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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是什么人?”
丞邑府邸府前有八名士卒看守,见吕布一行人军装直行而来,其中一人便上前喝住问话。
吕布倒是平和,笑道:“请这位小哥告诉你们的丞邑一声,就说吕布拜见。”
那人似乎知道吕布,看了看几眼后,说道:“将军请你先进内厅等等,小人这就去告知我家大人。”
那人一溜小跑,另一个守卫着是领着吕布等人进入内堂等候,期间也有人送上茶水点心招待着吕布。
还没吃上几口点心,就有一中年文士,身材肥胖,急急得从里面走出,看来应该就是丞邑了。
“河间丞邑何览见过吕布将军。”
第一五八章:草寇山口隐英雄(一)
何览说话极为客气,脸上全是笑容,让人极易生出好感。
吕布见何览客气也是笑着回礼道:“何大人如此客气,倒是让吕布拘谨了。”
“哈哈……”,何览大笑道:“听闻将军在幽州打出好大一片名声,张纯等辈闻将军之名皆要退避三舍,如今更是收复北平,相信不久定可一战而全功。现下将军还不过二十出头,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尽管吕布严于自律,但是猛然听见这一翻夸奖却还是忍不住飘飘然,心中对这何览好感更甚,笑道:“过奖了。吕布所做一切不过是托了天子鸿福,将士用命,不敢一人当之。”
二人又是说上几句,吕布才开始切入主题问道:“前几日我军中监军杨闵杨公公理应前往幽州,却不想在此处耽误了两日,虽然受到大人照顾却也怕误了日期,因此今日本将亲来就是想想大人那过路文书可否签给在下?”
何览想了想道:“原来那人真的是将军帐下之人啊。将军你也知道,你们那幽州等郡,张纯叛军作乱,蓦然见到这么多的马匹财物,何某未免失察,才不得不多委屈了公公几日,如今得将军验证,自然没有问题,只是有件小事还需告知将军。”
吕布见事情大好,自然无可不应,便问道:“哦,是什么事情让大人烦心,可否说与本将听听,若是能力之内,自当尽力。”
何览见状,也不推脱只是说道:“是这样的,想必那公公也对将军提过吧,那千匹好马之中,希望能留下百匹当作过关之礼。”
吕布有些不悦,都到这个地步怎么这何览还惦记那良马,因而微微着恼道:“那马皆是用于平乱之用,若是何丞邑执意,便向刘刺史讨去吧。”
何览苦恼道:“这个何某自然知道,要不是事情棘手,我也不会想这下下之策了。”
听其话中有话,吕布稍安怒火,问道:“个中何事,便与本将说了。”
何览听得吕布的意思,心中大喜,忙道:“其实在不远的山头最近出现了一伙强人,大概在五百人左右,这帮强人各个武艺出众,彪悍善战。可惜我城中不过两千人马,多为年纪老慢之人,实不能挡。先前我也曾令手下人去征剿过几次,却只是损兵折将,不能灭之。”
吕布疑惑道:“贼人如此猖狂,居然敢与官府作对?”
何览叹了口气道:“哎,将军有所不知啊。那贼人首领原本是在这里放牧马匹的商人之子,只因生得高大威猛,力大无穷,渐渐收揽了一些平日惹事生非的人,之后他的父亲去世后,因为经营不善,一气之下就落草为寇,带着那些人在附近行贼。因为本就养有马匹,手下居然人人得马,流动之下令我等束手,顾而何某才在附近大肆收购马匹,希望能早点消灭这些贼人,还百姓一个安定的环境。如今军中还尚缺马匹,才不得不厚颜向过往者讨得几批,恰见将军帐下的皆是良马,何览宁愿被天子责罚,也要先守卫百姓。”
没想到这个何览居然还有这样的气量,到是人不可貌像。
吕布道:“何大人如此为百姓着想,本将佩服。在下这次刚好带了一些随从,请大人派上向导一人,本将去会会那强人。”
何览却是不同意,只是谢道:“将军大义,何览代河间百姓先谢过了。只是将军身负重任,手下将士更是珍贵,岂能在这虚耗,还是让本地将士自己解决吧。”
吕布哈哈大笑道:“何大人小瞧了我吕布,更小瞧了我这些将士,若是不能收拾了这小小的贼寇,我吕布以后还真没脸去幽州了。”
“将军……”
吕布打断道:“好了,何大人不必再说,这也是为了百姓,还是请大人早做安排,本将还想早日去洛阳呢,若是迟了,倒是误了我的行程。”
何览闻言不由笑然。
晚上,何览亲自安排了十余卓酒席来招待吕布一行,也向那杨闵道歉。
众人倒也融洽。
次日,吕布便与高顺等人带着三百“陷阵营”,在何览派来的人的带领下,前往那贼人山头,一路上甚是顺利。
“将军大人,这伙贼人就在那个山头。”
吕布列军在前,粗粗一看,不由笑道:“想不到现在的强人也知道安营扎寨。此处地势险要,怪不得河间郡的汉军拿不下。”
“李业,你上前叫寨,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强人长得什么样?”
这李业能说胡语,得吕布赏识收为亲随,倒也算是一番造化。
李业策马上前,引弓劲射,正中敌人营门头墙。
如此山头,居然也是鼓声大做,不一会就从那营寨从杀出一队人马,人数大概也是在三百骑左右
当先一名大汉,面目清秀,身材在马上却显得更是高大,手中握一柄长枪,胯下一匹乌黑骏马,周身倒也锦绣,威风不在吕布之下。
“又是哪来的汉子,不知道你爷爷的厉害?”那大汉上来就是直接开骂。
吕布不知怎么的,看见这汉子,心中却是喜欢,心想此人仪表不俗,若是有些本事,就将他收入帐下,倒也是一件美事。
于是吕布毫不在意那汉子的骂声,驱马上前也是大声回应道:“你便是这山头的大王?”
那大汉见吕布年纪轻轻却有一番气势,不像以往那些残兵败将,也是正色道:“你是何人,可是那何览的走狗?”
吕布笑道:“你又是何人,怎敢如此猖狂,见到本将,居然还敢如此,莫不是要造反?”
那汉子一愣,不怒反笑道:“造反?哈哈,官逼民反,不得不反。今日就让我文丑看看你是否有本事在此说教。”
文丑……
吕布心中一惊,这货居然是后来的河北名将文丑?!
要说吕布觉得最可惜武将是谁?必然是文丑与颜良啊。
什么原因——死的太冤,太不明不白了。
“只因玄德临行语,致使英雄束手亡。”
与颜良相同的文丑只是因为关公马快而俯首?
笑然……
吕布见文丑策马奔来,直觉得心中火热,按下义兄高顺的请战,也是挺枪迎上。
二人龙争虎斗,来往三十回合不分上下。
文丑斗到激烈处,不由心惊:此将果然不凡,虽然年少,武艺却是极为扎实,骑术更是了得,居然还是我之上,真勇将也。
要知道文丑自幼习得马术,与马为伴,年少时又得家人请了枪棍师傅教导,练就一番武艺,在河间一带竟无敌手,就连后面汉军的几员佐将也不是他的对手,想不到这少年将领居然能与其斗上三十多回合。
这边文丑惊讶,那边的吕布却是心中窃喜,只凭武艺,不仗骏马神兵之力,这文丑居然能与自己斗上三十回合,果然不俗。
三十回合之后,吕布不愿伤了文丑,便仗着马鞍之助,加上座下的“塔雪”比起文丑那匹更为神骏,连出大力招式。
文丑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败绩,也没与人战过如此长的时间,虽然气力开始不济,却不愿策回本阵而是继续与吕布周旋,战到五十余回合,终是力竭,被吕布一戟挑飞兵器。
“你服是不服?”
第一五九章:草寇山口隐英雄(二)
却见文丑的兵器被吕布挑飞,此时气喘吁吁,已无力再战,羞愤不已,在马上怒道:“要杀就杀,何来如此多的废话。”
吕布却是收回枪头,当着文丑的面,下马捡起长枪,送还与他,笑道:“如此身手,不报效国家,却在此处为寇,真是可惜,可惜啊。”
吕布不待文丑回应,却是摇着头就要策马返回本阵。
文丑一时还回不过神,见吕布真的离去,才急问道:“哎,你是何人,怎么就这样放过我,难道你不想将我这贼寇荡平吗?”
吕布笑道:“哈哈,既然你不服气,我吕布又不想杀你,只能放你回去,明日再战上一战,打得你服气为止。”
文丑生出好感,也是笑道:“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吕布道:“我既然能打败你一次,就还能再打败你下一次,明日我们再战,休要再在嘴皮子上占便宜了。”
文丑不再多话,只是在马背上向吕布敬上一礼,算是谢过不杀之恩,返回本阵。
待文丑回去后,吕布这才露出笑容,看来有戏。
吕布反阵途中,正要想着与高顺说上些什么,却见兄长面色一变,喊道:“奉先小心,那将又回来了……”
吕布回头一看,那黑马俊将不正是去而复返的文丑吗?
吕布可不认为这样一个有武力的人会是阴险小人,因而故意不带方天画戟,空手驾马上前。
高顺心怀吕布,不容他冒险,却是驾马上前,守护在吕布身边。
文丑策马来到距离吕布五十米处,高声问道:“将军可是西凉抗击羌胡,渔阳击破张举的并州吕布?”
吕布一愣,笑道:“不错,正是本将。”
文丑闻言,便急忙下马,在吕布面前拜服道:“文丑不知是将军亲来,还辱骂了将军,请将军见谅。”
吕布正合心意,下马扶起文丑道:“何必如此,只是吕布不明白,以文丑你的武艺要在军中谋个出身应该也是极为容易,怎么却到此处为祸百姓?”
文丑叹声道:“将军有所不知,非是文丑不愿投军,相反我还在军中待过一段时间,只是得罪了那些狗官,才不得不在此处。”
吕布不明,又是问了几句。
原来文丑家中还算殷实,自小就读书习武,本想长大后从军做个将军,日后也算是摆脱了商人之子的身份,也可光宗耀祖。怀着建功立业的想法,文丑在一年前投入军中,守卫河间郡。
但是军中黑暗却是让文丑心冷,后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下定决心反出军旅。
“军中半年发一次俸禄,可近年来半年的钱还不够发足一两月的,有些老兵家中都快要饿死人了,可那何览却是不闻不问。还有一事更让我反感,也让我看清这个狗官的真面目。”
吕布听到这里倒也明白过来,看来这文丑与那何览之间有着不小的恩怨。
“那后来呢?”
“哎”,文丑叹了口气道:“河间附近有不少绿林强人,这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好些地方劫掠过往商人。那何览不胜其扰,只好出兵进行剿叛。却不想汉军居然还不是那些强人的对手,一单进入山间林中却是不知道如何作战,丢了近百条性命后,也不愿意再去。为了稳定民心,军中有几员佐员就去深处杀了几十名百姓冒充则贼匪首级。我因为不忿他们这种行为,就去何览那告发。却不料那何览却反说我蛊惑人心,居心叵测,加上何览觊觎我家牧场,竟然令那几人加害与我。我不忍束手就擒,便杀了那几人,带着一些兄弟家人来到此处。后来渐渐的一些还有良心的与生活不下去的人也投奔到此,我只得收留他们,如今我营帐中也堪堪有近千人了。”
吕布叹道:“我第一次见那何览,还以为他心系百姓,是一个值得敬重的好官,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无耻。只是本将还有点不明白,还请文丑兄赐教。”
文丑连连摆手道:“刚才不识将军已有冒犯,有什么要问的,文丑定当全部告之。”
“好”,吕布问道:“我看这河间还算富饶,街道多有商埠小摊,从这看那何览倒也不算是一无是处。”
文丑笑道:“将军定然不知这何览是何许人也,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说了。”
“哦,难道这何览还有什么大的开头不成?”
“自然,这何览正是当朝大将军何进的远房侄子,这河间一大半的产业都是他们何家的,看上去自然也就繁盛,只是那些百姓却如农户一般,也没有多少钱财,只是维持温饱罢了。”
吕布这才明白,没想到这何家居然把整个河间当做自家的后花园一般了。
不过那何览既然是大将军的何进的人,以吕布现在的实力说的不好听还真没这个能力可以去动他,虽然吕布有生第一次被人欺骗。
至于文丑,吕布却决不会放过。
于是,吕布决定打感情战,对文丑说道:“刚才听你说,寨中尚且留有老幼妇女?”
“正是。”
“这么多人,不知你们如何养活?”
文丑微微脸红道:“平日里只能上山打猎,若是得空则是去劫掠商队,一来二去,生活倒也不成问题。”
吕布又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