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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掂量了一下,要不再去傍一个像墨晨那样的可以养我的人?
心里想着想着,天上一道天雷很是响亮,接着哗啦哗啦地就下雨了。小仓一个机灵,变成了原形躲回了包袱里。
这时候也不好在树下躲,我正想着要快些回去玄清庙躲一躲。
“公子,公子,来来来,快进来躲躲!”
我偏头,看见不远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向我招手,我跑了过去,躲在了她的油纸伞下。那女人帮我拍了拍肩头的雨水,“这雨呀还说下就下,方才还是烈日当头呢。”
我看了看那个女人,实在是不好称呼,便道了句:“多谢姑娘。”
那女人红了脸,一副娇羞的样子,牙齿咬着下唇,“公子不必客气。”
我心里暗自揣测了一番,暗喜,这女人定是被本公子玉树临风的形象给迷得神魂颠倒了。
“我家就在这紫阳山下,公子可要去坐坐?就当是避避雨也好。”
既然他看上我,将我请回家该是会带待我如贵客的,那我在她家吃上一顿也好。不过,若是她是有妇之夫,那到时我该如何是好?
“还是罢了,姑娘与我只是萍水相逢,若是被你家相公见着,怕是会有所误会。”
那女人说:“公子这是说的哪的话,我还未嫁呢。”
我再次暗喜了一下,原来还是个闺中待嫁的女子,那本公子就勉为其难地去她家窜窜门罢。
如我所想,这女人很是热络,将我领回了家后便打了热水让我洗脸,还说让我留下来吃饭,若是不介怀这屋子简陋,还可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
我暗自庆幸附了这么个好身子,女扮男装竟然可以引来这么多桃花。既然桃花已经引来了,不好好加以利用又着实是对不起平民大众。当然,更对不起的是那些看上本公子的人。所以,本公子为了对得住所有人,决定在这里吃晚膳兼住上一晚,待明日再启程。
晚膳还算丰盛,那朵桃花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厨艺还真是一流。只是饭桌上,她的一双眼睛黏在我身上看来看去看得我很是不舒服。我埋头扒饭,那桃花夹了一块肉到我碗里,“秦公子,来,试试这个。”声音千回百转,突然让我想起了青楼里的那些女子。
我打了一个寒战,想太多罢,想太多罢。
用过晚膳,桃花便领着我去寝房,她说,那是他弟弟曾经住过的,现今他进京赶考,也不知何时才回来,便空了下来。
这寝房以前是谁住我倒是毫不在意,只要不像前几日我住得那间动不动就烂这个破那个的客栈就好。
桃花将我安置在这里后便出了去,我将门关上,再回到床上躺着,打算好好睡上一觉。小仓从包袱里出来,“你还真是容易相信别人,就不怕那女人是个坏人把你卖了。”
我伸了伸懒腰,小仓这么说定是因为方才用晚膳的时候,他一点也没能吃上。我困意浓浓,回了他一句,“她一个女人,就算是坏人也不敢拿我怎么样。要卖也是我把她卖了才对”
然后,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我睁开眼睛时,身体一阵凉意,被这阵凉意刺激后便清醒了,才发现我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的,一袭黑发也零零散散地铺在地上。我一惊,动了动身子却非常震惊地发现被五花大绑了!
我恍然大悟,那个女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她还真的将我怎么样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间房不像是那紫阴山下的屋子,这里的装潢摆设都要比那里好上很多,还有一股很浓重的胭脂水粉味。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进来一个浓妆艳抹身体发福的女人,身后还跟了两个小厮。
青楼,被囚
“哎呦,醒了呀。”那女人血红的厚唇一张一合,在房里的一副桌椅前坐下,一只戴满了手镯戒指的手搁在桌子上。
“说说,叫什么名字。”她问,端起了桌上的一杯茶喝。
我躺在地上,斜着眼看着她,“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哼!”那女人重重地放下杯子,扯了扯嘴角,“凭什么告诉我?就凭你现在是老娘的人!”
“我可不记得我何时变成了你的人,是你认错人了罢。”
“你当然不记得,昨夜你被人卖来这里的时候,还像猪一样睡着。”她慢悠悠地端起茶盏喝茶。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心里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我是被昨天那朵桃花卖来的!你看吧,这世上年轻美丽的女子不安全,连男子也这般危险!真真是可笑,若是传了出去,我这活了五百多年的妖精颜面何在!
我挣扎了一下,绳子绑得太紧,任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那浓妆艳抹的的女人轻蔑地看着我,“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的好,不然,我这采花楼的人可不会怜香惜玉。”
我狠狠地瞪着她,采花楼,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聚集的地方!我蠕了蠕身子,冲她大喊;“放开我!”
“放开?”女人像是在看一只被他拎在手里的小老鼠那般看我,“你这么不听话,我要是放开你,你跑了怎么办,老娘昨夜可是花了好几百两银子才把你买来的呢?”
我心里一阵痛惜,什么?!本公子竟然只值几百两银子,那朵嫁不出去的烂桃花真是瞎了狗眼!这么便宜就把我卖了!
那女人身后的小厮呈上来一根藤条,女人握在手里,把桌腿打得啪啪作响;一张妖红的唇张张合合,“我可告诉你,你若是不听老娘的话,老娘定让你这副细皮嫩肉的身子开出几朵花来!”
被那藤条打在身上该是很疼的,冷静下来后,我心里盘算了一番,被卖来青楼的女子若是要逃,总是会被捉回来狠狠的抽打到半死不活的,我此时手无缚鸡之力,若是与他们对抗定然是抗衡不了。还不如来个欲擒故纵,先顺从他们的意思,而后再想想怎么逃出去的好。
“你放开我,我听你的话”我说。
那女人还不信,“哦?变得这么快,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那肚子里的花花心思。”
我只好编一个很好的理由让她信服,“就算我真的有什么花花心思,你这楼里边这么多人,而我又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与你们抗衡。我也不想受皮肉之苦,身上多出一些疤痕什么的委实不划算了点,倒不如乖乖听话的好,起码还能吃饱穿暖。”
“你真是这么想的?”那女人眯着眼看我。
“我何必骗你。”
那女人使了眼色让身后的小厮过来解开我的身上的绳子,我活动了一下筋骨,被绑了这么久,身体都僵硬了。
“可别让我知道你耍什么花样,不然,老娘的这条藤鞭可不会心疼你这幅身子!”
我捏了捏肩膀,“你只管放心,我也不想惹出什么事端让你来抽我,所以,我会好好听话的。”
“你知道就好。”
那女人起身向门外走去,临出门的时候吩咐了那两个小厮,“给我好好看好了,别在采花会之前出什么篓子。”
两个小厮点头应下了,便在我左右监视我。我自然是知道不能与他们树敌的,于是便靠近乎。笑着上前与他们搭了几句话。
从他们口中得知,方才那个就是这采花楼的老板,昨天从一个女人那里把我买回来的。五天后这采花楼有一个采花大会,都是一些江湖上的人士或是达官显贵参加的。届时,我就要被当做商品一样被卖出去,谁喊的价高我就跟谁。
这桥段太老套了些,但却是我现在的处境。我想,若是我就这样逃走定然是不成功的,在采花大会上逃是不是好一些。
不久后,一个抹了淡妆,身着齐胸烟花曳地裙的女子进来,说是要为我梳妆打扮,看她样子像是这采花楼的一名风尘女子。她为我换上了一身女子的衣裳,让我坐在铜镜前,要为我梳发。我看她长的还算善良,在这里搞好人际关系才是重点,起码挨打的时候也有个人说说情。我热络地喊她一声姐姐,与她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她说她叫做柳琴,我便告诉她我叫做碧斓,是这副身子前主人的名字。
她一边为我梳发一边说:“你可是我见过最配合的女子。”
我扯了嘴角笑了笑,“是么。”
“是呀,上次有一个与你一般年纪的女子被卖到这里的时候,哭天喊地的差点没把这采花楼拆了,受了鞭子也继续闹,可把我们这些人折腾了好些时日。”
“那最后呢?”我咽了一下口水,弱弱地开口问。
“最后,最后没办法,她趁着我们不注意撞墙死了。”
我心里一寒,打了个啰嗦。
柳琴问我,“你该不会像她那样吧。”
我回过神摇了摇头,“怎么会,我向来都是逆来顺受的,怎么会那么想不开。”
“那就好。”她捻起我的一缕发梳了又梳,“你们年轻点的真好,一进来就可以入采花大会,哪像我们,怕是要在这里孤苦终老了。”
听她的语气好像那采花大会还是她的向往之选,我开口问:“那,你为何不去?”
“哎,我们去了别人也不会出高价,老板娘索性就让我们在楼里呆着,平日里接接客还可以有点银子收入。”她唉声叹气地说着,很是羡慕我可以去采花大会。
“那,我到时要做什么?就是站在那里?”我好奇地问了一句。
柳琴问我,“你可会抚琴?”
我摇头。
“那跳舞呢?”
说起跳舞,我该是算会的,因为在紫阳山时,跟一只蝴蝶妖精混的很是熟悉,有一段时间她还教过我跳舞,若是没有忘记动作的话,那点功力还是可以搬得上台面的。我点了点头。
柳琴说:“那就好,不然妈妈一定逼着你天天跳舞,直到你的脚不能跳为止。”
我扯了扯嘴角,还好,被毕秋岚说得一无是处的我还是有一点擅长的东西。“那到时采花大会就跳一段舞就可以了?”
“按照以往来说是这样的。”
“还有特殊情况?”我冒了一层冷汗。
“是呀,若是客人想要看你再跳一段,那你就不止跳一段了。”
我咳了咳,这个,我还以为是什么重大的事。
柳琴为我梳好了妆,我看着铜镜里有几分妖媚的自己,快认不出了。在皇宫那时虽也是穿金戴银,但也没有这般妖媚,跟个刚偷吃了几百颗人心的狐狸精似的。
这几日,我很是配合,身子发福的老板叫了我去跳一段舞给她看。我便使出了全身气力跳了一段‘百花齐放’,只希望她满意,不要让我没日没夜地练。
我穿了一身妖红的衣裳在采花楼的楼阁上起舞,没了妖力有些动作很难做得完美,比如有一个要飞在空中的,我便只用了一个跳跃来代替,一个要在半空翻身的动作我也只是随意地向后弯了弯身子。这里不比紫阳山有各式花草,所以,自然也没有蝴蝶,跳起‘百花齐放’感觉要比在紫阳山差很多。舞姿也绝然没有那时好看的。
做了最后一个收尾动作后,我已气喘吁吁,跳得如此糟糕,心里还想这次恐怕要被逼着没日没夜地练舞了。
可没想到那刁钻抠门的老板竟说跳得不错,这几日随意再加强练练便好。
我心里自然是庆幸的不得了,若是日后再能与蝴蝶精相遇,定要请她喝上一大盆的花蜜。
在我来这采花楼的第三日,小仓找到了我,我很是欣喜能与他重逢。便请他吃了一顿大餐。随后,我与他说了我要逃出去的计划。
采花会
在采花楼这几日,除了平日里练练舞,日子还算过的清闲。我不需要与其他人那般要去接客,因为我必须要保持处子之身,待上再抛头露面。
只是,一到了晚上,青楼那火热的生意着实让我觉得聒噪。隔壁两边住的是芙蓉和牡丹,她们都是这青楼的当家花魁,每日都有客人。娇滴滴的声音隔着一道墙传到了我耳边,“哎呦,奴家可不能再喝了,大人你喝吧。”
“大人上次送给奴家的是白玉手镯,这次怎么只送了银耳环,莫不是下次要送奴家一个铁的。”
“哎呦,讨厌,不要摸这里,人家怕痒。”
我听着这话起了几身鸡皮疙瘩,小仓趴在墙边听,还贼笑贼笑的,被我拎了起来扔到一个花瓶里面。
“放我出去!”
我对着瓶口小声说:“小仓,我这是为了你的未来,你忍忍哈,等他们睡了我就放你出来。”
小仓嚷嚷着,在花瓶里跳来跳去,把花瓶壁蹭的砰砰作响,“我不要,我要出去。”
“乖,再呆多一会就可以出来了。”我将花瓶搬到了床上,免得等一下被小仓打碎了发出不该有的声响坏了隔壁的兴致。
我将花瓶移到了床里侧,自己在外侧躺下,等到隔壁没声音了我就把小仓放出来。
我不曾想过我会睡着,等醒来后,我才发现天已经亮了。想起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