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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露霜前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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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就去!”碧叶一嘟嘴,拿了抹布就要走。
  “等等。你说,如果喜欢了,那要怎么办?”晴岚起身向门口走去,扶着门框,看着今日才晴朗的天空,倾天一碧。
  “这当然是要去告诉她喽!不说怎么知道?”碧叶又来了兴致,放了抹布,一边说,“对了,小姐是说男的喜欢女子,还是女子喜欢男子?若是女子喜欢男子,千万别直说,要矜持,要……”碧叶一回身,已不见了晴岚身影。“小姐也真是的,怎么没听我说完就走了?”碧叶自言自语道。拿上抹布也出去了。
  
  每月三十日,东市都会延续到一更天禁市。这一日被民间称为“闹集市”这里东市商铺热闹非凡,街上更是人来人往,各处都是杂耍,戏曲表演。
  道上挤满了各式小摊,让原本并不宽的 道上更是拥挤。
  一袭银月袍,少年如茶淡雅的面上含笑,笑意惹人如沐春风。她身旁的 女孩更是貌美惊人,没有什么能遮去她的光芒,哪怕她是寂静的 。只是从女孩身边走过的人,有的惊恐避开,有的厌恶地飞快而过。女孩并不在意,微微抱一一笑,让那些绕开的人自觉惭怍。
  木弦拉着晴岚的手,往自己身上靠,生怕两人被拥挤的人群冲散了。晴岚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热闹的场面,好奇地四处都看看。“木哥哥,你怎么知道今日东市这样热闹?”
  “小时候和几位师兄偷跑出来时,碰上了。”木弦把手中才买的糖人递给晴岚。
  “一宽大师没发现吗?”晴岚晃了晃手中的糖人。“发现了。师兄们被罚扫一个月的庭院落叶,我因为回去后染了风寒,才逃过一劫。”木弦笑着说。
  前面突然响起锣声,人群迅速朝那涌去。
  “怎么了?”“是杂耍表演!”拉住晴岚跟着人群涌去。
  前面已经围了好几圈人了,木弦他们在后,什么也瞧不见。木弦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了一处好地方。“岚儿,跟我来。”
  “木哥哥,这棵树真是好位置,看得清楚。”晴岚站在树干上,一手扶着粗壮的树枝,回头对木弦粲然一笑。“我还是第一次在街上看到这种表演。以前,爹爹只请过一两次到府上。她是极少出门的,今日木弦来找她,竟然是要带她到东市玩。好在爹爹不在,她交代了碧荷、碧叶。若爹爹回来来看她,就说她已经睡下了。
  一阵锣声后,人群也散了。杂耍班子收了钱,人群就散了。木弦和晴岚从树上下来,继续向前走。
  “岚儿,不如我们去放河灯吧。”
  平静的湖面上倒映出一对璧人。一盏河灯从岸边缓缓向湖心漂去,让原本黑沉的湖闪亮起一处光。
  “木哥哥,你说我们以后还可以这样随意地出来吗?”爹爹今日从宫中带话回来,因为立太子之事要与其他几位大臣留在宫中和皇上商议,晚些才会回来。带话来的人说,皇帝今天昨日去了鸣觉寺,太子就在那找到的。晴岚当时心中便已经想到了一个人,等到今日木弦带她出来,她便更加确定了。只是木弦不说,她也就不问。
  “或许可以吧。”前方的路,连他也是未知的。
  “木哥哥。”晴岚突然转头拉住木弦的手,抬头看着他。紫色的眸子晶亮。“我想,我可能喜欢你。”
  木弦愣了愣,“什么叫可能?”
  “因为,因为我问碧叶喜欢是什么感觉,她不知道。她只是告诉我喜欢了就要说,所以我就同你说了。”晴岚歪着头,像在思考。
  木弦突然失声笑了起来,轻轻搂过晴岚,将她护在怀中。“你怎么把我要说的话给抢了?”“嗯?”
  “岚儿……”那后面的话终究是没有勇气说出口。未知的路,他还给不起承诺。
  河灯直至湖心,仍闪着光芒,足以照破湖上夜色。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看霸王的?!留个爪爪。。给筝点动力。。。泪啊~~~~~~~‘‘爬 
                  一曲和泪吟
  韶洪二十六年六月一日,韶凌城每个角落几乎都在议论一件大事——韶红帝有继位人了 ,韶国有新的接班人了,太子已立。
  茶馆
  “你说这民间来的太子如何?”客人甲问。“还能如何?”客人乙道。“只要别再来个败家子就好了。”
  “说话小心点。我倒觉得这民间来的太子说不定会好些,多少吃过苦。”客人甲说。
  “韶国这江山到他手上指不定会彻底衰败。”客人乙冷哼。
  …… ……  ……
  木弦被立太子,进宫已有三日。这三日他几乎片刻不曾休息。每日三更睡,五更醒。韶洪帝下旨太子监国后,这三日中两日都未上朝。朝中之事多由木弦处理。木弦深知朝中之人各各都等着看他出错,等着抓他笑柄。朝中裕亲王与永康王更是托病不朝。
  木弦事必亲躬,大事均上奏皇帝,每件事情都做得极其谨慎。众人见太子并未在朝中大动干戈,紧张了数日的朝堂才舒缓下来。
  这日,木弦下了朝,早有人通报赵郡主等候多时,一下朝就直奔东宫。
  晴岚在宫内不住向外张望。见一行长队快速行来。为首少年一身杏黄礼服,头束金冠,最先跨入门。
  “岚儿。”
  晴岚向前几步迎他。木弦低头微笑看着她扬起的脸。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也不知隔了几个秋去了 。二人脉脉相视,满怀思念,如今也不知从何道来。
  许久,只听晴岚轻声道,“几日不见,怎么清减了许多?”
  木弦不答,反问;“岚儿,你怎么进宫来了?”“爹爹被皇上召进宫来。我说我要来见你,央他带我进来。爹爹知道我们两人熟识,还吃了一惊。”晴岚柳眉弯弯,笑道。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木弦扫了眼尾随他身后鱼贯而入的太监,侍女。晴岚摇摇头,“不过……”眼睛向门口两边的侍女瞟了一眼,“她们一直盯着我。”
  木弦正要开口,就被刚进门的小太监仁贵阻断了。仁贵端了药进来,一低身,“殿下,该用要了。”木弦向旁一拂手,淡淡道,“先放着。等下在喝。没瞧见有客人吗?”说罢,又扫了一眼屋内的人,“仁贵,传话下去,以后赵郡主可以随意出入东宫,不得阻拦。”“是,殿下!”
  木弦点点头,手一挥,坐了下来,“都下去吧。”又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对晴岚微微一笑。
  “殿下,您已经两天没喝药了。这可是圣上交代下来,王御医为您开的。您一定要喝啊!”仁贵一听又要端药下去,放了药就跪下磕头。
  “我知道。你先放下吧。我和郡主说会话就喝。”木弦无奈道。
  “是,殿下。”仁贵起身,将要放在木弦面前,弓身正要退出,就被晴岚叫住了。“公公,太子都不按时吃药吗?每日都什么时候安寝?”仁贵很精明,知道这女子和太子的关系应该不简单,趁此也是巴结的好机会。忙回身,弯腰低头恭敬地说道,“回赵郡主,太子殿下第一日还吃了药,后面就再没有了。太子爷每日三更睡,五更醒。”
  “好了,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木弦接到晴岚埋怨的眼神,有些恼仁贵多事。
  待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晴岚拿起还温热的碗递给木弦,“喝了。”
  “岚儿。”木弦偏过头,避开面前的药碗,“这些药不过是些调养的补品。没用的。我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不是好好的吗?喝这些做什么?”“不管,喝了。”晴岚强硬地把碗又向前递了递。
  木弦摇了摇头,“不喝。”“莫不是要我喂你?”晴岚微歪着头看着他。她紫眸带笑,却是强硬的,不达目的不罢休。
  过了半晌,木弦轻叹口气,接过药碗,将药喝下。
  “我来之前去了躺鸣觉寺,你猜,释义大哥让我带什么来了?”接过木弦手中空碗,晴岚狡黠一笑。
  木弦挑挑眉,好似下了决心一般狠狠道,“药!”
  “你居然猜对了!”晴岚手一拍,从袖中拿出一张纸,还有三个青花瓷瓶。“这药方,你让御医们去弄。这三瓶药丸,释义大哥说这些药丸你有时有用。他说了,你一走,他倒不习惯了。”
  木弦拿起一个瓷瓶,在手中把玩,唇角淡笑,“他当然不习惯了,没人让他管了,没人喝他开的药了。”想到着,木弦摇了摇头,苦笑,“他还真是不放过我。药都随身跟着我。”
  “这是为你好。”“如果我不喝这些药,你们也不知道!”木弦突然眼睛一闪,笑着摇了摇手中的瓷瓶。
  “你不是交代了,我可以随意出入东宫?我会问仁贵的!”晴岚一瞪眼,把药方压在瓷瓶下面。
  木弦一边摇头一边叹道,“失算失算!”伸手挽住晴岚手腕,“岚儿,我们去园中走走。”晴岚原是被他的神情和话逗笑了,听他说起要去园中,一抬头就见他眼中笑意,略失神,只是点点头,由他领着出去了。
  
  晴岚一路随木弦走来,二人肩并肩一路说话。路上太监宫女远远就为二人让开了道。想到第一次进宫那晚,自己随木弦走极其偏远的小道去那冷宫,还似做贼,今日却如此光明正大地走在园中,晴岚一时惚了神。旁边的少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月夜,他出尘的笑容,和他的手指从自己唇上滑过轻如羽的冰凉……
  “在想什么?”木弦放慢步子。晴岚回过神来,脸上一热,摇摇头,将头偏过一边,假装看着满园景色。
  木弦微微一笑,指了指不远的小池,“到那休息会吧。”
  小池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致,但是小池上的水榭却是这小块东宫内畅圆的制高点。能看到畅园外其他一些地方。
  晴岚绕着水榭走了一转,把目之所及的景色尽收眼底,才在木弦身边坐下。眼角瞄见畅园与悦园中间的一座宫的屋檐,正是那珑秀宫。晴岚转头看了看木弦,他也正出神望着珑秀宫的方向。
  “我们要不要再去看看?”晴岚看了看木弦的衣袖。“不,不去。”目光却又飘向了那里。
  “那冷宫是什么地方?”
  木弦背一僵,收回目光,看向另一侧的石山,“那是我娘原先住的地方。”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但是颤抖的声音显露了他的痛苦。
  晴岚一惊,“对不起。”“不。”木弦转头看着晴岚,“那里确实是冷宫,从我娘,梅妃走后。”幽黑的双眸是朦胧的。
  “你哪次去珑秀宫,是去找她吗?”晴岚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木弦低下头,双手捏着衣袍。“我从未见过她。她的一切都是奶娘告诉我的。她十七岁入宫。因才貌兼备而倍受皇帝宠爱。她的娘家原是直隶总督陈家。因她名梅,故称为梅妃。她怀上龙种,本是大喜之事。不料陈家有了反心。她无力阻止,竟偷用宫中严禁的催生之术,想要提前生下孩子,她想用这个孩子救自己和陈家一命。陈家在皇帝巡猎时动手,未遂,陈家齐,也就是我的外公。当场自刎。”他的声音慢慢低下去,捏着袍子的手也越发的紧了。“皇帝回宫后大怒。也不顾忌梅妃有孕,降为宫人,罚入御膳房帮厨。而皇上的理由居然怀疑我母亲对他的忠诚,陈家对他不忠,孩子也不定是皇家的龙种。”木弦自嘲地笑了。
  “我娘在柴房内生下了我。催生之术对于产妇是极其危险的。奶娘接生下了我,我娘就死了。奶娘怕皇上还在气头上,不会放过我。就说梅妃是难产而死,偷偷将我抚养在宫中,再大些就说是送来宫里服侍皇上的。我因为年纪太小,就先跟着奶娘在宫中做些粗活。十岁的时候,我被奶娘送入鸣觉寺。”
  木弦重重呼出一口气,身子向后靠向阑干,闭了眼,一手揉了揉眉心。钝刀已将心上的茧彻底的磨去了。血,在滴。
  晴岚伸手握住他垂在一边的手,手是冷的。
  “怎么办,岚儿?”他缓缓睁开眼睛,放下手。双眼直望着前方,面色微白。“我进宫三日,日日夜不能眠。梦中仿佛又回到了在宫中最初的十年。拿着棒子的老太监,寒冷的井水,沉重的木桶,篮框。还有,娘。看不清模样,只是听见悲戚地哭喊,她责问我为什么要回来,回到这个可怕的地方,回到这个狠心的皇帝身边,回来帮他。我娘她恨我,她恨我!岚儿。”木弦的身子在发抖,他紧紧抓住晴岚的手臂。“她恨我,所以她走了,她不要我。奶娘她说她要照顾我一辈子,可她不要我作儿子,现在她也扔下我走了。为什么她们都走了,她们却都不带着我?为什么要拖着这样辛苦的身子来累及我身边的人?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又为什么,师父和师兄都不让我死?我死了……什么都好了。”十七年了,从他进入鸣觉寺那里起,从未想过好好活下去。没有牵挂,没有留恋,甚至活下去都要每日很小心,很努力,这样好累,真的好累。木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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