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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笑道:“奉先你平常都不曾出来,如何能知道这里的景色,现在还不是最热闹的时候,等到戌时才是。”
淳于琼道:“孟德,你们跟本初约在什么地方了?”
曹操道:“就在河道上,那里有人搭建起一个擂台,听说有不少地方上的才子已经在那了。”
等袁术等人道那,果然是人声吵杂。
不过这个地方也有几处周围是少有人去自然是那些达官贵人所占。
袁术等人寻了片刻,看见那袁绍正陪在几名中年人身边有说有笑的。
袁术对众人道:“奉先,坚寿,你们要不要跟我去见见我的父亲?”
淳于琼笑道:“咱又不是没见过,你那老爷子一本正经的,我们干什么去。”
皇甫坚寿也道:“今日只是游玩,不如他日再上门拜见才好。”
袁术也不强求,笑道:“那你们先在这等等,待我见过家父后就过来陪你们。”
吕布等人自然是笑着送别袁术。
“咱们去那边看看吧。”
曹操道:“顺便找找德卓,也不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
袁术来到其父袁隗处,低声叫了一声“父亲”,然后又对长兄袁遗,二哥袁绍一一行礼。
袁隗道:“整日与吕布,淳于琼那帮武夫在一起,荒废学业。”
袁术不敢回嘴,只得受着。
袁隗也是说说,其实因为某些原因,三人之中,最为疼爱的就是袁术,只是如大多父母一般,爱之切则是责之切。
“还不来见过尚书蔡邕蔡大人,还有经学大师郑玄郑大师,以及大儒卢植先生。”
这三人皆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袁术自然早有耳闻,见是这三人,心中极为激动,退后三步,恭恭敬敬得给三人行了大礼,以表示自己对他们的尊敬。
蔡邕笑着对袁隗道:“公路谦恭有礼,难得啊。”
袁隗双目含笑,谢过蔡邕之言,又对郑玄问道:“久闻康成能观天地气数,有相人之能,今日趁此机会,也请康成受累再为我这不成器的儿子识上一识。”
郑玄笑着对袁术道:“你且过来,让某看一下你的手心。”
袁术伸出手掌,递与郑玄,心中还真得有几分紧张。
郑玄细细一看,心中暗叹:此子命相居然与那袁绍极为相近,皆可成大富大贵之时,只是这两人相扶则成,相忌则亡,不知道该如何与次阳说。
袁隗问道:“怎么样?”
郑玄道:“公路之命数极为富贵,他日定有飞黄腾达之日,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公路命中缺水,他日若是遇到土旺之人,切记要小心啊。”
袁隗又道:“怎么刚才本初缺木,不得遇火,如今我儿公路却也缺水?”
郑玄道:“不错,故而还有一句赠与本初与公路。”
袁绍与袁术在前恭声道:“请大师赐教。”
郑玄郑重叮嘱道:“你二人,木遇水则生,水辅木则茂,切记要相辅方能相成。”
袁绍与袁术对望一眼,心中郑然,只是郑玄之名在外,可不是空穴来风,只得恭敬道:“弟子铭记于心。”
郑玄心中暗道:言尽于此,不论日后你们两个会如何,只得看你们的造化了,今日之言,也算是我郑玄还你的人情了。
袁隗接着介绍道:“公路,来见过当朝儒将卢植先生。”
袁术也是见过。
卢植起身笑着扶起袁术道:“年少时,不可只知玩耍,须得多学多问多看多做,方能有用。”
“学生受教了。”
袁隗道:“中秋过后,再等上一段时间,卢公就会在缑氏山开讲,到时候你可得好生听讲,莫要再玩。”
“公路知道了。”
这几人又说得几句,却看人群一阵欢呼,原来是到了戌时,各路才子佳人纷纷进场,一舒平日的烦闷。
却见一人登上高台,大声道:“诸位才子佳人,今日恰逢中秋佳节,明月当空,如此良辰美景岂能无诗词助兴?当朝太傅袁大人以及儒家卢植,经学大师郑玄等人也是到场,特意来看看天下文采风流何在。请诸位随意吟作,若是幸运得各位大人青眼有加,稍后还有一份大礼赠与诗词最佳者。”
众人闻言皆是大喜,刚才那几人无一不是天下知名之人,若得赏识,荣华富贵,知名天下再不是虚话,一时间欢呼不断。
那边曹操兴奋道:“想不到卢公鱼郑大师也来了,稍后若得机会,定要请他们赐教一番。”
淳于琼却是沮丧道:“还要做最好的诗词,我看啊,在我们这里也就只有你曹操,吕布以及皇甫兄才有机会。”
皇甫坚寿频频摇头,倒是曹操一副意志满满的样子。
当先就有几名风流才子登上高台欲拔头筹,只是水平一般,引起不了别人的认同。
不久,就有一青衫文士上台,朗朗道:“转缺兮,霜输上转迟,好风兮,偏似送佳期。院前帘斜树兮,隔情无限,室内烛暗香兮,残坐不辞。吾最爱笙调闻北里,与君渐看星潆失南箕。奈何,何人为校清凉力,欲减初圆及午时?”
“此词清远,倒是不错。”卢植评价道。
“君是何人啊?”
“鲍信,泰山郡平阳县人。”
袁隗对左右道:“听到此处,唯有这首还算可以,看来这鲍信当有才气。”
卢植道:“朝廷正在用人之际,此子可用。”
袁隗也是同意,笑着对鲍信道:“请君到此一聚。”
鲍信拜谢。
众人见有一人得道,心中自然是羡慕,又上了几人,却不为袁隗等人所喜,看来到底是水准不够。
袁绍见状,对袁隗说道:“父亲,本初也想想试试。”
“恩,早该如此,去吧。”
袁绍行过一礼,登上台区,左右漫步,待引得众人眼光后,高声朗道:“夜兮,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醉兮,把酒问姮娥:被白发欺人奈何!逸兮,直欲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却不想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暮云收尽溢清寒兮,银汉无声转玉盘。情兮,此生此夜不长好,景兮,明月明年何处看?”
“好…”
当下众人齐声叫好,果然是大气之作。
待得袁绍下去后,却是无一人敢上,想来也是觉得不及上首,想来还是不要去出丑了。
袁隗在座却是笑颜逐开,极为开心。
一旁的袁术本想上去一争高下,只是想想胸中所想却是不足,暗叹一声,只得强自镇定,待袁绍下来后恭喜道:“兄长做的好词,令天下才子折服。”
袁绍谦恭道:“小技而已,不登大雅之堂。”
袁隗笑道:“子干兄,康成兄,伯喈兄以为如何?”
卢植笑道:“胜过鲍信一词,当为魁首。”
袁绍却是恭声道:“天下德才之人甚多,小子只是恰得一句,只怕还是有高手在,这魁首却还是不的当。”
“好,本初你能知胜而不骄,不枉为父对你的栽培。公路,你怎么不学学你兄长,用心读书,整日跟那些武夫一起,能有什么用?”
袁术不服气道:“怎说无用?”
第十五章:郑康成面相谏言,吕奉先水调歌头
袁隗见袁术居然还敢回嘴,不怒反笑道:“怎么,难道你跟那些武夫一起就能学好四书五经,学好《论语》《大学》了吗?”
袁术回到:“人生与世,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怎么只能拘束与书卷之上,孩儿认为那样也只是空谈而已。想那赵国的赵括纸上谈兵,就连他的父亲名将赵奢也自认不如,只是长平一战,不但折了四十万赵军,自己也是身死,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用?”
一旁的卢植笑这劝道:“公路能有这番见识着实不易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句话更是说的精辟,次阳兄,得子如此,夫复何求啊。”
袁隗这才展颜道:“哼,我还道他是胡说乱编的,现在想想也的确有那么几分道理。”
先前被袁绍夺去一阵,现在总算是扳回来,这可得好好谢谢奉先啊。
只是袁术见父亲笑的开心,却是不敢说这话是当日吕布所说,只得让其误会着,只是想了个法子,不但能证明自己的眼光,更加能挫一挫袁绍的威风。
“父亲,各位叔伯,其实我也想推荐一人。”
袁隗笑问道:“何许人也?”
“正是那王越手下的亲传弟子吕布是也。”
袁隗倒是对这个吕布有几份印象,便多问了句:“不过一毛头孩子,有何本事?”
袁术顿了顿道:“父亲,这个吕布不但能只身诛虎,更是文采斐然,前些日子做了一首词,更是让孩儿自愧不如,哦,当时兄长也是在场的。”
袁隗挺意外的,便问道:“本初,确是如此吗?”
袁绍心中暗骂,面上却是堆起笑容道:“确是有几分文才。”
袁术继续道:“吕布能文能武,若是能为朝廷所用,定能成一番大事,父亲识人之名也将传扬四海。”
这话说得袁隗及其舒服,虽然不相信那吕布能有多少才华,但是让他试上一试又有何妨?
“公路,今日那吕布可曾来此?”
袁术笑道:“孩儿这就去找他,有没有真才实学,一试就知。”
见袁隗点头,袁术狠是兴奋的去找吕布。
吕布他们这是却是正在为刚才袁绍所做议论纷纷。
“孟德,你怎么还不上?”
曹操苦笑道:“本初之前,操不敢随后。”
有问皇甫坚寿,也是一般。
袁术急急过来,见这几位好友齐聚,便直言对吕布说道:“奉先,家父请你上台。”
吕布笑道:“不急的。”
袁术却是很急,催道:“今日不但是家父在,大儒卢植,书法大家蔡伯喈,经学大师郑玄齐齐到场,正是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奉先,你当初不是说男儿立世,当建功立业,闯出自己的名头来。可容我说句难听的话,你若是没有一个名声,即便你武技超群,又能如何?现在这个时机就摆在你面前,只要得到我父亲的赏识,他日何愁抱负不展,壮志不筹?”
吕布双眸一亮,心中已经是又了计量,谢过袁术道:“如此我要是再推脱,不但寒了公路之心,更显得我吕布扭捏,诸位,请听吕布一词。”
众好友哄然。
长久不见人上台,这时却见一少年登台,其他人也是惊异。
吕布上台之后,感觉众人目光,怪不得人人想要权势,这种被千万人注目的感觉果然不错。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吕布一词吟毕,转身对着袁隗等人所在,静听下文。
只是在袁绍看来,吕布此举如同挑衅一般,着实可恼。
蔡邕心神向往,对旁边的郑玄问道:“如何?”
郑玄道:“极好。”
“好在何处?”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此子心胸豁达。”
蔡邕笑然:“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这句也不错。”
郑玄蔡邕相视而笑,又对袁隗言道:“次阳如何看?”
“朗朗上口,言浅意深,确实不错,只是这文体……”
郑玄笑道:“何许在意这个,文学之说在与尝新,虽然现下未曾闻听,可不代表日后也不能,况且今日后只怕……”
众人笑而不语,皆是心中有感。
正在此时,袁术却也带着曹操等人前来见过几位,只是众人现在的心神却只在吕布一人身上。
卢植率先问道:“小子,做的极好,只是这是何种文体,以前确实从未闻听。”
吕布暗道一声糟,但还是强自冷静道:“是偶然得之,不过是市井之作,唤为‘词’。”
“词?”,卢植闻言笑道:“倒是新颖。”
毫无疑问的,今夜的佳节赋诗的魁首自然是吕布了,袁绍屈居第二,鲍信引为第三。
袁隗对于自家的风头被人抢了,表现得没有一丁点的懊恼,反而是对吕布夸奖有加,对袁术的希望也重了一分。
“公路啊,今后好好学学奉先,枉你大了三四岁,何曾能做出这般诗句来,为父的也能欣慰了。”
袁术见父亲高兴,想来这些只是唠叨,并不在意,因为自家的家世摆在那里,就算自家的才学不及吕布那又能怎么样,最后能登上权利顶峰的只有自家袁公路,而自家现在,将来的对手也只有一人而已。
袁术笑道:“父亲教训的是,孩儿记住了。”
袁隗又笑着对吕布询问道:“吕布,可又什么打算?”
吕布道:“报效大汉,护我河山。”
“壮哉,小子可教,凡我大汉子弟皆该如此。”
吕布谢过袁隗夸奖。
又说的几句,袁隗对蔡邕笑道:“伯喈兄,该轮到你出手了。”
蔡邕起身道:“此等妙词佳句,幸甚。”
原来先前所说的大礼,竟然是蔡邕得亲笔,要知道蔡邕是当代第一等的书法家,他的真迹及同于黄金,可遇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