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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府上,我和墨晨两个是单独用膳的,城主他老人家也很是周到,特意地派了一位大厨过来掌勺。昨日的菜色过于辛辣我没吃多少,今日的菜色便清淡了不少,还有我爱吃的烧鸡和卤鸭。
我落座后,持起筷子便要夹烧鸡的鸡腿,哪知另一双筷子同时伸向了那只被烧得金黄金黄的鸡腿。这桌子上只有我和墨晨,不是他还有谁。我抬头,看着他那张很养眼的脸,想了想,像他这么正经的人啃起鸡腿来多难看,形象是要全毁的啊。难道他不要形象了啊!
我松了筷子,倒要看看他啃鸡腿的猥琐样。
万万没想到他夹起了那个鸡腿却没有往自己的嘴里塞,而是放到了我面前的碗里。我蹙了蹙眉,莫非是他认识到了啃鸡腿会有失形象,所以才会立马悬崖勒马将鸡腿放到我碗里?恩恩,这确实有可能的。
“方才不是说饿了么,怎么不吃?”
我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恩恩,马上吃。”用手捻着鸡腿的关节骨便咬了一口,鸡腿肉香嫩可口,丝丝入味,果然是大厨,做起菜来总要比街边客栈的厨子美味些。
对面的墨晨抿了一口酒,“今日上哪去了?”
我满嘴的鸡腿肉,好不容易咽了下去才回答他的话,“就是去街上逛了逛。”
他没再继续问,我也没继续说。
醉翁不在酒中意
但是,在我吃了两个鸡腿,两个鸡翅,一块鸡胸肉后,对面的墨晨还只是浅浅地抿着酒,一双筷子闲置在一旁。我想,他要保持形象也不用什么也不吃吧,用一条性命来换高雅的形象这多不划算。
“墨晨,你还是吃一些吧。”我好言相劝。
他放下手中的白瓷杯,“我用过膳了。”
原来如此,我低头继续啃着鸭腿,微微抬眼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美味佳肴,一共是七道菜,既然墨晨吃过了那这些都是为我一个人准备的?这时候小仓不在,可惜啊,可惜。
在城主府上住了七日,第七日那位被墨晨拒绝的小女子便上门来找我。她娇滴滴地称我一句秦公子。听得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她来是邀我一同去庭院里赏花,理由也是很充足的。就是府中无人作陪,看我也是闲着便过来找我。被她这么一说,我自然不会拒绝,毕竟我还要在她家住上一段时间。
说到赏花,我着实没什么兴致。从前,紫阳山满山的花我一出门便看到,看了五百年早就对花什么的失去了审美。听旁边的小女子捻着兰花指指着那一朵朵开得妖艳的花,说:“秦公子,你看这朵,开得真是好看。”
我点头,“是啊是啊。”
她轻移莲步,又指着那边的一朵木槿,“秦公子,你看,那一朵比方才的还要好看。”
我又点头,“是啊是啊。”
在不知说了多少个是啊是啊之后,小女子终于反应过来,“秦公子可是不喜欢赏花?”
我愣了愣,总归还是不要骗她,她这般娇滴滴,经不起我这般粗鲁的哄骗。我拱了拱手,做出几分文雅的样子,“在下确实是对这花花草草没甚研究,亦不得小姐这般闲情雅致,若有怠慢还请小姐莫要责怪。”
“倘若你不喜欢花草,那你可喜欢舞剑?”小女子天真地问我,毕竟我的身份是墨晨的侍卫。
想到如果我说会的话,她定会让我示范,只好如实相告,“在下天生病弱,并不适宜练武,自然不会舞剑。”
“那你可会行军打仗,运筹帷幄?”
“在下未曾上过战场。”
“那你可会抚琴奏笛?”
“在下不才,不会。”
“那题诗作画总会吧。”
“不会。”我垂头,小女子,你这是在逼人自卑啊。
“可是,我方才说的这些墨晨表哥都会,且样样都精。”
我恍然大悟,她她她,她这是抛砖引玉,不是不是,她是为了赞扬墨晨而特意拿我来做垫底的!!我终于知道墨晨为什么会拒绝她,倘若不拒绝,待有一天她见了哪位比墨晨好的全才,还不把人给说得活活地自卑含恨而死!
我总结,娶她绝对是要这世上最优秀的,排名第二便有可能被她的一番话给说得无地自容,轻则投缳,重则自焚!!
“秋岚,你这不是欺人太甚嘛。”我闻言抬头,看到的是一个身着锦衣手持折扇的男子。脑海中浮现那一幕活断袖的香艳场景,看他这一身衣服和这发饰,却是很像那日我看到的那位。
小女子撒娇道:“哥哥,我哪有,我不过是跟秦公子一同赏花罢了。”
那位公子转过眼来看我,茶色的眼眸几分迷离几分暧昧的颜色,把我看得心里发毛。
“在下秋岚的哥哥毕铭堂,不知秦兄是那位大人府上的公子?”毕铭堂问道。
我刚要自我介绍,身边的小女子便替我答了,“秦公子是墨晨表哥的侍卫,哥哥,人家都来了七八天了,你怎么还不知道。”
毕铭堂上下打量着我,“哦?原来秦兄是殿下的侍卫,可真是看不出。”
我自我打量了一番,有些疑惑,“哪里看不出了?”
他用折扇掩了唇,隐隐带笑,“秦兄生得这般美貌,若只是当个侍卫着实是可惜,可惜。”
他这话说得我很是受用,想必他是看到了我的内在涵养,深深地被我高贵的气质打动,于是发自内心感叹我在墨晨身边当个侍卫实在是可惜得很。
许是被他的一番话说得心情很是欢喜,于是在他提出今晚要与他饮酒赏月时,我欣然答应了。
用过晚膳后,我在房中的榻上侧身躺了一会儿,闭眼静修,只等着天快些黑,月亮快些出来,便要去赴毕铭堂的邀。
小仓抱了一块饼在我的旁边啃,声音很是张扬,我斜睨了他一眼,“能吃得低调点么?”
小仓将最后一点饼干渣塞进嘴里,“吃完了。”
我继续闭目眼神。
“小白,你真的要去赴那个什么名堂的邀?”
我淡淡地应了声,“嗯。”
“看得出他不是什么好人,今天我还看到他和一位公子在……”
未等小仓一句话说完,我支撑头的手一滑,顿时精神大振,双手撑着榻面坐起来,“你,你你,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他和一位公子……”
“等一下!”我打断小仓的话,在妖界,三百岁还是一个不成熟的阶段,绝对不是该谈论这些风流话题的时候,为了小仓的未来,我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小仓,乖,把你今天看到的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部忘掉,一点都不要留,尽情的忘掉,绝对不能再想起来,就算想了起来也要当做没见到过!!”
小仓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我,“可是我不会这么快忘掉。再说,为什么要忘掉?”
哎呦喂,如果不忘掉你是会误入歧途的啊,难道你想走上断袖这条不归路,从此断子绝孙?!
我坚决道:“不行,忘不掉就给我死死地忘!”
“你今天受了刺激?”
“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今天被毕秋岚那小丫头说得无地自容,自卑心油然而生,差点产生寻短见的念头,好在我的承受能力强,想到白老鼠这个种族是多么的稀有,多么地可贵,绝对不能因为自己一无是处碌碌无为而自我毁灭!
我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想想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下榻穿了鞋子,理了理衣襟,一边对小仓说:“在我回来之前把你今日所见统统忘掉,若是被我知道你心里产生了污浊不堪的念头,我绝对会告诉生你养你的爹娘。”
小仓叹了一口气,眯了眼看我,眼神锐利,“你想到哪去了?我不过是看到那个名堂今日在与一位公子发生争执罢了?会产生什么污浊的念头?”
我端茶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泼到了我的手上,故作镇定地低头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回了桌子,道:“我就是怕你学着人家吵架,这不,就叫你快些忘记嘛。”
他眼睛眯成一条缝,“真的?”
我点头,一边向着门口挪步子一边道:“当然是真的,呵呵,我,我出门了哈。”
不得不说,今日的夜色真美。墨空本该是星辰若河,但因月明星稀,抬头看去便只看到了皎洁如汝瓷的月盘。植满花草的庭院中特置了一副桌椅,桌上一套白瓷酒器在月华下泛着幽光。坐在此处饮酒赏月,嗅着甘醇的酒香与淡雅的芳香,甚是惬意。
只是,我实在不懂那些诗人们在此情此景的感受,一口酒下肚,诗人们是回味无穷,我是喉管辣的像被火烧。几杯酒下肚,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当诗人的潜质了,原来是我不懂欣赏美酒。
对坐的毕铭堂从我一坐下便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我,我实在看不出我身上有什么地方是他身上没有的,所以他这般看着我我很是不舒服。
“我今年二十有一,不知秦兄今年贵庚?”他问。
我答:“在下五百三十三岁。”答得太快,没来得及想人家是不是能接受这个事实。当看到他那双睁圆的眼睛时,我才意识到我说了一句让他多么震惊的话,随即,我抿唇一笑,“方才说笑罢,少主莫怪,在下今年十八,五乘以三再加三,便正好是十八。”
他笑,“秦兄可真是会说笑。”
我抿了一口酒,还是一个辣字,酒这种东西还真不是所有人都当成琼浆玉露的,若是碰上我这种人,它就是辣椒水罢了。之所以喝不下还继续喝,完全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若是身为一个男子不会喝酒,被说出去多丢人。
只不过喝了几杯,便觉得体内热的不行。
他为我倒了一杯酒,再为自己倒一杯,“不知秦兄可有心上人了?”
我顿了顿,该是说有还是没有呢,斟酌再三,决定答:“没有。”
“哦?”他水润的双唇触着杯沿,一双眸子黏在我的这张脸上,“以秦兄这般美的男子,该是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向往之选才是,到如今还未寻得心上人,该是秦兄的眼光太高了,一般的女子看不上吧。”
我隐隐觉得他这话带了一些试探的意味,比如说我可以告诉他其实我喜欢的是男人,他会不会为寻得同道中人而兴奋不已呢?
断袖之癖
脑海中一片混沌,大概是酒喝得多了,开始有些反应了,我持着杯子继续往嘴里倒,想必说出来的话也带有几分疯癫:“少主说笑了,在下不过是个侍卫,没身份没地位没金钱,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该不会看上我的。”
“哈哈,怎会,若我是个女子那必定是会倾心于秦兄的。”
我听得有些迷糊,不知是喝了这酒还是自己太困,竟觉得眼前的东西开始重影,模糊地连眼前的人都看不真切。在我快要倒下去睡的时候,一双手扶住了我的肩,耳边想起了一个湿热的声音,“秦兄……”
我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眼皮实在沉重得很,身上的力气全无,只想寻一张床蒙头大睡。脸上被一块冰冷的东西抚着,大抵知道是一只手,我的脸太热,显得那双手很冰凉。朦脓中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一个男人长成这样,也算是祸害了。”
而后,我的侧脸被更湿热的东西触了一下,那感觉像是嘴唇。无暇去辨认那到底是不是嘴唇的触感,我的头实在太重,身子太不争气,便沉沉地闭了眼睛,以至于我对后来的事全然不知。
当我醒来,我已经睡在一张柔软的床,比我的寝房那张床要好上千万倍,装饰也是华贵得很。头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眼惺忪,我翻了一个身,抱紧了被子继续睡。
这一睡就到了中午。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床头的小仓。
“小白,你可醒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四顾了一下周围,“我怎么在这里?”
“你还好说,昨日我就与你说过那个名堂不是好人,你偏不听,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我实在听不出小仓说的这番话的内在含义,“后悔什么?”
“还不后悔?”小仓的一本正经道:“你昨天喝醉后被那个名堂给轻薄了!!”
我大彻大悟!我我我……我被轻薄了?!!!再看看这床,确认绝对不是我寝房里的那张床后,再看看自己微微松垮的衣襟,脑海里随之而来的是昨夜我最后一点意识停留在侧脸的那股湿热的触感,那是吻!心想不妙,我真的被轻薄了!而且还是被一个断袖!
在我准备要呼天抢地的时候,小仓庆幸说:“还好,墨晨公子及时出现,把你带了回来。”
听了此言,我冷静了下来,再四顾了一下,确认了这千真万确是墨晨的房间。那天我进来看的时候就深深的记住了这里的摆设和构造。
到底昨天在我喝醉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在目击者小仓绘声绘色、精妙绝伦、惊天地泣鬼神的准确描述中,我梳理了一下,大概是这样的。昨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