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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佟轻声应下。
吕布这才又道:“你是知道的,这院中的两名女眷是你们原徐州刺史刘备的家眷,于情于理,你受了伤,这事却是小看不得,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的前后告诉本侯,这可不是你该隐瞒的。”
杜佟这方长叹一声,沉声道:“两位夫人也是苦命的人啊……”
从杜佟的讲述中,她的伤势果然是吕布所想的是那刘备夫人当中的一位,也是吕布较为关心的的那位糜氏所为。当日杜佟虽然被吕布派往此处照顾两位刘备的夫人,作为她暂时的栖身之所,但在她们的眼中,杜佟却是吕布派来的奸细,用来监视她们最后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杜佟也不解释,只是自己常常去打招呼,虽然没有得到她们的认可,但也无碍,毕竟作为女人,她也是十分了解被敌人俘虏,而自己的丈夫抛弃独自逃走,在她们的心中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所以前几日杜佟如往常那般前去探望糜氏,却见她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杜佟唯恐糜氏做出什么傻事,便就去抢夺匕首,不料慌乱当中不幸中了一刀,这才惊动了侍从,其后通知了吕布。
吕布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道:“那糜氏现在如何了?”
杜佟低声道:“自那日起,大概是觉得对不住我,那糜姐姐倒也常常来看望我,今日估计是知道温侯你来了,不便相见,故而这回也未前来,要不,我领温侯您去看看糜姐姐?”
吕布虽然豁达,却也不像惹出什么风言风语,更何况这甘氏与糜氏都是刘备的家眷,虽然刘备在战场上是他的敌人,可在私底下吕布还得叫他一声师兄,而她二人也可算是嫂子了。
“待你伤好之后,你好生照看她二人,就说过段时间等局势稳定了,本侯就派人送他们前往寿春的关羽,叫她们不可行不智之事。”
“若是他们不信,我该怎么办?”杜佟问道。
吕布闻言一愣,继而大笑道:“我吕布虽与刘备交战,可这只在战场,对妇孺下手却是做不来的,况且本侯就算真的要动手,也不会等到今日。”
杜佟应道:“我知道了。”
吕布见事情明了,也就不久待了,起身安抚杜佟道:“你且安心在此坐下,便是她二人走了,此时你也可作家,不必担心日后没有去处。”
杜佟低声道:“多谢温侯,给了我一个家……”
吕布不便多留,便就要走。
“我送温侯吧……”
吕布劝阻道:“你身上还有伤,不易见风,回去吧。“
“诺“杜佟恭送道:”温侯慢走。”
杜佟站在房外,见吕布远走,一改面色,低声道:“家,呵呵,吕布,你倒是给了我一个家,只是我身上的伤却远不及我心中的伤,而这家却也不是我的家,他日我定然要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想到此处,杜佟便就拖着身子去了西厢房,面见糜氏与甘氏。
糜氏与甘氏这回听了婢女的禀告说是吕布亲自前来,便就安坐在房内,心中想的自然是不好的事情,也就胡思乱想。
倒是糜氏这个妹妹胆色十足,对甘氏道:“姐姐,你且放心,若是吕布敢对我们姐妹俩打什么主意,妹妹定然以死相拼,得保忠贞。”
甘氏虽然年长,但却没有见过多少世面,也不是糜氏这样的大族,自从跟了刘备以来,最大的心愿就是为刘备生下一男半女,也就满足了。只是风云突变,不想吕布与夫君交战,竟然逼得刘备独自潜逃,就连家人也顾不上了,这一点却是让她悲从心起,更为自己的将来感到无望。
糜氏见甘氏如此,虽好言相劝,但何人又知道她心里的苦,为了哥哥,为了家族,糜贞硬是嫁给了年长自己十余岁的刘备,还是一个妾侍,虽然自己貌美,但这些年却没有得到刘备的几次恩宠,在他夫君的心目中这个权势,这个天下远远比她们这些女人重要多了,即便这次出逃,居然不曾通知一声,如此绝情决意,糜贞对刘备真的很失望,只可惜自古女子便是讲究一个贞节,纵然刘备对她们无情,她们却不能对刘备不义。
想到此处,糜贞也是长叹一声。
“姐姐这是叹什么气……”
杜佟一进房门,便见甘氏垂泪,糜氏长叹,不由一笑。
糜氏见是杜佟来了,急忙上前问道:“妹妹,伤势可好些了?”
杜佟笑道:“只不过就是出了点血,不碍事,不过这番作为倒真是引来了吕布,让他对我也产生了几分愧意,说是日后这庭院就留给我了,你说这是不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你还贫嘴……”糜贞心疼道:“那日你如何想起这么一出,这么狠心的刺自己一刀,可把姐姐们吓坏了。”
杜佟笑道:“死不了就行了。”
甘氏也上前道:“妹妹,日后可不能如此鲁莽了,若是那些侍从不去请医师,你这命不就没了吗?”
杜佟闻言,却是沉声道:“我的命早就没了……”
糜氏与甘氏闻言,都是长叹,心中却是对这个新认妹妹的满心担忧。
第三二四章:阎象千里来献宝,却是千古之瑰宝
往往想去做一件事的时候,就会有越来越多的琐事出现,正如现在的吕布。本来他是要班师回冀州的,可先是杜佟,糜氏,甘氏的事情,接着却是小沛的沮授派人前来通报说是袁术处派来了使臣,这回可是让吕布不得分身。
如今的袁术实力可算是中等偏下,若不是他那尊贵的身份,只怕在吕布的心目中也就是如同汉中张鲁,不过就是一冢中枯骨一般,只等他人收取而已,但是现在的局势是曹操忽明忽暗,不可捉摸,而刘备已经与吕布成为死仇,那南方最大的诸侯刘表也是暗中发兵增援关羽,意图对吕布实行封锁,在这当头,汝南这块地方显得极为的重要,因而吕布也是愿意等上一等,若是能让袁术踏上这番浑水,说不定可以起到奇效。
十数日后,那袁术使臣阎象到达下邳,由徐州别驾陈登接见。
这是吕布故意所为,如今吕布的实力远远超过袁术,况且还是袁术主动派出使臣前来,可见袁术必定有所请求,所以在姿态上吕布需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让阎象知道一点:今日是你袁术求我,而不是我吕布要答应你什么。
陈登是徐州本地人氏,熟悉地方风景,这几日招待阎象便就故意带着他四处观赏风景,绝口不谈其他事情。
如此过了三日,阎象便是再好的内涵也是忍不住,便就寻了一个机会,前往陈登做所。
“陈大人,阎象来到下邳已经三日,不知温侯何时能够接见在下?”
陈登心中暗自一笑,面上却是作出一番难色,言道:“阎象大人,你是知道的,如今徐州刚刚安定,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家主公亲自处理,这事却是急不得的,不如明日我带你先去散散心,咱们徐州可是风景大好啊……”
“陈大人……”,阎象道:“可如此下去,终日只是游山玩水却不见温侯一面,这不是有负我家主公的托付,阎象实在是没有心情啊。”
陈登叹道:“其实我家主公也是极为重视来使,这不在百忙之中特意令在下前来陪同,不然此时陈某如何还能与你说话,早在主公身边做事。”
“那是,那是,还是烦劳陈大人了”,阎象道:“只是这次我家主公还令我给温侯献上一物,乃是价值十万金的东西,这可是我主的心意,须得当面交付方可,如今迟迟不见温侯,倒是可惜了……”
陈登哈哈一笑,言道:“袁公真是客气了,我家主公与袁公本就是少年好友,先前守望相助,如今里外帮衬也是应该,却是送上这样的大礼,只怕我主公不肯收呢。首发”
阎象笑道:“其实在下也是不知,只不过听我主公说此物乃是稀世珍宝,天下没有东西可以与之比拟,这天下瑰宝也需天下雄主所得,故而特来献给温侯,以增加两家之间的友好。”
陈登也是被阎象挑逗的有些心痒,算算日子也是差不多,这威风应该也是下够了,故而长叹一声,极为艰难的答应道:“阎象,这样吧,明日我便再去跟主公说说,成与不成,可就怪不得我了……”
阎象喜道:“如何敢怪罪元龙兄,此事若成,我与我家主公定然不会忘记元龙的大恩,日后定有厚报,定有厚报。”
陈登之后又与阎象说上几句话,倒也言谈甚欢。
阎象得了允诺,心中大定,随后便就告辞。
次日一早,陈登将阎象所言与吕布说了,当然着重提起那价值十万金的瑰宝。
吕布闻言,却是不由笑出:“袁术虽然是四世三公,可如今被几大诸侯打得龟缩在汝南,若他真的有价值十万金的宝贝,还不如卖了,然后招兵买马,总比现在好。”
陈登笑道:“主公,这几日我与这阎象有过接触,见此人的确不凡,尤其在邦交上面才华匪浅。我曾听闻袁术手下也有三大智囊,分别叫陈登,陈群和这阎象,其中陈宫善谋略,长于出谋划策,陈群善政治,长于与他方诸侯交涉,阎象善经济,长于安民生财,如此三人可谓是袁术立身汝南十数年而不倒的最大根本,如今既然袁术敢派阎象前来,必定不虚,而且他言辞切切,想来不敢欺瞒。”
吕布还是不信,笑道:“在本侯眼中,价值十万金的东西不是没有,如田元皓,如赵子龙,如颜良文丑,如刘晔沮授,还有你陈氏父子,都是万金不换的瑰宝,只是袁术帐下那几人虽有才俊,可现在与本侯来说却值不得这么多,本侯还是不信啊……”
陈登闻言,心中大受感动,跪地道:“主公对我陈家的厚恩,陈登便是肝脑涂地也是难报万一。”
吕布下座扶起陈登,笑道:“怎么又是这般,以后不可如此。”
陈登热泪盈眶,显得极为激动。
吕布道:“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样吧,明日你便带阎象前来,早点处理完他的事情,本侯也可早些日子回冀州,这段时间虽说是在打磨阎象,可却也是在打磨本侯自己,真是多此一举了。”
陈登笑道:“主公思家心切,却是真性情,陈登佩服。”
吕布笑道:“不说这些话了,回去后准备准备,倒也不可让阎象太过得意。”
“在下知道。”陈登应下,便就离去。
吕布暗自思考,到底在袁术那边有什么东西可以值得十万金,想来想去也没像个明白,不免自嘲道:“便是十万金,我吕布也是不稀罕了……”
次日,陈登领着阎象入府拜见吕布,言谈结盟的大事。
吕布于书房接见了阎象,见其面貌洁雅,不卑不亢,不愧是袁术手下三大文士之一,果然有外交能力的第一步——堂堂相貌。
“阎象啊,你主袁术如今可安好?”
阎象道:“尚好。”
吕布道:“先前听闻刘表在江夏的大将黄祖率三万人马攻打你主,却被击退,不知汝南百姓伤亡可大?”
阎象答道:“多谢温侯关怀。那刘表虽然势大,但汝南军民上下一心,七日内连败敌军十场,终是令黄祖如犬败退。百姓虽有伤亡,但民心不失,田地不慌,军士用命,天道不弃总算是安然无恙。”
吕布闻言,再道:“本侯与你家主公袁术相识与洛阳,年少时常常在一起玩耍,当时便就要好。年前听闻刘备欲对你主用兵,这才率军攻刘备,虽折损不少兵马,但见公路安康,本侯心中也是放心了。”
阎象听了之后却是在心中大骂吕布,想不到他居然无耻的将战争的原因归结到了袁术的身上,而且言语中大有讨要军费的意思,自家的事情自家知道,他主公袁术那边可没有多少钱财了,为此阎象须得好生思考一番,再是言道:“早就听闻温侯为人豪情,不想只是年少交谊便就如此相助,我主袁术虽多为天下诸侯所侵但也不敢忘温侯大义,当日特意令在下送上一物给温侯,以表诚意。”
吕布笑道:“公路实在是客气了。”
阎象亲自从侍从中将那物放于吕布桌案上,继而退下,言道:“说起来此物阎象也是未曾看过,只知道价值连城,不知温侯是否满意?”
这是一个长方形的宝盒,外面也是珠宝镶嵌,极为华丽。
吕布缓缓打开,只是一见那物便就心惊。
要知道如今吕布纵横天下,兵势极大,这往日可以撼动他的心神的东西如今早已不算什么,但只是一眼看见这东西,却仍旧不免一惊。
吕布双眼细眯,又是缓缓将宝盒关上,勉力展颜道:“此物果然不凡,却不知道公路是如何得到的?”
阎象道:“这个在下也是不知,乃是当日主公亲自交与在下,还未看过。”
吕布笑道:“不知公路还说了什么?”
阎象这才切入正题,言道:“温侯也知道如今荆州,寿春关羽,宛城张辽,许昌曹操,这四家诸侯已经暗中结成同盟,为的就是对付日益强大的温侯你。温侯虽然帐下才俊无数,军中兵强马壮,境内辎重丰富,可一旦四家诸侯同时来攻也是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