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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爱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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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吧,我要开会去了。”他说。 
  于是不等梁悦再问,他第一次挂断她的电话。 
  一口气立即提到胸口,梁悦甚至觉得方向盘开始重影儿,滞重的空气让她狠狠的用拳头砸了一下喇叭,惊吓到的前车司机回头看一眼,见是女人发疯,立即骂骂咧咧的,声音顺着敞开的窗户传过来,更加重了怒气。梁悦此刻已在崩溃边缘,她发誓如果那个男人敢下车过来挑衅她一定亲手解决他。 
  就在她准备发泄一番的时候,绿灯亮了,前车在骂声中开远,连带着也让她鼻子发酸,又想哭。妈的,想打场架都这么难。干惯了动口不动手的工作,想要找个挨打的机会都不容易。 
  开车的手指很僵硬,到中天的时候钥匙连 拔了几次,咬紧牙的她用力一拽才把一大串钥匙握在手里,回头用力踢上车门,站在中天台阶下向上望。 
  据说,郑老先生选址修盖的时候台阶定下的是三十一层,有人问他为什么,他闭口不答。梁悦今天在下面仰视才突然发现,冥冥之中,三十一层台阶有属于她自己的涵义。 
  三十一年的岁月,一步步走到头,所见就是中天。 
  看见了,得到了,也该失去了。 
  永世富贵,安享无多。无数人是三穷三富跌宕一生,那么谁来告诉她,眼前的是第几个波浪? 
  她用力踏在台阶上腰杆挺直,脸上始终带着笑。 
  曾被人艳羡的经历,曾被人艳羡的婚姻,说到底全都是虚空,轻易掉下来的福气飞走更容易,谁真的知道。 
  梁悦领悟了,有些精疲力尽后的领悟。 
  于是走到前台时她特别客气,笑容淡淡的问:“我想见郑总。” 
  那个接待过她无数次的漂亮小姐态度有些奇怪,说“郑总不在。” 
  “他跟我说他在上面开会。”梁悦还是耐心的解释。 
  “确实不在。”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隐藏什么。 
  梁悦从包里拿出手机拨打过去,郑曦则的电话是不在服务区。 
  于是,手上的皮包咣当一声掉在大堂地面,空旷的大堂四周反过来回音都带着他从前说的那句话:“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了,我不会让你看见我。” 
  三天,梁悦从中天找到严规到光毓园,她甚至在光毓园的书桌旁坐了整晚,潜身在墨黑夜色中摸他留下的烟灰缸和烟盒,等待他的归来。 
  愧疚吗?还是不忍心?或者还有一层更深刻的东西?她懒得去探究,她只想确认他还好,并能跟他说一句,咱们从头再来,就好。 
  可惜,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连一句话他都不屑跟她说。 
  郑曦则的手机一直是不在服务区,盲音让梁悦第一次感觉到面对电话被挂断时的心冷。 
  一腔热情到最后就那么变成了水。于是如梦初醒的她终于知道原来电话这边那个男人的感受,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哭不出来。 
  怔在那,滋味复杂。 
  那夜,他没回来,倒是,韩离和方若雅的电话来了几次。 
  她也从韩离那知道了,郑曦则聪明反被聪明误,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除去心怀不轨的郑鸣则,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人泄露机密。而出卖他的人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梁悦。 
  当年的协议就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第三个人都不可能知道的那么详细。 
  如今所有的人都牵扯进来让一切变得诡异,真正让梁悦无力的是,自己成了出卖丈夫,连累严规的罪人。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是如此了。 
  她一遍又一遍的打那个熟悉的号码,结婚四年来都没有一个晚上拨打地次数多。不为什么,只是想跟他解释一下,其实她没做出卖他的事。 
  可惜,也没机会了。 
  于是第四天的时候,她面色苍白的开车回龙庭。 
  目前郑曦则和她的帐户全部冻结,唯独龙庭那套房子还在。光毓苑是郑家原有财产,郑鸣则希望可以立即入住,他是那么迫不及待,仿佛得到了最长久期盼的认可。 
  梁悦笑笑,把手里的钥匙留给了陈阿姨,才无牵挂离开。 
  这世间什么来的最容易?繁华富贵,天赐良缘。这世间什么最珍贵?不离不弃,白头偕老。 
  所以眼前一切都是假的,假的。一梦即醒的假象。 
  可惜还有人看不透。 
  她开车回东面,滚滚车流中都是欢乐的稚嫩面孔和积极向上的奋进笑容,她则羡慕的看着每个还保有上进心的人,无声的祝福。 
  到长安龙庭时,太阳还隐藏在阴云后,心也开始噗嗵噗嗵不规则的跳个不停。 
  眼角已经有些模糊了,连腔子上的骨头也僵硬到极点。 
  心慌的难受,甚至连下车轻微的动作都让她剧烈的喘气。 
  心脏。 
  她想,终于找上门来了。曾经担忧过的毛病,是习惯把那些小病小宅无视的后果。 
  掏出家门钥匙,虚的影像叠加在钥匙孔里,怎么都插不准,直到最后,唐阿姨听到开门声音过来看门,她才能顺利进到自己的家。 
  她小心翼翼的爬上楼梯,把包抱在左胸口的同时还不忘回头叮嘱阿姨说:“别叫我,我想睡一会儿。” 
  阿姨张开的嘴又闭上,听话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而梁悦则竭力让自己清醒,她告诉自己,只要回到床上,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没有烦恼了,所以尽管脚步有点乱,飘荡荡的感觉犹如幽魂,但到房门时她还是用力抓住扶手扭开。 
  泪水终于在门开那瞬滑落。 
  滚热滚热的两行。 
  … 
  关于05年的股权问题有话说。 
  介于昨天某人对我的再教育,我知道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因为如果现在修改,改动太大,且有看官无法联系前后,因此现在特别说明。 
  郑家属于家族企业。但中国上市公司各分董事长和总经理。董事长可以无实权,但股份最大。相当于最大股东,其他董事会成员则占比例不同的股份。老董事长过世前,应该将郑曦则提拔至总经理位置。而他的堂兄郑鸣则在老董事长死后股份最多,则顺利接任董事长。因为董事长可以任命和罢免总经理,所以郑曦则的位置岌岌可危。但,郑鸣则需要选择恰当时候,所以此事就拖到梁悦出现。郑曦则和梁悦的计划是,借助梁悦的劳资纠纷,郑曦则以慈善面孔出现在媒体前,提高声望。小股份的董事可以选择靠拢过来,这样大多数的董事决定后再由法律顾问来解决剩下的董事权移交过程,并最终选举郑曦则担当董事长,而郑曦则可以任命堂兄做总经理。因为毕竟是家族企业,脸上不大可能撕破,所以这样一来郑鸣则怀恨,等待报复机会,此次就是他将计就计,在郑曦则准备除掉他的计策上再反施回,于是郑曦则被迫引咎辞职。关于引咎辞职也是有先例的,即公司形象受损严重,股票贬值,董事会可以让他道歉,但是为了保住梁悦他选择辞职。好累啊,不知道说明白没?汗~我总是习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随便写写就好了,结果引经据典说了一大段,无非就是让看官们明白,于是我最近会慢慢改写前面的,让更符合这个标准理念。 
  谢谢大家听我啰嗦这么多,明天开V,今天希望要走的看官大人给留几个长评,钻头鲜花都无所谓,呵呵,看我这么唐僧的份上乃们好歹留几个吧,3Q~ 
  =    
  寻常人家的爱   
  门的那边,郑曦则半个身子靠在枕头上,双眼眯阖。一向衣冠楚楚的他此刻西装全是褶皱,领带歪在一旁,发丝间充满颓意。 
  刺鼻的酒味遍布整个屋子,让没有开窗的空气更加闷热窒重。 
  梁悦停下虚软的脚步,弯腰轻轻脱下鞋,随手把包放在门口,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坐下,一动不动的凝视他,很久很久。久到他的睫毛忽而一闪,眼睛骤然睁开,她才平淡的问:“想吃点什么?” 
  那是他曾经问过她的话,在很多年那次大哭大睡后,她曾得到的唯一一句安慰。 
  也正因为她语气真的很平淡,所以他反而有些怔怔,说:“不麻烦了,我喝完酒开车怕出事,刚好离这儿比较近所以过来睡一晚上,一会我打电话叫司机过来接我。” 
  梁悦察觉到他的声音有点生硬,多了些往日没有的客套,于是她静了一会才站起来,用力把窗帘拉开,又推开窗子,有些微冷的风迎面吹来,让她胸口的疼似乎也缓轻了点。 
  “我在广毓园等了你三天。”梁悦淡淡地说。 
  因为是背对着郑曦则,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都知道了?”他声音有些沉重,还有懊恼。 
  “嗯,除了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她靠在窗子前看着对面的房子,那盏窗子后的台灯还在,只是今天似乎关晚了些,天大亮了还在幽幽的发着召唤离人归家的光晕。 
  “我们出去吃顿饭吧!”他的声音依旧,似乎又再想着什么。 
  “家里有饭,要吃你就下来。”长久的缄默后梁悦按着胸口笑着回头说,而后走到拐角处打开卧室的衣柜。 
  她和他不同,总学不来有钱人的做派,所以为了方便习惯在卧室里放个大衣柜,里面装的都是寻常换洗衣服,此刻她拿过一件家居的长裙,肆意在他面前把身上的衣服脱掉,不算白晰的肌肤毫不保留的露在他的面前,半腰长的卷发披在身后 
  郑曦则靠在床上,双手相抱,冷眼琢磨着她不同以往的举动下的含义。 
  套上长裙的她又和平日不同,嫩绿色的长裙,蕾丝的水边,伴随着每个动作,全身肌肤都会被背后的他看个清楚。他有些僵硬,忍不住咳嗽一声,问:“你做?” 
  梁悦的手靠在衣柜边缘,用力支撑着身子,软软的声音象是对自己说话:“当然是我做,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她很平静,甚至从容的犹如一切都不曾发生,再转个身笑笑走到床边从他身后的枕头下面拿起发夹,那个T家的发夹和身上的柔美长裙有些不搭,却能完美的把她的颈子和后背都露出来,而身上淡淡的香味让他更是紧张,即使是新婚那夜他都没这么紧张过。 
  慢慢走下楼梯,梁悦一头钻入厨房,虽然有四年没怎么下厨了,但是煮面的手艺还没有忘。陈阿姨痛恨方便面不营养,所以特地在家里准备了小的压面机,梁悦寻找到面盆和面粉,倒些水开始和面,双手正用力时郑曦则也走到厨房。 
  脱去西装的他把白衬衫袖子挽起了,靠在门那里看厨房里忙碌的背影,连眼光都不舍得离开。 
  其实,昨天他开车路过龙庭时在外面停了好久,他想,如果可以看她一眼再走,也算这四年的夫妻情份没白装。 
  可是左等右等,30号楼一直没人出来,有些意外的他只好硬着头皮上来敲门,也才知道她从两天前就没有回家。 
  于是,不由控制的手脚自己摸上了她的床,虽然头上枕的还是他厌恶那种软不啦叽的枕头,但味道很好闻,于是眼皮就这么不争气的开始打架,于是他告诉自己,睡一觉起身就走,别那么丢人,可是一觉醒来,又走不了了。 
  梁悦回头,见他愣在那儿,忙解释说:“我爸喜欢吃面条,小时候经常做所,以和面什么都会。” 
  他也不说话,只是走到前面帮她把前额滑落下的头发别到耳后。 
  “等会儿,一会就好。”她低头,手脚有点慌,赶紧背过身去使劲揉面。 
  几下过后,再擀成长片片,用压面机压成细细的面条,细而柔软的面条落在盘子里,她又弯腰到冰箱去拿鸡蛋和西红柿,快速的洗净切好西红柿和葱花,然后用锅烧油,葱花扔入时喷鼻的香味让他不由得开始重新打量眼前的梁悦,她笑吟吟地面容上挂着得意地自豪。 
  水加入,油花泛起,面入水,汤味浓郁。西红柿鸡蛋面其实真的很平常,不平常的是郑曦则第一次看见有个女人为他一个人下厨,做一碗酒后填饱肚子的面条。 
  陈阿姨听到声音从房间里跑出来,想要帮忙,梁悦笑着推她去休息,嘴里还说:“这些东西我都会,只是被养懒了不爱做而已,我自己来。” 
  郑曦则站在旁边还是没有说话,默默地看她用筷子把面条挑起来放入碗中,然后摆放好西红柿和鸡蛋,再舀一勺热腾腾的面汤淋在上面,滴两滴香油,又加了少许的香菜和葱碎。她端着热碗,被碗边烫得吱牙咧嘴,把面条碗放到餐台上时还不由自主的抓耳垂吸气。 
  这一切的一切很像一个人,一个让郑曦则想念很久的人…… 
  两个人隔着桌子坐好,梁悦拿鼻子深深吸气,闻了一下面条说:“嗯,果然手艺没有忘,人的生存本能千万不能忘,忘了就得挨饿。” 
  他端起面碗,喝了一口面汤。她笑呵呵的问:“怎么样?比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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