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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着,她可以单独出去办理案子,不用再在严律身后拎包拿卷宗,意味着,她的工资至少可以翻番,买正装时不再需要咬牙切齿省中午饭,意味着她离他们梦想的房子又大幅度迈出一步……
可是这一步,还真难。
03年初,资本市场不景气,以代理经济诉讼案件的严规面临空前严峻的考验。一连大半年过去了,大家始终处于没官司可打,没事可做的状态。
韩离刚刚因为股东突发性撤资伤了底气,又遇上周边的艰难的环境,一时间严规能否生存下去成为公司上下层窃窃私语的首要话题。
非常时期,严律始终站在韩离身后,不想坐以待毙的她和韩离开始以各种方式承揽不同诉讼案件,一时间民事答辩,再审起诉,连平时最不屑的婚姻诉讼官司也开始纷纷接纳。
所以,梁悦的成绩即使通过也无用,她依旧干着过去干的工作,甚至还要把行政工作重新捡起。
因为陆陆续续有不想上班用电脑玩扑克接龙,不想接繁琐的婚姻诉讼的案子的同事们选择跳槽,三十人的办公室顿时空了大半,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身兼数职,其中除了是坚定的张阿姨,另一个就是梁悦。
官司在哪里,官司在哪里,梁悦不知道,不过梁悦知道,馅饼是绝对不会凭空掉在自己的脸上。已经连续三个月拿基本工资的她哀叹的趴在被窝里郁闷个死去活来,帮她按摩的钟磊笑着说:“不就是钱嘛?别愁了,将来我养你。”
“我倒不是愁那个,关键是韩离这个人挺好的,严规要是真这么倒了太可惜。”梁悦又叹口气。
“可惜我们公司有法律顾问,不然我可以提个建议用你们的。”他惋惜的说
“你人轻言微,说了也没用,如果你要是董事长,这么安慰我,我还可以真的乐一乐。”她撇了嘴。
“等我真做了董事长就不让你当顾问了!”他咬她的领子让她回头,她哼了一声说:“不当顾问留家干嘛?给你钟大老板当老妈子?”
“你留在家生孩子啊,左一个右一个,左一个右一个……”看她不理睬,他自己在那儿数绵羊,啰啰嗦嗦没完没了,梁悦被他数烦了,只好立着眉回头,蔑视的说:“生那么多?你能行吗你?”
男人这方面的尊严怎容挑衅,所以毒舌的她又吃了一个闷亏当教训。
他不慌不忙地说:“行不行,不是用嘴说的,看我怎么教训你。”
显然梁悦此生遇见的克星就是他,一直无法走出他事先设下的圈套,迷糊的她反身还想质疑,身子顿时被压倒在床上,反应慢半拍的她,嘴里甚至还发出咿呀的声音,很快就会被堵住了嘴,。
武侠里说,此刻抵死缠绵,言情说,是共舞出璀璨的烟花,H文说,不停的高潮簇拥下,她沉沦欲海。
事实上是梁悦连他的衬衫都不能熟练脱下,粗壮的胳膊横在她的肩膀上,让胸口的扣子打开变得费劲,胸口敞开的领子下是他宽阔的胸膛,热气随动作喷出,也在她的耳边制造了滚烫的感觉,有了四年的同居经验,男人的那点儿好处她还是知道的,于是傻乎乎的她身子在暧昧的气息里觉得腿有点酸软,手拉着他的衬衫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低头说:“不脱不行吗?”
梁悦下意识的点头,然后把手放到他窄腰上,把脸扭向一边,不敢看他。
他笑了说:“你怎么总紧张啊?我表现就那么差吗,看你忍受的表情连男人的自信都快被伤没了。”
梁悦咳嗽一下,斜了他一眼警告说:“那啥,你手还没好,别乱得瑟,小心把手上的伤再弄开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你知道吗,你一紧张就爱说东北话。”他的声音很好听,关键时刻总有迷惑的作用,让人有点想入非非,他那个的时候……
既然反抗无效,那就换个招式,于是梁悦一概往日淑女风,忽视自己羞红的脸皮,故作妩媚的贴着他的下颌咬下去,连续不断的咬向喉结,胸口,腹部,咬到腹部时,感觉他的身子即刻变得僵硬,于是用身子揉动摩擦,嘴里还不忘笑嘻嘻的问:“那你紧张呢,会干啥?”
钟磊猛吸口气,一把拎住她的睡裙带子,阻止她还想往下的动作,向上提刀面前,咬牙吼道:“丫头,你找死。”
坏笑的她天真无邪的抬起脸问:“怎么个死法?说说看。”
大概普天之下,没人不喜欢这种死法吧? 双手从他的衬衫里穿过,胸口细腻的肌肤磨蹭在他的胸膛,指甲掐在他的腿上,连带着他也有些颤抖,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问:“有那个吗 ?”
意乱情迷的她仰起红彤彤的小脸,眼神早已经迷离:“嗯?”。
钟磊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问也白问,所以强撑起身子说:“没有,今天就算了吧。”
下一秒,小红帽瞬间变成大恶狼,她按着他的胳膊掀过身子,猛的跨坐在他腰间,说:“美的你,你要负责取悦你的主人,快!”
梁悦解皮带的技巧远远高于解钮扣,于是,三下五除二解决羁绊的她俯身咬住他耳朵说:“乖,别动,让姐姐我好好稀罕稀罕你。”
刚刚带上小红帽的钟磊,还企图反抗,义正言辞的说:“你今天危险期,不行……”
实际上,强弩之末的语气只能助长敌人的威风,所以她加快动作,趁他无力反抗时赶紧造成事实。
得逞后的梁悦笑嘻嘻的说:“有孩子咱就结婚去,怕啥。”
一句话安慰了抑制情绪的钟磊,于是他停止反抗,任凭她上下蹂躏。
激情过后,梁悦趴在他身上整理汗水弄湿的头发时,他哑着嗓子问:“你说的是真的?”此刻的她,从腮畔到胸前都是粉红一片的,低头睨了他一眼:“我的说话多了,你说的是哪句?”
他没等她反应过来,翻身趴在上面,压住她光溜溜的身子笑:“有孩子咱就去结婚啊!”
她心虚的别过头说:“那啥,女人在床上啥说不出来啊,你还真信?”
钟磊不管她的分辩,开始在她胸前摸索,睡裙顺利的被脱下,说:“不承认是吗? 那咱就做到承认为止。”
梁悦还想说些什么补充,可是他的唇连一点缝隙也不给留,严严实实的堵住疑问。
他看她呜呜的声音很快转换成酥软的呻吟,嘴角上的笑一直保留着。
其实如果是男孩子,长的像梁悦也挺好。他甚至开始觉得,孩子的名字该早点起才对。
多事之秋的爱
可惜,孩子没有如他们所愿到来,所以她和他即使在分隔多年以后再见面,仍然只算是陌生人,少了血缘的联系,其实,爱情真的算不了什么。
梁悦进入严规的时候,韩离正准备出去办事,看她一脸虚白,把手伸出来搀扶住她的胳膊问:“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用不用我扶你进去?”
她摇摇头,问他:“没事,钟磊在哪里 ?”
韩离打量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已经了解事情的原委,也正是如此,让他更加犹豫该选择什么样的方式来陈诉事实,最后他决定全部如实说出,因为他相信她的坚强,也相信她的处理事务能力:“他是来了,不过给你送一份文件,又走了。”
梁悦尽力微笑,用笑容平息韩离身后竖起耳朵偷听他们对话的诸多好奇心,佯装无谓的表情麻痹他们,然后才用低声嘶哑的声音轻问:“什么文件?”
“中天集团的资金流向调查报告,郑曦则涉嫌违规集资操作,缺少证监会批件,此事如果要是捅出去……”他担心的再看一眼她的脸色:“最低是……”
“公司在交易所停牌,停止公司目前所有经济业务接受审查,如果涉嫌违规,董事长可做为特大经济案件嫌疑人先行羁押,冻结其全部财产以待清查,以及我不可能作为他们的法律顾问去参与审查,甚至连严规也不能代理中天出席听证会。”
梁悦太清楚后果了,也因为清楚所以恐惧。她的指尖发凉,腿都开始不住的颤抖。
不可能,钟磊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来威胁她,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舍不得伤到她半点,更何况是这样的巢倾卵覆?克制一向是他引以为豪的美德,不可能在此时消失殆尽,丁点不剩。
是的,她不信。
韩离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头安慰说:“先别自己吓自己,乱了阵脚,也许他不是那个意思,你还是先去看看那份文件,再说吧。”
她冷笑了笑,脸色如同石灰。韩离安慰她的话实在是太无力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社会究竟有什么是不能阻挡的,即使是所儿里在公检法再怎么周旋自如,经济案件涉及时便是死路一条。因为背后牵扯的人太多,牵扯的事也太多,最后的结果通常就是丢卒保帅,只不过他们眼中的卒是昔日里被高高捧在上的那个帅。
“放心,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完,梁悦冷着脸,快速走到自己的办公室,紫红色的檀木门咣当一声被关上,从内锁个严实。
韩离站在原地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默然离开。
04年的梁悦又回来了,这也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平日里柔柔弱弱,可是真碰到事情则喜欢遇硬变硬,宁折不弯。
哪怕对方是自己最爱的人,她依然会执着如此,毫不手软。
果然,梁悦靠在门上恢复了点体力,连走几步拽起电话,异常熟悉的全球通号码在她指尖下一个个点击,那是钟磊离开时给他们俩一起办理的情侣号码,只为了,善忘的她随手抬起就能找到他,可是今天,当默诵了无数次的号码真的按响时,她内心有种巨恸撞击着胸腔。
他们怎么会走到这样狭窄的巷子里?迎面硬撞过去,必然会有一人受伤,不是她,就是他。
听筒里他的声音一如既往,连呼吸都细微可辨,昨天的伤痛依然停留,只是今天他们之间又多了一层更重的东西,所以她冷冷的说:“钟先生,请问您送过来的文件是委托我们所办理什么诉讼?”
声音再次停止,就像黑暗窒息了梁悦故作的镇定。好久好久,他才说:“对不起,梁律,其实也算是我多事,无意间在证监会看见这份文件,想让您看看早做些准备,可是我忘了,严规是身经百战,中天更是铜墙铁壁,两者结合,怎么会轻易被弄垮了,您的语气更是证明一切是我多虑了。”
“钟先生真客气,就算我们是身经百战,也绝对堤防不到有人会在背后拆台。”梁悦冷笑的声音透过电话线,让对面的钟磊,面色发凛。
原来,她为了维护郑曦则可以毫无顾忌的伤害他。
她到底是变了,猛然意识到的事实真让他心底有些怆然,用极慢的语速问:“梁悦,你认识我们这么多年,你说,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恨郑曦则没错,我恨他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我可以用任何手段来报复,但是绝不会把你牵连进去,他如果有牢狱之灾,你不可能放过我。梁悦,我太了解你了,你拼命的时候什么都不管不顾,哪怕错杀一万也在所不惜,所以,我宁可让你愧疚我一辈子,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恨我!”钟磊的声音里没有起伏,但是梁悦分明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
是啊,如果没有今天的事,她真的会对他愧疚一辈子,她愿意把他和自己的故事小心翼翼的珍藏起来,如同那个戒指上的水晶,偶尔拿出回味一下昔日的甘苦,用一生来爱过去记忆中的那个人。
那个爱过的人……
可惜,伤人的话说了,就无法收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平日里说话之前想三分的规矩怎么就因冲动忘在脑后,抑制不住的怒火没有任何原因就蹿上了心头,只想用最恶毒的语言去质问他。可是,从他的话语里分明可以听出,那个人不是他,……
“梁悦!”话筒里的声音突然很沉,传过来的时候甚至让她有些伤感,全名全姓的呼唤,像隔了十万八千里,原来两人之间亲昵的感觉霎那灰飞湮灭。
“我们不要吵好吗?分开五年了,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听你说说话,想问你过的到底好不好,可就是不敢打电话。我知道你结婚了生活无虞,我也知道你已经完成当律师的梦想,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我就是舍不得忘记你。说来好笑,到现在家里的钥匙我还没扔,我就怕哪天你想回家看看,我没办法带你去。还记得那个空调洞吗?那窝小鸟年年都回来,爸爸出去找吃的,妈妈就在洞里孵小鸟,他们配合的很默契,可惜,我看了好几次,就是分不清到底还是不是咱们住时候那对儿了。也许是他们的孩子吧?也许是他们孩子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