑,用沾满血的手去扶裕亲王。
“皇上!”看到那沾着血的手靠上了自己的双臂,裕亲王微微有些惊讶,抬头看到的是木弦滴血的手臂,不变的笑容。心中,更是迷惑不解。
“皇上快些包扎吧!”裕亲王忙站身。
这一场本来一触即发的事情,就这样平静的化解了。但是,似乎又太平静了。
“传言那日裕亲王在围场对皇上动了杀心,竟然想射杀皇上,但是没有成功!”
“不对不对,传言那日裕亲王被大臣参奏,免去了丞相一职,怀恨在心,约了皇上射猎,早就布置好了一班人,准备刺杀皇帝!”
“不对不对,都不对。裕亲王怀恨在心是不错,但是他是自己刺杀皇帝的,没有成功,险些被亲兵斩首,皇上大度,看在他是国丈的面子上,没治他的罪。皇上估计伤的很重,一直都没有上朝。已经三天了呢!”
“我听说……”
…… ……
“王爷,动手吧。”
“王爷,动手吧。”
“动手吧,王爷。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王爷,市井流言蜚语,皆说王爷刺杀皇帝不成。既然如此,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做了那皇帝。”
“王爷,大臣们也都在传言王爷要反了。皇上连着三日不朝,我们正好有机会!”
裕亲王沉默不语,阴沉着脸,听着身旁追随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突然低吼,“统统给我闭嘴!”一拍扶手,站起身来,“今夜寅时,逼宫!”
小雨,今日是中秋,却有小雨,连绵不断的,阴了这原本就无生气的皇宫。皇帝龙体欠安,今日中秋,没有宴会。
三天,三天他都待在坤倾宫,哪儿也没有去。
已经快寅时了,坤倾宫里很安静,没有伺候的宫人太监,只有木弦一个人。他斜靠榻上,一手枕着头,身上穿着不是平日的明黄服,只是随意套着件银色绸裳,腹上盖着条薄毯。雨天,还是微微有些凉意的,而且,他畏寒。
没有束发,没有服装的约束。散发斜倚的他,少有的慵懒自得。
目光又落回案上摆的一盘糕点上。是一盘月饼。
伸手拈起一块,不急得入口,只是反复看着,唇边一直是淡淡柔和的笑容。
这是岚儿派人送来的月饼。如果不是她送月饼来,自己都忘了今天是中秋了。
没有亲人团聚的中秋,也可以算是中秋吗?捏着月饼的手紧了紧,又将月饼放了回去,另一手也伸到脑后枕着头。还是微微感到疼,那是被裕亲王射中的地方。
宫里很安静,木弦索性闭上眼睛,听着门外,雨打玉阶的声音。
“吱”的一声,接着是轻碎的步子向榻前移来。木弦没有睁眼。
一股女子特有的熏香微穿入鼻中,很浓。木弦微皱眉,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一双细嫩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木弦一挑眉,睁开眼睛,“兰太妃,夜已深,找朕有何事?”
坐在榻上,一身亮黄薄罗长袍,酥胸半掩。绾了个瑶台髻,斜插两支金玉钗,脸上粉白黛绿,艳妆华服,一脸媚笑的女人,不正是兰太妃吗?
兰太妃娇滴滴一笑,突然整个人偎紧木弦怀中,双手抚摸着他的脸,“终于是我的了,终于是我的了。”木弦向后避了避,眉一挑,却并没有推开兰太妃。“太妃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兰太妃突然掩口娇笑起来,拿眼斜看木弦,秋波不断,眼中是□裸地欢喜与欲望。
“告诉你也没有关系。方正已经来不及了。”兰太妃又欺身上前,伏在木弦肩头,嘴唇近的几乎要贴到木弦耳上,“你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刚寅时。”
“寅时,裕亲王已开始行动了。他要……逼宫。”抬眼看木弦,却没有想象中的慌乱。木弦只是淡淡一笑,“终于开始了。”
“什么?”兰太妃对木弦反常的举动弄懵了,直起身奇怪地看着他。
“他逼宫,你怎会在这?”木弦突然坐直身子,伸手轻挑起兰太妃下颌。突来的接近,让兰太妃心中一阵欢喜,也无暇再猜想。“他逼宫还要我帮忙。以我的懿旨宣告天下,你是冒充的皇室继承人。不过……”兰太妃伸手勾住木弦勃颈,将头埋在他勃颈处,轻吻着,“不过你不用担心。他答应,你退位后,就是我的了。他们不会伤你的。”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木弦不解,为了自己?
兰太妃抬头要去吻木弦的唇,却被躲开了,“你还没回答我。”
“傻子!”玉手一点木弦额头,“当然是喜欢你呗。你比你父亲不知好看多少倍,可惜,我没有早遇见你,白白被那死老头糟蹋了那么多年。”兰太妃皱眉。第一次见他,就喜欢上他的容貌,秀气的少年,干净纯洁。等了几年,终于要到手了。
“太妃最怕什么?”木弦突然开口问。
“不要叫我太妃。叫我兰儿。”兰太妃娇嗔。
“岚儿只有一个。”木弦柔声道。
兰太妃愣了愣,妒意顿生,“就是那个紫瞳妖女?”她想起来了,曾在那老皇帝生辰宴上见过一次。
“她不是。”轻柔的声音,带笑的脸,却是冰冷的眸子。
“不是就不是!”兰太妃突然笑了,又黏上木弦。这一次却被推开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怕什么?”木弦垂眸,复有抬眼,瞥了一眼兰太妃,那一眼,陪着他披散的乌发,银色的裳,竟然有一丝丝慵懒的妩媚。
兰太妃乱了心,迷迷糊糊就答了,“最怕离开皇宫。”“为什么?”“宫里多好啊!有吃有穿,有人伺候。多省心。”兰太妃说着竟突然去解木弦的衣带。
门在这时,被撞开了!
裕亲王提剑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班追随者。见到兰太妃,都吃了一惊。
“你怎么在这?”这个愚蠢讨厌的女人,若不是她还有点用处,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她。裕亲王沉声道。
“哼!本宫为何不能在这?别忘了,你还有求于本宫。”好事被人妨碍,兰太妃不舒坦,冷冷回道。
“滚开!”裕亲王大踏步向木弦走去。
“你……”兰太妃正要呵斥,见他手提宝剑,目露凶光,被雨水淋湿的铠甲不断滴着水,湿了一地。
被他的模样吓到,兰太妃还是起身让到一边。
“皇叔,你终于来了。”
冰凉的剑刃抵在木弦脖上,“什么意思?”
“朕等了你三日!”木弦没有动,微微笑着。
一丝不详的预感冒出,裕亲王冷哼一声,“你真有先见之明。知道今日本王要来取你性命。若是你肯写下退位诏书,承认自己只是假冒的皇上,本王或许不会杀你。”
“你说过,要把他给我,你不能杀他!”兰太妃突然开口。
“闭嘴!”裕亲王斜了她一眼,顿时吓得她没了声音。
“皇叔想太多了。”木弦突然笑出声来。
“那我就只能杀了你。皇帝龙体欠安,旧疾复发,猝死坤倾宫,而且,这皇帝还是个假的。”裕亲王边说,手中剑又加重了几分。
木弦的目光在裕亲王脸上一扫,又投向他身后那一班人身上。
“你不用想着耍花招了。我整整准备了二十多年。今夜,整个宫里的守卫都是我的人,宫外也是我的部队。就算此时你要调动军队也是来不及了。这里,你只有一个人。”
木弦笑意更深了,突然伸手拨开脖子上的剑,“皇叔用了二十年,才有这个机会,还真是辛苦了。这份耐心让朕佩服。不过,今日怕是也不能如您所愿吧。”
“你什么意思?”心一沉。
门突然又被人大力撞开了,同时从房梁处跃下二十黑衣人。其中五人正是“七宿。”其余人也皆是武林中人。
“木公子,宫里所有叛党皆已剿灭。”开口的是井木犴。
“好。”木弦边说边笑着越过裕亲王的身躯,向他身后看去。木弦可以感觉到裕亲王握剑的手不稳,开始抖动起来。
刚刚进屋的人,现在已经站在裕亲王旁边了。
“司空先生。”木弦唤道。
司空寒灯一拱手,“万岁。”
“还万岁呢!”裕亲王尖利一笑,将手中一把剑一晃:“我可是离你这位万岁就这么几步远,这刀不小心一抖,所谓万岁嘛!”说着,颇有深意的看了木弦。心下已经胆怯了。从这个人进门起,局势似乎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这是怎么会是?他明明准备得万无一失啊?
木弦没有理会那个嘲讽,目光落在司空寒灯手中的袋子上,“先生,那是……?”
“这是熟州钟学、长青薛棉同、录城杨洋扬、广氐成冀……”眼角瞄到裕亲王,每说出一个名字,他的面色便惨白一份,当将手里的袋子,一把丢在地上的时候,裕亲王已经冷汗直流,几乎站立不稳了。冷冷扫过裕亲王一眼,他接着说:“哦,是了,草民今早去了趟裕亲王府,把王妃等人,请到了小人寒舍,闲话家常……”
“怎么回事!”裕亲王双眼发红,回头怒视身后一班已经被那二十黑衣人制住的部下。
“皇叔该来问的人是朕吧!”
“咚!”一声,司空寒灯一记指风,打落了那剑。
裕亲王“咚”的一身跪下。“为什么?”他怒视木弦。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
木弦已从榻上坐直了身子,冷冷扫过裕亲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