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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大宅?拜托;这里是安阳;谁知道什么时候家门口就按上两颗“钉子”了;就等着抓把柄。
狡兔三窟;景王爷的私宅也绝不止一两处;今日个原本没打算过来;行到半路下起雨来,想起离这里近,方才转过来了,没成想竟然看到张纤在门口,他几乎以为这丫头在盯着自己,打什么不可告人的主意。
邓喜公公撑了伞,伺候景王下马车,赵荻看了一眼遮风挡雨状的呼烈儿,呼烈儿不为所动。
邓公公刚想喝一句不知好歹的奴才,见到王爷也不行礼。就听见昭荣郡主幽幽道道:“呼烈儿,见过王爷。
呼烈儿这才低头,见了礼。
然后赵荻越过他,看了看坐在台阶上的张纤,张纤垂着眼不看他。
“此处乃是本王的产业,你到这里来干嘛?”赵荻居高临下。
“路过。”张纤没好气的道。
赵荻嗤笑,唇角勾了勾,俯□伸手要去勾张纤的下吧。
景王爷,年纪轻轻不学好,是个地地道道的渣,在女色方面十分放荡不羁,已经习惯了这样逾越的举动。
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想看清楚张纤脸上的表情。
对于张纤而言,以为她会含羞带臊,跺脚娇嗔就大错特错了。
张纤没有羞恼躲避,因为呼烈儿在身边。果然未等赵荻的手指挨过来,呼烈儿就将他挡下了。
上一次是因为有求于他,呼烈儿才不得不遵命容了他的无理举动,难道这次还许这个登徒子举止不端么?
“王爷请自重。”呼烈儿哼了一声。
赵荻有些恼怒,瞪了呼烈儿一眼,脑中根本没有自重的概念,他怎么了?不过是想看清楚她的眼睛,现在看清楚了,她的眼睛红红的,一脸欠揍的表情,身边又不多带些人,连个车马都没有,怕是闹脾气出来的吧,这丫头就和小时候一样倔。
赵荻阴寒寒盯着呼烈儿,张纤见状,起身岔开话题道:“大表哥,你何时在此地购了一座私宅?今日可真是巧啊。”
赵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的确巧,这下雨天留客,走,跟表哥进去坐坐。”
说起来,赵荻虽不好,总帮了张纤多次,张纤便应下:“有何不可,我饿了,你叫人备茶点去。”倒是不客气。
邓喜叩门,三重三轻,不一会门便开了,门里的人起见了赵荻喜笑颜开,突然见了张纤,略是一愣,连忙双双行礼:“奴家见过王爷,郡主。”
原来这宅子里住的,便是那日马车上那对姐妹花,姐姐叫苏娟,妹妹叫苏娥,便称大苏、小苏姑娘。
院子外头看起来不怎么样,里头却是不小,修葺得也十分精致,门口的两边有廊,廊上有瓦遮头,顺着走便不至于淋雨,两位苏姑娘将他们引进屋里,遵命备了茶点,郡主却嫌那点心不够味,正巧今日大苏姑娘自个儿做了蒸糕,又去厨房里切了来,才得了郡主的满意。
这时,郡主笑眯眯的问她们,这里可有衣裳可以给她的护卫更换,她们见呼烈儿的确衣裳湿透,也不敢乱答。过了会,大苏姑娘小心翼翼的答了,前次王爷留了一件旧衣,只是……
一个护卫,又怎能穿王爷的衣裳?
张纤抬眼,对赵荻笑道:“大表哥……”
“哎,知了,知了,本王不允的话,你又要扯些什么救命之恩,上次占了本王的马车,这次又是衣裳,罢了罢了,娟娘娥儿,你们带他下去更衣,这位是昭荣郡主座下第一护卫,不可慢待了去。”赵荻看在张纤的面子上,却还是心中不舒爽,说话阴阳怪气。
呼烈儿不在乎穿湿衣裳,更不喜欢这个景王爷,不放心留张纤一人在此,但张纤发了话,只好随着下去了。
呼烈儿并不了解二人之间是是非非,说起来,张纤与赵荻二人也算青梅竹马,好吧,这个词放他们二人身上,简直是侮辱了青梅竹马这个词描绘的美好关系。但他们幼年时都在一起长大,虽然磕磕碰碰,常常会闹得不愉快,后来交情更加毁于一旦,但不可否认,也还有些比较有趣的回忆。
尤其是皇宫里的那段日子,有很多新鲜有趣的事情发生,比如赵荻帮张纤偷来那只该死的兔子,然后在掩埋兔子尸体的时候,两人意外偷窥到淑兰殿宫女和侍卫之间的奸…情;或者两人屏息藏在暗道里,围观太监们将会动的麻布袋子沉到井下;当然还少不了那一次躲藏,结果引发了一场烧毁椒房殿的大火。
那时候张纤和太子的交情也十分好,如果她想玩扮家家酒和捉萤火虫做灯这样的小游戏,太子是很乐意的,但是想要折磨不听话的宫女和作弄那些趾高气昂的宫妃,大皇子赵荻才是真正隐藏属性的助力,那小子虽然不出头,但却是坏极了。
这些对于当时的张纤是十分刺激好玩的,当然如果不最后玩大了,弄得两人都很狼狈,自顾不暇,相信这些过往,其实还是很有意思的。
见呼烈儿走了,张纤才回望赵荻,她端正的跪坐于坐垫上,与赵荻各自面前都放置着一方小桌案,上面摆放着茶点瓜果等物,甚至还妆点着一个插…着鲜花的花瓶。
她手上捧着一杯热茶,拇指在杯壁上轻轻摩挲:“说起来……大表哥,这一次的确要多谢你,便是今日不遇见,改日也要登门道谢。”
“你若念我的好,我便算是值了。”赵荻唇角一勾,笑道:“不枉我被父皇一顿训斥。”为了帮她,他侵占金玉满楼产业的事被揪了出来,损失不少,得她一声谢,赵荻还受得起。
但张纤想到的却是——
“我倒是奇怪,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舅舅他突然对你这么好了?”张纤怪道,听说这次金玉满楼的事情给揭露,赵荻却也只是被训斥了一顿,金玉满楼的产业倒是充了公,这样轻描淡写,处罚的也忒轻了。
不是她见不得赵荻好,以前的他,处境十分其实是很微妙的,尤其是经过皇后一事,在她之后他也被赶出了安阳城,这几年连张纤都觉得郁郁不志,还受了韩家一个子侄的欺负,更何况赵荻?
他们这样的人,若是生为普通人罢了,可他们偏偏是龙子凤女,有高贵的身份,如果没有同等的尊严,是一件异常折磨人的事情。就好像拔了凤凰的羽毛,把它打扮得如同一只山鸡那么残酷。
赵荻受的委屈,恐怕比张纤更甚,不然不会忍辱娶一个病秧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自甘堕落。
可是现在,山水轮流转,他不仅先她一步回来,还封了王,舅舅还待他这样宽容。
赵荻眼睛一眯,笑了起来,流里流气的对一旁伺候的邓喜道:“邓喜,你去外面守着,本王与郡主要‘谈谈心’。”
等邓喜去外面守着了,赵荻却扯开话题:“阿纤,你那护卫很是威风啊。”
“少来,你肯定做了什么,不然舅舅不会无缘无故对你这么好了。”
“哎,那你觉得呢。”赵荻捧着茶盏,悠然喝了一口热茶。
张纤想了想,狡猾的笑:“舅舅对你有心结,你是怎么解开的?”
赵洵对赵荻的心结,在于怀疑他的身世,如果突然不芥蒂了,必然是发生了什么,记得三年前张纤曾劝过赵荻,只有解开舅舅的心结,对他的境况才是根本解决之道。
当时赵荻却为难,一无证人,二无证据,要如何证明自己的血统?
张纤提醒他,证据和机会一样,是可以制造的。
多年过去,她仍是这样以为,证据和机会一样,是可以制造的,那么他是找到了证据,还是制造了证据?
赵荻笑而不语,被张纤逼问急了,再次开始转移话题:“与其说这些不着调的,还不如说说你自己,你的问题该怎么解决?”
“你说什么?”
“你堂而皇之的把那个北狄杂种带在身边,你怎么不想想,你和他的流言这满安阳的人就没不知道的,你是自欺欺人,还是根本传言就是真的,你们两个有私情?”
张纤闻言,面色大变,仿佛逆鳞被触碰,她狠狠盯着赵荻,伸手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案桌,瓜果茶点撒了一地。
“你敢再说一遍!”
……
呼烈儿已经换好了衣裳,走在廊下突然听到什么东西被掀翻的声音,且是从张纤所在的大屋传出,先是一惊,然后飞快的冲进去,门口的邓喜公公也阻拦不住。
呼烈儿一脚踏入,就见茶案被掀翻,果品茶点撒了一地,茶杯也砸碎了,而更过分的是,张纤被赵荻按在地板上,赵荻的双手按住了张纤的双手,而他的脸,则埋在张纤的发间。
“你留着这杂种,迟早要出事。”赵荻凑在张纤的耳边轻语,她的发香传到他鼻息里,虽然他只是想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但不得不承认……这个香味……呃,很香。
而张纤,再嚣张也只是个小姑娘,尤其是不久之前经历过韩肥欺辱一事,本能的就对赵荻这种无耻行为感到害怕,只是察觉他只是吓唬自己,才强作的镇定。
呼烈儿以为这个登徒子轻薄张纤,袖子一抖,滑出一把匕首就要飞出,幸好给跟进来的邓喜看到了,死死抱住。
“你——你要干什么!王爷小心!”邓喜尖声大叫。
邓喜的叫声引来了赵荻的侍卫,很快便有两名侍卫闪进来,制住呼烈儿,没想却被赵荻喝退。
“滚出去!”赵荻已经放开张纤,从地上起来。
那两名侍卫一愣,才发现屋内情况诡异……呃,不敢多看,忙低头遵命而退。
只剩邓喜一人扯住呼烈儿,还不敢轻易松开,呼烈儿一抖,邓喜就撑不住了,倒退了两步在站稳。
“哼……呼烈儿,你也住手。”这般情况,真不是一般的狼狈,张纤也已经起来,边整理仪态,边若无其事的道。
“可是……”
“你误会了……不过是本郡主跌倒,表哥扶了我一把,用得着大惊小怪吗?”张纤在颠倒黑白方面,深得长公主真传。
“哟,凶器都亮出来了。”赵荻冷笑,瞟了一眼呼烈儿,弹弹衣服上的褶皱,道:“信不信本王治你的罪,阿纤,你就是这样管教下人的么?”
“不过是护主心切罢了,表哥请勿见怪……呼烈儿,这里没你的事,下去。”
呼烈儿不动。
“下去!难道我的命令你也不听吗?!”
呼烈儿深深吸了口气,看了赵荻一眼,那眼神威胁意味浓重,然后才出去,也不去远,在外面候着。
“邓喜,你也下去。〃
邓喜称是,恭敬的退下。
“看到他的眼神没有,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赵荻用眼神鄙夷张纤。
“不用你管,你方才太过分了,就算你不把我当回事,我也是个女儿家,我警告你,刚才的事让你的人不要乱说话,不然万一我将来嫁不出去,你要负全责!”张纤咬牙切齿。
“你要嫁给本王?”倒是把赵荻吓了一跳。
“你休想!”
“我是为你好,你这个过河拆桥的丫头。”赵荻白了张纤一眼,捂着胸口平复了一下受到惊吓的心灵,道“本王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你最好识相一点,不要跟我掀桌子瞪眼睛,不是本王,你早死在外边了!”
“你要跟我谈这个,当年椒房殿不是我……”
赵荻一瞪,张纤立即察觉,讪讪闭了嘴。
“这几年过去,你还没学乖吗。”赵荻叹了口气:“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尤其是我们,如果为敌,必是两败俱伤,你是要和我为敌,还是和我为友?”
“……刚才分明是你侮辱我在先。”张纤瘪了瘪嘴:“算了……我也不想和你为敌。”
“那你就改改你这脾气,我方才也不过是提醒你,赶走了那人是最好,你若要留着,也要小心分寸,别到时候弄巧成拙 。”
张纤嘟嘴,这话实在不好听。
“还有姑母的事,我那天在大殿外遇见姑母,好似你和姑母之间有些不快,我知道这些年你必然是有委屈的,但却奉告你一句,你若是寻常人,被韩三宝整死都没有人管,你之所以有现在,是因为你是长公主的女儿。”
“你大可以继续发你的郡主脾气,别到时候让姑母寒了心就是,离了你,姑母还是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