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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破而后立一般,在一阵疲倦乏力之后,力气重新在体内出现,不多时,便已经变得精神充沛。不仅仅是力气尽数恢复,还比之前要打了许多。
昔日风师父教授,人体奇经八脉,一旦任督二脉打通,便合做七条,正好对应人体七魄。
打通的任督二脉,对应的乃是力魄之精,如此,便使得人力气大增。
这也是先天之境与后天之境的最大区别,从力气而言,两者已经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
引导内力在体内重新平复,长嘘一口气,结束调息,睁开双眼。
见得一旁已经吓成一团的弟弟妹妹,杨帆海忙上前安抚,好一会才让两人重新安静睡去。
再盘坐地上,将体内真气略作引导,不觉间已经一天过去,到了拂晓。
深吸一口气,杨帆海思绪又回到了现实。
家逢变故,父母遭劫,自己此时不知道何去何从。那些劫走父母的人修为强大,却不过是下人而已,背后之人定然更加可怕。
而去那些人来自何处,自己根本不知道,唯一的线索便是他们称呼自己的母亲为公主。
莫非自己的母亲是王室?
这是唯一的线索,却是帮不上杨帆海什么,没有了艮兑之阵,他连一个黑衣人都打不过,更不用说对抗他们所属的势力了。
想来想去,怕只能等风师父回来了再说。
一个艮兑之阵就足以让不够熟练的自己拿下两个黑衣人,若是他本人,该是更加厉害。自己如今能依靠的,似乎也只有他了。
有艮兑之阵在,安全无虞。自己打猎搜集食物,山中又有溪流,要撑过一年半截自然是没有问题。
心中正是思索间,突然听到三妹哼哼不停,随即翻身而起,哇唔一下,大口大口的吐了起来。
“三妹,怎么了?”
杨帆海大惊,急忙将三妹扶起。
这里呕吐刚停下,马上就听见二弟起身,哇唔一口吐了起来。
“大哥……我……我肚子疼!”
三妹轻声说着,声音气力不足,再看两人脸色苍白,显然是极为难受。
糟了……杨帆海心中暗沉,沼泽之水,肮脏无比,之前的草药并不能消除后患,此刻两个小家伙已经开始出问题了。
虽然知道病因,却是无计可施。
他小时候尚且有过几次病痛,但风师父给他吃了那么些草药就安然无恙了。这些年下来,身体强壮,无病无痛,不再接触过什么草药之事。
之前那些草药无用,他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哥,好痛啊!”
两个小家伙捂着肚子,痛的苦不堪言。将裤子除下,一阵淅沥之声,两人已经拉了起来。
排泄之物恶臭无比,说那些沼泽水为毒物都不为过。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风师父说过,寻常人若长时间上吐下泻,会有性命之危,更何况自己两个弟弟妹妹才这么点大。
当即让两个弟弟妹妹继续留在洞口,自己则是收集藤条,编织了一个大藤条框。
等藤条框编好之时,二弟和三妹已经是浑身无力,干呕不止,没有东西可拉。
将两人往藤条框中一放,背在肩上,就朝迷雾谷外而去。
从小到大,他从来未曾离开过这里,对外边的情况并不是多了解,皆是来自父亲的教导和书籍上的记载。
但以前二弟有过一些不舒服,都是父亲去山外找人求了药回来医治的。从父亲教授的书上可知,山外有种叫大夫的人,是专门治疗病痛的。
如今二弟三妹情况堪忧,风师父不知道何时回来,自己只能出山去寻找大夫了。
背着二弟与三妹,带着满腹忐忑,杨帆海第一次走到了出盘山的路上。()
第七章 出盘山
月华如霜,洒落在一望无际的树林上,四面传来一阵阵虫鸣,为这月夜增添几分静谧。一道身影在树林间急速前行,正是杨帆海。
周围的气息安静的让人昏昏欲睡,但杨帆海的心神却是绷紧到了极致。不仅仅是因为背后的弟弟妹妹病情堪忧,亦是因为四周的危险。
“嗷!”
一声狂啸,一个巨大的身影从丛林之中跳了出来。眼如灯笼,一身黑毛,乃是一头黑色大狼。
与杨帆海以前接触过的狼不同,这头狼太大了,超出普通野狼四五倍,仿若一头公牛,让人心惊。
一双大眼盯着杨帆海,森森绿光之间,闪烁着一股贪婪的杀意。
深深吸了口气,杨帆海平复心绪,握紧手中黑色长枪,凝神以待。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遭遇攻击了,出山路上的凶险超出了他的预料,不过一天半的时间,已经连续被野兽伏击了好几次,算上眼前的黑狼已经是整整十次了。
而且被攻击的频率越来越快,好像自己出山的方向错了,前方并非是通往山外,而是野兽巢穴一般。
不仅仅是如此,就连攻击的野兽也远远强过了自己往日遇到的。
为何会这样,他不明白,他可以肯定昔日父亲出山就是走的这个方向。
但最让人不解的是,父亲虽然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但绝非练武之人,以他的能力,绝不可能战胜如眼前这般的野狼。
若是如此,昔日他又是如何出山再安然回来的?
是娘亲吗?
猛然想到了什么,杨帆海心中一动。同一时刻,黑狼终于是按捺不住开始攻击。
沉喝一声,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对着杨帆海杀了过来,身形未至,便能感觉到一阵狂风呼啸而来。
屏气凝神早已做好准备的杨帆海一个马步扎稳,将手中黑色长枪一扫,直接扫中黑狼肩部。
血花一闪,这一枪力道极大,竟是直接拍碎黑狼肩部皮肉,令那一片血肉模糊。
“砰”的一声,黑狼被扫到一旁落下,而巨大的冲力亦是让杨帆海后退三步。
“嗷!”
黑狼吃痛,凶杀之意更胜,不等杨帆海站稳,大吼一声,又是冲杀过来。
虽然远比自己遇到过的那些狼要强大,但野兽的攻击无非就是这么几种方式。杨帆海昔日被风师父收做弟子,刚开始学的就是如何与狼战斗。
见得黑狼杀来,早已做好准备的他,不慌不忙,一脚用力一跺,踏入土地三寸,以之为,再借着后退力道原地一转,盘旋三百六十度,长枪一递,一记枭首枪法对着黑狼脑袋杀了过去。
这一记枪法快疾无比,仿若惊雷,瞬间之间,已经是直接击中。
“砰!”
彷如瓜果破碎,黑狼直接化作了一团团血肉洒落。
微微松了口气,杨帆海没有停留,继续赶路。
这样的黑狼,攻击力惊人,若非自己已经进入了先天力魄之境,力气倍增,纵然有黑色长枪定然也不会其对手。
自己尚且如此,父亲就更不用说。如果自己猜的不错,他能出入平安十有**是娘亲在暗中保护。
以当天黑衣人出现后的情况来看,娘亲应该也是修行者,实力不凡,杀这等妖兽自然不在话下。
怕也正因为有娘亲在,所以自己居住的那一带只有弱小野兽,不见这般凶兽。
思索之间,不由得又是在猜测娘亲身份,可不得而知。
继续赶路,一路急行,击杀了十来波拦路的凶兽后,茫茫山岭终于看到了边沿。
此刻二弟与三妹的情况更加不妙,腹泻呕吐严重,脸色惨白,嘴唇干枯。
一番奔腾,出了山岭,第一次离开盘山,踏入了外边的世界。
对于盘山之外世界的了解,杨帆海都是来自于父亲所说和书籍记载,极为有限。
华夏神州分作九州:西北的雍州,西南的梁州,东南的扬州,东北的兖州,北边的冀州,南边的荆州,东边的青州与徐州还有中部的豫州。
其中冀州、雍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和豫州皆是人类统治,唯有梁州与荆州一带是一个叫做巫族的种族占据。
听父亲说过,本来整个华夏九州皆是人类所有,但五千多年前曾发生过一场大战,使得梁州与荆州落在了巫族手中。
关于那场大战的具体内容,父亲也是不知,只知道传言如此。
自己一家人居住的盘山很大,位于九州之中的兖州,与蓟国、唐国和昌国边境相连。因为父亲自己是蓟国人士,所以连带说起自己一家人时也是以蓟国人士称呼。
九州之地,人族占据七洲,大国小国无数。蓟国不算大国,也不算小国,一般程度。
国家林立,免不得战火四起,蓟国也是如此。与多个国家接壤,加上国君也是好战,这些年战争无数,让蓟国国疲民乏,也正是如此,才令杨父灰心丧气与杨母一起到盘山之中隐世不出。
可惜有些事情无论躲到哪里都是躲不过的,如今还是免不得亲人分离,不知去向。
出了盘山依然不见人烟,此处植被已经远不如盘山密集,可明显没有太多人类活动的痕迹。
心有弟弟妹妹的病况,杨帆海将黑色长枪缩小,大步向前,全速前进,宛若一只猎豹,很快便走出了盘山腹地,到了一处大路上。
遥看远方,看到大量身影走来,杨帆海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心跳速度不由得加快,急忙迎了上去。
可走近之后却是发现情况与自己预料的有些不一样,人很多,可都是带着一种诡异的颓废之气。
一眼看去,大量伤者,不然便是老弱病幼,只有极少的男人,也都是瘦弱,没有几个壮实的。
这些人皆是衣裳褴褛,面黄肌瘦,好像很多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一般,有气无力。或拄着拐杖,或互相搀扶前进。不时的有人摔倒在地,只见身体微微起伏,却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是怎么了……杨帆海莫名惊讶。眼前的这些人与其说是活人,倒不如说是书籍上记载的僵尸,双目失神,只知道蹒跚前行,却是感觉不到多少生气。
毕竟不曾见过多少世面,这些人的诡异让杨帆海有望而却步之感,不敢上前。但一想到自己背着的弟弟妹妹,只能壮了壮胆,上前与一个瘦弱的男子问道:“您好……”
虽然因为紧张,声音有些颤抖,但并不小,可那瘦弱男子却好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自顾自的继续前行。
这人……杨帆海无奈,只能继续询问其他人。
可没有人对他有回应,都是自顾自的往前走着,犹如木石。
这……杨帆海心中莫名窝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索性站在大路之中大声吼道:“哪里有大夫,谁能告诉我。”
声如震雷,总算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但也就稍稍看过一眼,便是不做理睬。
如此怕是得用些其他手段了……杨帆海心中暗想,正要有所动作,突然听到一阵咚咚咚之声从身后传来。
回头一看,一个身上披着铁甲的人,骑着一匹黄马从大路一头疾驰而来。
人未至就能听到他在大声吆喝:“滚开,滚开,都给我滚开,紧急军文,撞死了活该。”
虽然见得前方有大量难民,可这人却是没有半点减速的意思,直接冲撞而来。
这些人都是有气无力,反应都是说不出的迟钝,又如何闪避的开。几个刚刚走过杨帆海身边的人,瞬间便被撞的高高飞起,口中鲜血飞洒,还没落地便已经死去。
骑马之人却好像根本没有感觉,继续奔驰,正对着杨帆海冲了过来。
杨帆海不是没杀过人,不久前就借助艮兑之阵杀了两个黑衣人。但那是因为那两人想对自己不利,自己才动手的。
可眼前这些人明显没有任何攻击的意思,那个人为何还要毫不犹豫的将他们撞死?
愣神之间,猛然发现对方连人带马已经到了自己身前。
见对方还是没有半点减速的意思,甚至还能看到对方眼中那种不屑一顾的轻视冷光,本就因为无人搭理找不到大夫救弟弟妹妹的杨帆海顿时怒了。
手中长枪变大,随意一刺,直接将对方所骑之马脖子刺穿。再把长枪一抓一扫,直接将骑在马背上的男子给扫了下来。
这一下力道不小,纵然有铠甲保护,落在地上也是剧痛无比。
那人翻过身,艰难的爬起来,指着杨帆海大声骂道:“你……这个刁民……找……找死吗?”
不知道是因为惊惧,还是剧痛,说话都是结结巴巴了。
可话音未落,就感觉脖子一紧,已经被杨帆海一把将喉咙抓住,余下的声音戛然而止。
看着眼前的这人,杨帆海心中怒火熊熊。莫名的感觉,他讨厌眼前这样的人,视人命如草芥,罪不可恕。
正要动手逼问一些东西,突然听见一阵砰砰之声,回头一看,只见那些犹如僵尸一般的人,此刻都好像被激发了活力一般,跌跌撞撞的朝被自己杀死的那屁马冲了过去。
围成一团,密不透风,只能听到一阵阵犹如碎步被撕裂的声音。
等到这些人略作散开后,看到的东西令杨帆海瞠目结舌。
那匹马,竟是在这片刻间被吃的只剩骨头了。()
第八章 灾民
不过片刻功夫,一匹马竟是被吃的干干净净。
似乎因为吃的太猛,好一些人无法控制的呕吐起来。骨架上还有难以剥落的肉筋,几个没有赶上的人