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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掌柜指着我对墨晨说:“公子,你看,满不满意?”
这是我买衣裳,她不问我满不满意,反倒问墨晨,让我觉着十分不受重视。但是想想她大抵是知晓付账的是墨晨,所以就径直去问他了。因为就算我说满意,但是墨晨说不好,这件衣裳也不会成功的卖出去的。
墨晨说:“就要这件罢。”
除了这件,还买了两件狐裘和一双保暖的鞋子,现在已是深秋,冬天即将要来,现今买好也是有个准备。
离开瑭鑫将近半年,现下我身处蕲国,他该是不会找到我了。所以,换回女装也是没有大碍的。心里想的是,既然墨晨想让我穿女装,那我就穿罢。
墨晨说要去拜访一位故人,我便跟着去了。只是,我没想到,他要拜访的这位故人竟然是在深山老林之中。去的路上我大致想了想,有可能是以前同朝共事的一位官员。但因官场黑暗,仕途坎坷,受不了权贵的压迫所以隐居者山林,从此远离尘世不问世事。何其官方的说法。
终究是我想的,其实,墨晨拜访的那位故人是住在立山寺的。看得出墨晨和这里的方丈是旧识,趁着他们去内寺谈话去了。我很是无聊,便与墨晨的侍卫兼马夫聊了那么几句。
侍卫兼马夫说,这立山寺的方丈是墨晨的小叔,十年前,几位皇子争夺皇位反目成仇,整日在宫里头勾心斗角,表面亲和内心狰狞,身为最小皇子的无意苦争春,便在无可奈何之下出了家,来这立山寺做了和尚。时间变迁,短短十年,他便坐上了方丈的位置,不得不说还是有点能力的。
墨晨说要在这立山寺中留宿,我虽然不喜欢有和尚的地方,但是墨晨好不容易探一次亲,若是我说不好那可是大不敬,所以便点头应下了。
好在我现在身上没有妖气,要不然在这寺庙之中走来走去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一些资深修道人士很多都有些法力,可辨认妖气,收妖能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从小娘亲就教导我千万不要去寺庙里,那里有很多吃老鼠的猫。我对猫心有余悸便一直不敢去,后来才知晓娘亲所说的猫其实就是寺庙中和尚。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会有一更,在十一点钟左右。预祝大家周末愉快。(*^__^*) 嘻嘻……
佛门清净
在寺庙中吃的都是斋菜;果真又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我与墨晨住的很近;是相邻的两间厢房。用了膳后;我与他在门前的小石桌前看了一会儿星星。他在喝茶,我与他聊了几句,而后觉着有些冷便回了房。
小仓也是个苦命的主,说是找遍了这整个立山寺也找不出一块肉,啃了一个番薯充饥;委实有些磨人。我安抚他,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在受折磨呢?吃斋菜也算了;他做菜给点油啊;油都不放点;就放点盐一个错觉还以为在吃草。
但是小仓也是十分幸运的;因为他身上的妖气实在太弱 ;所以这寺庙中法力高深的和尚都没有察觉,免去了灭顶之灾。
闲着无聊,我便早早地宽衣上床睡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数了一会儿绵羊发觉越数越清醒。寺庙里总有一阵很浓的香火味,对于我这个妖精来说,这味道不怎么好闻,闻着头有些晕。以前我就不大喜欢这个味道,现下睡不着,闻着便觉得十分燥热。
命苦的我就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总算翻得有些累开始有些乏意了,睡意滚滚而来。
“小白,有妖气!”
我睁开迷离之中的眼睛,看到的是床边化作人形的小仓,撑着床面支起身子,揉了揉眼睛,“你怎么不睡?”
“不是,有妖气,你闻到没?”
我缓缓躺了回去,鼻子一阵怪异的味道飘过,猛一觉醒,果真是很重的妖气!我惊坐起来,看着小仓,“小仓,你妖力怎么进步了这么多,吃错药了么?”有妖精不小心吃错药突然修为大增的,当然,也有吃了后失了百年修为的。
小仓做唉声叹气状,“你闻清楚,很明显的一股蛇臭味,怎么会是我。”
我再吸吸鼻子,果真是蛇臭味!这让我想到了昨日一早在路边看到的那具被吸了精魄的干尸,绯尘确认说是蛇妖干的。
我下榻穿了衣裳,向着门口走去,“小仓,看看去!”
小仓化成原形跟了过来,我循着那股很重的妖气一路走,路过一间厢房的时候正好听到里面十分妖媚娇嗔的声音,“你看你,偷个情你还小气成这样,客栈都舍不得去,硬是要来这种鬼地方,床都是硬邦邦的,你对得起人家么。”
“偷情就是要来这种佛门清净之地才好玩,不然哪有那么刺激。”
女子九曲十八弯的撒娇声穿过门窗透出来,“你真坏……”
然后就是一阵销魂的叫声和粗重的换气声。
咳咳,是很刺激的,我也被刺激到了。
后面的小仓翻着白眼嗫嚅道:“小白,你很喜欢听嘛。”
我笑了笑,“不过就是路过。”
抬头看看空中的一轮明月,觉着,这佛门清静之地也不是那么干净。但是,现在不是顾忌这个问题的时候。
我继续往前走,妖气越来越重,那股蛇臭味很是刺鼻。
一声惨叫响起,紧接着一个声音,“救命啊!”
我心里一怔,恐怕出大事了。果然,赶到去的时候,两具尸体早已没了精魄。一条缸口大的巨蛇嘴里还发着幽光,想必是方才吸的还没来得及融入自己的精魄里。
我嘲讽一笑,“没想到还真的是你!”
樰姬,那个一百多年前偷了我的朱邢丹还将我打伤的蛇妖。
一阵黑风,那巨蛇便变回了人形,浮在离地面不到三尺的地方,一双三角眼看着我,语气有些讶异,“你是谁?”
声音倒是很好听,像个柔弱女子,但是心却十分阴毒。
我扬了下巴看着她,“一百多年前,你偷了我的朱邢丹还将我打伤,这笔帐你不会已经忘记了吧。”
她眯了眼睛,“原来是你,秦逸。”
“你还记着我,我可是十分荣幸。”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没想到竟附了一副人的身子,活得到今日也算是你福大命大。”樰姬勾了勾唇角,“今日我并不想与你开打,若是你执意要打,你该知晓,以你现在的身手定是不能伤我丝毫,识相的话就该快点找地方躲起来。”
“口气倒是不小,不过我并没想过与你开打。”我蹙了蹙眉,扫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干尸,“以前怎么也没预料到过了百年后,你竟然要吸人精魄来修行。这般行径也着实是窝囊了点,让身为同从紫阳山出去我都有些羞耻。”
“那又怎样,我本是妖,人与妖本是互不相容,我不杀人却有人来杀我,我又何必怜愐这些没心没肺的人!”说得义正言辞,好似这才是世间至理。
“我劝你还是收手罢,如此祸害人间你以为能你能活多久?”我说这句话并不是想挽回什么,不过是想为妖精们积点德。
“我的事还轮不着你来管!”说完,长袖一挥,便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我心下一凉,不是因为樰姬的离开引起了一阵风,而是……
身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个急促的声音道:“快把那妖女拿下!”我回过神转身,面前却多了十几柄长矛,每个矛头都十分尖利。来不及躲开,我一个向踉跄,跌坐在了地上。我睁圆了眼睛看到的是那双十几双充满仇恨的眼睛,还有那一柄一柄向我刺来的锋利矛头。
面前多了一道白影,几声兵器相击的声音十分刺耳,我抬头看了看挡在我面前的白影,长身玉立,手持三尺青锋,一袭白衣在皎皎月光下十分清明。
方才向我指来的矛头全数被那柄长剑齐头砍断,零零散散地洒在他的脚边。
那白影便是墨晨。
“施主,她是妖女!”带头的和尚指着我向墨晨道:“就是她杀了我们两个同门的弟子!”
“你们口口声声说她是妖女,那可有人亲眼所见她杀了人?”墨晨冷冷问道。此时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现下只有靠墨晨来化解。
“虽然没亲眼见到她杀人,但是这里除了她便再无他人,难不成说我那死了的同门师兄是自刎的不成?!”带头说话的那个一看就是刚入佛门不久,身上那点傲气还没消掉。
“既然不是亲眼所见,那便口说无凭。”墨晨收了剑,伸了手过来将跌坐在地的我拉起,顺势牵着我的手要走。
带头的用一根没了矛头的棒子挡在了墨晨面前,“施主,你不能把这妖女带走,不然对不起我们死去的同门弟子!”
墨晨冷冷道:“让开!”
那人大抵是念在墨晨是方丈的贵客便一直没爆粗,压低了声音道:“请施主莫要让我为难,这妖女吸人精魄杀人如麻,绝不能就此不了了事,不然日后受害的还不知有多少人!”
“休得无礼。”前面一个沉稳的声音,我循着声音看去,是今日白天所见的方丈。
带头的和尚提高嗓子说:“师父,是她杀了我们连个同门师兄,决不能放过她!”
清心寡欲五根清净的方丈缓缓提步走来,手里还捻着一串佛珠,走到墨晨面前,单掌做了一个阿弥陀佛的手势,对着墨晨说:“施主回房歇息罢,如有冒昧之处多多包涵。”
“有劳方丈。”墨晨还了一礼便牵着我走了。
身后还有那个声音,“师父,那个女的是妖!不能让她走!”
墨晨拉着我一直往厢房那边走,穿过长廊庭院,手还紧紧握着我的。而他的另一只手还握着剑。
到了厢房,他推开了我的房门,回头对我说:“回去好好歇着。”
我握紧了他想要松开的手,他抬眸看着我,我看着他的眼睛问:“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
“那有什么好问的。”他淡淡道。
“倘若,倘若我告诉你,那两个人是我杀的呢?难道你还是要包庇我?”
他偏开视线,“进去歇息罢,时候不早了。”
“墨晨,你还没有答我。”我握紧了他的手,握得很紧很紧,“你凭什么相信我?!”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偏过头与我四目共对,眼神里说不清的温柔,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心跳漏了几拍,便松了他的手,垂下头。缓缓开口,声音低的只有自己听到,“我不值得你那般信任。”我本来就是妖,就算那两个人不是我所杀,但我本质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身为人的墨晨不该这般相信我。
墨晨放柔了声音,“那你想要我如何?”
“我……”欲言又止,终是不知要说些什么。
是呢,我心里是想让他怎么做?是看着我被那些和尚生生刺死还是帮着他们一起将我灭了?
那个时候连我自己都在期待他来救我……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第二更了。话说,本来收藏就很少,接过还给我掉了三个,桑心中……各位晚安……
白衣如雪
最紧急的时候总是会想着还有墨晨;遇到刺客;遇到万恶的猫;天气冷了,肚子饿了,心里想着的永远是墨晨,只要墨晨在我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是呢,连我自己都是一直这么想的;我又怎么能去反问他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相信我?
一只温热的手为我将散落在耳边发挽到耳后;温柔如水的声音;“别想太多;好好歇息;今日所见便当做是梦境罢。”
我再也忍不住,鼻子一阵酸意,头脑微微混沌,向着墨晨扑去,头扎进他的怀里。他揽着我的肩,柔声问:“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在你怀里靠靠。”我说。
头上被他的手掌抚着,很舒服,耳边听到他说:“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所以,我说你像我爹来着。”
墨晨没了话语,许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第二日一早我便与墨晨离开立山寺,寺庙门口站了十几个和尚,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以为他们还不死心要杀了我来祭奠他们的同门师兄。
哪知,十几个和尚齐齐向我们垂了头请罪,单掌做阿弥陀佛,带头的说:“昨日一场误会,差点伤了施主,贫僧有罪,望施主海涵。”
我看了看墨晨,墨晨使了眼色让我说话,我酝酿了一下情绪便上前一步道:“昨日的事已过去那便作罢,我亦不想计较。不过,奉劝一句,还是在寺庙里多撒点雄黄,如此蛇妖便不会靠近。”
带头的鞠了一躬,“多谢施主指点。”
我转头向着身后的墨晨道:“墨晨,我们走吧。”
离开了立山寺,我们依旧没有目的地走。天涯海角,任何一个地方都只能停留一会儿,再美的地方,停下来看过便要离开。
天气越来越冷,墨晨前两日买的狐裘也派上了用场。因着昨日没能睡好,今日有些困,裹了狐裘便倚在墨晨身上睡了。与墨晨相处久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