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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有些触动,我抬头看见寰宇看了看我,我俩悄悄的退出来。他的举动有些异常,似乎这样子很贴切我心里的想法。我俩坐回房间,不一会儿李源回来了,东篱则不见影子,十三妹一直没有回来,我想她应该劝东篱去了。
既然十三妹是莫寰宇的结拜兄弟,理所应当,她同东篱也是早就认识了的。
李源径直走过来,直面莫寰宇,眼神幽深莫测,我看他激动的样子很害怕会当场发生什么不堪的事。站起来要挡在他面前,谁知李源忽然对着我凶凶的说:“海婆婆,这事不关你,你坐一边去。”
我迟疑的看看他,然后再看看莫寰宇,莫寰宇的眼睛挡在头发下,我看不真切,他说:“海儿,来,坐下。”
我惴惴的坐下来。这时一个服务员端着两件雪花进来,李源指着这边的桌子道:“搬这里来。”
服务员应声放下酒,然后一一打开来。
赵坚在一旁提醒:“李源,全开啊?喝得完不?”
李源没看他,只吐了一个字:“滚!”
赵坚讪讪的缩回去。
那些满满的酒瓶被分成两部分,李源指着酒说:“老大!什么都不说了!喝完这些,我们之间还是兄弟。”
话没挑明,在场的都明白。夺妻只恨,只用这一件啤酒解决了。
莫寰宇没说什么,甚至没抬头看他,伸手拿过一瓶,仰头就喝。
李源也喝。
包间里瞬时安静异常,这本该闹唐的风月场所,却极反差的寂静万分。我们都看着他俩一瓶一瓶的喝下去,不知该说什么。或许这个时候,不需要语言来渲染气氛。
就在莫寰宇最后一瓶啤酒喝到一半的时候,十三妹冲进来大吼:“不好了!东篱被打了!”
这一吼让在场的人都震了三震。
我也一惊,一看莫寰宇,他已经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然后李源、赵坚、小胖等人也鱼贯而出。
我也追着跑出去,在歌厅外,几个穿着吊儿郎当的头发五颜六色的女生围住了东篱,手脚并用的打起来。莫寰宇几个出去后,只一划一扯,那几个女生就被拉倒在地上,东篱还在惊魂未定,头发凌乱脸上也有些抓痕和淤青,见着莫寰宇过来忽然就扑上来,他顺势接住她轻轻的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李源怔了怔,我也怔了怔。
我只知道他同她很早就认识,两人关系很熟,可是…显见不是我想着那般单纯…
东篱那天说,别以为莫寰宇是因为你才继续读书…
是啊,我真的有点笨,两个早就相识的人,并且她对他还深情一片,他看不出么,感觉不到么,若是感觉不到为什么一次次那么亲昵的打招呼,拥抱;若是感觉到了那他喜欢的是我,为什么不拒绝她。
我真是想不明白。
我这只乌龟,遇事就只知道躲。所以当场,我很识相了躲开了,缓缓的离开那群人,静静的走在深夜的大街。
那天以后我想了很久,我能够接受他隐瞒自己的经历,隐瞒自己的身世,甚至从未告诉过我喜欢我什么这样的事实,我都能接受,但是我不能接受别的女人贪恋他的怀抱。
我要的是唯一,身心的唯一。
我睡了两个月,上课睡觉,下课睡觉。
莫寰宇来叫我同他一起吃饭,我摇摇手说不想去;赵坚来找我说请我吃饭,我摇摇头说没胃口…
渐渐的,他们也不再让我陪着一起吃饭。
我同琳走到一起,不过也不是寝室四个,而是和齐宇一起。
我是个闷包子,只知道扒饭,即便他俩在我面前亲热的不行,我的表情也不见丝毫波澜,所以两人干脆把我当空气,时不时互相摸一下,再亲一口。
老班只当是我病了,我也顺着他的意说自己确实病了,肠炎,慢性。
老班只当是我拼命刻苦学习,吃多了泡面才这样。我浅浅一笑,低着头说:“老班,我想请一个月的晚自习假,我在寝室里看书。”
老班想了想,点点头。
这一个月我在寝室里看书,琳几个人羡慕的不行,可是我必须每天给她们打开水,何其苦逼。可是我看不进去书,周围只要一静下来,就浮现莫寰宇的影子。我总是想,他为何不来问我,为何不跟我解释…
有时觉得自己像是个赌气的孩子,就等着他来安慰,可是他偏不来;有时觉得自己是铁了心了,这次痛定思痛,绝不再回头,就让他暮然回首的时候后悔死。
可是我偏偏想错了,我的远离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变化。每天后面的男生都大声讲笑话,大声调侃前面的女生,如晁珠、龙丹之类。莫寰宇赵坚也找了新的女伴陪着吃饭,那就是东篱。
在食堂里,总会时不时看见他们三在一起,笑得很开心。
又一次齐宇打球去了,我和琳端了餐盘经过,看见东篱正在给莫寰宇夹肉丸子。眼睛瞟过我们一眼,忽然低低的笑,很是嘲讽。
我的心紧了紧,琳安慰道:“海儿,别想了,那样的男生不值得。”
我点点头。
高三第一学期期末考试,兼高考前的一诊诊断性考试,全德阳市统考。
我的发挥不佳,顺利滑下十五名。
“又得请家长了。”,我默然叹气。
琳也点点头,看着自己惨绿惨绿的成绩单,发表共同感言:“我妈看见我这个数学三十几分一定会爆发家庭大战的。唉。”
我俩同时摇摇头。
高三的考完试,还要补课两周,我装肠炎病犯了,要请假住院。老班很轻易的就批了。
我回答家里呼呼大睡了几天,老妈问我学校放假了吗,我嗯了一声表示回答。
谁知没两天就被老妈察觉了不对劲,跑回来质问:“你同学谁谁都说高三的在补课!你为何待在家里!”
我不说话。
老妈急了搬出家底来质问:“老娘累死累活的为了什么?你一天吃好穿好还不给我好好读书!你这是耍什么性子!越大越不像话了是不是!”
她说的几欲掉泪,我也知道为了我读书老爸老妈受的苦。遂拿了书包惴惴的返回学校,先到老班的办公室,跟他承认错误,说自己一时心性,对学习排斥感加大才撒那样的谎。
本以为老班会狠狠的骂我一顿,谁知他竟然问我:“你跟莫寰宇分手了,是吧?”
我睁大眼睛,惊讶的半天回不过神:“老班,你…你?”
老班笑得极冷:“我也是过来人,别以为你们那点小猫腻我就看不出来。”
我又震惊,话说当初,当初的当初,我和莫寰宇在学校里可是很老实的,连手都不碰一下,就一起吃个饭。这样也能看出来是男女朋友?老班的火眼金睛也太火眼金睛了吧!
他一句话触到我内心深处,把那个话题摊开来,我忽然无颜以对。
给读者的话:
最近忙,都写得赶。。。
☆、57。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你还年轻,所以于情情爱爱这事会看不清,看不透。”,老班莫名一句话,让我目瞪口呆,本以为他会拿出家训、班训、校训来教训我,或者再不然,拿出老班的威严来鄙视我,可是老班只是叹了口气,说了这么语重心长的话。
“人这一辈子还很长,读书的时候是一个很小的部分。以后的人生如何,你会遇见什么样的人,然后再发生什么故事都是未知数。就像有句话说的,错过风,才遇见雨,错过他,才遇见你。所以你现在的纠结其实不算什么。”,老班再说。
我默然顿了顿,忽然说了句很大胆的话:“不是说,读书的时候的感情是最纯洁的吗,以后再也遇不到了。”
老班显然是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一句,愣了一下,忽然轻笑:“是的,读书的时候遇到的感情是挺纯洁。可是,读书时候的感情也是最脆弱的。因为你们连自立的能力都没有,何以来照顾他人,感情,你以为是什么?天天谈恋爱,不吃不喝了吗?”
“我…”,我说不出话,我诚然内心是这样想的,感情不是天天谈恋爱,那是干嘛。
老班只是笑笑,显然是无法点拨我,复又让我站在办公室的后阳台面对城里的风景思过。
他似乎很喜欢像古人一样折磨学生。
我愣愣的站在那个风口,深冬的风湿重阴冷,不一会儿我浑身发抖。我看着白茫茫的天,有鸽子飞翔,可是它的翅膀并不因为我的凝思而停顿。
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想透。但估摸着老班说的话是对的,复又想了想,自己今年十七了,不是说十七是雨季么,那么我的这场雨,是不是该停了。
那天以后,我回到班上,很多同学都来过问我的病情。我十分汗颜的回应:“谢谢关心,我好多了。”
只有琳叹口气摇摇头:“什么好多了,明明是越发深沉了。”
我不说话,只拿了作业本出来,看着琳给我做的笔记,有些感动。
这妮子平时连自己的笔记都不做,这会儿却给我的书本里每一页都写的满当当的。她忽然凑过来:“别感动,我只不过是怕以后我们寝室的才女陨殁了,才勤奋好学了一把。我可以不记笔记,你不可以!”
我睁大眼睛,不能理解她的逻辑:“为什么?”
“因为你是要考大学的!”,琳鄙视我一眼。
这句话让我醍醐灌顶,灌顶醍醐。合着老班那些话,我终于迷迷糊糊的通透了。
我们这十几年的读书是为了什么,为了考大学,考大学之后要怎样,要挣钱养家,要自立门户,像我这样清寒的家境,某些事可谓真是奢侈。
长着这么大,这是头一回思考自己的人生。
这样想着,也就看开了。
最后补课的几天,东篱使卯足了劲儿每天晚上在我们寝室得瑟,今天陪莫寰宇哥哥做了什么吃了什么说了什么,连木琴都有点不待见她了,她还是说得起劲儿。每当这时,我只是默默的拿出英语课本,不说话。
最后一晚,东篱正说着陪莫寰宇哥哥经过操场时看见谁谁打篮球的时候,一个女生敲了敲门。我们抬眼看见门开着的,那个女生有些脸红,笑着问:“谁是海儿?”
我抬了抬手:“我是,你找我?”
这个女生并不认识,估摸着是来传话的。
果然是传话的。
“楼下有个男生找你,快下去吧,他都等急了。”,她说,然后走了。
我们几个同时一愣。然后呼啦啦都跑出去阳台上观望,我缓缓走过来,看见东篱忽然恶狠狠的盯着我。
盯着我有些莫名其妙,我转过头,就看见莫寰宇孤单单的站在那里。
“有事么?”,我走下楼,来到他面前。
“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他问。
我惊讶于他的理直气壮,亦不可思议他理所当然的逻辑。
我想我当初是怎么躲了他,复又想我们现在争论这个有什么意义。他跟东篱又算什么,那些档子破事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我不想了!
通通不想了!
我咬咬唇:“这样,既然你不说,那我先说,分手吧。”
风一吹,浑身都冷。
他站着没动,看着我。
我看着地板,摸着鼻子,想着说到这里就算结束了吧,要不回去了,上面一竿子人都在看着呢。
他复又轻轻笑笑,说:“你知道吗?每次你说谎的时候就摸着鼻子。”
我一怔,抬头看他,手指僵在鼻尖上。
他敛去笑,眼眸深沉,转身走开。静静的样子,看不出任何波澜。
我忽然又想哭,可又生生忍住了。
寒假,又是寒假。
老班没有对我老爸老妈打小报告,所以老爸老妈心中,我还是那个听话乖巧的女儿。伙食团放假之后,他们就回来住了。家里终于有了丝热气。老妈总是叨念着过年时大年初一一家人出去逛逛庙会,问我和老爸意见。我俩都没意见。
于是老妈乐呵呵的去买年货了。
我成天躲在屋子里,不出去,看小说,时而随着小说里的主角伤心掉泪,老妈估摸着我是不是生病了。成天呆在屋子里一定给发霉了才这样。于是给琳打电话,给岑若打电话,给木琴打电话让她们劝劝我。
对于老妈的做法,我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到姥姥家了。因为寝室里每一个人打电话来都是一通调侃,把我郁闷得不行,偏偏又说不赢她们三个牙尖嘴利的。
正巧木琴约了肖邦出来唱歌,叫上了岑若和琳,同时也有我。
所以我终于在过年前出门了一回。老妈开心的很,直问我钱够不够。
以前她从不这样问的。
我去的时候,她们三个陪着肖邦在打麻将,我甚无趣,就过去看看。
“海儿,要不你也学打麻将吧?”,琳问。
我支吾道:“额…我试过,总是学不好…”
“没事儿!”,她皱一皱眉说:“姐教你嘛,你看你一个人不会,出来多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